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后（26）

马雪把手里的纸张捏成团，慢慢整理好思绪对着李亮说道，“不早了，缇娜明天要上学，我先开车送你回住处，我回家要整理些汉斯替换的衣服，今天晚上我会陪在这里。公司里我会请假，毕竟医生说这几天比较关键，我必须陪着。”李亮听了后点点头，起身拿着从商场买的衣服和马雪母女二人走出了急诊室大门，马雪把李亮送到家庭旅馆门口停了下来，李亮下车前对马雪认真地说，“雪雪，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医院里不能缺人，我这几天没什么事情，我能去医院替你的。你一定保重自己身体，女儿还要靠你呢。”马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看到李亮进门后，马雪掉头开车回家。

到家后，缇娜上楼去了自己房间，马雪也走到睡房开始整理汉斯的衣服。不一会儿，马雪拿着一个大包来到缇娜房门口，她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去，“缇娜，妈妈现在要去医院陪爸爸，明天早上记得调好闹钟，上学别迟到了。早餐冰箱里应该有鸡蛋和牛奶，午餐你自己解决吧。放了学你直接回家，我会回来做晚餐的，知道了吗？”

缇娜坐在写字台前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地问道，“妈妈，这次真的不严重吗？”马雪听到这个问题，叹了口气，低下头不知该怎么跟女儿说。汉斯第一次心脏病发作时，女儿才四岁，亲眼看着父亲被抬上救护车，这个场景至今在缇娜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平时，女儿不怎么跟马雪提起汉斯的病，但今天再次经历，这个冲击对缇娜可想而知。马雪平静地走到缇娜身边一把抱住她，“不会有事的，缇娜，爸爸那么爱你，他不会有事的。别胡思乱想，知道吗？早点休息，别太晚睡觉。”说完，马雪转身走了出去并关上了缇娜的房门。

当马雪再次来到急诊室的时候被护士告知汉斯已经转入病房， 马雪上了电梯来到了八楼的803病房。这是一间四人病房，汉斯的床靠门。床上汉斯双眼紧闭正在输液，左手上的输液针管看上去有些狰狞，一些姜黄色的印子让人看着就不舒服，马雪走到床边轻轻叫了一声，“汉斯，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汉斯一听到马雪的声音马上睁开双眼，疲惫的脸上想挤出些笑容，他吃力地说道，“我挺好的，没事的。”马雪看着汉斯，握着他的右手说道，“我给你拿了些替换的衣服，医生说这几天比较关键，我明天去公司请假来陪你。”

“别，雪，别请假，这里有医生全天候看着我，你不用担心的。缇娜需要你，家里更需要你。我这里你放心，已经在医院里了，还能糟到哪里？”汉斯极力劝说马雪，马雪怎么也不妥协，最后还是在护士的劝慰下马雪才放弃了陪夜的想法。护士说病人需要安静，医院有探望时间，所以马雪在整理好汉斯的替换衣物后，慢慢走出了住院病房。

这时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艳红的日头在把医院照得发红，马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却并不想回家。她脑子里想着明天给公司打电话请假的事情，手里的手机却响了，是李亮。她接起电话，“嗯，我刚把替换衣物拿到医院，嗯，正准备回家呢，医院不让陪夜，我明天跟公司请假后再来看他。嗯，现在还不知道，希望不要动手术，不过这不是我说了算，明天检查完后才知道。嗯，啊？现在？你疯了吧！别，不行。”马雪气愤地提高了嗓门，“李亮，你有点人性好不好？我先生正住院，你还开口让我陪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混蛋！”马雪生气地挂了电话，准备开车回家，却发现车门被人打开了。马雪看着站在车外的李亮惊呆了，“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来的？”马雪问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坐过去，我来开车。”李亮不让马雪回绝，就打开了保险带，让马雪坐到副驾上去。马雪有些缓不过神来，却按李亮说的坐到了副驾上。李亮点开GPS上次那家酒店就往那里开。马雪刚想阻止就被李亮的话点醒了，“雪雪，你没有过把人送走的经历。我父母都走了，那段日子有多累我自己清楚，你现在这情况也不会好多少。别逞强，人需要充电的，你这样会把自己累垮的，想想家里的女儿，再想想你到底该怎么做。”马雪沉默地转过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到了酒店房间，李亮一把抱紧马雪，“想哭想闹都行，别憋着，知道吗？雪雪，你需要发泄的，这么大的冲击，谁都不可能过得轻松。我在这里陪着你，别怕！”马雪终于像个小孩似的大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弄花了脸上的妆，可她不在意。在李亮面前，她可以素颜大笑大哭。李亮任由马雪在自己怀里大声哭泣，直到马雪终于停止了抽泣才缓缓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李亮去洗手间拿了块小毛巾递给马雪，马雪却自己走进了洗手间并关了门。李亮听到一阵水声，响着马雪是在洗脸吧，就打开电视，拿起枕头垫在脑后躺在床上等着马雪。

当马雪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李亮已经闭上了眼睛。马雪看了他一眼，蹑手蹑脚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慢慢躺在李亮身边。过了二十分钟后，李亮睁开了眼睛，发现马雪就躺在身边看着自己，笑了笑开口道，“怎么？没见过帅哥？我这个老帅哥入得了你的眼吗？”

“就你这贫嘴，我才不在乎呢。”马雪嗤之以鼻地回了一句就转了个身背对着李亮不再说话。李亮马上抱住马雪轻声说，“还真生气啦？快，转过来让我亲亲。”

“你混蛋，李亮。滚一边儿去，谁让你亲，亲你个头啊！”马雪骂骂咧咧地开始手舞足蹈，李亮一把拉住马雪的胳膊往自己身体里拉，马雪挣扎地想抽出手，可她根本没办法从李亮手里挣脱，不一会儿李亮就压在了马雪身上，还抓着马雪的手腕不让她动弹。

“李亮，你无耻，凭着力气大就欺负我，有本事你放开我。”马雪低吼着，脸上因为激动开始泛红，李亮看着马雪有些泛红的小脸心里很开心，低下头就堵上了马雪的嘴。马雪扭着头想挣脱掉李亮，可怎么也逃不脱。

“雪雪，给我。”李亮忽然说道，停止了亲吻。马雪怔住了，她真没想到李亮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要求，马雪立即回到，“不行，今天不行，我没心情。脑子里太乱了，一堆事情呢。你打电话找小姐吧，我要回家了。”说着马雪就想起床，李亮听了，直接低头再次吻马雪，并开始用一只手攥紧马雪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开始解马雪的衬衣，马雪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像是抵抗，却那么微弱无力。不一会儿马雪就不着一丝衣衫地躺在床上，李亮看着马雪的胴体迅速解开裤子，掰开马雪的腿直接进入了马雪的身体。“你，啊，你混蛋”马雪被李亮激怒了，开始咬李亮的肩头，一个深深的牙印在李亮右肩上出现，李亮根本不在意这个，右手握着马雪胸前的柔软，左手开始挑弄着马雪的小花蕾，身体有律动地在马雪体里冲击着。马雪被李亮弄得浑身难受，欲望被挑起，让马雪不得不发出满带情欲的呻吟，李亮听了更加勇猛，不停地往前挺进。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紧，马雪身体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她看着李亮有些喘息地说，“阿亮，我吃不消了，你饶了我吧。”李亮亲了一口马雪的嘴笑了笑，暧昧地问道，“够了？真的够了？”

"嗯，要不动了，饶了我吧。“马雪苦兮兮地求饶。一阵激荡挺进后，李亮终于低低地发出了一声，感受着自己在马雪体内的爆发，紧搂着马雪躺在床上。马雪突然问了李亮一个问题，”阿亮，我不会怀孕吧？我们没有采取保护措施，不会出事吧。“李亮一听愣了一下后笑了起来，”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孩子，我肯定去观音庙好好烧香磕头，真怀孕了一定要生下来。“马雪一听，”啊“了一声就开始数叨李亮，”生孩子哪那么容易？我生女儿时疼得不行，差点刨腹产。女人怀孕生孩子等于一脚走进鬼门关，你倒好，轻轻松松说句有了就生下来，也不想想我现在的年龄。我现在如果真怀孕，医生肯定不建议生下来的，四十多岁的妈妈对孩子来说也不太好，其他孩子的爸爸妈妈都很年轻，才二十多，你让孩子怎么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听着马雪的唠叨，李亮笑了，他很希望能跟马雪有个孩子，虽然这是奢望，但今天听着马雪侃侃而谈，李亮心里还是一阵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