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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一个中国特种兵 ZT

(2007-01-05 11:49:04) 下一个
刚去另一个城市上大学的时候,父亲因为不放心我头一次接触陌生环境,就把我托付给了在那个城市的一个同系统的一个好朋友。去大学报到的第一天父母也跟去了,中午难免请那位朋友吃饭,这里我暂且叫他X叔吧。

X叔看上去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瘦小枯干”,40多岁,身高170cm左右。接触了几次才发现,此人极为精明强干,而且非常喜欢争胜,非常要强。

认识后有一件事让我开始对他产生兴趣。有一次父亲来我大学所在的城市办事,中午当然把我叫去改善一下伙食。当时X叔也在座,他就说了一些当年在部队的事,父亲的一个手下当时借酒劲似乎有些不服,此人长的膀大腰圆,还经常去健身,一看就是很有力气的主儿。于是两人就比赛掰手腕。过程其实极其简单:两人手一搭在一起都没什么“僵持阶段”,X叔直接把对方手按到了桌子上,对方不服,换手还是一样,还不服,这时候X叔有点不耐烦了,手一用力握,对方马上哇哇大叫求饶,才算结束。


后来接触时间长了,我也时不时的去他家蹭饭,听了一些当年在部队的点点滴滴。很多东西可能出于保密原因他都点到为止,也可能有些酒后吹牛,大家就当故事看吧。


选拔
当年上X叔上小学的时候,来了一些军人选人。别的科目他没说,只说了一个,就是眩晕测试。别人从器材上下来不是马上就吐就是必须别人搀回教室,只有他下来还能分清东南西北。“只有这一个项目全校就我一个达标”,当时提起来他还颇为骄傲。这次选拔让他进了所谓“中国第一支特种部队”,“当时不叫特种部队,叫‘中国武术部队’”,他补充到。我们省只选上他一个,吉林有三个,别的省市一般也都是个位数。我猜他们的部队也就连级规模,到底对不对,还请求教方家。

训练
选上以后先是新兵训练。大家想想,他那时候可是小学生啊,站军姿,踢正步一样不差。结束新兵训练后就被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大山里,以后的两年不许回家,只许写信。“当时想家啊,有时候晚上想家有一个哭了,全寝的人一起哭”,“后来长大就好了,基本没人哭了”,他所说的长大也就是十四、五岁,想想我们那么大的生活多么幸福!

有一次提到跳车。他告诉我一辆解放加若干升油,速度必须是60-70公里,前边有条线,X叔他们必须在车开过线之前跳下,否则司机一直把车开到没油为止,不敢跳,或者跳晚的人必须自己背汽油去追车,加油让司机开车回来,自己则必须在跑步回营地。

还有野外生存训练,“把我们分散空投到大兴安岭,给3-4天的口粮,然后规定若干天内必须回到营地。”
“都在什么时候这样训练?”
“什么季节都有,不过一般冬季比较多,因为教官说这样最能锻炼人的生存能力。”
“冬天雪深到大腿根,特难走,只能自己用树枝再做个架子垫在脚上。有时候幸运的话能碰上自己人,不过更多的时候是碰到狼。”

“跳伞?我可跳多了。有时候一天跳好几次,在兴安岭有几个伞场,轮着跳。把后几辈子的伞都跳了。

当然他也说了一些训练中的趣事,例如用手榴弹炸鱼,用机枪杀熊什么的。“杀熊那次挺危险,熊中了枪也不死,一直冲过来,最后倒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旁边的战友都说我幸运。”
“那时候子弹手榴弹可劲造,基本什么枪我都玩过,伙食标准也比普通部队高不少!”

后来我从父亲那里听说他能单手断砖,向X叔求证。他“哼”了一声,“那是硬气功,其实都是表演项目,没啥实战价值”,我问他真正练的是什么,他没说,我猜应该是《最后一颗子弹》里边说的“一招制敌”吧。

任务
X叔向来不说他执行的任务,只是有一次喝酒我问他执行过的最危险的任务是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对我说是在中苏对峙的时候,当时他们几个摸到苏联的营地附近——近到甚至可以用肉眼观察——来收集情报。我当时惊叹道:“那被发现不是死定了?”他盯着摇在手里的酒杯,缓缓的说:“被干掉倒是小事,万一交火引起两国的战争我们可就是罪人啊。”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听到这里让我对他肃然起敬,可以想象他执行这个任务时候的压力有多大。

退伍及后续
因为他是家里的独子,所以在允许他们退伍的第一年就退出了现役。而他的战友则南征北战,有几个还牺牲在了异国的土地上。不过X叔现在还是预备役军官,每年去部队报道两次,领两套军服。而且不管前一天几点睡觉,第二天都要起床练一套武术——这家伙真是精力旺盛!

他退伍后也很有个性,自己找工作。看上一家单位,觉得好,就直接找领导谈,结果竟然被录用了!后来凭自己的才干爬到了某头儿的手下当副手。后来觉得这个头儿实在才能有限,挡着自己升官,于是就给头支了几招。果然后来更大的领导把头儿升了官,X叔也顺理成章的坐到了头儿的位置。

出国前最后一次跟他喝酒,他跟我说前几天跟几个战友聚会,十多年没见了,进了饭店包房先抱头痛哭,最后喝到酒店关门,每个人都大醉而归(X叔的酒量我是见识过的,我曾经找了5个兄弟去他家一起灌他,车轮战,结果我们都爬下了,他还去帮老婆洗碗!!!)

出国后联系就少了,因为不在一个城市,他也很忙,回国的几次都阴差阳错的没见到,这里我祝福他一切都好吧!

在日本看到一份报道,相当精彩
这是在南斯拉夫真实的战斗经历,可能很少有人知道日本有相当数量的雇佣兵参加了南斯拉夫的分裂之战,而且各属不同阵营,甚至颇有伤亡。

我所见的报道就是日军生还的雇佣兵在《丸》杂志上所描述的自己在当地的战斗,其中有为科索沃解放军而战的日本雇佣军,使用的最拿手的武器居然是中国产八二无后座力炮!而另一个塞族部队中的日军雇佣兵则是在“当代瓦尔特”兰姆少校的特种部队中参加战斗。

兰姆少校军事技术出众,是塞尔维亚特种兵的教父,自己也是一个传统的出色的东方特种军人,其意志,胆略,坚毅,枪法和格斗技巧都令人十分钦佩。但是兰姆少校在私下却认为自己已经过时,因为他曾经到中国的特种部队做过工作。切磋中,中国特种部队人员对现代化技术的掌握让他十分惊讶,比如一些中国特种部队士兵能够通畅地阅读外文装备说明并很快掌握!他认为中国人一定把一半的军费和最优秀的人才用在培养特种部队上面了。中国特种部队的知识化让他感到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兰姆认为特种部队需要超越神枪手和单刀徒手格斗这样的水平,但是他来不及把这一思想实施于塞族军队。

兰姆少校在一次袭击穆族炮台的战斗中阵亡。他的阵亡可能也正是铨叙了他自己对于特种作战的认识。他巧妙的判断了穆族武装的炮台防卫,并且大胆的率队采用了偷袭阴平式的袭击,他率领精锐的特种部队攀援绝壁,试图从背后打击穆族炮台,但不幸的是穆族一名哨兵配备的步枪上的红外瞄准具让这些夜色中的袭击者原形毕露,这也是穆族武装少得可怜的现代化装备之一。穆族军队投下大量手榴弹,塞族精兵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手段就伤亡惨重,袭击彻底失败,兰姆少校在战斗中多处负伤,死在归途中。

此后,塞族特种部队有一支精兵就用兰姆少校的名字命名。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日本大多数平民没有机会放枪,有的日本雇佣军居然最初是到中国的公开靶场上学习的射击,当时中国方面还提出可以打火箭弹,50000日元一发,日本人考虑再三,觉得价钱太高,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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