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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无羁

(2009-04-06 09:01:47) 下一个





 
男人在他们的儿时,就知道进退权衡。从感觉和肢体上的较量,很快就让他们分出强弱,谁做王,谁称臣,一局而定。从在大院上全托开始,到上大学,到今天再见面,我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就从没有改变过。这从他们谦卑的言行中和彼此相处的态势上便可昭彰若揭,我就是他们的王,永远的王,尽管我的拳头已经三十年没有在他们的眼前晃过了。


幼儿园里的故事
 
(1)夜戏老师
 
三岁时,我就被狠心的父母送到幼儿园住长托,一周六天,都过着有爹养没爹教的日子。每到周六晚上,才被一俩军绿色的小客车送回到父亲的拳头范围之内,在"军阀"的眼皮底过两天老实,且约束,但又温馨(因为有母亲的腻爱)的日子。到了星期一早。我才又被放生到一个相对自由,可以像孙悟空一样在佛祖的手心翻筋斗了。

记得那时的寝室,不分男女,也许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性的意识,一屋子的童床像浮在水面的荷叶一样,看似有规矩,又似没规矩的摆满了整个房间。每天到了"强迫"熄灯的时候,夜班阿姨总会煞有介事的悄悄关灯,而后再掩门离去。而我们的热情还在燃烧,过剩的精力还没有殆尽,也懂得闭上眼睛就是浪费的"道理"。每每此刻,我都会第一个翻身坐起,先用脚把临床的几个孩子蹬醒,然后大闹天空一般,把所有的人不论男女全都弄将起来,让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屋子,再一次沸腾,嘻戏之声绕梁不绝。
 
最初我们不知道保护自己,所以常常被夜班阿姨告状,第二天一准儿挨班主任老师训斥,如果星期六再有个小纸条捎回家中(老师知道我们不识字,所以就让我们自己带给家长,拿我们当恺子),挨一顿屁板是少不了的。吃一堑张一智,后来,我就严明纪律,一旦阿姨查夜就装睡觉状,有人还很有创意,每每发出阵阵小呼噜声在床弟之间此起彼落。等阿姨前脚一走,我们就依然故我,闹得鸡犬不宁。有几次夜班阿姨实在没法,干脆把班主任也叫来一起查夜,由于我们装得很像,没有露出马脚,所以一肚子怨气的班主任反到把夜班阿姨训斥了一顿,哈哈,这时,我就会躲在被窝了偷偷的笑出声来。几个回合下来,夜班的阿姨就服了,从此以后,她也学乖了,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只要不出大格,就装起糊涂来,像一只月亮下面的猫头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无疑对我是一种鼓舞,我会为我们的胜利陶醉一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



2) 取巧喝水
 
吃过晚饭,幼儿园里就再也喝不到水了,也许是怕我们尿床,所以有此苛刻的规定。有时我也想趁刷牙的机会,喝些凉水,又总会记起老师讲的不卫生,还会生病的道理,也就只好作罢了。但每到夜里总会感到口喝难耐,一天也就罢,但长此以往,我就又不甘心于此了,我开始寻找机会,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夜班阿姨会按时给生病的小朋友吃药(小病),吃药就一定有水喝,好了,我装病。那时虽然男女同寝室,但厕所还是分开的,男生左边,女生右边。为了装病,我经常去女的那边看看,如果发现有人闹肚子,我就会和老师说,我肚子痛,老师不信,就去检查,回来还半信半疑地问我为什么去女的那边,我就谎称憋不住了,这样,我就解决了暂时的喝水问题。

 我无小忍,却有匹夫之勇! 

(3) 私心
 
在幼儿园时,每天午睡起来后,都会发水果吃。方法是,在桌子上放一个盆子,里面装满了水果,我们按次序坐成一排,轮到谁,就走到前面从盆里拿一个水果,然后再回到座位上。而每次吃水果前,老师总会不厌其烦的讲一些有关道德的故事,说白了,就是说,你是好孩子,就检最小的拿吧。我恨她们的说教,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还得装孙子,不知为什么,每次第一个跳到视觉中的总是最大的那一个(是贪婪的本性?),却偏偏要检个小的在手里,以至于回到座位上时,还会耿耿于怀,一直惦念着那个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大苹果,会花落谁家呢。如果看到谁得到了它,在晚上睡觉时,我就会借故折腾那人。而在梦里,捧着那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的人一定是我。
 
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我不是雷锋,却要装成和雷锋一样的高尚。

(4) 让我又恨又爱的午饭
 
在幼儿园里,我最爱吃的是炸酱面,那么好吃的味道妈妈是做不来的。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师撑在碗里的那一块块混在菜中的大肥肉,不吃吧,老师目光如炬,像警察似的在你的身边走来走去,叫喝声就像棒子一样随时敲打在你的心里,很疼很疼。吃吧又实在恶心难忍,几有呕吐之感。每每遇到此刻,我都会如坐针毡,用眼睛偷偷地瞟着老师转过身子,马上吐到手里(含在嘴里的滋味也不好受啊),然后,再悄悄地塞到身子底下的抽屉夹缝之中,而且要塞得很紧,不然掉下来,被老师发现,你就会背上一顶浪费的帽子,让你在别人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不自由,又不能反抗,我会疯掉的。


我的幼儿园生活大概如此,

快乐和烦恼并存!!!

但那儿却是体验集体生活的一次良机

也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我的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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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柳枝 回复 悄悄话 真真一个顽皮淘气,有着好记性又狡猾狡猾滴小机灵鬼...
rebirth2009 回复 悄悄话 Gr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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