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国赴越南的特工人员之一,今年82岁的黄时明在“隐藏”33年之后,首次向笔者揭秘自己在越南8年的特工经历。
建立绝对安全的秘密运输通道
1958年秋天,生在金边、曾在西贡读书、1950年回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青年华侨黄时明,突然被党组织选中,奉命加入中国的隐秘战线,参与境外情报搜集工作。
当年3月,黄时明由香港乘坐法航班机,前往自己的第二故乡——金边。
由于黄时明的全家都在金边,因此,他很快就在金边站稳了脚跟。根据组织要求,他还必须进入南越的西贡,在那里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1959年的夏天,黄时明进入越南南部的“敌占区”展开了工作。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办一个合法的身份证。
进入西贡,随处可见咄咄逼人的美国军事机器:美式战车、运兵车,大摇大摆的在南越的街道上穿梭奔驰;美国人驾驶的喷气式战机突破音障发出的巨响,常常警醒梦中的南越居民,这使得美国军队尚未正式介入越战,但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美国军队,已经来了!
这一年夏末,黄时明回国汇报工作。党组织随即给他下达了新的工作指令:“在继续做好省份立足工作的同时,必须设法在柬埔寨、越南之间,开辟一条通常的交通线,准备在必要时输送人员和重要物资。”
领导在下达这一指令的同时,还表示:“建成这条交通路线的时间,不受限制,但必须保证这条交通线的绝对安全。”
这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建成这样一条“绝对安全” 的秘密交通线,偷渡边境要花钱,办理证件要花钱,广交朋友更要花钱……可黄时明偏偏没钱! 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已经逝世,母亲年事已高,她自己的生活还要靠黄时明的兄弟赡养,而黄时明的兄弟们也只是小本经营的普通商人,而且,就算他们有钱,难道自己能伸手朝他们要钱? 可是,作为共产党员,黄时明又无权向党组织诉苦,因为1959年的秋冬,整个祖国的经济形势已经陷入了极端困难的境地。
考虑再三,黄时明决定参与当地的走私活动。他认为,这样做至少有三大好处:其一,参与走私,就能在越、柬边界地区长时间地自由往来,其二,参与走私,就能够最大限度地隐蔽白己的真实身份,其次,参与走私,才能够逐步积累资金,并最终完成党组织下达的“建立绝对安全的秘密运输通道”的艰巨任务。
从1960年初到1961年的夏天,黄时明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亲身走遍了越、柬边界的所有走私通道,以便最终选择一条最为合适的“秘密运输通道”。与此同时,他的走私能力和走私活动,也越来越成规模了,甚至可以用“有声有色” 、“成绩斐然”来形容。
在开展上述工作过程中,黄时明发现,在经济与法治落后的国家,部分“缉私者”往往和“走私者”存在着“共生”关系。当时的越、柬边界,控制十分严格,主要是吴庭艳政权害怕柬埔寨的金边政府,会对他们“渗透”。可是,边境的控制越严,当地的走私活动就可能越猖撅。
脚上长着又粗又厚茧子的“苦力”,都是黄时明这个“老板”雇佣的走私分子,他们说,这个“黄老板”为了谋取厚利,真是不惜冒险、不惜吃苦! 可是没人知道——为了完成党组织下达的任务,黄时明必须自己一步步地踏遍每一条走私小路,以便最终确定哪一条路才是最为安全的,哪一条路还可以作为“越、柬秘密通道”的备用之路。在那些不见天日的茂密丛林中,黄时明走过迷宫式的小路;在那些被洪水淹没的白茫茫的湖面上,他在隐秘的水草丛中乘船潜行,在那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曾携带利器,通过阴森可怕的地区——因为那些地区据说有野兽,也有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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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花城出版社推出了一部长篇纪实文学《潜龙——一名红色特工的海外传奇》。这部60多万字的作品原已在2006年10月由香港明报出版社以《逐浪湄河——红色高棉实录》的书名出版,在海外引起强烈反响,很快再版发行。2007年中国内地《天下》杂志虽曾摘录书中数节予以转载,仍未引起读者广泛注意。2008年香港凤凰卫视《开卷八分钟》栏目对该书做了专题全面的简介,2009年10月该电视台《冷暖人生》栏目主持人陈晓楠又对该书作者铁戈做了访谈,进一步引起了海内外华人观众及读者的关注。2010年《羊城晚报》2月19、20两天,又连续各辟一整版把书中最精彩部分摘录刊载。花城出版社为该书担任责任编辑的潮籍编辑黄玉雯,在19日专版同时发表了题为《为无名英雄而歌》的简短评介。在这两天的专版中,还配发了该书作者分别与西哈努克亲王和我国前国家领导人杨尚昆的合影,可谓图文并茂。
黄时明与西哈努克亲王全景,照片上文字为亲王亲笔
《潜龙》作者铁戈,本名黄时明,普宁县人,1927年出生于金边一个华侨医生家庭,1950年回到祖国,在汕头市某单位工作。1959年受组织派遣,又返回他的第二故乡金边,接着又在越南南方工作。当时的越南南方,亲美的政权执行着美国从东南亚遏制诞生不久的中国红色政权的方针;并镇压国内的共产党人。为了打破美国反华的包围圈,我国派遣了红色特工打入南越的西贡(今胡志明市)和柬埔寨的金边各地。一次次国际政治、军事领域的风云变幻、一次次惊心动魄的对敌斗争、一次次遭灾历劫的生命体验、一次次敌我友犬牙交错的机警周旋、一次次妻儿惜别的泪滴,就成为铁戈退休后定居香港历经10年寒窗酝酿与运笔筹思的长篇内容。
新婚的红色特工黄时明夫妇
2009年10月,凤凰卫视中文台《冷暖人生》节目主持人陈晓楠采访黄时明
黄时明夫妇多年后重返金边
这部纪实文学的中心人物常修文,是一位驰骋在印支半岛隐蔽战线的资深特工,也是一位活跃在远离祖国怀抱的英雄人物。他数十年出生入死以赴的是一个没有勋章、没有禄位、没有名声,也没有厚利的工作,失败就等于死亡;而胜利归来时,也不会有一支军乐队欢迎他;更不会电台有声报上有名。随着那些过时档案的归档,他的丰功伟绩将会淹没在浩瀚的历史尘埃中。纪实文学中的人物,不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完全对号入座,我们只能把常修文作为文学的典型形象来看待,学习他的赤胆忠心,赴汤蹈火;学习他的足智多谋,深入敌营;学习他的随机应变,屡建奇功。传奇人物演绎着传奇的人生,书中有美国培植、扶持的南越吴庭艳、阮文绍政治集团错综复杂的权力争夺,有越南人民反击美国侵略者正义战争的枪炮轰鸣,有红色高棉极左路线对人民群众造成的灾难,有以大商人身份作掩护的红色特工开辟秘密的交通运输线艰苦卓绝的冒险场面,有旅居海外许多华侨跌宕起伏的多舛命运。因而,该书在我国当代文学中,是填补题材空白的一个珍贵文本,是开辟新的历史画卷的一次可贵创作,也是矗立罕见的人物画廊光辉形象的一次大胆尝试,给我国当代纪实文学奉献了宝贵的经验与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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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湄河──红色高棉实录》去年由香港明报出版社出版的一本回忆录。作者铁戈,实名黄时明,是一名目前居住在广东的中共最喜欢。之前党员,现年82岁。
真实地记录了一场空前惨烈的印支战争,一个深潜在柬越的中共特工的传奇故事。一篇红色高棉血腥暴行的目击纪实,这是一本有很高档案价值的写实著作,作者以亲身的经历,详尽地记载和揭示了越南战争和柬埔寨内战的前因后果,真实记录了战后红色高棉政权在柬埔寨施行的野蛮政策和举世震惊的残酷暴行。作者还用深情的笔触,把一位深入敌后工作的中共特工人员出生入死和扣人心弦的故事,重现于书中。
从红色高棉们令人发指的“左”行背后,我们不难看到当年“毛主提上裤子,光席的无产阶革对角绷着黑色命路线”和中国“四人帮”的影子。
2008年1月8日上午,《逐浪湄河》一书赠书仪式在广东省普宁市的潮汕职业技术学院综合楼二楼会议厅隆重举行,由学院党委料桶浸泡,现书料桶浸泡,现记陈景荣主持,作者和多位领。之前两天它导出席,会上向全市20间中学赠送了《逐浪湄河》一书。
近日,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冷暖人生”主持人陈晓南专访《逐浪湄河》作者鐵戈(黄时明先生)的实况:
2009年11月03日星期二,及11月10日星期二,晚上09:50.分别播出上、下篇
2009年11日04日星期三,及11月11日星期三,下午03:10.重播(北京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