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导游送我们到达丽江机场,当我握着导游的手与她告别的时候,我的另一只手在我们的手中间快速塞进两个百元人民币钞票,她楞了一下,我说这是我的心意,她真心地道了谢,我又一次望着这个纳西族姑娘,她叫杨玉林,她偏黑的面颊,高高的颧骨,清澈的双眼就像那玉龙雪山,穿着朴素,不卑不亢,我默默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对她的祝福。
四十分钟后飞机降落到了西双版纳,一出机场顿时觉得有一种湿热的空气迎面扑来,四周全是芭焦树及其它叫不上名的亚热带植物,接待我们的是当地导游曾小姐,她高高的个头,青春的面颊,配上一身艳丽的傣族长筒裙,将她丰满匀称的身材体现得恰到好处,她看到我们出来,就上前握着我的手打招呼:你好,哨多哩!我说我不叫邵多丽,你是否接错人了?她笑了一下说,我们这里傣族人称呼年轻的女性“哨多哩”,我不禁又感觉良好了一回。她的身边站着一位帅气的司机,她介绍说他姓黄,我问她,用傣族的话怎样称呼年轻的男性呢?她说叫“猫多哩”,我就上前跟黄先生打招呼,“你好,毛多丽”!我妈在旁边催着让我问导游小姐,上了年龄的女人怎么称呼呢?曾小姐告诉她叫“老蜜涛”,我妈听成是“老棉桃”,她半天没讲一句话,郁闷了好一会儿。我们在去饭店的路上聊了起来,才得知曾小姐其实不是傣族人,他的父母当年是上海到西双版纳插队的知青,当时一起插队的知青回不了上海的,都留在了这里安家落户,他的父母在这里生活的不错,可怜的是有些女知青和当地傣族人结婚生子后又因条件艰苦或感情不和抛夫弃子只身返回上海投奔家人的大有人在,电影“孽债”反映的就是这些真实的故事,非常贴切。
在西双版纳,到处可以看见一片片的香蕉林,挂满了硕大的香蕉,我们去了一个原始森林,里面住了很多仍然过着原始生活的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和最原始的生活习惯,他们以黑色的牙齿为美,他们口中常常嚼一种像黑木碳的一种植物,以保持黑色的口齿,女人们的耳环很大,当她们拉自己的耳环以示友好时,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因为她们使劲往下拉耳环时,我看到这比拇指还粗的耳洞,生怕她们再使劲把耳朵给扯穿了。这里还看到克伦族的长颈女人,克伦族的习俗是,女孩子五岁时,每长一岁就要在脖子上加一个金属项圈,直至终身,项圈的数量显示着她们的年龄,当我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长颈女人颈上那四五十个沉重无比的项圈时,我心里非常沉重,她的勃子因为项圈的缘故看起来长而僵硬,她的七节颈椎早已因为这残酷的习俗而长期处于脱位状态,她的灰暗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和表情,我不禁感慨在这样高科技发达,人类高度文明的今天,还有人过着这样难以想像的落后愚昧的生活。
西双版纳有一个全国最大,世界上也是排在前列的植物园,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亚热带植物,奇花异葩,琳琅满目,使人目不暇接,植物园占地非常大,开车浏览至少需一两个小时,步行几乎是不可能的。这里有一种花叫“情人草”,也叫“求偶草”或“风流草”,当你对它唱歌的时候,它就开花,当你不唱了,它就蔫了,若你再对它唱,它又开花,真的好神奇。原来这个有很多名称的草属多年生豆科灌木,喜阳光,可长至一米多高,当温度到达二十五摄氏度以上(西双版纳总在这个温度以上),声音到达七十分贝时,这种有三个叶片的粉红色小花便自行起舞,所以也叫“舞草”。在距植物园不远的山上,歇息着成千上百只孔雀,它们训练有素,当导游“一声令下”,成千上百只孔雀一齐开屏展翅飞翔,从山上飞下,落在游客观看的湖边,真是壮观美丽之极。
傍晚导游带我们去了当年周恩来总理与傣族人一起庆祝“泼水节”的地方,那里被建成一个大广场,白色的周总理雕像高高矗立在广场顶端的中央,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广场里有很多男女老少围成一个大圆圈,跟着傣族歌舞的音乐跳起了集体舞,我妈妈此时如鱼得水,转眼就消失在了流动的队伍里。晚上我们参加了由当地电台主播主持的迎宾晚会,我们这些从四面八方来的游客坐在台下一边吃着香喷喷的傣族式烧烤和菠萝甜饭,一边欣赏台上的歌舞,我婆婆一个劲地说:I am in the heaven! 她感觉就像在天堂一样。这时男主持人要征求一名女自愿者上台伴演新娘,要在台上向来宾展示一个当地人的婚礼,在这种盛大的场面和一个一定年轻英俊的小伙子举行婚礼,而且不用担心会离婚,我岂能错过这“美事”,于是我自告奋勇走上台,立刻有人上前给我带了一顶新娘带的帽子和腰饰,按照习俗,新郎在婚礼中必须抱着新娘绕台走三圈,我心里往下一横,今天就豁出去了,活到现在还没有人抱着我走一圈呢,值了。这时伴演新郎的人走到我面前,我的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二十一二的小孩子,他的笑容很可爱,但是他没有我高,也没有我重,我正在犯愁之际,他对我耳语,不用担心,你只要搂紧我的脖子就可以了,接着他一把抱起我,一路小跑沿着舞台转圈,在走第三圈时我明显感觉他有些体力不支了,他一边让我使劲搂紧他的脖子,我一边觉得我的身体的下半部往下沉,终于他支撑不住,新郎新娘一起重重地摔在台上,新娘的双手还死死地搂着新郎的脖子。晚会到此被推向了高潮,也留给我永远的记忆。
离开西双版纳,我们又飞回到昆明,我婆婆和妈妈经过一周的朝夕相处,已非常能够快速准确地用肢体语言沟通了,我婆婆反复跟我妈妈学习怎样讲“西双版纳”,我妈告诉她先练习说“西双”,再练习说“版纳”,好不容易她会讲“西双”但发的是“版纳”的音,她讲的“版纳”却发成了“西双”的音,结果她就说成“版纳-西双”,我妈因为被她的“版纳西双”灌了几十遍耳音,一下子也被搞糊涂了,到底应是西双版纳还是版纳西双?
在离开昆明前我终于与我二十年未曾见面的朋友杨梅等人相聚了,她们现在都是云南省医学界的精英和中流坻柱,除了叙旧,谈各自的家庭,工作和孩子,她们还请我去品尝昆明有名的蘑菇火锅,蘑菇的品种不下二十种,全是野生的,味道鲜美,我这个从美国回去的还是第一回吃到这么美味的火锅,至今想起来仍使我回味无穷。
云南之行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中,也永远留在了我妈妈和婆婆的记忆中。再见了! 云南,再见了! 我心中的阿诗玛,少女时代的美丽的梦,我希望不远的将来重新回到你的怀抱,去看那神秘的玉龙雪山和那人间仙境-香格理拉。
把大哥糊弄了一回,那不是汗,那是身后瀑布溅的水,脸上也不是汗,是天然的湿润,在那里不用擦润肤霜,天气没有那样热,但湿度很大是真的。
谢谢夸奖,我和你同样,目前去过的地方云南是我的最爱。
看妳们脸上那汗,一定热s了!
下次回国,俺也安排时间到云南去玩玩儿。
说正经的,我妈的一个好朋友当时就去了西双版纳插队,说那边的风景很美老乡很好。云南是我国内玩过的最美的地方。那个蘑菇餐我和LG也吃了,棒极了!
谢谢你这个云南人的夸奖,这是对我最高的奖赏。
看了你的照片,很光亮, 很好。
写的不错。下次去,我给你介绍个人。住在农家,这才真正有味道
睡觉摘不摘项圈倒是个好问题,我还真不知道,等问清楚了再告诉你,谢谢你的光临。
谢谢,你这样想我就达到写作的目的了。
那些金属项圈睡觉怎么办呢?戴着一起睡?听着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