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他打来电话,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四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知道了,他极力想说得平淡一些。什么?四月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她看了我手机,那上面全是打给你的,她很不开心。这下子四月懂了。那,那你就不要打给我了。四月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听得出他的声音也很焦虑,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怕她会打电话找你。不会吧?四月的声音有些恍忽。
连着三天,四月都生活在不安之中,想象着那个家中正在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令自己厌恶的对她的同情。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她是认识四月的,知道四月和他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就象他的妹妹,四月一直都很崇拜他。四月曾有一块表想送给他,考虑了很久都觉得不妥,于是跑遍周围的大商场,配了一块同样款式的情侣女表,同时也送给她。他说他很久都没有带表了,但四月送他的表,他会带一辈子。四月听了心中充满了苦涩,表只能代表在此时此刻,无法代表天长地久,因为它总有停的时候。
终于他又来电话,先是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声音里充满了刚刚被打垮了的疲惫。都过去了,他说,接着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我和她说都是我的问题,我会错意,心理有些驿动,所以打电话多了些,与你无关。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不想让她难过。现在她已经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真的吗?真的可以过去吗?四月这样想着,如果换了四月是不会相信他说的,因为在这种时候他都没忘了维护四月。四月很替她感到心酸,她肯定宁愿他说都是四月的问题,他没有办法,他只是想帮四月,他只把四月当妹妹。
他说这几天就象是死过一回了,原本不经意的,突然很怕很怕失去,经历过这么一次也就足够了。四月说那就做回朋友吧,如果可以。(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