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从台湾去北京.......
(2007-11-11 11:18:46)
下一个
且说黛玉自从台湾台北机场风尘仆仆来到大陆北京,那日弃机下梯时,便有几个个华冠丽服之人在飞机下等候了。荣国府早打发了他们在特别候机室里等候了多时,几人立刻上前问候了一番,然后引导着黛玉出关,一出来,轿车并拉行李的车辆早已在久候了。
这林黛玉常听得母亲说过,他大陆外祖母家与台湾不同,这里天子脚下,虽历经过土改,文革等等政治运动,但现如今自朝廷实行了改革开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政策之后,富贵繁荣之景又如雨后春笋般蓬勃起来。那富有的人,比起台湾更甚,近日所见的这几个接待他的人吃穿用度,仪表气质,已是不凡了,况来接她的汽车也是豪华无比,几个簇拥着黛玉,然后恭恭敬敬地搀扶着她上了车。
虽如此,然而黛玉也在台湾沸沸扬扬地听过许多大陆的不堪之论,无非是些个大陆没有“民主”“人权”之音而已,前一阵子还听说大陆朝廷新堪了乱,灭了民运乱党,阀囵功邪教,因此公安快探居多,人心叵测,凡事需讳莫如深,因此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他去事小,一时间乱了规矩则事大了。
黛玉自上了轿车,进入城中从纱窗向外瞧了一瞧,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与别处不同。又行了半日,来到城中一陌,忽见街北一大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解放军人,三间值勤办公室以及一系列监控系统,车道之处,正门却自动大开,二军军人立刻立正行礼,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黛玉想道:这必是外祖家之大门了,常听父亲说外祖家在京城里为高官,当地称为“高级干部”,故门口一般都戒备深严的。想着,又往西行,不多远,便来到一个不小的庭院里,门口照样立着解放军人,也是三间大门,正门方是荣国府了。车到了却不进车库,只停在了门口,那军车司机将轿车停稳了,便歇下退出去了。后面的便来了几个身穿军服的小战士赶上前来,帮着搬运行李。另有一身穿制服的女士,笑吟吟地接过手来迎黛玉,口里说道:“姑娘到了,路上还好,没堵车?老太太正在等你呢。”
林黛玉扶着这女人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坐着一个穿着服务生的年青女孩子,一见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说:刚才老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于是簇拥着黛玉进了客厅。一面听得人回话:林姑娘到了。
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
外祖母。方欲拜见时,早被她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当下
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方
拜见了外祖母。____此即冷子兴所云之史氏太君,贾赦贾政之母也。当下贾母一一
指与黛玉: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黛
玉一一拜见过。贾母又说:请姑娘们来。今日远客才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众
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不一时,只听银铃一般地清脆笑声,三个姊妹来了。第一个穿着一身素色巴布瑞连衣裙,长发披肩,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穿着件范思泽紧身衬衫,牛仔裤,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着一间阿迪达斯的儿童运动服,童花短发,脖子上还带着个MP3,三人皆是一样清纯少女妆饰,打扮,与台湾的女国中生并无两样。黛玉忙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大家归了坐。服务生们斟上茶来。不过说些黛玉之母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 不免贾母又伤感起来,因说:我这些儿女,所疼者独有你母亲,没想到倒先舍我而去, 连面也不能一见,今见了你,我怎不伤心!说着,搂了黛玉在怀,又呜咽起来。众人忙都宽慰解释,方略略止住。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
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问:身体是否不太好,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医生及早疗治?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现在都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都不见效。那一年我十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阀囵功学员,说要我去练练此功,我父母固是不从,说我年纪小,大陆还有亲戚,不想沾染些是非。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入法,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不近共产党。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些医生所配的药物以养病。贾母笑道:“几年前咱府里的马道婆也劝我练个这个什么功的,我见她说得诡秘,故没有信她,幸好中央及时地取缔了这 类 邪 教,要不然,现在我们祖孙俩还不能团圆呢。那哄人的东西,快别信了去,在我们这里,断不可封建迷信的。正好,我这里正配着些进口的滋补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你也跟着我多保养保养也就是了,若有不适,只管说出,北京几家专家级的名医我们也都认识的。”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
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难怪常听一些家地的朋友议论说大陆的女人要么不笑,一笑就大呼小叫,不分场合......心下想时,只见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身披一件时下法国流行的驼绒线呢的夏季套装,骨奇牌宽指镶晶腰带,下着深色抛光丝袜,即德国路易斯小鹿皮长靴,头上留着水亮亮的深红色染发,两耳上垂着一对细钻暗抛光耳环,粉滑的脸上淡淡地画着一斗两弯柳叶吊梢眉,摘掉了麦伯龙的水晶太阳眼镜后,正露出了一双整修过的丹凤三角眼,,红红的唇膏丹丹留在嘴唇上,着实的鲜艳逼人。再配上项上的中古项链,腕上的菲利百里女表,手上的路易维登皮包,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
黛玉连忙起身接见。 贾母笑道,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 凤辣子\'就是了。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
只见众姊妹都忙告诉他道:这是琏嫂子。黛玉虽不识,也曾听见母亲说过,大舅
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王熙凤。
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
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 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 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 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 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又忙携黛玉之手, 问:妹妹几岁了?可也上大学了?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 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服务员以及小战士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旁边的服务生们: 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房,让他们去歇歇。
黛玉自想:“常听说大陆女人很自信内在美胜过外表美,她们大多不喜欢饰物和化妆,黄脸、头发直直,为了外出才“焕然一新”和“乔装打扮”。有人在最需要打扮时,随便拿一条口红,在唇上一抹。先如今看来,全不是那么回事,富贵了,穿着打扮自然无师自通,更加上大陆女人个子一般都高挑,身材要好,比台湾女人更优越一点也是有的。台湾女人即使有一张美丽的脸,也少不得要省吃俭用地学着日本女性去整容,美国化妆品那么高级,价钱那么贵,很多人都是欲罢不能,竟不想如今在大陆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黛玉又细揣:“这等奢侈华丽,究竟那钱财是如何这般容易得来,台湾经济几起几落,都知道挣点钱比登天还来,不想还能在大陆看到这样“金容贵貌”真是奇了,难道都是“贪官”发迹的,殊不知“贪官”这二字在台湾是人人都言讨之,可是人人又欲为之的,陈水扁不贪乎?李登辉不贪乎? 可是他们再怎么贪,再怎么发迹,其形容相貌举止还是一样的萎琐不堪,着龙袍不象太子。有了钱也不会给自己包装打扮。真可见天下万事,不是可侧听而信的。”
说话时, 已摆了茶果上来。熙凤亲为捧茶捧果。又见二舅母问他:这个月给员工的工钱放过了不曾?熙凤道:这月的工钱已放完了。才刚带着人到后楼上找要的税单,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的,想是太太记错了?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没有逃税漏税,怎么会有我们的利钱,只是中央现在三令五申,不许拖欠农民工工资,我们不要以身试法就是了。”
因又说道:这几年上头又要搞‘三个代表’的学习,前二老爷宫里听差,还在考虑要不要发展一批企业人才入党呢,上头的精神是先保证创造效益的积极性,白猫黑猫,抓着耗子的才是好猫,如今不比过去了,有能力的人,自然要好好地培养才是。熙凤道:这倒是我先料着了,府上有一个叫‘小红’的服务生,学历虽然不高,但是自学成才的英语过了六级,我看她口齿挺好的,打算公司出钱培养她做我的私人翻译,若有了业绩,以后再提升也不迟。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
贾母因问黛玉念何书。黛玉道:只刚念了国中二年级。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每日里读些死书,就知道些考试,把个个可怜见的小孩子家都弄成了近视眼罢了!
黛玉笑道:“学业紧学生苦在台湾也是有的,但如今兴办新学,台湾一个个学子们争强起来,竟出现学生大打老师,而老师不敢还手的。”
贾母道:“造孽啊,怎么象我们当年闹文革一样的,那岂要耽误孩子一生?怎么说学生打老师就是不对的。台湾这一两年怎么倒退起来了?”
王熙凤笑道:“还说呢,如今台湾什么不稀奇?针孔偷拍,人人自危,新闻花边,政令混乱,还要一个个自比清高,就连陈总统表扬人都要说‘罄竹难书’,那台湾的文化部长不是还说那是个褒意词吗。”
一语末了,大家都笑了起来。王夫人笑道:“想必也是为了台独而怎么说的吧,这真是词穷难自弃了。”
这时候贾母问:“听说台湾那个叫什么璩美凤的,竟好友偷拍了去,什么朋友?!竟然下手那么狠毒?那岂不是要了那璩家女子的命,那样私房家的东西,竟白白地让人投拍了去,还印了光碟发卖了去,造孽啊!”
黛玉沉吟了半响,答道:“听媒体说,也不为别的,只是出于妒嫉罢了。”
贾母道::“可见人心狭隘,多固如此,何苦来。”
王王熙凤道:“技穷者自然妒人,前儿琏二爷还笑话我说我是妒妇,我说比起那些台湾女人来讲,我虽不技穷,但也没有妒嫉之理。岂不知,常喝‘疗妒汤’,自然就不会妒了。”
众人一听忙问什么是“疗妒汤”,王熙凤笑道:“这方子是一个叫王一贴的道士给的,用极好的秋梨一个,二钱冰糖,一钱陈皮,水三碗,梨熟为度,每日清早吃这么一个梨,吃来吃去就好了,一剂不效吃十剂,今日不效明日再吃,今年不效吃到明年。横竖这三味药都是润肺开胃不伤人的,甜丝丝的,又止咳嗽,又好吃。吃过一
百岁, 人横竖是要死的,死了还妒什么!那时就见效了。说着,众人又都大笑
不止了。
黛玉虽也跟着笑,但心内一阵自苦,想想在台湾的那些个女人,一个个妒欲横流,不由得不感到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