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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荷(中国)/文
他,站在台上,与我隔着20排椅子,有些腼腆的笑,有些羞涩的说,这般年纪的男人,又经历的那许多惊涛骇浪般动人心魄的事,却还是像个大男生,所以他叫自己小李的时候,我心底笑得很甜,仿若一些旧日里的时光游走后的再次回归。
其实,这些话,他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了,我也相信,他在台底下的时候是好好的演练过的,可是,我还是在这些话语之间,莫名地感动着,话是先前的照搬,但是情感是无法复制的即兴宣泄,就如,两次婚姻的结束,他送上的都是同样的话语,却丝毫没有觉得有多做作:“你我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
一如他所有的歌曲,平实简洁却又意味深长。读一遍,是一种感受,再读一遍,又有新的感受。
台词是现成,心情是现成的,故事是现成的,不过换了对象,换了时间和地点而以,那么还需要去改变什么吗?那个对爱情崇拜着信仰着的男人,终于还是感叹了所有被爱情折磨过的人所说的那句话:幸福没有天长地久。所以他再也不信了,我不晓得他是否再也不信爱情,可是分明字里行间撒落了慌张与恐惧。可是,我还是知道,当下一次心动来临的时候,他依旧会义无反顾向前扑去,这样的男人,注定了要与爱情纠缠终身。
“……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有人问我是与非,说是与非,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若是爱已不可为,你明白说吧,无所谓……”他或许每次回味自己从前写的歌时,都该有不同的感受吧,是笑自己把人世的情情爱爱堪得太透还是叹自己总是不幸言中呢。
他是不需要去理解的,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歌曲中。每一场的失恋换来一首首的经典歌曲,他的幸还是不幸?当年那个深情演绎他情歌的女人早已转身离去,这些歌还在一次次被人唱起。有时两个人的爱情长不过一首歌,也长不过一篇文。
如今,弹吉它的男人越发的少了,他的吉他在台上换了一把又一把,曾经见过他的工作室里,满满都是在制作中的吉他。爱吉他的男人几乎都充满了诗意的浪漫,他们是把浪漫演绎在骨子中,渗透在生命里的。
我也曾经那般那般地去爱过弹吉他的男生,清华园的大草坪上,那些微弱的烛光还在我记忆的皱纹中闪烁,那个忧郁的男孩,那副清凉纯净的歌喉,那把红棉吉他的弦声,在夜色的校园中缠绵回荡。
当年,很多的歌,我都不是很懂,就如很多的人,我也并不是很懂,当我以为自己懂了之后,那些我曾经爱过的人,爱过的事,已经被岁月偷偷带走。
他在一首接着一首地唱,有些忘形,有时候他仿佛忘记了自己在台上,我也不知道他是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还是沉浸在往事的追忆里,我只是看着他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这晚,如我这般年纪,冒着寒风,来到这个大会堂听歌的人,又有几个没有泪光闪动的时刻呢?那些离开这个嘈杂的时代越发远去的歌里,藏着的是我们青春年少时的回忆,是我们生命里最动人的时光。
这晚,时光的河水中,泛起了多少回忆的小舟,舟水之上,多少的甜美与辛酸,多少的感叹与追述,在粼粼泪光中盈盈而舞,在曳曳晚风中簌簌而歌。
当爱已成往事,只有最投入的那个人还在流连难返。他会不断地去涂抹,不断地去粉饰,不断地给平凡的情感装饰上不平凡的色彩,不断地给乏味的故事点缀上五彩斑斓的光环。
一颗心曾碎裂成几片,那故事便在后来的后来演绎成多少版本的传奇,于是就有了诗,有了歌,有了那些催人泪下的文字。于是,我才恍惚知道爱情有时和幸福无关,只和记忆有染。
“爱的代价”在大会堂的上空飘起,那些爱与记忆如潮水涌来,吞噬了这个青春璀璨的夜,吞噬了我情感退守的岸: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象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
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
虽然已没有他
......
我把自己藏在掌声雷动中,拼命哭泣。
2007年1月26日 李宗盛演唱会草记
无法体会那么多,只是想说你写的很美,很隽永!
清秋露冷凋红片片。 雨中枯荷,亭亭骨冰清,瘦影顾自怜。秋水畔,有旧识凌波女。洗墨池边,将五色笔收拾,妆台装成书屋,坐看西风满。荡漾秋水不染尘。只叹,未知叶底是谁莲,空有合欢心,无人解知心苦。
"话是先前的照搬,但是情感是无法复制的即兴宣泄"
" 台词是现成,心情是现成的,故事是现成的,不过换了对象,换了时间和地点而以,那么还需要去改变什么吗?那个对爱情崇拜着信仰着的男人,终于还是感叹了所有被爱情折磨过的人所说的那句话:幸福没有天长地久。所以他再也不信了,我不晓得他是否再也不信爱情,可是分明字里行间撒落了慌张与恐惧。可是,我还是知道,当下一次心动来临的时候,他依旧会义无反顾向前扑去,这样的男人,注定了要与爱情纠缠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