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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咬文嚼字
(2008-07-01 04:03:17)
下一个
几年前,某女士做教育部长。此妇教育为何事尚且不知,文化为何物又不屑一解,自以为管了教育就管了上国一半人口,自我膨胀无以复加,虽未敢攀比“万岁”,却自认没有“九千岁”也有“八千岁”,把个上国教育搞得乌烟瘴气。
有点文化的上国人,应该没人不知道“阿房宫”,可是会正确读出来的可能不多。文化高点的读“ē fáng gōng”, 一般人就念“ā fáng gōng”,当然正确的读法是“ē páng gōng”。该部长大概跟韩复榘们感情深厚,气味相得。话说韩主席曾经很大度地指示“有关部门”,一定要急民之所需,解决篮球队篮球不足的问题,因为十个人在场上抢一个球,实在太过惨烈,因此指示以后每人给发一只球,让球员们不用再你争我抢了。我们这位部长女士也很大度,她很体贴地指示,既然大家都念“ā fáng gōng”,那以后就统一念“ā fáng gōng”好了。
乖乖!我不知道“ā fáng gōng”是什么宫,我只知道“ē páng gōng”的“ē”是指山边低洼地,“房”是“旁”的通假字,故此念“páng”,“阿房宫”就是建在山边平地一带的宫殿。“ā fáng gōng”是什么东东?该不是部长女士建在“阿拉房子里面的宫殿”吧?
该女士在位期间,还演过“岳飞、文天祥不是民族英雄”这样荒谬无耻的闹剧。真不知道是她还是她的什么“人”,曾经出卖过民族或者国家利益,因此对民族英雄天然有种惧怕和排斥的本能?当时很想建议她改姓“秦”,单名一个“桧”字。
WCTV的播音员、主持人,据说都是某些著名的“大学”“优秀”毕业生。“优秀”我看未必,政治上“可靠”倒很可能。经常听到他们大言不惭地念出“心系(xì)祖国”,心里就颇不以为然,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怎么就能等于“祖国”。我只知道, 一个人因某种原因旅居外国,不管他是否加入外国国籍,由于人类天然的情感,心中总是放不下对故国的眷恋,象被绳子系(jì)着了似的。所以这个系只能念“jì”,而不能念“xì”!
同样,“维系”的系不能念“xì”。“维”是用来系(jì)东西的大绳,“系(xì)”是系(jì)东西的带子或小绳子。“维系”本义就是系绳子,所以就只能念“维系(jì)”。
我以为,除了“关系”“联系”“系列”“系统”“世系”“系数”这样表明关联状况(纯名词性)的“系”可读作"xì",其余应该统统读作"jì"; 由于表示“是”的“系”也是用于说明一种关联状况,所以应当读作 "xì"。
其实一切混乱皆肇自“简体字”的荒谬!若使用正体字,根本就不会存在这些混乱问题。因为念jì之“系”,正体字是“繫”, 读xì之“系”,正体字却是“係”!
同样的问题莫“干”为甚,“乾幹干”,分别代表的意义,您分得清么? PS:很多人对“维护”这个词组不甚了了,尽管成天用着,却不知其所以然。明白了“维”字之本源,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以前的“官们”是没有“奔死”“老撕来撕”坐的,值得他们为满足虚荣心搞攀比的,只有他们的坐骑也就是马了。那个“坐骑”的“骑”,念“jì”不念“qí”。 念“qí”的是动词,表示“跨”“坐”在马上的行为动作,念“jì”的是量词, 犹如现代的“匹”一样。所以杜牧的“一骑红尘妃子笑”的“骑”就得念“jì”,要是念“qí”就变成笑话了,能“骑(qí)”“红尘”的一定有盖世轻功,要不,想“一骑(qí)”就搏“妃子笑”难度恐怕不小。相同的还有“欲将轻骑(jì)逐,大雪满弓刀”等等。有些朋友对近体诗有研究,因为不明就里,还以为唐朝诗人写格律诗,平仄问题多多,连“二四六”都“不论”了呢。
但是有些词语的发音倒真的可以不论,因为既没有普遍性,也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比如“宁”。作“安宁”、“宁静”之义解,读作“níng”;作为姓氏或者“甘愿”之义解时,又念成“nìng”,其中作姓氏时的读法还颇有争议。其实在中国大多数地区,“宁”是一概读作“níng”的,并不会在任何时候产生任何歧义,因此非要强调两种念法意义不大,也没必要。
还有,“可(kè)汗(hǎn)”、“阏(yān)氏(zhī)”、“吐谷(yǜ)浑”这些本来就是音译的词语,本身翻译的声韵、音调正确与否都是个问题,字面和它的本意更是风马牛不相及,又年代久远,会不会“正确”拼读有什么意义呢。 至于“说”之类的字,发音多多,意义各有不同。具体到“说”,一概读作“shuō”也无伤大雅,并不会导致歧义,就不应苛求统一,按习惯读好了。顺便“说”一下,此字的三种常用读法是“shuō”、“shuì”和“yuè”,其它读法还有,好几千年前使用过,早已成为历史,就忽略了吧。 “给”在“供给”和“给予”时读"
jǐ",其余时候念"gěi";其实除了"供给",其余场合统一读作"
gěi", 还是比较合理的,否则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给水”,到底念"gěi"好还是念“jǐ”好,容易给人无所适从的感觉。古代汉语“给”就只有一个音,是入声,绝不会造成任何困惑,很多方言也有这个优势。看来“普通话(其实是满洲普通话)”并不普通,缺点有时还是很明显的。
中国古代有大量使用动名词的习惯,但在现代汉语书面语上则几乎绝迹。好在近几年随着网络的普及,口语上又开始出现了把名词动词化的趋势。不过古人比较守规矩,凡事都讲规则的。比如“雨”这个字,作为名词的“雨水”,读作“yǔ”,作为动词的“下雨”,就得读作“yù”。有意思的是,跟下雨类似的气象现象,都可以使用“雨(yù)”来代表“下”的意思。比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个“雨雪”可不是什么“雨夹雪”而是指“下雪”,大白话就是“从前我走的时候,是风拂杨柳依依惜别的时光;而今我回来,却是北风萧萧雪花飘飘的季节”。 同样的例子很多,再举一例“思”。“思”作为一种精神行为,就是动词,应该念“sì”;用于表述精神状态时,它是名词,则念“sī”。有一种例外,如上文“今我来思”的“思”作为语助词,没有实质意义,它也读作“sì”。 中国古代还有主动被动词态之分,现代汉语则通过“把”、“将”、“被”导出,还是古人比较懂节省。比如“饮”,主动喝水(酒、饮料),读作“yín”,被动地喝就念作“yìn”,如“饮(yìn)马”,说的是让马去饮水(如果马自己跑去饮水,则还得念“yín”)。嘿,挺复杂吧?因此可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由于这里的“饮”是仄声(yìn),故作被动解,说明是被灌酒而不是自斟自酌,由此可见守边将士的孤苦凄凉,只能依靠互相灌得酩酊大醉方能排解思乡之苦,也借以驱除在恶劣的生活战斗环境下的苦闷。咬文嚼字有时能帮助我们复原历史事实,小有作用哩。 嚼过了字,再来咬咬文。 最恶心的应该首推“各位××们”,这是最没文化又爱张扬的那群人的普遍毛病。“各位”已经指明了“××”中的每一个人,“们”也是,所以“各位”“们”是典型的语无伦次,就象某人口中的“女姑娘”一样。(难不成还有“男姑娘”?) 接着是“那么”。“那么”是某一群体最时髦的“口头禅”,据说很适合表现他们的优雅和水准。如果说有谁愿意把无知当有趣,“那么”非他们莫属。对不起,我的这个“那么”不小心用得很恰当,典型的“如果……那么……”,呵呵。
究其根源,他们的“那么”其实就是“哼”“哈”“嗯”“啊”“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替代词,是准备不足、思路不敏捷或平时不敏于事的大暴露。自以为用得巧妙,其实还是掩耳盗铃之手法。 “来来去去”,作为中国人,很多人不会使用“来”和“去”,真是悲哀。作为趋向动词,“来”和“去”是明显具有方向性的。以说话的人(主体)为参照坐标,离开“主体”的方向就是“去”,朝着“主体”前进的就是“来”。所以当你要到别人那里去的时候,你就应该说“我到你那里去”,不能说是“我到你那里来”;如果你邀请别人到你这,你应该说“请你到我这里来”,千万别说“请你到我这里去”。要知道,颠倒“来”“去”将会让你的话听起来象火星语,地球没有这种语言。 就这么简单的东西,众多的国人就是理不清。再举个例子。两个人分别在门外门内对话,在里面的人可以说,“请你进来吧”(不能说“请你进去吧”),因为门内说话的人是说话的主体,他要求门外的人朝他的方向前进,所以是“来”而不是“去”;门外的人可以说,“我不进去了,我还有事马上要走”,这时门外的人是说话的主体,进入门内的动作是朝离开他这个主体的方向进行的,所以是“去”而不是“来”,不能说成“我不进来了,我还有事马上要走”。这个“来”和“去”跟主体在什么位置是没有关系的,只跟他的动向趋势有关。有些人以为在内的就得用“来”,在外的就得用“去”,很荒谬啊。比如他可以说,“我不进去了,进去了还是马上要出来”,由于他说话时“进”“出”的趋势一个是朝“离开”,一个是“朝向”主体现时位置的,所以才有“进去”和“出来”之说,如果说“我不进来了,进来了还是马上要出去”,就会令人不知到底是谁在说这句话,恐有颠三倒四之讥。同样,门内的人可以说“我不出去,我做着饭呢,出去马上还得回来”,他不能说“我不出来,我做着饭呢,出来马上还得回去。”门内那个人如果走到外面了,他就可以说“我出来了,请你快点,我做着饭呢,马上得回去。”这时要是讲“我出去了,请你快点,我做着饭呢,马上得回来。”你说别扭不别扭!瞧“来来去去”挺有讲究的吧,不过无论如何,始终总是有规可循的。很多人始终搞不懂“来”“去”,这也算是怪事一桩。不管怎样,把上面加粗的那句话记住,就不会犯下低级错误啦。
说个有点水准的咬文嚼字故事。现在的马屁精,拍马屁的套数实在太没水平,肉麻、无耻、下三烂。看看人家古人是怎么拍马屁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多么优美壮阔的景象!可是你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王维老人家拍皇上马屁的杰出诗篇。知道“大漠孤烟”为什么“直”么?知道“长河落日”为什么“圆”吗?“大漠孤烟”之所以“直”,那是因为“无风”;“长河落日”之所以会“圆”,那是因为“无浪”。两句诗想表达的就是“风平浪静”,这种太平景象的刻画比用葵花堆砌、跳“忠字舞”、歇斯底里高唱“有史以来最伟大盛世”的陈词滥调有水准吧?那些哈着腰对领导说“您亲自上厕所啊”的不学无术之徒,恐怕练个一生半世也还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