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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16日 星期六 雨
▲上午10点20分,刘东辉先生从美国发来微信;李南央“父亲李锐走了”。
我随既电话陈先生。陈说,李锐老的血液中没有氧了……全身浮腫,心力衰竭……中组织部的人10钟才离开医院……丧事的方案须上面批准……估计控制比较严。
李锐是正部级。退休后,他的书信可直达邓、江、胡、习。但2015年后,这渠道被堵了。
我回复闻海:李南央不知会不会赶回来?丧事方案能不能达成一致?传说李锐去年四月病重时曾有遗嘱:不开追悼会,不盖党旗,不进八宝山……果真如此,也就完美了!
李锐是我党党内是另类,——自由派代表。从延安整风到庐山会议,还有改革开放,六四之后一直遭到到党内残酷打击。像他这样的一个人,有宪政自由思想,为自由而奋斗的知识分子,共产党是不容他的。
百年宪政成一梦,饱经沧桑惊世人。李锐永垂不朽!
▲李锐女儿南央:北京时间2019年2月16日上午8点32分父亲李锐走了。他是2018年3月30日住进北京医院的,在能够坐起的那些日子里,他坚持练习写字,在一张又一张纸片上划下的是同样的内容:人生在世,任何人都要受这四种限制:时代 知识思想能力个人品德(马恩列斯毛也不例外)父亲说,前三种限制是恩格斯说的,最后一种“个人品德”,是他加上去的。这四种限制,李锐也无法摆脱。因为人的世界里,没有神。李锐走了,我希望随着他的离去,“跟随旗手”、“拥戴领军人”的文化在中国也永远地走入历史。李锐走了,我们还活着。我们只需追随自己心灵的召唤,为了个人的利益和尊严,为了自由自在地思想和表达,努力地、坚韧地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谨以此纪念我的父亲。谨以此激励自己为了我的祖父、我的父亲一生追求的“宪政开张”继续前行!
李南央于美国旧金山湾区
▲香港独立制片人黄闻海:今天早上八點三十二分,李銳先生走了,願他安息!2008年,我拍攝了以李銳先生為主要人物的三代中國政治異議人士的紀錄片《我們》,影片試圖展現的是一些“公民”的形象,他們盡最大的努力去改變國家的狀況。他們秉持的理念是:關懷莫過朝中事,袖手難為壁上觀。然而,他們關心的回報是在政治動盪中度過一生,以及遭遇多年的恐嚇和監視。這部電影呈現了黑暗時代追求自由的危險,以及三代政治活動人士所面臨的嚴峻現實,使我們能夠了解他們的焦慮、希望、絕望,以及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堅持。非常感謝李銳先生的支持,並邀請我赴廬山、新余、長沙、北京等地拍攝。在影片制作過程中,我也治愈了我的虛無病症。因為,與李銳先生在久經磨礪的人生中仍積極入世的行動相比,我的處境要順遂很多,我沒有任何理由放棄希望。李銳先生最終沒有看到天朝「憲政」的實現,這對他是悲劇,對我們是一種責任,是責無旁貸的義務。
▲北京历史学家章立凡:李锐曾跟我提过的往事。李锐当年负责中组部青年干部的考核,也就是“第三梯队”,曾考核过现任领导人习近平。
章立凡说,李锐2018年4月接受美国之音专访时,直言不讳批判毛泽东的错误,正面评价习仲勋,并对现任中共领导人习近平执掌大权以来所表现的文化知识水平表示失望。
章立凡说,一个中共老干部敢于公开地表明自己对中共现任领导人的批评,这是前所未有的。他说,接下来要看的就是,现任领导人会不会给李锐送花圈挽联,或者出席他的遗体告别。这个观察气量和态度的时候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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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中旬,殷正高拜访李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