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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前苏联海军潜艇事故回顾(组图)

(2008-11-13 08:19:48) 下一个

前苏联海军潜艇事故中鲜为人知的内幕
2008年  来源:千龙军事

K-8号核潜艇属于苏联海军627级[千龙军事]

沉没后的K-8号核潜艇[千龙军事]

     K-8号核潜艇事故

    1970年4月8日,北方舰队苏联第一代核潜艇K-8号在比斯开湾距离西班牙海岸西北300海里处活动,潜艇下潜到160米海水深处,完成战斗任务后开始返航。21点35分,潜艇开始浮出水面与基地进行联系,没有任何灾祸的预兆。突然,奥格利准尉报告:“水声室起火!”潜艇事故警报随即拉响,但刺耳的战斗警报还没响完,中央指挥台又接到第7隔舱报告:“再生装置着火!”。

    4月10日,保加利亚“阿维奥尔”号船发现了他们,潜艇通过保加利亚船员与莫斯科取得了联系。此时海上天气却变坏了,局势也更加复杂起来,潜艇内部充满了有毒气体,海水开始通过被烧毁的第7隔舱密封装置汹涌而入,核潜艇逐渐倾斜,开始下沉。

    艇长命令全体人员撤离潜艇,先到保加利亚船上避难,4月10日,共有46名乘员被疏散到了“阿维奥尔”船上。4月10日夜到4月11日,苏联“立陶宛共青团员”号和“卡西莫夫”号柴油机船赶到事故地点,“立陶宛共青团员”号试图拖住核潜艇,但拖曳缆绳突然断裂,核潜艇再次下沉,“卡西莫夫”号救援船费力地救出30名艇员。4月12日2点15分,潜艇失去纵向稳定性,迅速坠入海底深处,同时带走了另外22条生命。

    发生在大西洋海域的此次事故造成了52名艇员死亡。事后,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签署密令,为艇员颁发勋章和奖章,所有生还的及去世的军官和准尉都被授予“红星”勋章,其余生还的现役士兵被授予“乌沙科夫”奖章,在事故中牺牲的艇长别索诺夫中校被追授为“苏联英雄”称号。生还的艇员被分散到各个舰队继续服役,一些人离开了海军。



S-178是一艘老式柴电型潜艇[千龙军事]

    S-178号柴油潜艇相撞事故

    1981年10月21日19点45分,在符拉迪沃斯托克附近的斯克雷普列夫岛水域,太平洋舰队舷号300的S-178柴油潜艇与苏联“冷藏船-13”柴油机轮迎面相撞,沉入32米深的海底,右侧倾斜30度,5名艇员在相撞时当场死亡。

    潜艇几乎是瞬间沉没的,轮船艏柱撞到了潜艇第6隔舱,撞出一个大约10平方米的裂口,海水汹涌而入,15分钟后一切都结束了。不过,在潜艇沉向水底时,第1、第7隔舱还是及时向海面放出了事故浮标,肇事轮船随即呼叫救援人员,但是,直到两个小时后,“马苏克”号救援船才赶到事故地点。

    救援人员到达事故地点后,与沉没潜艇的第1隔舱取得了联系,当即准备采取措施,营救困在海底的艇员,但是,由于天色已晚,海浪增强,救援工作受到影响,而且艇员们缺少足够的呼吸器,大部分呼吸设备都留在了被淹没的隔舱中。

    此时在S-178号潜艇上指挥的是大副库贝宁海军大尉,潜艇与轮船相撞时,艇长马兰格少校在潜艇外甲板上,被救上了轮船。库贝宁大尉与太平洋舰队参谋长取得了联系,汇报了潜艇内的局势,请求提供呼吸器和食品。生还的艇员们苏醒后也开始考虑自救问题,此时渗透进的海水引起短路,第2隔舱蓄电池组突然起火,艇员们使用消防设备,扑灭了火势,但烟雾尚未全部散尽,火势又起,艇员们再次齐心协力扑灭了火头。

    深水救援队员第一次接近潜艇后,只通过鱼雷发射管送进了几套呼吸器。此时,另外一艘深水救援船“细鳞鱼”号到达潜艇事故地点,迅速投入营救工作。救援人员在沉没潜艇上绑上一条引导缆绳,走出潜艇的艇员们抓着缆绳来到“细鳞鱼”号救援船上,许多艇员获救。不幸的是,通过事故浮标电缆与沉没潜艇的电话联系突然中断,其余艇员只能自救了。

    22日晚,库贝宁大尉准备再次护送3名艇员离开潜艇,此前已有两名艇员在白天顺利浮出水面获救。但是,对水下情况并不清楚的救援队员不知道新的艇员自行浮出计划,未能发现从潜艇上出来的艇员。与此同时,在事故潜艇中,一名水兵因煤气中毒而死亡,只有从艏舱出来的6名艇员比较幸运,遇到了救援队员,在后者的帮助下顺利登上了救援船。其余艇员先后各自离开潜艇,库贝宁大尉按照潜艇事故处置章程,最后一个离开潜艇。他从鱼雷发射管中出来时没有遇到救援队员,受到剧烈的海浪冲击,当场昏了过去,他是被海水直接冲上水面的。

    从整体上说,此次沉没潜艇救援行动非常成功,只有2名艇员在隔舱中死亡,4人失踪,20人获救。事后,S-178号潜艇艇长和“冷藏船-13”轮船大副受到太平洋舰队刑事法庭的审判,库贝宁大尉对艇长马兰格少校受到的判罚表示不满,向太平洋舰队检察官提出申诉,随后上诉到苏联最高军事法庭。

    库贝宁大尉认为,事故责任应由“冷藏船-13”船长和相应调度人员全部承担。S-178号潜艇在返回基地的过程中,曾浮出水面对航行区域局势做出评估,马兰格少校决定沿5度航向返航,并把此决定向太平洋舰队潜艇部队参谋长卡拉维克夫中校做了汇报,后者同意这一决定,没有做出任何禁止潜艇沿5度航向行驶的命令。

    而且,在发现前面有轮船时,以当时潜艇下潜的深度来说,完全可以不受任何干扰的紧急转变航向,如果库尔丘秋夫指挥的“冷藏船-13”不擅自改变航向30度的话,根本不会有任何相撞危险。另外,负责航行调度的岸防调度室,既然两次允许潜艇沿既定航向返航,就应当保障潜艇航行安全,监视海域内船只通行情况,避免其他船只出现,但调度室没有严格遵守安全规则,允许“冷藏船-13”号轮船在潜艇返航海域通行,更为严重的是,后者不仅擅自改变航向30度,而且关闭了海上航行灯,结果与浮出水面的潜艇相撞,酿成了艇毁人亡的悲剧。



K-219号浮出水面时的照片[千龙军事]

    K-219号核潜艇事故

    1986年10月初,苏联海军北方舰队K-219号核潜艇在大西洋海域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少有人清楚。

    1986年10月4日,苏联塔斯社首次宣布有一艘潜艇发生事故,消息全文是:“1986年10月3日上午,携载有弹道导弹的苏联核潜艇在百慕大群岛东北约1000公里海域行驶时,一个隔舱发生火灾。”

    1986年10月7日《真理报》报道:“1986年10月3日至6日期间,发生事故的苏联潜艇乘员和赶到事故地区的苏联舰艇全体人员,为避免潜艇沉没,全力奋斗。尽管做出了许多努力,还是未能挽救潜艇。10月6日11点03分,潜艇沉没在大洋深处。乘员被疏散到了赶到的救援舰艇上,除10月4日宣布的人员伤亡外,没有其他伤亡。导致潜艇沉没的原因正在继续调查之中,直接原因是外部海水渗透,反应堆熄火。专家认定,核爆炸及辐射沾染环境的可能性都已被排除。”

    苏联官方发布的消息是准确的,但并不全面。K-219号核潜艇确实发生了火灾,但它不是事故的原因,而是事故的一个结果。

    原来,10月3日凌晨5点左右,苏联667A“扬基”级导弹核潜艇K-219号,在改变下潜深度时,左侧第3导弹发射井突然开始进水,导致发射井内导弹液体燃料泄露,发射井内发生剧烈爆炸。从事后照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被炸毁的发射井。由于艇体焊接得非常坚固,加上爆炸产生的大部分能量都通过导弹发射井顶端向上散发,从而避免了艇员和潜艇的瞬间死亡。艇长布里坦诺夫中校在危机局势下表现出了高超的指挥应对能力。

    美国海军专家模拟了苏联潜艇事故过程,分析表明K-219号潜艇艇长和艇员们在事故处置过程中,表现得非常英勇,组织有序,措施得当,最终扑灭大火,使潜艇迅速浮出水面。爆炸引起的火势被迅速控制,随即被扑灭,但爆炸造成导弹燃料有毒氧化剂泄露,尽管舱壁已经密封,但致命危险气体还是通过管道干线向各个舱室弥漫,个别地方有害气体污染程度达到了最大正常值的3000倍。

    在第4隔舱中,潜艇导弹战斗部指挥官彼得拉奇科夫少校和两名水兵中毒死亡,许多艇员中毒后暂时失去了知觉。



    为挽救潜艇,全体人员进行了15个小时的殊死搏斗,此时,第7隔舱(核反应堆舱)传来警报:有毒气体开始渗入,一个蒸汽管道破裂,照明设备断电。为避免反应堆热爆炸,必须马上关闭反应堆,停止运转。但是,动力装置遥控系统发生故障,为中止反应堆链条反应,必须为反应堆平衡格栅传动装置供电,使其切断链条反应,但是这一措施也未能成功,无法恢复电力供应。

    情况非常危急,此时潜艇上的两座核反应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不仅会当场炸死全体乘员,还会造成北美沿岸广大水域和空中辐射沾染,墨西哥暖流和海风则会把放射性毒素吹到北大西洋和西半球。

    当时只有两个人,反应堆舱指挥官别利科夫上尉和第8防护舱水兵谢尔盖·普列米宁,能够挽救即将到来的特大悲剧。只有他们能够手动操作制止反应堆。中央指挥台上死亡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第7隔舱的报告。

    别利科夫上尉用手拧松了一个外围平衡格栅,但是,在扳动氧气减压器制动器时,绝缘防毒面具中的氧气囊开始粘连到一起,上尉顿时感觉氧气缺乏,头晕目眩得厉害,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离开反应堆栅栏,通过舱口,刚进入第8隔舱,就昏迷了过去。当他醒过来后,与水兵谢尔盖一起,戴上防护面具,一起来到核反应堆舱。他们2人到达反应堆栅栏处,把钥匙插进第二风动饲料分发器电键,谢尔盖开始旋转钥匙,关闭分发器,别利科夫上尉则用电台向中央指挥台报告排险情况。

    报告完毕,发现谢尔盖已经快站不住了,上尉拉着他坐到发烫的甲板上,背靠着舱壁,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关闭了反应堆第二格栅,在关闭第三格栅时,谢尔盖说:“指挥官同声,我快不行了。”

    别利科夫扶他到垂直舷梯上,从下面用肩膀顶,用手推,一阶一阶走了上去,把水兵放到甲板上休息,自己又返回下面的反应堆处,关闭了第三格栅。随后把钥匙插进第4格栅电键,迅速切断电源。当他挣扎着爬到上面舱室中时,谢尔盖已经苏醒,他们一起搀扶着进入第8隔舱休息,此时上尉又昏了过去,水兵去掉了他头上的呼吸器,解开工作服,为他补充水分,上尉看起来非常吓人,眼睛血红,面色苍白。苏醒后,两人准备再次返回第7反应堆舱,彻底关闭反应堆,这次谢尔盖准备得非常细致,为两人的绝缘防毒面具装配了两个氧气再生管,然后整理好随身装备,默默地返回反应堆舱,继续排险。

    此时,反应堆舱局势更加复杂,温度已上升到摄氏80度,压力明显增强,通常情况下,拧松一个反应堆格栅只需20秒,现在至少要耗费1个半小时。经过艰苦的努力,最后一个风动饲料分发器也被关闭了。

    特大事故隐患被彻底排除后,他们开始返回,走在前面的别利科夫上尉问道:“谢尔盖,感觉怎么样?”

    水兵回答道:“正常。”但他还是未能走出反应堆舱口通道,它被关闭了。

    中央指挥台询问:“出什么事儿了?”

    “舱门打不开,出不去。”

    指挥人员开始教他如何打开舱门,只听到普列米宁水兵反复尝试,努力摆脱困境,但一切都是枉然。

    别利科夫上尉试图在第8隔舱内充气,使第7、第8隔舱压力相等,帮助水兵打开舱门,但这时,第7隔舱内的有毒烟雾通过管道开始向第8隔舱渗透,被迫关闭阀门。此时,艇长布里坦诺夫中校与普里米宁水兵取得了联系,命令他打开反应堆舱右侧通风系统第1、第2锁栓,冒着隔舱密封不严的危险,降低第7隔舱内过高的压力。但是,几分钟后,谢尔盖报告,无法打开锁栓,保险销卡死了。

    通常情况下,要想打开保险销,并不需要消耗太多的力气,但此时水兵的力气已经耗尽。为救助水兵脱险,叶若夫准尉和两名水兵来到第8隔舱,安装一个可伸缩式锁栓,用力撞击被关闭的第7隔舱舱门,但未能成功。谢尔盖用手无力地敲打着舱板,让人知道他还活着,但是,第7隔舱的信号很快就中断了,里面一切都静了下来。

    叶若夫和水兵们使劲呼喊,试图叫醒昏迷过去的同志,但他们知道,谢尔盖使用的呼吸器内已经没有氧气,水兵无法生还了,但直到艇长命令放弃营救行动,迅速离开充满有害气体的隔舱时,他们才撤回第9隔舱。

    苏联国家调查委员会对事故情况进行了全面调查,权威专家试验了各种情况,经过细致分析后,认定外部海水渗入导弹发射井引起爆炸并不是艇员们的过错,但具体原因和责任人员至今仍然不为公众所知。

K-219号在事故前的任务是在加勒比海一带进行战略巡航[千龙军事]


脱险后的K-429号潜艇[千龙军事]

K-429号潜艇事故

    1983年6月23日,在距离堪察加不远的太平洋舰队潜艇战斗训练演习场内,艇长苏沃罗夫上校指挥K-429号潜艇下潜时,第4隔舱开始进水,原来是通风井打开后没有关闭。艇长采取一切应急措施,迅速指挥潜艇浮向水面,但未能成功,潜艇沉入海底。救援行动在几个小时内迅速展开。

    进入第4隔舱的海水淹死了14名艇员,28岁的列修克准尉及时打开了通向相邻隔舱的舱门,大声喊叫报警,随后关上舱门返回自己的隔舱中,与战友们一起奋斗。后来找到了他的尸体,他甚至没来得及戴上呼吸器,就已经死了。潜艇事故处置规则明确规定,任何人都无权擅自离开事故隔舱,这是一个非常残酷的规定,是数代潜水员们经过多次事故用血的代价制定的:只有牺牲自己,才能挽救他人。

    幸运的是,事故海域并不太深,救援人员很快就找到了潜艇,与里面的人员取得了联系。

    第二天,开始通过第1隔舱鱼雷发射管营救里面的艇员。尾部各舱中,大部分是新入伍的水兵,营救工作比较困难,而且那里没有鱼雷发射装置,只能使用事故救援舱。那些在中部各舱的艇员,知道如何相对轻松地利用事故救援舱,脱离被淹没的潜艇。在第10隔舱内,巴耶夫准尉和两名水兵扎吉罗夫、奇罗什尼科夫互相帮助,巴耶夫先护送扎吉罗夫脱离险境,但是,后者很快就被迫返回隔舱,原来顶盖被锁住了,打不开。

    不过,扎吉罗夫没有放弃努力,终于修复了卡锁,打开了顶舱盖,然后来到潜艇尾部,按照约定的救援信号敲击舱壁,走了出去。

    既然第一个成功了,那就意味着其他人也都能得救,巴耶夫开始为另外一名水兵做准备,穿戴整齐后,正准备出发,此时传来艇长的命令:停止出艇。原来,在距离潜艇数十米、距离救援人员只有几米的地方,发现了水兵扎吉罗夫的尸体,他被浮标缆绳拦住了,冰冷的海水很快就把他冻僵了,随即缺氧窒息而死。

    营救工作被迫停止,夜晚降临了,艇员们做了一切所能做的,剩下的只是等待。整整等待了一个夜晚,第二天上午11点钟,营救行动恢复进行,艇长下令允许乘员出艇,最初一切进行得还算正常,随后突然发现,呼吸器没有了,后面6人无法出艇。此时沉没潜艇中氢气聚积,蓄电池井内开始发生爆炸,第2隔舱甲板应急栅板翻转。

    幸运的是,没有引起火灾,也没有人员伤亡。救援队员通过事故救援舱向还在潜艇内的人员送来了4套呼吸器,但检查发现其中3个不能用,是次品,随后又向他们投送了3套,又有一套是次品。艇员们向救援队员要更多的呼呼器,最后一次一下子送来了6个。巴耶夫把所有人都送出潜艇后,自己也准备离开潜艇。

    此时艇长通过电话向他通报:海军总司令不是命令,而是请求你,如果可能,不要让隔舱淹没。

    巴耶夫从几个次品呼吸器中挑选了一个质量稍微好一些,还能用的,戴上,同时盘算着如何打开沉重的舱盖。他用右脚踩在舷梯栏杆上,左脚使尽向下勾舱盖,这是唯一有力的开舱方法了。经过几次努力后,舱盖晃动了,不巧的是,弹簧被挣断了,无法打开舱盖。巴耶夫默默返回隔舱,卸下舱门上的弹簧,安放到舱盖上。19点03分,巴耶夫终于打开了舱盖,向艇长报告准备出舱。

    他戴好防护面具、潜水服,爬到发射井处,摸到锁孔,插入钥匙,密封好发射井,然后打开鱼雷装填活门,海水迅速冲进闸室。巴耶夫看一下压力表,发射井中的压力仅上升了两个大气压,他明白,发射井漏水了,海水慢慢地升到他胸前,却突然停止了,表明有通风阀门尚未被关闭。巴耶夫整个身子蹲到水中,摸到下面的舱盖,反复衡量之后,做了一次深呼吸,使劲一拉,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巴耶夫苏醒了,他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已经离开了潜艇,有可能得救了。昏昏沉沉中,听到什么人的声音:漂上来了!一动不动!可能已经死了。

    巴耶夫非常幸运,他并没有死,被救援队员迅速救起。他还有一点力气呼吸,挣扎着走到救援船的甲板上,向苏联海军总司令汇报。海军元帅握着他的手问道:“隔舱怎么样?淹没了吗?”

    巴耶夫回答道:“没有。”之后就感觉海军元帅的声音越来越远,甲板正在离开自己的双脚。有人在他耳边说道:“听到了吗,总司令说要奖励你一辆汽车。”但疲惫到了极点的巴耶夫已经什么都听不清楚了,他也不知道此时已是后半夜了,他从潜艇逃生的过程整整持续了6个小时,而不是他救出来的22名艇员逃生所用的8分钟。



“共青团员”号核动力鱼雷潜艇[千龙军事]

“共青团员”号核潜艇事故

    为抢救潜艇,全体人员英勇奋斗了5个多小时,但是,乘员们采取的措施没有产生应有的效果,潜艇沉入梅德韦日岛西南海域1500米深处。有人员伤亡。苏联国防部、苏军政治总局和苏联海军以悲痛的心情向遇难官兵亲属表达深刻的慰问,祖国忠诚的儿子永远活在全军官兵和所有苏联人民的心中。”

    原来,1989年4月7日,前往挪威海执行战斗任务的“共青团员”号核潜艇,在距离梅德韦日岛180公里的水域,以相对不大的下潜深度航行。

    所有指挥员都在值班,休息人员突然被急促的事故警报声惊醒。根据潜艇事故处置章程,所有人员听到事故警报指令后,应立即返回自己隔舱,坚守战斗岗位。

    一些被警报惊醒的海员一跳而起,甚至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跑到了自己的战斗岗位。艇员们随后得知,第7隔舱着火了,光缆着火,引起短路,造成火灾。艇长瓦宁上校命令潜艇立即浮出水面,无线电报务员则向司令部汇报潜艇事故地点的坐标,救援飞机随即升空飞向事故地区。

    第7隔舱着火后不久,第3、第4隔舱着火,随后第5、第6隔舱发生短路,领航室电子设备着火,整个潜艇内浓烟弥漫。所有人员立即戴上各自的呼吸器。根据潜艇事故处置方针,发生火灾时,艇员们无须得到任何命令,都应立即拉响事故警报,切断电力供应,密封隔舱,使用各种设备,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扑灭所在舱室内的火势。

    第7舱室的布赫尼卡什维利上等水兵就是这样做的,他在报警之后随即关闭舱门,积极救火,一直战斗到最后一刻,他也是最早牺牲的。在相邻的第6隔舱,科洛季林准尉也密封了隔舱,与大火进行殊死的搏斗。此时,火势继续在第3、4、5、7隔舱漫延,烟雾弥漫,赶到事故地点上空的飞行员都能清楚地看到从潜艇中散发出来的烟雾。

    此时,潜艇还在海面上航行,除第7隔舱内的火势外,其他舱室内的大火已被扑灭,但代价惨重。许多被烧伤和中毒的艇员被送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潜艇上的军医扎亚茨上尉,一分钟也没停歇,抢救伤员,做人工呼吸,许多人得以生还。原以为事故已经逐渐平息的艇员们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火灾刚去,水灾又来,第7隔舱突然进水,随后是尾部各舱也遭到了海水袭击,潜艇失去纵向稳定性,开始下沉。

    1989年4月,苏联国防部、苏军政治总局和苏联海军联合发布一项公报:“苏联国防部、苏军政治总局和苏联海军通告,4月7日,位于挪威海中立水域的“共青团员”号核动力鱼雷潜艇发生了火灾。潜艇转入了水面状态。


苏联乃至世界水下速度最快的潜艇—阿尔发级潜艇[千龙军事]

幸存的“共青团员”号核动力鱼雷潜艇上的艇员[千龙军事]

    艇长迅速做出反应,立即命令:“全体离开隔舱,救生筏全部扔到水中”。此时艇尾已迅速下沉,倾斜,艇员们纷纷跳向冰冷的海水中,水兵格里高良也开始跳离潜艇,此时潜艇处于垂直状态中,然后开始迅速转向水平状态。格里高良抓住了第二个救生筏,海浪拍打着他和100公斤重的救生筏,这是紧急情况下唯一的浮游设备,其他艇员迅速游了过来。

    他们没有慌乱,互相帮助,救生筏展开后可容纳20人,先把那些烧伤、中毒的艇员送到筏上,大家用绳索互相牵缚在一起。最初海水还不太冷,飞机在天空上盘旋,给人以求生的希望。艇员们或坐或站在救生筏上面,后来海水变冷,一些人坚持不住被冻死了,当“阿列克谢·赫洛贝斯托夫”号救援船赶到时,一片欢腾的艇员们开始用最后的力量唱起海军军歌来。

    为了让艇员能跳离潜艇,亚历山大·科佩伊科直到最后才关闭舱门(本来应当在潜艇下沉前就关闭舱门,艇员随后赶到浮游舱,离开潜艇),在无法继续等待,情况已非常危急时,他迅速关上舱盖,拧紧旋钮,潜艇随即迅速沉没。包括艇长在内,共有5人留在潜艇中,他们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用尽最后的力量,来到浮游救援舱中,想方设法脱离潜艇逃生。

    但是,火灾产生的有毒气体发挥了作用,尤金少校首先失去知觉,其他人也先后昏迷过去。斯柳萨连科准尉第一个苏醒过来,为了舱室通风,他挣扎着爬到舱口,试图打开它,却没能做到。克拉斯诺巴耶夫来帮助他,两人使劲推转旋钮,卡锁无法承受过大压力,呯地一声弹开了,斯柳萨连科准尉被抛离舱室,这也救了他一命。负责电子机械设备的指挥官伊斯宾科夫少校把负责看护柴油发动机的水兵菲利波夫送出隔舱后,顶替水兵在发动机旁工作,由于噪音较大,他没有听到离开潜艇的命令,等他到达救援舱时为时已晚,舱门已经关闭,无法再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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