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有厕所这样的统称,还是很不错的。近年来,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一些其他的叫法,如卫生间,洗手间,化妆室等也开始时兴起来。传统的叫法是“茅坑”、“便所”之类,听上去似乎不太文雅。其实还有更通俗的叫法,例如闽南广东等地,也带动台湾一带,索性将厕所叫做“屎坑”。听上去不雅,其实很实在。中国人也不要为此感到脸上挂不住。英语里也把厕所叫做“ shithouse ”,法语里叫做“ chiot ”,跟中文屎坑的意思差不多,非常浅显易懂。反而“休息室” (restroom) ,“洗澡间” (washroom) 的叫法有些隐讳,不易理解。日语里还把厕所曾经叫过“ 雪隠 ”和“ 手水 ”之类,让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厕所怎么叫,其实很重要。听说英国王孙的女友之母应邀到王宫做客,忍不住需要方便,问 toilet 在那里,居然犯了忌,被王室里的人认为不够文雅。女王家的人认为文雅的叫法是 lavatory 。未来的王室亲家连厕所这个词都没用好,把女儿的终身大事也给耽误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劝老太太别难过,说不定能找个更好的乘龙快婿。不过替儿女相亲的时候,还应慎言为是。
再谈厕所称谓
中国要开奥运会,忙着与国际接轨。街上、公园里早已出现了不少汉英“双语”指示牌。所用的“英语”却老是让懂英语的老外迷糊。也有一些外国的好事之徒,拍了照片去,回国贴到网上,把全中国人民学习英语的大好形势说得一团漆黑。近来国内的有识之士认识到这一点,发出倡议要求检查一下首都的招牌,免得让外人笑话。这却遭到国外某些游客的反对。他们说在中国旅游的乐趣之一,就是猜招牌的意思,把让人哭笑不得的招牌拍下来,回家后再让家人猜测,弄的一家人笑不可支。如果招牌都清理了,岂不少了许多乐趣?
中国的厕所招牌用国际常用的 WC ,只有两个字母,不怎么容易出错。不过,国内有去过美国镀金的“有识之士”提出这样的说法来自英国和欧洲,应该改成美国人常用的 Toilet, 否则美国的朋友来了,想方便的时候看不懂 WC 是什么意思,如何是好?于是引起国内学术界的一场辩论,讨论的问题一个是美国人是不是也该多学点常用英语。当然我们暂时还管不了美国人的英语教育问题。现在的情况是,美国人爱管别人的闲事,却不愿让别人管他们的事。何况我们过问这件事,就像美国人要教我们怎样学汉语一样,让人别扭。另一个问题是我们辛辛苦苦建立的厕所,光是为了让美国朋友大小便时方便呢,还是应该为全世界大多数人民服务?本着我们多年倡导的国际主义精神,答案不难找到。还有一个问题也应该提出来:我们知道英国的王室不喜欢用 Toilet 这个词,这样改了,英国的王室成员要是也来看奥运会的话,想上厕所怎么办?看到 Toilet 这样俗气的招牌,打死也是不想去的。憋坏了,造成外交方面的争端,值得吗?另外,字母多了好几个,难免有人粗心又要写错,写错了连美国朋友也认不得了,猜半天误了事,又如何是好?唉!这厕所的事真是够让人郁闷的。
休息室
累了歇会儿。中国人不会想到去厕所(工作时偷懒除外)。公共厕所不是个休息的地方。所以还没有人把厕所叫做休息室。英语里有个词叫“ Restroom ”,用得不多,但是人们还是知道这个词的。据说位于美国康乃狄克州纽黑文镇的耶鲁大学有个神学院,安静幽雅是个修身养性的理想的去处。想找方便的地方,却不太方便。门上标有 Restroom 的房间,推门进去,却不像个厕所的样子,沙发书报都有,让人觉得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不过,角落里有个去处,上面写着 Ladies ,推门进入,果真有抽水马桶。所以说,厕所确实可以成为休息的幽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