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西游记之(四)情诗高手——六世达赖
仅仅是一所普通寺庙,还未必能让我在一夜大醉之后,牺牲了舒舒服服躺在宾馆休养而抱恙前往,是因为这个寺庙与一个我很感兴趣的人有关——他就是以写情诗著名的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据说,他的舍利就在这座寺庙中。
当然,原来是他的肉身灵塔,后来被革命小将们捣毁焚烧,就只剩下舍利了。
作为密宗法王而且号称菩萨转世的达赖,不以佛法昭彰闻名,却以泡美眉写情诗著称,无疑是件很有趣的事。在世俗来讲,除了因为闹独立而流亡至今的达赖喇嘛,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大约是最著名的达赖了。
其实,作为人的六世达赖,要比作为一代法王或者观音化身可爱的多,他之所以为人所津津乐道,大约就是因为他以法王之身,不好好精研佛法,却更热衷于泡美眉吧。
关于他,历史记载有些地方比较混乱,我没办法一一去研究求证,只能大概的梳理一下,没有定论的地方,暂且存疑。
作为法王的达赖,并不如我们想象中那么神圣不可侵犯,而是充满了危险,尤其在没有什么游戏规则搞政治就是玩儿命的古代。印象里至少有三位的死因都比较可疑——没办法,谁叫他们和政治扯上关系呢,作为法王兼人王的代价,就是无法避免的陷入权力斗争之中。
有利必有弊,也许正因为他们比其他地方的佛教多出来的优势——就是政教合一——才导致了他们的佛法不那么纯粹,也致使他们自己的生命不那么安全。而后来真正确立达赖地位的原因,恰恰是政治斗争加剧而面临灭顶之灾之时,为了自保使出“引狼入室”的特殊手段,迎请蒙古人帮忙打败了政敌,从此获得了西藏的绝对统治权。
似乎,现在的达赖也有那么一点这样的想法,挟洋以自重,可惜,中国不是当年的西藏,美国也不是当年的蒙古。
做出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的,就是六世达赖的前世——五世达赖,五世达赖在宗教和政事上都很杰出,除了“引进外资”确立地位外,现在我们看到的布达拉宫也是由他开始修建的——那之前的布达拉宫已经被烧毁并破败了几百年。
五世达赖晚年不问政事,一切政务都被“第巴”——执政——把持,而这位第巴能力和胆子都很牛,在五世达赖去世后,以达赖闭关修炼为名,密不发丧达十三年,欺骗大众以及当时的康熙皇帝。
我们的主人公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出场的,可以想象,他的处境是多么的微妙。
本来想把他的生平总结一番,但是看了太多大同小异的资料,整理起来实在是麻烦,就偷偷懒,下面摘抄一篇写的比较好的,可惜我没办法找到作者的名字,只好抱歉了。
仓央嘉措出生在藏南门隅纳拉山下的宇松地区。他的家庭信奉红教,世代相续修持密宗,其祖辈曾出现过一位很有名望的翻译大师。
仓央嘉措很小的时候即被当时的藏王第巴桑结嘉措选为五世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但是出于政治上专权的考虑,第巴对此一直秘而不宣,甚至连五世达赖喇嘛圆寂的消息也向清廷隐瞒。一直到1696年,康熙皇帝御驾亲征平定准噶尔丹的叛乱时才知道五世达赖早已往西,此时距五世去世已有14年之久。慑于清廷的威力,第巴不得不将情况如实上报。次年九月,仓央嘉措在浪卡子随五世班禅洛桑益西出家,并于同年十月在布达拉宫坐床。
从此,仓央嘉措开始了他作为藏传佛教最大教派格鲁派(黄教)的教主和名义上的政治领袖的生活。
仓央嘉措坐床后,西藏的政治气候表面上平静,实则危机四伏。由于权力之争和拥立达赖喇嘛上的意见分歧,第巴与当时的驻西藏和硕特部蒙军首领拉藏汗之间的矛盾日益恶化。
其实这种矛盾早在五世达赖时就已种下祸根。五世达赖喇嘛是继松赞干布之后藏族历史上又一位伟大的政治人物,他不但是黄教领袖而且很有政治头脑和政治手腕。为了使黄教在当时西藏众多的教派争斗中获胜,他迎请和硕特部蒙军首领固始汗入藏相助,一举推翻了噶玛王朝并建立了以黄教为主体的噶丹颇章政权,确立了黄教在西藏三百多年的统治,达赖喇嘛也从那时起成了西藏至高无上的政教领袖。
这时候统治全国的朱明王朝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五世达赖料定明朝必亡,就和实力更大但还未入关的清王室拉上了关系。1642年,五世达赖派特使到盛京(沈阳)朝见皇太极,受到清室的优待。1653年,在满清取得了全国的统治地位之后,五世达赖亲自进京谒见顺治皇帝并受到顺治皇帝的册封,达赖喇嘛的封号和其在西藏的政治地位就正式确定下来。经过如此一番运筹帷幄,西藏黄教集团在清朝中央政府的统一管理之下政治上得到有力保护,军事上又有和硕特部的强力支持,其地位就更加巩固。
但与此同时也带来一个严重的后果,这就是和硕特入藏后赖着不走,首领固始汗除了掌握强大的兵权之外还实际上操纵着噶丹颇章政权。到了后来,五世达赖除了安富尊荣于教主地位之外,政治上大有成为傀儡之势。五世达赖当然不甘心受制于人,企图排挤蒙古部落势力出西藏;和硕特也不甘心失去在西藏的既得利益,想尽力控制噶丹颇章政权。
这样就在西藏上层统治者和蒙古部落上层统治者之间种下了权力之争的种子。
到了1679年,五世达赖年事已高,为了预防自己死后大权旁落,就在这一年他任命桑结嘉措为藏王(据王尧先生考证,桑结嘉措是五世达赖的私生子)。这就是史书上称的第巴•桑结嘉措,第巴即藏王的意思。三年之后,五世达赖圆寂,“桑结欲专国事,秘不发丧,伪言达赖入定,居高阁不见人,凡事传达赖之命以行”(《西藏通览》)。这时候,固始汗也已死,第巴掌握了大权,进一步排挤和硕特部势力,他和固始汗子孙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到最后终于兵戎相见。
仓央嘉措就是在这种上层权力斗争日益加剧的形势下出生并终其一生的。
仓央嘉措自然耳濡目染,这对他后来的情歌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也是在门隅,仓央嘉措有了自己的初恋。因为体验了爱情的美好和芬芳,仓央嘉措无法忍受布达拉宫里枯燥乏味的宗教生活。缥缈的来世,单调的诵经礼佛,没有权力的虚位,这一切怎能约束一颗飞翔的少年的心?他试图在宗教和爱情之间找到平衡,然而戒规森严的黄教根本没有爱情的容身之地。于是仓央嘉措选择了作一个宗教叛逆者的角色,他只服从自己内心的召唤,他要作一个浪子,一个爱情的歌者。
对于这一点,仓央嘉措毫不隐瞒。他在一首情歌中写道:薄暮出去寻找爱人/破晓下了雪了/住在布达拉时/是瑞吉仓央嘉措/住在拉萨城里时/是浪子宕桑汪波。宕桑汪波是仓央嘉措在拉萨城里活动时用的化名,他经常出入于茶楼酒肆幽会情人。开始时,仓央嘉措还小心翼翼:看门的胡子老狗/心比人还聪明/你不要告诉别人啊/我天黑出去/归来已黎明。
但秘密还是被人发现了。有一天早晨,待从看见一行脚印通到仓央嘉措的门口,最初还以为有刺客,推门进去却只有仓央嘉措一个在睡在屋里。待从顺着脚印走回去,却到了一个卖酒的女人家里。待从恍然大悟,于是这个秘密就在布达拉宫里传开了。当第巴桑结来规劝他时,仓央嘉措拿出刀子、绳子,表示如不能如愿他就自杀,第巴毫无办法,只好听其自然。
到了1701年,清朝皇帝、拉藏汗、以及蒙古部落首领等决定制裁仓央嘉措,同时宣布不承认他是真达赖。面对这种严厉制裁,仓央嘉措丝毫没有屈服,而是进一步彻底反抗。他跑到日喀则,找到为他剃发受戒的师傅五世班禅罗桑益西,跪在札什伦布寺门前,呼天叫地,大声地明确宣布:你给我的袈裟我还给你,你加在我身上的教戒(比丘戒共253条)我也还给你,黄教的教主我不当了,让我过普通人的生活吧!班禅亦毫无办法,只得听之任之,这样仓央嘉措又在日喀则浪荡了一段时间。
回到拉萨后,仓央嘉措就更加公开地过他的放浪形骸的生活。他的情歌中这样写道:人们都在说我/说得的确不错/少年的琐碎脚步/是到女店主家去过/当其时来运转/竖起祈福经幡/就有名门秀女/请到她家赴宴。
然而,仓央嘉措的这种生活并没有过多久,并最终随着第巴桑结和拉藏汗的矛盾激化而宣告结束。1705年,第巴桑结集结卫藏兵民准备武装驱逐拉藏汗,因为谋事仓促反而被拉藏汗所俘并处死。第巴死后,拉藏汗上疏清廷历数仓央嘉措的种种罪状,请予废黜。康熙皇帝看了后,降旨要求将仓央嘉措执献京师。
至此,仓央嘉措结束了他作为达赖喇嘛的生活,但关于他的下落却聚讼纷纭,至今没有定论。
清朝官方的资料说,他在被押解至北京途中病死,藏人自撰的历史书上称其被拉藏汗派人害死于青海湖边。民间传说又有几种,一说他在途中用神力挣脱枷锁,不知所终;一说他被康熙皇帝囚于五台山,并死在那里;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他自弃名位,决然遁去,周游印度、尼泊尔、康、藏、甘、青、蒙古等处,宏法利生,事业无边,最后到达蒙古,隐居不出,至到离开人世,年寿六十有余。关于最后一种说法,有他的弟子阿旺伦珠达吉的《仓央嘉措秘传》为证,言之凿凿,越来越为史家所采信。
六世达赖出生于一个农奴家庭,却“仪容玮畏,神采秀发”,又据说他“才智过人,身材高大,气宇轩昂,举止潇洒,风流倜傥,富有文采,有一身惊人的武艺,善骑射,长剑术,又是一个绝妙的猎手。” 总之是个很好的情人形象,就是不象法王:)
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的原因,六世达赖的大部分时间精力都花在了写情诗泡美眉上,让我们看看他的一些诗——他的诗有很多种译本,甚至还有英文的,我就只挑我自己看着顺眼的,有兴趣想多看的朋友自己再去网上搜好了:)
不过,关于他的诗,一向有许多争论,和他的生平一样。比如他的一部诗集里搜集了六十多首,而在民间则有二百多首,据说有的是他写的,有的是根据他的诗改编的,有的是冒名的。而我们,基本上没办法搞清楚谁是谁了:)
之所以花了好几天时间,大部分都是在看各种不同的资料,搞清楚各种不同的说法,矛盾于如何取舍上,最后还是发现做不到,所以就只能跟着感觉走了:)比如下面这一首,我看到的就有三个版本,也有人说这是一首歌词,以我的时间精力水平,就我目前能找到的资料,也没办法找到他们的原本,实在没办法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就权且作为六世达赖的作品吧。
那一日,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白话译文,我喜欢的就这首,写的实在是好——我怀疑,席慕容的那首诗,就是受了他的影响。
古文本的,喜欢的稍微多些,也不限于情诗。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含情私询意中人,莫要空门证法身。卿果出家吾亦逝,入山和汝断红尘。
入定修观法眼开,祈求三宝降灵台。观中诸圣何曾见,不请情人却自来。
静时修止动修观,历历情人挂眼前。肯把此心移学道,即生成佛有何难。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明知宝物得来难,在手何曾作宝看。直到一朝遗失后,每思奇痛彻心肝。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李树长成。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山头野马性难驯,杌陷犹堪制彼身。自叹神通空俱足,不能调伏枕边人。
抱惯娇躯识重轻,就中难测是真情。输他一种占星术,星斗满天认得清。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浮生一刹逝如电,画楼辜负美人缘。未知来生相见否?陌上逢却再少年。
粗粗把几种译本看过以后,不得不感叹,最好的还是南怀瑾老师提到的曾缄先生翻译的那几首。
最后,有几个问题需要提一下。
一个,是六世达赖被押送北京途中经过哲蚌寺时,被武装喇嘛抢夺上山——哲蚌寺建在半山腰,风水好,战略位置也好,易守难攻——结果,蒙古兵与喇嘛发生激战。这时候有两种说法:一种是最后喇嘛兵败达赖被俘,一种是双方都牺牲惨重,六世达赖为了不使喇嘛们无谓牺牲,自己走出,平息了这场战乱。如果后者为真的话,六世达赖的形象,在我们心目中又高大了许多。
二个,关于六世达赖诗歌的翻译,也有不同说法。因为很难找到既擅汉藏双语又擅佛法的翻译者,所以一些诗歌本来未必是写爱情,或者是假托爱情实写修行的,都被简单化成了爱情诗。
比如,我们刚才所提到的古文本第一首:“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白话文的译本是“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皎洁的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浮现在我的心上。”另外一种新译本则是“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皎洁月亮。母亲般的情人脸庞,浮现在我心上。”,据说原文是“亲生母亲之外的母亲的面庞”,那么,到底所思所想的是谁是什么,就没办法确定了。
另外一首误译的译文,“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如果不曾相识,怎会受着相思的熬煎”,新译文则是“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可惜,诗的原意根本没有感情意味:“第一最好不发现,免得不由迷上它;第二最好不谙习,免得以后受煎熬。”这分明是讲的佛学道理,翻译的人大约是不懂佛学的。
为了把这位情诗法王的事儿梳理清楚,花了好几天时间,今儿熬了个通宵,终于尘埃落定,我写东西还真是少有这么辛苦的,算是向这位奇特的历史人物致敬吧。
想着他住在布达拉宫时,夜半时分偷偷出来约会,在雪上留下自己的足迹,酒酣脸热后就给情人写那么酣畅淋漓的诗句,何等的快活,又是何等的无奈。
又想着他后来繁华落尽流浪江湖,在高原的苦寒与严酷里,走过了那么多地方,差不多是“只身走天涯”的味道,该是怎样的心境?还好,他有信仰做底子,无论怎样的磨难,大约都是“欲坚道力凭魔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吧。
他的一生跌宕起伏颠沛流离,死后也没能得到安宁。据说,后来他的肉身法体被安置在广宗寺的一个镀金塔内,直到文革前,透过塔门的红玻璃,还能隐约看到仓央嘉措的面容。可惜,一场浩劫,使我们永远失去了瞻仰他遗容的机会。
心目中的高僧大德,常常是德高望重的老者形象,唯有他,似乎永远是那个在雪中追寻快乐的痴情少年,和那颗热血沸腾下清凉祥和的心。
还是用他自己的诗作结吧:
转眼苑枯便不同,昔日芳草化飞蓬。饶君老去形骸在,变似南方竹节弓。
浮生一刹逝如电,画楼辜负美人缘。未知来生相见否?陌上逢却再少年。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
对于您和老秦探讨的问题,对我来讲太深了。但是我多少有自己简单的理解。对于道,我认为道在心中。对于佛,我认为佛是我的父母家人,朋友同事亲戚,亦或是需要你关爱的一只猫,陪伴你一程的一只狗。在你自己的生命里,你关心的是你自己周遭的与你交错或者相伴一时或一世的生命,而不是万里之外,九霄云上的那一尊镀金的佛像。
莲花说的也很好,爱没有错,只是我们做的不够好。
转眼圣诞就要到了。 知道大家“永远”在这里让我很感动。谢谢微风轻拂心田,春夏秋冬。
不信也很正常,还没了解呢,还没做到呢,凭什么信啊?你要说全信了,虽然我可以赞叹你的信念坚固,但还是要说一声“那就叫迷信”:)
呵呵,你做的恰好不是舍本逐末,而是“舍末逐本”,学佛不是拜偶像,而是提升自己,你对修行方法感兴趣,自己试着去做的话,那是最正确最本分的路啊:)
佛经里的故事,很多很奇怪的,不过我觉得应该叫离奇,而未必是荒谬。大洪水的问题,因为是和自然冲突的,没那么下雨的。身体问题,那是生理,还有许多我们不明白的东西,所以我反正不拿那个做例子,因为我证明不了。但是谁要告诉我雨可以那样下,我只能说那违反自然规律。如果圣经说上帝发威,一下子地面水就上涨了10000米而不是40天慢慢下,我反而不好说他们造谣了。
佛经里类似的故事很多,比那改离奇的也有的是,就当故事看好了:)
佛法并不要求人信,虽然信会很好。他只是把世界把生命的原理说出来告诉人,以后的事情,就是人自己的问题了。信不信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人能不能找到物质世界和生命世界的规律,并通过把握规律使用规律改造自己的生命。
也许风兄会认为我舍本逐末,还是那句话,各人有个人的观点。风兄谈基督教时,说到圣经记载的大洪水,当时降雨量每小时9米多,这当然是荒谬的。不过,看遍佛经里面的文字,比之更荒谬的比比皆是。金刚经,六祖惠能最推崇的,里面说到佛祖为歌利王割节身体,但因为佛不住相,所以不生恨心,最终当然也没有死去。呵呵,我不知道是不是前无古人,但后无来者是肯定的了。
话又说回来,信与不信,都是自己主动的行为。我不信,有我不信的理由。但真正信的人,肯定也有亲身的体验才坚持这种信仰。所以想请教一下,以风兄个人的亲身体验,自修行以来,与以前有何不同?
法王的话,也未必是对的,他的法王不是佛说的,以佛说为准,“四依四不依”的道理,我以前在文章里提到过,秦兄应该也知道:)
您觉得有问题,绕着走是对的,不过,也用不着那么激动:)
找一个好的善知识,在学佛之初,确实很重要。
找本经书随便念念,问题真的不大么?
从现在开始,没问题,那时候到现在,好几天过去了,不知道秦兄开始了么?
秦兄有什么具体的问题,可以说出来,这里有衲子兄和我,水平很搞不敢说,倒也不至于给秦兄指错了路:)
---我们作为一个人,无论在哪方面,与天人相比都是比较低等下劣,在天中也有智慧圣尊,因此我们应时常依靠天神和护法神的力量承办一切所欲。象二十一优婆塞、格萨尔王的眷属等等,有如海一样无边的护法神众,比如国王的很多事情就是依靠众多的大臣们去办理,同样,如果依靠这些护法神的力量,让他们经常给予帮助,那自己所想的一切事情就都会圆满成功,因此大家念护法神至关重要。
念护法神时,需要有供品作供养。比如在“八大法行”的仪轨中,对八大圣尊中的每一位虽然都有不同窍诀的修法,但其中的共同之处就是对护法神都必须要作赞美和供养。因此,对护法神要供养美酒、糖果,或者是食子,供品是越丰盛越好。对供品方面的要求,一是应该清净整洁,二是要准备某些油类的食品,比如当行者用糌粑作供养的时候,如果里面一点酥油都没有,那可能就不是太好。
假如我们念格萨尔王时,一点供品也没有,我觉得这就不行。连一点茶叶一点水果都没有,那么护法神就不一定很高兴。因此,在供护法神时应该准备一些供品,古人有:“若人求天尊,天尊要食子”的说法----
看完这一段话后,我彻底无语了。。。
从哪开始学,从现在开始。没问题。
跟谁去学,跟佛学啊,东西都是现成的。有问题。
说是跟佛学,如果只是拿本经书随便念念,应该问题不大。但真正想学深入一点,还是要听人讲。不过,上面那段话就是现成的,法王的讲话啊,但我宁愿绕道走开。
上面这个,只是一个例子。其实真正坐下来想学佛的时候,跟谁学好像都有类似的问题。
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呵呵,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高僧大德的事情,就别管他们了,自己好好修行就对了:)
如何去学,以前说过,本文也算是说到了,从哪开始学,从现在开始,跟谁去学,跟佛学啊,东西都是现成的:)
问题在哪里?
觉得是不是真实,或者有没有“佛”那回事儿,其实关键还是在“觉”上。每个人的背景不同,性格各异,人生观肯定不会完全一样。有的人一心向佛,有的人嗤之以鼻,还有的年轻时满腔抱负,视学佛为不思进取,但辗转多年以后才在学佛中找到了人生的真意。不过,嘿嘿,这个人生的“真意”,真的是“真”的吗?是不是只是一个“感觉”而已呢?
规律这个词用得好,对我这样从小受唯物主义的人来说,听起来更容易接受。开始可能只是一个感觉,兴趣。但随着一门深入,依法修行,这个感觉会变成真实的“实证”。到那个阶段,对“佛法是真实不虚”可能才有真正的认识,不只是感觉而已。不过,这么多大师,高僧,有几个是真正明白了这个规律的呢?就怕都说我知道规律,让我来度你。可怜我们这些初学、末学,被度到哪儿了都不知道。
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讲,如何去学,从哪开始学起,跟谁去学,问题很多呀。如果解决不好,很难说啊。。。
是不是有世间法和世外法,要看从什么角度说,从一乘圆教的角度,自然是没有,如果从顿教的角度,连“法”都没有了——“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呵呵,既然你觉得是真实的,那么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你所谓的真实在哪里,那个“道”在哪里:)
社会是管理学的问题,佛学是自我修养修证的问题,完全不同的领域,生搬硬套自然是有问题的。微观规律如何与宏观规律的结合,没有那么简单。
救有救的办法,各自解决自己的问题,并不会说因为大家都学佛,就问题都消失了:)
救,是我高你低,我大你小,我是主子你是仆人,我不救你就死死定了。
度,是咱们一样平等,只是我知道规律你还不知道,我告诉你办法,工作你自己做,你做到了就大家都一样了。
觉,明白了就是觉了。
差别当然大啊,一个公司,你说了算,和你做傀儡是个假人,有没有差别?
达赖闹独立,与他自己的利益有密切关系,西藏的政治有关系,与佛教有点儿关系,与佛法关系不大。
其实,如果换个角度,就知道达赖那样做也有他自己的理由了:)如果你是他,你自己的权力被人拿走了,你想不想拿回来啊:)
在政治上,他是利用自己法王的身份在争取自己原来拥有而现在失去的利益。这时候,只跟他的现实身份有关。
你说信仰是虚幻的东西,我不赞同。佛,道,甚至基督教,都讲究“证”,修行,也正是一个不断“求真证道”的过程。既然我们能证得这个“道”,那怎么能说它是虚幻的呢?
谈到与现实结合,这确实是个大麻烦。在我看来,修行,或者说对某种宗教的信仰,完全属于个人,或者小团体的行为,一旦把它和国家,全人类联系起来,总是有问题。不过话说回来,哪个宗教不说自己是救世主啊?对,佛自己没有那么说过,但在我看来意思也差不多了,救,度,觉,差别很大吗?
藏传佛教,我一直认为是比较正统的佛教分支(没有别的意思,不是说禅宗、净土就是走歪了)。但是现在的达赖不好好研习佛法,为什么一直要闹独立呢?西藏独立,与佛教有关系吗?或者说,达赖已经从佛的信徒转变为政治斗士了,还是,佛教本身就是一个幌子,达到大多数人服务于少数人的目的罢了。
任何理想,如果不能与现实好好结合,都很麻烦。或者说,任何理想,与现实的结合,都是大麻烦。
信仰本来是虚幻中的东西,留在虚幻里就好了,一旦回到现实,先天转为后天,就“六根才动被云遮”了,能做到“动静一如”的,少之又少。
六世达赖既然在人世间,自然就不得不遵循人世间的规则,现实政治不是他能左右的,英雄也需要时势才能有所作为。就象现在的达赖,要想西藏独立,除非中国大乱,世界大战,要不然是没戏的,他再大本事都没用。
如果你知道彼岸在哪里,也许用不着佛的教诲,要不然还是多学习一下更好些,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需要不需要那个“救”,看各人了——其实“救”更多是基督教的概念,佛家讲“度”与“觉”,自度度人,自觉觉他,求个真理的充分多一些。
情爱本来就是干干净净的,只是很多人人为的加了东西进去。不过没办法,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不过阅历也是苦啊。
六世达赖贵为转世灵童,一代精神领袖,却一生也没有活出自己的样子。有时想想真的挺泄气,佛,真的能救人吗?当然你会说,佛不会救人,人需要自救。那么,我们真的需要佛的指引才能得救,才能到彼岸吗?甚至,我们真的需要这个“救”吗?
反正,在我看来,六世达赖不需要。。。
这里的时间好像很奇怪啊。
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情爱的文字可以写得这样执着,干干净净,自然流畅。
“爱情这东西,一向是一分甜九分苦,属于自讨苦吃一类”这样说有点偏激吧。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爱,爱却不是人人天生就会的,需要学习。还记不记得《面纱》,是部很好的电影,它很大程度上是在讲爱的学习和人之间的和解,无论过程多么辛苦,结局如何,都是人生得以升华的过程。
痛,不是爱的错,是人不懂不会爱的错。当然不能把爱情当作人生的依靠,它不是万能的。麻醉药虽止痛,也一定有副作用。
心月开朗,水月无碍.
“爱情这东西,一向是一分甜九分苦,属于自讨苦吃一类啊:)”没那么绝对吧,四分甜六分苦还差不多,还有,俺不觉的这叫自讨苦吃,这叫人生阅历:)
南先生只是提到了六世达赖的几首诗,我是说他选择的精当。
爱情这东西,一向是一分甜九分苦,属于自讨苦吃一类啊:)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en...真喜欢这首! 高僧写诗都是另一个味道,喜欢他,呵呵:)
对于人生,爱情是什么?我觉得更像是麻药,虽不治病却能止痛,让人生的苦不再痛彻心扉。痛和不痛感觉上还是很不同的。
“未知来生相见否?陌上逢却再少年。”5555,悲欣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