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经验迥异,写出来给即将作妈妈的提供一点启示吧。
话说四年前怀第一胎时,对阵痛啊,生产前准备啊及产后月子啊完全没考虑充分,就仓皇上阵了。那时每天忙着搬家,出外吃饭等。直到一次检查时ob看到我肿涨起来的双腿,立刻就把我送进了手术室了。护士给我上了IV和其它各种管子。不时进来问我感觉到多痛了,给了个1到10的范围。我真的没啥感觉,人家说都开了三指了。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医生说他们决定给我刨了。一个护士把我推到手术室,天哪,象个大厨房,中间一个大案板。俺就成了待宰的羔羊般被放置于上。一共八个医生,只认得其中一个是ob的partner,其它男女医生都面生。案板两侧各三个,头尾各两个。先是一个男医生给打了椎麻。然后就听见器械齐齐喳喳,切时并未感觉到痛,众人惊呼,出来了一个,乔赶紧咔嚓嚓拍照,一个护士端走给婴儿A清洗和作初级检查,乔尾随而去。又听医生说,又出来了一个!又是一阵忙乱,医生喊,孩子的爸爸哪去啦?! 乔慌忙又冲进来拍照。护士先后把两个孩子放在我胸前,说实话,当时并未有任何新妈妈的激动感,也没有流泪,惭愧啊。后来医生们就开始缝合切口,那时麻醉已过,那个痛啊,真是刻骨铭心。老乔也不知那去了,还是一个男医生握住我的双手,借我一点力量。当时又想到如果我像虎妞一样难产而死,连个遗嘱也未有,两个孩子谁能照顾呢。其实这种隐忧一直缠绕着我,也许当年看骆驼祥子印象太深之故,我还把想法透漏给了弟妹,惹其哈哈大笑。老美做事,从不考虑坏的结果。
那一个多小时的缝合手术还不是最难以忍受的,术后回复才是。在接下来留院的三天中,伤口隐隐作痛,经常是汉湿背巾,术后的一天多,护士还是不让吃饭,自被收治已经三天了啊,饥饿更是使我的心情恶劣。可恶的老乔只在医院陪住了一晚,白天也是很晚才来,来了还不顾人家的心情,一个劲地摆能破相机和他的黑莓。当时想没准他在家里忙着组装婴儿家居啥的。第四天我可以慢慢走到特护去看孩子们,女儿很容易看,吃饱就 睡,或者好奇地观察着。儿子总是很饿,还不大会吸奶,哭得令人难受。五天后我出院,两个孩子因为早产五周,又是双胞胎,继续被留院观察了四天。到家我那个气啊,孩子的床还未支起来,通往地下室的门也没安上--老乔在家里什么都没干!晚上老乔的老猫跳到床上,在我的伤口上踩来踩去,老乔也不制止,气得我挣扎着到地下室,移那个门板到了楼梯口,老乔没办法,这才跳起来把门安上了。
我们每天去医院探望,送一点我泵的奶,也是杯水车薪。儿子被用上了鼻饲以帮助吸收,那时眼泪终于忍不住了。接孩子出院那天,正逢我涨奶(engorgement),胸前是又堵又难受,老乔执意中途停在朋友的餐厅去炫耀孩子。孩子回家后就是不停地喂奶换尿布,两个孩子啊,一天得喂十六次,换将近20片尿布。大多数都是我喂,老乔有时也帮忙喂—一边看电视一边喂,奶瓶根本没放到孩子嘴里,顺着孩子的脖子往下流,弄得孩子的脖子都感染了,很久才好。尿片让老乔去买,尺寸也不对,还得我出去退换。吃饭时更是气人,老乔跟我大眼对小眼,人家总说不饿。要不就支招说出去吃饭。那时有个认识的大姐好心地熬好鸡汤,鱼汤叫乔去取,那时我是又累又急,也吃不下去。所以我是一天月子也没做,而且经常头晕。一次带孩子去检查,还晕倒了。乔还抱怨我脾气暴躁,能好得了吗?!—当时想世界上最差劲的男人怎么就让我摊上了呢?我的身体大概两年才恢复,对乔的怨恨也持续了经年。今天写出来就是想告诉姐妹们产前必须充分准备而且有的劳工必须提前明确其职责,要不然到时就害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