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月白

我是真的,她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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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坏女人和一个好男人的故事-1

(2009-01-27 12:20:00) 下一个

她是个让人一看而知会兴风作浪的女人。不论是淡妆还是浓抹,她总是唇色娇艳,媚眼迷离,金黄色的短发充满了野性的魅惑,楚楚外翘的发梢象极了千百只触角在传递风流的信号。人们一见她会反射性地想到漂亮和性感。男人们看到她短裙下那双毫无包裹的白皙而迷人的腿,早已是垂涎欲滴,再看看那轮廓浑圆的臀,娇悄半裸的酥胸,不知不觉就会觉得身体在膨胀,如果这时再看到她勾魂摄魄的蓝色眼睛里露出的一丝微笑,连正在磕睡的男人也会顿时两眼发光。

她会在派对上毫不羞涩地抚摸男人的脸,她也无所顾忌地和男人们做爱,她知道她需要这些男人来填补她身体乃至灵魂的空虚,而他们,也需要这堕落的天使和放纵的欢乐。

她早有丈夫,只是他经不起岁月的琐碎,早已对她失去了兴趣。他是一个有钱的男人。这个时代,男人有钱就意味着要有不同的女人。她见过丈夫周围那些如花瓣一样美貌的年轻女子,也洞悉了丈夫和那些女人眉来眼去时的情深意昧。曾经一时,她嫉妒得发疯,整夜地不眠。但是丈夫对她不屑一顾的拒绝,三番五次的晚归深深地刺激了她作为一个好女人的理想,于是她决定,她也要放纵。因为,几经折磨的关系早已让她存有离婚之意,但奇怪的是,丈夫偏偏不理也不离。久而久之,她也厌烦了自己一直以来苦恼的角色, 有一天她忽然明白了丈夫的话中之语:人生苦短,我们只有不多的时间,何必要限制自己的快乐?你曾让我非常地快乐,我很爱你,于是我们成了夫妻。现在,我们只是相互感到亲切,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她默然与丈夫的坦白,但心里只是迷惑自己为什么还对他如此留恋。可是,那截然已经是她自己的问题,而不是丈夫的关心所在了。

苦恼之中,她去买醉了,夜的吧,灯光在暧昧地闪烁,酒杯里的颜色,红白绿粉协调出来的是一个风情款款的夜。那些男人女人,看起来那么兴奋,多情,眼角眉梢都挂上了调情的尾巴。她在一边茫然地喝着酒,一边想着丈夫的话。他说:他会对他俩的婚姻负责,但却不能成就于她的快乐。为什么,她就不该依赖于他得到快乐?他说他能力不够,因为他首先得让自己快乐。多么自私的坦白,但的确是一个事实,而面对事实,她不可否定,只能接受。很显然,他已经逍遥在他们共同的快乐之外,那么,我呢,她再次问自己并迷茫地环顾四周。

吧台的最顶头, 坐着一个男人,他的眼睛在四处巡视,她定定地看着他猜想他会回望过来。他真地看了过来,她丢了个眼神过去,男人很快地过来了。那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黑头发黑眼睛西班牙血统的男人,不过这时的她,对男人早已没什么判断力了,虽然还不是很醉,但她心里却痛得厉害。她只记得他们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几分钟后,她就坐上了他的车,他们共度了一晚。可笑的是,她发现,原来她不难和别的男人一起游戏,她不停地和他说话,话里话外,都是她的丈夫不再和她做爱,她不知不觉地脱去外衣,男人很惊讶地看着她美丽的胴体,这时她忽然感到一种被人欣赏的骄傲,当男人温柔而野性地抚摸着她身体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她是这么渴望一个男人的包裹, 高潮的瞬间,她香汗淋漓,用尽了力气,她头脑空空,马上不省人事地睡去。那人很棒,也很体贴,但是,第二天一早,她就离开了他的家。

从此,她开始了她的放荡生涯。这是为了身体,也是为了快乐。 她需要一个男人,却不是某个男人,她要用所有的男人,来换取那一个男人不再给她的快乐,渐渐地,她发现,她变成了所有男人追逐的对象,这样的一群男人,已被她践踏如缕,她跟他们玩乐,有时也谐谑他们的漂亮和傻气,而在这样的作乐中,她渐渐地忘记了那一个叫丈夫的男人曾给过她的快乐。她开始嘲笑忠诚,鄙视嫉妒,如果她周围的女人宣称她们有了真爱,她不只是当面嘲笑一番,如果她不巧看见了哪个女人的丈夫,她便用自己惯用的伎俩去勾引一番,常常会弄得别人面红耳次,胆战心惊,有时她得逞了,有时她没得逞,可那都不能影响她自己淘乐的快活。

若干年过去了,丈夫,忽然有所改变,早回的次数渐渐增加,他开始要求说想要他们的孩子。她想想,啊,他已过了不惑之年,他玩乐的已经够了,可是她才开始她的乐子,既然,她等过,苦过,那么,现在是轮到他了。她在心中窃喜,只是不愿回头。

有一次,丈夫带她去了纽约,出乎意外地,他们逛到了大都会歌剧院,观看了正在上演的歌剧《唐璜》。看到浪子的结局,他们面面相觑。其实这个故事对她早已不是陌生。她小时候是在父母的呵护和英法古典文学里长大的。后来她开始鄙夷那些古典的作品,她称它们为浪漫的垃圾,因为这些东西只能增加她思想的负担和追求不切实际的理想,而她的理想,却早已破了。她心不在焉地对丈夫发出一种嘲笑地说:这个世上,的确有回头的浪子,但更多的是再世的唐璜。

而她不知,离她千里以外, 有一个机缘正在悄悄发生,一个男人正等着要将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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