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后（21）

好像过了很久，李亮终于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看着马雪说道，“婚姻里责任固然重要，可性也同样重要。告诉我，你先生不能人事多久了？我很了解你的身体，这个你骗不了我。难道你认为你这样一直压抑自己就是对家庭付出？难道这不是丈夫应尽职责之一吗？让妻子身心愉悦，身在心之前，想想吧，这是为什么？人的本能难道你能完全压制得住？更何况你现在的年龄你应该清楚自己的需求，不要觉得我说得赤裸露骨，这也是婚姻里最真实的一面。雪雪，我知道你为了家庭肯定付出很多，难道你不应该也为自己想想吗？人总喜欢在自己舒适的区域里生活，不想打破平静，可是不破不立。如果我这次没有勇气离婚，我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跟你说话？我闯出了自己那个牢笼，那你呢？你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李亮这通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话像锣鼓敲在马雪心里，这些是马雪心底的刺，从来没跟人说过，随着岁月更替，这刺几乎已经埋入心底，再也触摸不到。没想到李亮一针见血地捅破了，马雪不自在地向外侧转了一下身体，想避开李亮的目光。李亮观察着马雪，知道她现在很不自在，被自己捅破了心事，正在找法子下台阶。李亮索性走到马雪身前，弯下身，一把公主抱把马雪抱在怀里，朝着睡房走去。

“李亮，你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马雪急了，挣扎着想要从李亮怀里下来。李亮没有说什么，任由马雪手脚乱舞，实在忍不住了，才低声说道，“嘴巴除了吃饭还可以做其他事情，如果不想摔下来，就乖乖待在我怀里，我可不保证我的嘴巴下一秒会在哪里。”马雪听到这话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手脚也停止了乱动。

“我不去你睡房！”在李亮开门前，马雪叫了起来。李亮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怀里的马雪笑了起来，转身上楼来到马雪曾休息过的客房。李亮把马雪放倒在床上，把自己压在马雪身上，开始吻她。从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再到嘴唇，李亮轻柔地吻着马雪。“雪雪，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李亮亲了马雪一遍缓缓说道，“终于又亲到你了，真的太好了。你想过我吗？这么多年想到过我吗？”李亮低低地问道，“告诉我，雪雪，有没有想过我？”

马雪点了点头，就看到李亮眼里亮光一闪，再次吻马雪的唇。“再给我一次机会，雪雪，我保证一定让你快乐。”李亮近乎呢喃地说道，起身脱自己的衣服，马雪怔怔地看着李亮，眼里流露出了羞涩的表情。李亮加快速度把自己身上衣服全脱了，开始拉马雪的裤子，马雪没有挣扎，一会儿，两个人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李亮拉过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没有言语，行动证明了一切。李亮拥着马雪的身体，缓缓带动着马雪，马雪开始感到浑身发热，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李亮每次触动都牵动着自己身体每一根神经，带着自己往山上爬。李亮感受着马雪身体的反应，他很高兴今天马雪没有拒绝自己。熟悉的身体，多年前就已经有的默契很容易就让两人水乳交融，李亮和马雪都开始喘息，似乎要把彼此的身体全部拥有，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满足。

马雪躺在李亮怀里看着头顶的灯，想了想说，“我们这样像什么样子？我真的跟自己初恋出轨了！都怪你，干吗招惹我？”马雪有点埋怨李亮。听到这话，李亮笑了笑，慢悠悠地说，“跟我出轨不好吗？我多了解你啊，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多合拍啊。难道你觉得不好意思？这有什么？现代社会里又有多少婚姻能持续？按照人性来分析，出轨才是正常的。从一而终的婚姻违背人性。”李亮的说辞有些调侃。

“你，你还有理了？”马雪听了有些不高兴，“反正你现在是单身，可我是结了婚的人啊。你让我怎么面对我丈夫，还有我女儿？对了，你儿子呢？他的抚养权归你还是你前妻？”马雪忽然想起还没细问李亮离婚的细节。

“儿子的抚养权归她，等儿子十八岁独立了，我就不再提供儿子的抚养费。我给了前妻一笔赡养费。儿子十八岁以后的费用我们会再协商，也就是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这些钱本来就是给儿子的，所以我早就有准备。加拿大的房子，如果有需要，他们可以一直住着，等儿子以后工作了再做打算。这个房子归我，上海另外一处房产归她。离婚协议里，我们共同财产的划分都是跟律师咨询后决定的，所以，现在我真的是一身轻。”李亮一股脑儿把自己离婚细节都告诉了马雪。

马雪听完没说什么，她没想到李亮这些年赚了那么多钱。“怎么，怕了？”李亮打趣道，“我现在身家可不少奥，是不是想攀上我这个土豪啊？”

“去你的，谁要攀你？自己像个赖皮一样，我甩都甩不掉，滚，滚，滚。”马雪生气地嚷嚷着，一边嚷一边准备起身，“我要回酒店，明天就回德国了，不跟你闹了。”李亮一把把马雪抓进怀里，不停地亲着马雪的脸，说道，“再陪我一会儿，等下我开车送你回酒店。”马雪扭着身体，想坐起来，可李亮的胳膊缠着马雪的腰，还顺带着挠马雪痒痒，马雪根本坐不起来，在李亮怀里乱颤，忙说道，“别，别挠我痒痒，李亮，你住手。”李亮终于停了手，笑着看着在自己怀里的马雪，心里一阵甜蜜，能和马雪这么闹真是开心。

十分钟后，两人在玄关穿上鞋，前后脚走出了李亮的家，半个小时后，马雪回到了酒店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