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荷(中国)/文
每次想到林徽因,就总不自觉地想起薛宝钗的冷香丸来。
林徽因美,美得清冷,美的没有丝毫的瑕疵,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就如她自己的诗歌:你是人间四月天。尤其那一对酒窝和笑酽,能不为之倾倒的男性恐怕并不多。
她完全配得上高贵一词,无论出身,还是自身后天的修养,都让她具备了一个优秀女性的特质。有无数热恋着她拜倒裙下的男人,有一个杰出的丈夫,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女人,几乎掠尽了人间的美,用完美一词,恐怕很多人也不会有太多意见。
可是,为何我却感觉不到她的幸福?这样的一个女人幸福吗?当梁思成在她死后娶了自己的女学生,并感叹的那句话 “原来真正的夫妻该是这样轻松和美地在一起的”,让我丝丝冰凉。
让一个男人如此不轻松的走过那么多年头的女人,自己可曾有过轻松?梁思成在和林洙的谈话中也透露这一点:“做她的丈夫很不容易……我不否认和林徽因在一起有时很累,因为她的思想太活跃,和她在一起必须和她同样反应敏捷才行,不然就跟不上她。”(来源林洙《梁思成林徽因与我》)
阅读她的人生,我在繁华的背后读到的却是寂寞与凄凉,那些姹紫嫣红为她的寂寞搭成了最好的背景。这是一个行走在夹缝中的女子,从出生到生命的结束,她从来没有过畅快自由的人生,为着虚荣,为着面子,为着身份,为着笼罩在身上的各种夺目光圈,她艰难地维系着美丽,维系着尊贵,维系着那份薄名。在维系之间,磨灭着创作的天分,文学与建筑都成了半吊子的水准,几乎没有让人过目不忘,流连忘返的佳作名篇。所有文字中被文学化的林徽因都因着她的婚姻,爱情和婚外情而被渲染了各种浪漫的色彩和猜测,真实在一点点消失,我们只看见了一个传奇,一个女子传奇的一生,而这份传奇中有多少是人们自己一相情愿的理想呢?于是一个历史中被重重迷雾遮掩着的她愈发的模糊起来,谁也不想去探究真实背后的故事,因为我们需要神话,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女性来支撑这个越来越淡然无味,越来越猥琐低俗的社会风气。
我们把她看成了清风,看成了幽兰,看成了我们理想中所有能想象得到的美丽女子,惟独,我们遗忘了她的真实,遗忘了她也是一个有性情有脾气的女子。她只是一道看起来很美的风景,也仅仅是风景。
作为庶出的林徽因自出身就生存在一个世俗的尊卑泾渭分明的环境里,自卑心理时时作祟,所有的清高都是为了努力掩饰自小的卑贱身份,这是一个接受着新潮思想,西方文明,却被传统和旧礼所夹裹着无法动弹的女子。她需要从别人那里获得身份和地位的印证,需要不断的赞美来获得内心深处的寂寞和平衡。我无法知道她走得有多累,从她留存不多的文字里,我读到了满满的忧伤与彷徨,寂寞与无助。这个外表坚强着的女子,她把所有的热情隐藏在不被人挖掘的内心里,她要别人阅读到她清冷的月光,拉开与他人的距离,她在诗歌中无比苍凉地道诉着内心的孤独:“我数桥上栏杆龙样头尾像坐一条寂寞船,自己拉纤”。
一个幸福的女子怎能是如此寂寞的活着,她太太客厅中的喧哗与热闹是为了反衬这份无以言说的孤独吗。这让我想起了曾经自以为是的孤独,却原来在她身上才得到了验证:我在热闹非凡的人群中,体会的是越发的苍凉与孤独,孤独原本是无处不在的。林徽因是这样无助地寂寞着,人们欣赏着她的美丽,赞美着她的才华,却没有谁去分担她的孤独,孤独是如此自私的一个东西,它原是无法与人共享的。
林徽因是贵族,无论身份还是学识,无论是美貌还是才情,她都是当之无愧的贵族,追逐贵族,向往贵族,真实的贵族对她都是青睐有加,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贵族的年代,那遥远年代里的贵族无疑就成了渴望中的梦,尽管每个人都知道其不真实,都知道这辈子也无法企及这样的贵族之梦,却不妨碍人们疯狂的热爱。这或许就是文学存在的原因,或许就是梦想存在的原因,或许就是我们对于真善美从来不曾衰竭的追求。
她显赫的出身,注定了不平凡,她留学的经历在那时那代是少数的女子才能拥有的,即便对于很多的男性,这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她的美丽在女子并不能轻易抛头露面的年代,更是如吹来的一绉春风,拂动了万千男子的心,搅得人心蠢动,无不为一睹芳泽而尽心竭力,拼着心思接近她,接近文化的主流,因为她的客厅里只有名流雅士,那里是一种荣耀,一种没有冠名的身份的象征。有多少是被她的风采真心倾倒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文人附庸风雅原本就是臭了街的,为了一些虚名而混迹一些场所也并不希奇,彼此之间互相吹嘘也是常事。所以在那个客厅里,只有林徽因一个女子的声音,人们把嘴都紧紧地闭着,是怕自己的学识才华不足以震慑这个才女露怯,还是这个才女的演讲真的足以让所有人收敛起高傲的本性俯首倾听,在历史空荡荡的回声里,那个女子抑扬顿挫的声音在激昂地回响,耳鼓几乎被震碎裂了,一个人的表演太凄清,太孤苦,没有回应的交流,让人不忍回望,于是,我还是站在了历史的门缝外,瞥一眼,赶紧收了目光。
她是从徐志摩诗歌里走出的女子,从他们相遇的那刻开始,她就摆脱不掉成为诗人心里永恒的素材,寄托的梦想,一个被诗人无数次理想诗化的女子,一个脱离了现实只存在梦幻之中的女子,于是诗人得之不到而辗转反侧,心想之,梦望之,她的理性让她游刃有余地把握着距离的分寸,让自己永远理想的存活在诗人的梦里。这是理想之上的智慧,是一个女人对于理想和现实,是心性与生活的的一次选择。我无法说,哪种选择是正确的,因为无法假设。我只知道,她的清醒与冷静让我不寒而栗,这是一个心计城府太深的女子,没有博大宽阔的胸怀,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恋,是断然容纳不下她的,她需要一个海洋去包容,去娇纵。一个诗人,无法给予她这些,也给予不了这些,诗人除了真情与激情,什么都给予不了她。而这一切,与她从来就不缺少,因而也就没有那么珍贵,也就可以随时丢弃。
所以,她可以在轻松说完要诗人离婚之后才有可能与之在一起的话后,忙不迭的与名门贵族的公子一结秦晋,哪里还管别人抛妻弃子背负的恶名,与别人的名誉相比,自己的未来与清誉是断然毁不得的。她需要显赫的联姻确认曾经卑微的身份和地位,而这一切,一个离异的男人是给不了的,是一个诗人给不了的,诗人尽管也有殷实的家底,但是与名震海内外的梁家相比,是根本不值一提的。这次的选择,是林徽因又一次智慧的选择,因为一个完美的男人成全了她所有的美名。不可想象,假如她遇见的不是梁思成,她是否还能如此被人怀念,被人美化,被人当作女性的典范来歌颂。幸的是,她终于嫁给了梁思成,一个拥有海洋胸怀的男人,一个可以让她自由鱼跃的男人。也不难想象她为何会在诗人死后千方百计地把诗人的日记据为己有,毁灭的我想不是两人相爱的证据,而是她如何要诗人离婚的证据。从诗人在陆小曼的态度中可以看出,诗人是充满了爱与怜悯的,如果不是林执意要挟其离婚,是不会在妻子怀孕期间提出堕胎离婚的非分要求的。而林对于和诗人的相爱尽管用了“一段不幸的曲折的旧历史”来形容却还是可以看出其很留恋那段旧历史,因为诗人,她被赋予了诗性的美丽,成为了一些青年男子的女神,这是不能轻易就抹掉的,也是她不能回避的。那她如此费劲心机要来的日记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除了她知道就是死去的诗人知道了。在她的一首诗《别丢掉》中,是这样写给徐志摩的:这一把过往的热情,现在流水似的,轻轻 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 在松林, 叹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着那真! 一样是月明,一样是隔山灯火, 满天的星,只使人不见, 梦似的挂起, 你问黑夜要回 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着有那回音!欲舍还留,放弃了,还要告诉诗人那山谷中留有那回音(徽因的谐音),这样的一个小女人心态在这首诗歌中一览无遗。
梁思成给了她完美的婚姻,但是,始终她缺少来自他的激情的迸发,一个落寂的诗性的女子,如果在这样平淡的婚姻中消磨一生,无论如何都是不甘心的。所以她用各种场合机会展现才华,出没在各种可以发挥她美丽才情的地方,博得阵阵赞叹的声音,引来串串仰慕的目光。她以给任何一个她认为有才华的男子写信,邀请参加她的太太客厅的聚会,因为这是无上的荣耀,没有哪个男子能推却这样美丽的邀请,于是纷纷趋之若骛,那里流光溢彩,那里高朋满座。她在这些自命清高与不凡的文人面前口若悬河,没有任何人可以插上半句嘴,因为他们只需带着耳朵听,而根本无须带着嘴巴来宣讲自己的主义和见解,在这个光彩夺目的女子面前,他们失去着在人前的光环,那些可以买弄的才华在她的面前一文不值。这是一个可以把张扬变成典雅风范的女子,一个傲视男子,独立浪尖塔顶的女子,只是,很想问:你可曾疲惫?关于林的高谈阔论在李健吾的《林徽因》中有着精彩提及:当着她的谈锋,人人低头。叶公超在酒席上忽然沉默了,梁宗岱一进屋子就闭拢了嘴,因为他们发见这位多才多艺的夫人在座。杨金甫(《玉君》的作者)笑了,说:“公超,你怎么尽吃菜?”公超放下筷子,指了指口如悬河的徽因。一位客人笑道:“公超,假如徽因不在,就只听见你说话了。”公超提出抗议,“不对,还有宗岱”。这是一个对林崇拜至极的人写的,尽管是为了夸赞于她,但多少让我们能看出其爱出风头之劲那是男人也难以比肩的。
林徽因的堂弟林宣说过一件趣事:林徽因写诗常常在晚上,还要点上一柱清香,摆一瓶插花,穿一袭白绸睡袍,面对庭中一池荷叶,在清风飘飘中吟哦酿制佳作。“我姐对自己那一身打扮和形象得意至极,曾说‘我要是个男的,看一眼就会晕倒’,梁思成却逗道,‘我看了就没晕倒’,把我姐气得要命,嗔怪梁思成不会欣赏她,太理智了。”她把自恋演绎得精美绝伦,除了她的丈夫熟视无睹,又有哪个男子能逃离这致命的诱惑?一个女子如若对男子的反应敏感到如此的地步,想不累都困难,恐怕做一个有才情的美女原就该受累的吧。于是永远纯真的冰心会写《太太客厅》讥讽,这多少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那一坛山西陈醋回赠了林徽因对来自女性嫉妒心理的嘲讽。于是,围绕林徽因身边的除了男性,几乎找不到女性,那些女子都远远的躲避着她,是怕她的光彩掩映了自己的流光吗?我想未必,那个时代有不少到今天依然闪烁着华丽光芒的伟大女性,如张爱玲,如丁玲,如萧红,这些无不是独立成风景的历史人物,无一不是可以在文学中留下重彩的人物。只是,她们是与她不一样的风景,林是至性而非至情之人,这样的女子不会为情而困惑,也不会为情而舍弃一切,所以在文学的创作上,永远不能有建树,而游走在边缘,那些流传下来的文学作品,稚嫩而模仿痕迹浓厚,几乎没有自己的特色,代表作品也是因为其他原因而被熟知。而张爱玲,丁玲,萧红不需要男性的无限吹捧与崇拜,她们独立地活在自己的生活里,不需要从别人那里获得赞美来填充内心的寂寞与空白,所以能用自己的文字说话,而不是生活情感说话,没有那些五光十色的情感弥漫,她们依旧绚烂。
林是一个自私的女子,从她的爱情到她的婚姻,她顾念得更多的是自己,别人如何是鲜少进入她思虑的范畴内的。因此可以在和有妇之夫的狂热追求下,而要其离婚,不考虑另一个女子的幸福与家庭。她选择梁思成多少是出于爱情,谁也从从得知,因为她的诗歌里没有他,他只存在于他现实的生活,进入不了她浪漫多情的梦想。而那个得不到梦的诗人成了她诗歌里的主角,诗人临死的那年,有一首诗歌是这样的,是所有诗歌中最能体现她矛盾心理的《深夜里听到乐声》这一定又是你的手指,轻弹着,在这深夜,稠密的悲思;我不禁颊边泛上了红,静听着,这深夜里弦子的生动。一声听从我心底穿过,忒凄凉我懂得,但我怎能应和?生命早描定她的式样,太薄弱是人们的美丽的想象。除非在梦里有这么一天,你和我
同来攀动那根希望的弦。选自《新月诗选》(1931年9月)
“我懂得,但我怎能应和“,这一句是林徽因对于徐志摩自始至终的一种态度,因为理想的爱情总是脆弱的,所以她只希望有一天,这也仅仅是在梦中攀动那根希望的弦。诗人,不知道是否在这梦中的希望里死去,至少在他死前是为了听一场无足轻重的林的开课而坠机身亡的。我不想谴责她,因为没有谁希望诗人死去,我也不想为这样的死亡涂抹什么浪漫的色彩,因为一个诗人以这样的死亡已经宣告了浪漫的结束,只是,我想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痛苦的根源,太多的不幸因为这些而制造着一幕幕悲剧,诗人不过是悲剧之一,于是诗人成了文学的素材,这是诗人的又一个悲剧。
婚姻内的她给了丈夫多少的幸福感觉,我不想探究,因为与旁人原本无关的。但是她却能对自己的一切在意到刻薄的地步却是让人难以想象的。一个温和仁厚的女子居然能为自己的肺结核而让其成为生活中的一大禁忌,不许旁人提及,不实行科学的分餐分食分眠,让梁思成终究被她传染上结核病。这份自私是与她自小的自卑心理分不开的,一个人如果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不是不自信就是对生活充满绝望和恐惧。从她夺取徐诗人的日记就不难窥得其惶恐心态,生怕别人知晓了其曾与徐诗人那段陈旧的历史,知晓当年她是如何要诗人离婚的旧事,而这一切,她从来也不去想还有一个活着的诗人的遗孀更有资格享有诗人的遗产,而把诗人的日记毁灭,终也毁灭不了她曾爱着诗人的事实。维护形象的完美,而把别人的痛苦抛诸脑后,我也看出了一个女子的小性情是如此的让人不敢恭维。一贯骄傲的活在赞美中,是她不为他人着想的原由之一,因为一切都成了她的理所当然,她可以任性而为。
也曾想她把诗人的残骸挂与卧室是一种自我的忏悔,毕竟在对诗人的情感上,她是有负的,是当不起诗人的深情的,但是她有是满足与诗人对自己的爱情的,于是她在一种复杂的心理驱动下,没有顾忌丈夫的感受,直到死都没有摘下那残骸,她被心灵与现实所左右摇摆着,却始终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别人。
如此一个心思缜密,心计无数的女子,能那样天真无邪地把自己爱上别人的痛苦毫无保留的告诉丈夫,不说她无法体谅别人内心的痛苦感受,就这份处心积虑就让人感叹万千。她对丈夫了如指掌,太了解梁思成的品行修养,知道无论如何都能取得丈夫的谅解,她面对两个优秀的男人真的无法选择吗?我以为不是,以她的聪颖才智,这样的选择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就解决掉的,更何况她一生遭遇了太多这样的情况,轻车熟路而已,她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的,她只需要来自男性的顶礼膜拜,满足她内心浪漫的愿望,和排解寂寞的心理。她把这份痛苦告诉丈夫,只为了更为坦荡地与自己动心的男子交往,因为如梁思成这样男子尽管不够浪漫,但是绝对是好丈夫的第一人选,而她的身边向来就不缺少裙下之臣,不缺少阿谀奉承的马屁之辈。惟独金岳霖是可以让她真心相待的,是可以倾诉的知己,是可以心灵交流的,是可以匹配她高贵身份的对象,而这一切又必须获得来自丈夫的宽容和理解,这以退为进的手腕比对付徐诗人要高明许多,实在诗人被她折磨得够惨。我也不想从道德的观念上对她的灵魂出轨进行批判,因为爱一个人本身是无罪的,更何况那么优秀的男人,爱就爱了吧。可怜的金岳霖我不想为他再打造情圣的光环,一个没有获得女性温存的男性本就不完整,是充满了缺憾的人生,不值得提倡,而是深深怜惜他为何遇见的是林徽因这样一个才貌身份绝伦的女性,这样的女性在那个时代本就凤毛麟角不可多得,金岳霖这样高傲的男子受到过西方文化熏陶的绅士又如何能把普通裙钗放在眼里呢?他之幸乎?不幸乎?惟其自知。但孤苦人生无论如何都不能用圆满来形容的,个中辛酸外人岂能道?
她在《纪念志摩去世四年》中写到:我们这一群剧中的角色自身性格与性格矛盾,理智与情感两不相容,理想与现实当面冲突,侧面或反面激成悲哀。不晓得是不是她对自己的一种反思和感叹,至少她是遗憾的,在生活的选择中并不能完全遂了她的意。在《致沈从文》中更是讲到:理想的我老希望着生活有点浪漫发生。或是有个人叩下门走进来坐在我对面同我谈话,或是同我同坐在楼上炉边给我讲故事,最要紧的还是有个人要来爱我。我做着所有女孩做的梦。我所谓极端的、浪漫的或实际的都无关系,反正我的主义是要生活,没有情感的生活简直是死! …… 如果在‘横溢情感’和‘僵死麻木的无情感’中叫我来拣一个,我毫无问题要拣上面的一个,不管是为我自己或是为别人。人活着的意义基本的是在能体验情感。能体验情感还得有智慧有思想来分别了解那情感——自己的或别人的!
可惜,她是一个理想和现实永远相驳的女性,也或许她每次得到的都太轻松了,也就并不懂得情感艰辛,在情感中没有风浪的前行,总是不满足于已经获得的情感,所以她乐于周旋在形形色色的男性中间,成为他们话题的中心,成为他们注目的女子,这些丝毫掩藏不住她内心的焦虑和孤独,所以婚姻中亮红灯并不希奇。她的脾气不好,在大多的传记和亲朋的回忆中都有她脾气暴躁的描述,而且经常与丈夫吵架,好在梁思成是谦谦君子,能忍让,才不致演变成家庭战争。
她对感情的漂移不定不仅仅表现在三个著名男性之间,据说她在留学期间因为苦闷同时给五个男子写信倾诉,当然后来大家为她开脱是开玩笑,但是用这样的事情玩笑也最少看出其情感上并不专一,也算不得检点。其后有消息说因此而获得不了婆婆欢心而彼此心生间隙,更有阻拦丈夫临终探母之举,实在让人侧目。这说法是否真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与梁家姑嫂之间关系不好,却是事实。一个能在男性中间八面玲珑的女子却不能在姑嫂间左右逢源,我以为不是一些人所讲的因为她的才学高,没有与她们交流的话题所致。想梁家的人差也并不能差到哪里去,怎就没有共同语言沟通呢?至少在亲情这一方面也还是可以彼此融合的吧?可惜,对于她这方面的记载大家都避而不谈,想来是为了尊重人们心目中完美女性角色,另一方面这也不是见得人可以炫耀的事情,彼此不谈,不过保留最后的颜面而已。
她寂寞地生活,尽管有两个男人陪伴左右,但是却再没有写出好的文字,多少印证了她文学才情上的死亡随着诗人而去了。
我没有刻意贬低林徽因的意思,而是觉得一个女性如此不真实地完美活着是对女性的一种残害,她这样的榜样原本就是学不来的,耀目的光彩下,真实为好,女子为着自己而真实的活着原比什么都重要。
林徽因一个美丽着哀愁着的女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享受着世人崇拜的女子,我分不清她的寂寞中的快乐,和快乐中的寂寞,我只知道她没有文人所描述的那么完美,她是一个有着卓越才华却也普通性情着的女子,三个杰出而优秀的男子成全了她的美丽。
你写的很客观,我想说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人有些时候在世人面前释放出些真性情,我觉得并没什么不好。
反倒是那种看似完美的事情,其实是最让人不敢苟同的,这不是种美,有些病态吧。
小元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