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隆拉山雪山隧道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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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广网4月27日消息(记者郭海涌 通讯员张涛 魏智 陈鸿圣)连日来,在我国最后一条通县公路——西藏墨脱公路工地,武警交通部队打响了嘎隆拉雪山隧道的施工攻坚战。
墨脱,被称为“高原孤岛”,位于西藏自治区东南部,因为嘎隆拉山阻隔,成为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1万多名少数民族群众生活在刀耕火种状态,一半人没见过汽车;为打通扎墨公路,50年来,有200多名修路工人长眠于此。
去年9月,“筑路铁军”----武警交通部队300多名官兵率先吹响征战扎墨公路的号角,承担了全线施工难度最大、工程技术要求最高、生活环境最苦的唯一一座隧道----嘎隆拉山隧道建设任务,目前隧道已掘进420多米。交通官兵以敢于牺牲、勇于奉献、拚死战斗的精神,正把墨脱人世代梦想变成现实,他们用热血和忠诚谱写了一曲践行当代革命军人核心价值观的生命壮歌。
交通铁军挺进“死亡地带”
一座嘎隆拉山,这边是现实,那边是历史;一条扎墨公路,这边是生活、那边是梦想。
打通扎墨公路,是墨脱人世代期盼,也是维护国家安全、促进民族团结的现实需要。
从60年代开始,党中央、国务院和西藏自治区政府先后5余次修建这条“天路”。由于地质构造极不稳定,气候条件恶劣,自然灾害频发,修成的路被毁坏贻尽。目前,只有一条在悬崖绝壁上开造出的“土坯路”,每年7至9月才可通行,车毁人亡的惨剧时常发生。
改革开放30年积累的物质和技术,让中国人民有了和大自然抗衡的实力。为了改革开放成果惠及西藏各族群众,去年9月,国家正式立项,投入近10亿元将扎墨公路列入西藏“十一五”重点建设项目。并把最难啃的“硬骨头”——打通3300米长的嘎隆拉山隧道任务交给武警交通部队,工期只有两年。
这是对武警交通部队官兵的信任。近年来,他们先后参加铁峰山、二郎山、鹧鸪山、海子山隧道等国家重点工程建设,先后荣获建筑行业最高奖“鲁班奖”和土木工程最高奖“詹天佑奖”,10多项工程获国家科技进步奖。
为了把党和政府造福西藏各族群众的伟大壮举变成现实,武警交通一总队奉命出征。政委刘根水在动员大会上动情地说:嘎隆拉隧道是死任务,就是死也要头朝着墨脱的方向!
官兵们冒雪施工
作为高原老兵,没有人不知道此次任务的艰险。总队党委先后5次召开专题会议,明确规定:在家是独子、身体有病、没有高原施工经验的官兵不能去。
三天后,当申请参战官兵的名单放到每名常委面前时,他们惊呆了:要求参战人员近80%是独子,九成以上是二级士官、技术骨干。最后,不得不从中挑选出300名官兵。他们来自全国12个省、市的36个施工点,有的战斗在南方省市,不得不脱掉短袖穿上棉衣;有的参加完海子山隧道群会战,刚下川西高原又上青藏高原……
俗话说:“嘎隆拉,伸手把天抓。”要征服嘎隆拉山并非易事。
嘎隆拉山海拔4800米,地势陡峭,地形复杂,山顶常年积雪平均厚5米至6米,从波密到嘎隆拉山仅24公里,要翻越10多处泥石流、塌方多发路段,冬季雪崩随时可能发生,被称为“死亡地带”。据不完全统计,平均每年至少有10人、几十头牲畜葬于山腹。2004年2月的一次大雪崩,就吞噬了11个人的生命。
这是一场战斗还没有打响,就要时刻面对死亡的战斗。
去年8月20日,工程师刘九林带领10人勘测小组和1名向导进入嘎隆拉先期实地勘测,开进到16公里处时,隐约从前方传来“哗啦啦”的响声。“泥石流来了!”刘九林赶紧指挥调转车头躲避,但便道上只容一辆小车通行,根本无法调头。情急之下,他们只好弃车向旁边的一处高地爬去。当最后一名战士赵天明刚刚站稳,泥石流挟着石块、大树,翻腾着倾泄而下。
事后,记者在电话里采访刘九林,这位曾在川藏线、青藏线和阿里无人区征战多年的老高原仍心有余悸:“真悬啊,走过了墨脱路,才知道人的生命是多么渺小。”
为了隧道早日贯通,武警交通指挥部决定实施从嘎隆拉山南北两侧打通的办法。南侧官兵必须赶在10月份大雪封山前,把所有装备物资、近百人一年的给养全部抢运到位。此时,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
挺进嘎隆拉山,真正的凶险才刚刚开始。
4月20日,墨脱公路新改建工程正式开工建设。西藏林芝地区墨脱县是全国唯一一个至今未通公路的县,随着这一工程的建设,墨脱有望在3年内告别“高原孤岛”的原始交通状态。新华社记者 涂洪长 摄
9月3日一大早,官兵搭乘拉送物资的车队小心翼翼地向山顶进发。中午时分,车队行驶到嘎隆拉山顶,刚刚还是阳光明媚,突然乌云翻滚,狂风挟着雪粒呼啸而来。突然,一辆汽车轮胎发生打滑现象。危急关头,带车干部杨忠良和三级士官崔智连忙脱下棉大衣,塞到轮胎下面,避免了一次重大险情。雪越下越大,气温降到15度以下。必须赶在天黑之前赶到山下,否则,官兵就会冻成“雪跎子”。
此时,从地方找来运输的5头骡子累得爬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任凭踢它、踹它,就是赖着不起来。三级士官祁正军等10名战士上前卸掉骡子身上的大米、面粉,往身上一甩,用背包带牢牢地捆好,就向山下走去。碰到险要地段,他们几乎爬着一步一步往前挪。一位珞巴族向导吃惊地说:“这些军人,背东西比骡马都厉害。”
另一路推着车辆下山的官兵,纷纷把棉衣脱下来,在车辆打滑地段铺起一条“棉路”。饿了,啃一口压缩饼干;渴了,吃一把积雪。4个小时后,当官兵们到达山下时,不少战士的鞋子蹬掉了,手冻僵了,湿透的衣服已结成冰凌子,人人头上顶着一头冰渣。
25天后,官兵硬是把1300多吨生产物资、50多吨爆材、100多吨生活给养全部运到宿营地。
科技智慧破解“世界难题”
罕见,隧道地质史上罕见。
去年11月,隧道刚刚开始掘进,眼前的情景就让多名专家大吃一惊:掘进至800米以上才可能出现的断层竟然这么早就出现了。据测算,隧道的断层可能有7道之多。软弱的围岩,用手一捏就成了碎末,软弱岩石中杂着石块,拱顶和开挖面不断有岩体掉下,形成很大的塌腔,断层中有股水流出,加剧了拱顶和开挖面的塌方。
有关资料记载:嘎隆拉隧道地处喜玛拉雅断裂带,是迄今为止国内穿越断层最多、地应力最强、逆坡度最大的高原隧道,被称为“隧道地质病害百科全书”。
工程被迫停了下来,官兵们心急如焚。
官兵在隧道内日夜奋战
“决不能向拦路虎低头,必须按期完成党和人民交给的任务!”大学毕业入伍14年、与隧道打交道14年的总工程师毛瑞兵主动请战,接下这块“硬骨头”。
随着改革开放和国家经济的发展,党和政府不断加大西藏地区建设,让毛瑞兵有了在高原施展才华的舞台。与此同时,他和其他技术骨干也在一项项造福藏族同胞的工程建设中锻炼成长,掌握了驾驭世界难题的本领。如今,他和战友们向这道“世界之最”发起挑战。
一连好几天,毛瑞兵带领技术骨干进实验室,查资料,顶风冒雪把隧道周围方圆10公里的地方踏勘遍了。三天三夜,毛瑞兵两眼熬得通红,最后确定将数榀钢支撑在安全地点加工好并连成一体,在上部设钢板,用装载机一次顶推到塌方体下,这一方法有效解决了施工安全难题。
轰隆隆的炮声和施工机械的轰鸣声再次响彻高山峡谷。在安全的防护下,官兵们顺利实施开挖面的加固和处置。4个月,官兵们打通隧道230多米。
然而,接下来发生了一件可怕的现象,让施工再次陷入困境。开挖过程中,北侧隧道断面突然出现了极为罕见的涌水涌泥现象,大面积的泥水汩汩而出,淹没了作业面,隧道一片汪洋。
闻讯赶来的地方隧道专家脸色突变:“涌水涌泥,这可是高原滑坡群隧道施工大忌!”
涌水涌泥难题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开挖的隧道断面在长期浸泡后,很可能将发生整体垮塌,将是我国隧道施工史上灾难性的后果。相似地质条件下治理隧道施工涌水涌泥难题,在国内乃至世界范围内,根本没有现行的施工方法可供参考。
武警交通一总队党委连夜召开专题会议,集中技术精英组成科技攻关小组,由程春明任组长。
在众多隧道专家列席的专题会议上,程春明大胆提出了“排堵法”:即利用小导管强注浆、长大管超量注浆,使大范围的涌水涌泥控制在一定区域,引流到水沟中,并采取大功率的排涝设施排水。
排除隧道涌水
施工班组官兵第一时间集结一线,程春明带头跳入齐腰深的冰水中,组织官兵24小时不间断排漏。其余作业班组紧急实施衬砌,密封加固,涌水涌泥施工难题迎刃而解,开创了我国高原公路隧道施工治理涌突的先河。
随即,又一道世界级难题摆在官兵面前。
嘎隆拉隧道最大埋深821米,地应力大,且位于石质坚硬的花岗岩地段,出现岩爆的可能性大。如何拔掉这颗“钉子”?总工程师刘伟主动请缨,通过数百次实验,有效采用“控制开挖、加强光爆、湿润围岩、减小应力”和“超前预报”的办法,解决了这一难题。去年12月19日,由于超前钻探预报工作到位,发现了开挖面前方8米处的设计地勘未探明的极软弱断层带,并根据实际地质情况及时对施工方法和技术方案进行调整,有效地避免了施工事故发生。
依靠科技攻关,隧道施工中涌水、塌方、岩爆等难题被一一训服。西藏交通厅墨脱公路负责人李春良介绍,施工200多天来,官兵们创新了管棚注浆、混凝土抗冻融等12项施工工艺和方法,先后攻克“高原断层施工”、“震区深层灌注”等5个高原公路隧道病害难题,创造了多项高原隧道施工奇迹。
生命禁区诠释忠诚信念
征战嘎隆拉,是交通官兵向自然界送出的请柬,向生命极限发出的挑战。
冬季,嘎隆拉山空气含氧量只有内地50%,官兵时刻面对缺水、缺电、缺氧难题。在隧道打风钻,每开挖1米至少需要10立方米水,刚开始没有地下水,官兵们只得把大块雪放入铁桶内烧化,再一桶一桶地抬到作业面。隧道内机械噪音高达300分贝以上,空气中粉尘浓度达40%,官兵们戴着十六、七层的口罩,鼻子、耳朵里还是黑黑的粘稠油灰,吐出来的痰像泡沫,他们只得架起两个大功率通风机。
可怕的不止这些,官兵还要时刻面临死亡威胁。
今年2月中旬开始,嘎隆拉山暴雪整整下了12天,山南侧积雪深达4米,把门堵得死死的,官兵只好挖出一条30米长的雪洞,上、下工地靠四肢在雪地上爬着进出。
嘎隆拉雪山是从前进出墨脱的重要关口,也是公路施工最大的障碍。
2月27日早晨,教导员王超苏带领20名战士刚爬出雪洞,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从前方传来,足有6层楼高的积雪排山倒海般地翻滚下来。“不好,有雪崩!”王超苏赶紧招呼身后战友。大家顺着山坡连滚带爬向下滑,帽子、鞋子、大衣全都滚掉了。幸好找到了一个山洞躲避,雪块呼啸着冲了过去,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被连根拔起,隧道口的一间材料库房瞬间荡然无存。
青菜,成了这里最贵的奢侈品。靠墨脱一侧的部队,官兵基本吃不到新鲜蔬菜,官兵喝融化的雪水,用喷灯烤罐头吃,常常外面是热的,里面还是冰。大雪封山后,只能靠吃干粮、干菜、罐头补充体能。时间长了,不少官兵出现头发脱落、指甲翻卷、牙齿松动等高原病症。
2009年2月18日,毛瑞兵因感冒引发三腺炎,导致急性肺炎,高烧40度,连续7天神智不清。在嘎隆拉,小小的感冒都可能危及人的生命,部队及时通过电话与四川华西医院取得联系,在专家指导下控制住了病情。大家劝他回到山北侧休息几天,他却说:“这里虽然艰苦,却是实现人生价值的舞台,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个机会。”
官兵们把“舒服、享受、安逸”藏入背囊,把“忠诚、信念、价值”铸入天路。部队进驻之初,就把“三个特别精神”作为培育当代革命军人核心价值观的重要内容,激励官兵在生命禁区实现人生价值。先后有39名官兵主动放弃休假,4名官兵推迟婚期,12名官兵在亲人病故、妻子临产的情况下,仍坚守在施工一线。
去年10月22日,材料保管员崔智刚到墨脱,接到母亲突然去世的噩耗,考虑部队抢运材料任务重,他含泪坚守在工作岗位上;施工期间,王超苏的母亲因患脑血栓三次被120急救中心拉去抢救,他一直把牵挂埋在心底;机械操作手、三级士官董耀成在嘎隆拉隧道点燃第一声炮响,铲出第一抖弃渣时,他的女儿也发出了第一声啼哭,他自豪地给女儿起了个乳名:墨墨……
官兵最难以忍受的,莫过于精神的孤独和寂寞。冬季大雪一下就是数十天,手机打不通、电视没信号、报纸和家信送不上来,为了打发施工之余的时间,官兵们尝试了好多办法:坐在雪地里数星星、对着老家的方向喊山。
美丽而又危险的嘎隆拉雪山
今年春节,是官兵们来到嘎隆拉山过的第一个春节,一场又一场的大雪把信号全部覆盖,官兵们别出心裁地组织了一次写春联比赛,并要把写得最好的传到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现场。春联评出来了,拿起电话,却没有声音。大家等啊、盼啊,排着队轮翻去打电话,每隔一分钟拿起电话试一次。可是,整个除夕之夜,电话里发出的都是盲音。看着大家一双双遗憾的眼神,副大队长崔喜贷认真地说:“就对着电话喊吧,亲人一定听得到。”战士刘德强第一个扯着嗓子喊道:“爸爸、妈妈,新年好!全国人民新年好!”随即,积压在官兵心中的情感爆发出来,他们一齐对着话筒喊起来:“奋战在嘎隆拉隧道的武警交通官兵向全国人民拜年了!”
这声音在嘎隆拉山上空回荡,在辽阔的雪域高原回荡……
“死亡之路”托起生命光芒
进入墨脱的路历来被人们称为“死亡之路”,但武警交通官兵进驻后,死亡之路便不再可怕。
在官兵们施工和宿营地,总有一顶专用的急救帐篷,摆放着食品和急救药品,这是一个特殊的“生命驿站”,是专门为过往群众和旅客需要时提供的。
去年11月14日傍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正在北侧值班的干部阎成虎吓了一跳,门开了,门巴族青年顿珠牙齿冻得“巴巴”作响:“有两名同伴被困雪山垭口,‘金珠玛米’快帮帮我们吧!”
此时,浓雾笼罩着嘎隆拉山,暴风雪一阵紧似一阵。教导员刘瑞河立即带领藏族工程师布琼和驾驶员王耀辉等5人组成第一批救援小分队,按照顿珠画的草图向出事地点赶去。
雪山营救,是一次生死考验。没膝深的积雪使得救援异常艰难,官兵每前行一步,都要用出全身气力把腿从雪地里拔出来。刘瑞河用两条背包带把大家系在一起,大伙儿互相拽着背包绳艰难地向山顶攀爬。此时,又一轮暴雪袭来。雪崩随即可能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汽车在雪海中穿行
五十分钟后,刘瑞河猛然抬头,发现离雪山垭口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大家连滚带爬走到近前,果然是一名被困的年轻人,他直挺挺的立在雪地里。王耀辉试图抱起他,却发现小伙子的裤腿已经被冰雪冻住了。官兵们用手刨开积雪,把遇险青年从雪地里“拔”了出来,他脚上只有一只鞋,已浑然没有知觉。
小伙子被官兵转运到营区急救帐篷抢救。大家又去继续寻找另外一名被困者。官兵们在垭口南侧的一块平地上,终于找到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在火炉旁,官兵们把大衣盖在老人身上,不停地给他揉腿、搓脚板心,一勺一勺地把姜汤喂进老人的嘴里。经过近一个小时抢救,老人才渐渐恢复了知觉。而王耀辉却患上了重感冒,连续打了5天吊瓶才好转。
老人身体养好离开时,用当地方言感动地说:“你们不仅是路神,还是我们的生命保护神。”
官兵们修建的不仅是一条隧道,他们用一片真情和爱心,在西藏各族群众心中矗起一座无字丰碑。
今年藏历新年,又一场暴风雪袭击了藏东南地区。2月24日,教导员王超苏推开宿舍门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厚厚的积雪没过了房檐,营房已经被两米多深的积雪包裹得严严实实。
“营区旁4户门巴族群众的小吃店有遭雪崩袭击危险!”王超苏来不及多想,立即带领20多名官兵赶到4家小吃店,帮助他们转移亲人、搬运物资。由于担心动用机械会诱发雪崩,官兵们肩挑背扛把店里所有值钱的物资全部转移到了安全地带。当最后一批人员刚刚撤离,雪崩瞬间将饭馆吞没了。小吃店主阿根打了个冷战:“不是你们及时到来,我一辈子的心血就完啦!哦呀哇森!哦呀哇森(门巴语:感谢你们)!”
官兵们不仅修筑一条幸福之路,也是在架设一条友谊之路。
去年国庆长假的一天,官兵们正在吃晚饭,6名外国青年跌跌撞撞走进雪山南坡的营区,他们脸色惨白,口唇、额面青紫,操着僵硬的中国话说:“快救救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卫生员吴祖龙把他们扶进帐篷。经检查,有3人高烧已达40度,肺部出现明显的铜锣音。
这是急性肺水肿先兆,也是高原急症,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吴祖龙迅速给他们服下抗高原反应特效药,并进行高流量吸氧和输液治疗。经过连续4天救治,6名外国青年脱离了危险。事后了解到,他们是来自德国、芬兰、加拿大等国的留学生。他们利用假期来墨脱探险,没想到刚翻越嘎隆拉山垭口就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他们在当地“背夫”指点下到部队求救。
外国留学生康复下山时,他们拉着官兵的手合影留念,竖起大拇指说:“你们,中国军人,就像嘎隆拉雪山一样伟大!”
官兵们进驻嘎隆雪山8个月来,先后参加30多次抢险,救助遇险群众200多人,抢救物资1000多吨、价值500多万元。
嘎隆拉雪山作证,交通官兵把战天斗地的豪情铺满天路;
雅鲁藏布江铭记,交通官兵用鲜血和生命写就的壮歌,如奔腾的浪花,永远回荡在西藏各族群众心中……
生命禁区的救援
正在施工中的嘎隆拉隧道
在嘎隆拉雪山下举行的墨脱公路新改建工程奠基仪式(4月20日摄)。新华社记者 涂洪长 摄
正在建设中的墨脱公路的先期工程——嘎隆拉雪山隧道(4月20日摄)。新华社记者 涂洪长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