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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自虚度的青春号外
周末专场,18岁以下青少年烦请在家长指导下阅读,或自觉退出。
在校期间,耳闻目睹过发生在校医院的一割与一扎两件事。一割就是割包皮,亲眼目睹;一扎就是扎屁股,亲耳所闻。
这学期,基础部神副教授讲授模糊枯燥的统计理论,没讲几堂课他就开始走样,先是用后半堂课时间借题发挥,讲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没过多久,他就发展成整堂整堂的跑题,系统性地回顾五四运动发展史。还有一次他更神,干脆通篇讲起党史,讲30 年代我党特工在上海锄奸时如何将叛徒一家连同老婆孩子灭口,讲得绘声绘影。。。统计课本我天生弱项,再加他一学期下来这么一折腾,统计理论在我脑海里早已馄饨成一片滩涂。
校园有个热水房,只开放给学生打开水。一晚快10点钟,热水房要关门时, 神副教授两手提四个暖瓶,悄悄来蹭开水,不料和我打上照面,于是顿显很丢分的样子,匆匆离去。也许就是他这次丢分,成就了我两次期考的加分。
期末考试时我还没答出一半儿就响铃了,为免当补考生,我不得不绞尽脑汁作一番苦思冥想,想起文艺复兴时期薄伽丘那个《十日谈》里连篇累牍鼓吹喝开水治感冒的故事,想起考试那天我略带感冒症状的现象,想起神副教授偷打开水被我撞见的情形,于是我把这些事整合到了一起,决定前往校医院找风趣直爽没架子不卖老的老李大夫开病假条。
进了校医院普外科,见到老李大夫,我说:“好久不见了,您还认得我吗?求您帮忙来了。”老李大夫操着浓重的河北口音大嗓门地说:“么个莫记得。咋?你也要来割包皮么?”
我和老李大夫混得厮熟,正是缘起于这一割的故事。一年前,我曾陪一个同学找他做包皮过长切除手术,当时的情景也算有趣,值得一提。李大夫先让同学脱裤,靠墙站好。同学紧张地问做什么,李大夫浓眉一扬,大声说:“做甚?先刮毛!”
李大夫进手术室操刀给同学行“割礼”期间,我就坐在门诊室里等,听里屋3个小护士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其中一个说:“你们说咱们老李是不是忒不象话,方才吧他还递我一小刀片,竟让我给那个学生刮,还说叫现场实习。”另一个问:“你给他刮了?”“我哪下得了手呢,还不得把人家羞死?”第三个接着第一个的话茬开逗:“说清楚点儿把谁羞死呀?是你还是学生呀?”“哈哈哈哈。。。”里屋弥漫出三串儿银铃组合声波。
术毕,李大夫过来招呼 3 位护士进手术室观摩兼帮忙,我也尾随跟进。李大夫对其中一个护士说:“帮我把它扶直喽,我要给它缠纱布了。”见我同学躺在床上那个宝盖儿的“ 亠 ”状,小护士脱口而出:“哎,那,它那么短,怎么扶呀?”李大夫眉头皱起,哼哼道:“咋个扶?大拇指和二拇指头夹持着扶!”小护士很不情愿,边扶边嘟囔着:“一看它就是还没进入青春期呢。”
缠好纱布,李大夫对我同学说:“记着,这几天莫乱跑莫乱跳,怕磨坏的。”3个护士听了又开始笑,七嘴八舌地说老李你说你多逗,人家那样了,走路连腿都不能拢着,傻子才又跑又跳呢。再说你既然怕人家乱跑乱跳,干嘛非要给人家割呀?李大夫一听这话,嗓门又大了起来:“哪个非要割?城里大学生看书多知识多顾虑个么也多,我莫听说有农村人谁割过,也莫听说过农村人有么病的。”
一割的故事到此为止。老李大夫满足了我的愿望,在一张病假条上猛写一气要多喝开水多休息不适合看书复习的字样,我把病假条交给神副教授,他一声没吭,似心领神会,将假条揣进兜。成绩出来,我竟光荣地得了75分。
接着 再说说一扎的事儿吧。几年后,神副教授晋升为神正教授,我又不慎选了他的高级统计学课程,期考答卷又是不理想,于是我故伎重演,再次去找老李大夫蹭病假条。
“这次莫不是也来我这里搞个对象?”李大夫乐呵呵地问。我问何故,他说:“诊室里前个儿成了对新人,恁个小伙是莫是你们系的?”
李大夫诊室前不久成就新人一对儿,男的不是我们系的,是那位割过包皮的同学的一个外系的哥们儿,业余时间在外倒卖化妆品,为应酬混吃混喝,急性阑尾炎发作,住进校医院。
术后一日,李大夫手下 一女护士来病房给他扎针儿。他刚缝针,还未开线,只可仰卧,不能俯卧,扎针部位又在后臀,女护士只好让他下床立扎。
他慢腾腾下床,磨蹭蹭解带,面红耳赤,面床而立,背对护士,提臀待扎。小推车停于床对面,女护士绕过去,在推车上慢慢地给针头装插药管儿。列位皆知,病号服里无内裤。就在护士募然回首,婀娜转身之际, 不知恁地, 他提了着病号裤的手一哆嗦,裤自手中落,U从当中出。
对于一般性之小u盘,护士们才见怪不怪。然而丫那阳光少年,一反常态,玉树临风,似07年夏上证综指般如日中天,是怕挨扎触及到神经?还是被护士的美貌震撼了心灵?事后 他说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那尴尬一举。
女护士表情有所不爽,绕回床头时,无意地从侧面瞥了他一眼,但见他已然成就的那个“┠”架势,终于沉下脸,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流~氓!”
他一听,不高兴了:“我不是流氓。”
护士更不高兴了:“不是流氓?那怎么回事?”
他面红耳赤:“什么怎么回事?”
护士火了,斥之:“装什么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他辩之:“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护士更火,怒斥之:“你不会节制?不会自律呀?”
他也火了,怒辩之:“我怎么控制得了这个,您做护士的这道理早该懂了。”
年方三八未经婚恋的护士一听,差点肺气肿,生气地扔下酒精棉,又随手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体温计,不知所指,抡起珠玑玉臂,猛劲儿向下一劈。
嘭!一闷响,哗啦啦嚓,体温计碰巧甩到他那阳光少年之上,断成两截儿(指体温计,非它),一半儿跌落在地,水银顷刻间在地上翻滚成大大小小浑圆的汞球。
那外系同学见女护士这么蛮,满脸尴尬红深化成愤怒紫,嘴唇上胡须倒立,颈子上青筋乱抖,喉结直下型摇滚,胸脯急促起伏,再下则因突遭打击蔫成“卜”状。他据理力争,女护士辩不过他,气哼哼推起小推车往外走,走到门口拐弯儿处,回头怒目圆睁,朝立于床头几乎快要归并成“! ”状的他狠瞪一眼。
当天,他将护士的行为汇报给医院院办。院办对女护士加以严肃批评。几天后,住院部的病友们看见那位女护士搀着他在后院儿草坪上散步。几星期后,他出院了。又过了半年,他突然宣布要登记结婚了。新娘就是那位女护士。
• 配乐导读 虚度的青春
由老哥XD张贴 @ 2008-12-12 22:07:42 (被阅读10000次) |
挺好的故事,应该把本文分为三个故事,特别是最好一个故事应该讲详细些。从吵架到结婚,一笔带过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