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371)
2009 (369)
2010 (360)
2011 (356)
2012 (376)
2013 (364)
2014 (381)
2015 (369)
2016 (366)
2017 (364)
2018 (366)
2019 (365)
星期二 晴?
▲下午在医院遇上侯先生。
他问:怎么样?
我:还可以。准备办出院手续。
侯: 你可能是太劳累吧?每天都抱着小孙子在院子里转,肯定累啦。还要天天上网写鬼话。怎么受得了?带孙子吧,是没办法,子女的事,不帮忙不行。可是,你那鬼 话,还写什么罗?引起那么多非议,实在没有必要。唉,我看你是聪明人干糊涂事。我的经历说明,七十岁是个坎。过了七十,身体感觉大不如从前。太劳累不行, 不能透支体力。否则,说躺下就躺下。我劝你别再上网写什么博客了。这样,你会活得轻松些,健康些,长寿点。不然,真的会死得快。……
我笑,点头,无语。
▲晚上收到刘先生发来一则短信:
王朔侃:
信仰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
民主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
自由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
原则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
对于中国人来讲,不能当饭吃的都不重要。
我们信奉了猪的生活原则,
于是乎我们也得到了猪的命运——迟早给别人当饭吃。.
▲晚上8点16分,参与美国之音网上问卷:中国60多年来实行的公有制,若论实质,其中的“公”含义为何?
◎公众、公平、公正、天下为公之“公” 1.5%
◎红色“王公贵族”之“公” 79.4%
◎前30年是公众之公,后来变成王公贵族之公 14.6%
◎“公众所有”和“公侯公卿公子所有”并存 4.2%
◎对情况不清或者不关注 0.3%
投票总数:1013
老殷投票:红色“王公贵族”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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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群
建立“忠诚反对”——解读《民主的限制》
思想多元、文化多元、利益多元,这是一个正常社会的正常现象。由此而来,出现政见不一的政党和多党竞争,也是正常社会的正常政治现象。
在多党政治环境中,执政党与反对党如何共生共荣的的问题,是现代政治的首要问题。
在 中国,执政党与反对党的关系,我们印象深刻的是镇压与暴力革命,如共产党与国民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就是这种你死我活的关系。在现在的大陆,民主党派表面上 是参政党,实际上是不能持重大反对意见的,与执政党的关系究其实是老子与儿子的关系。严肃检讨共产党执政之路之所以经常出错或走入歧途,与长期以来不允许 象模象样的反对党存在有着直接关系。
执政党与反对党如何共生共荣?
赵鼎新教授在《民主的限制》一书中有许多别开生面的论述。
他介 绍:历史上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执政党议员坐在女王的一侧,反对党议员则坐在女王的另一侧”,反对党的反对是“‘为了女王的反对’”。忠诚于女王陛下, 是执政党与反对党共同遵守的原则或底线。“为了女王的反对”移植到“现代政治术语中又可被称为‘忠诚反对’”(021页)。
赵教授说“一个民主社 会要得到稳定,执政党与反对党必须拥有共同的价值观”。如果反对党的反对“仅存在于一些具体政策或政策执行技巧上,甚至仅仅是出于政客之间的争权夺利”, 那么这种反对就是“忠诚反对”;“如果执政党与反对党在意识形态上的差别越大”,“并且反对党准备在取得政权以后以自己所信奉的价值观来系统地改造世界, 那么,这个反对党就成了一个‘非忠诚反对党’”。他认为“存在着‘非忠诚反对党’的国家很难发展成为一个成熟的民主国家”(021页)。
为了说明 这个问题,赵教授举例说,二战后欧洲走向繁荣,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经历了一个意识形态虚化的过程”,即无论左翼或右翼党派上台执政,都不改变国家的政体, 甚至连前政府的大量法律和政策也基本保持不变(021页);伊朗开展的民主选举斗而不破,关键是各派都有捍卫伊斯兰教的价值观。“在伊朗搞民主,谁敢说不 信伊斯兰教”(080页)?二战前的德国有社会民主党、共产党和纳粹党,本来三党民主竞争,但纳粹党上台后,希特勒抛弃民主,大搞独裁,最终酿成二战的大 灾难(021页);1957年,毛泽东邀请党外人士帮助共产党整风,因一些人士所谓的资产阶级自由民主要求表现出来的似乎是“非忠诚反对”,因而触犯了一 党执政的红线,毛终于以“反右”的“阳谋”收场(022——023页);伊朗在伊斯兰教革命以前,在巴列维国王统治下通过改革,“经济发展得很好,现代化 也搞得不错”,但没有形成改革共识。发展大公司、大企业得罪了传统商人,改革引来了教会的愤恨,“左派”认为改革造成了不平等、贫富差距拉大,自由主义者 认为在专制下的改革违反了人权,于是四派结成“非忠诚反对”联盟,通过革命打倒了巴列维政权。 “实际上革命成功了,结果伊朗的教会势力和传统的经济势力把‘左派’和自由派势力一股脑儿端掉”。伊朗“左派”和自由派流亡人士很后悔搞了那场革命即“非 忠诚反对”(212——213页)。
可见,“建立‘忠诚反对’对于中国的民主转型有重大影响”。“如何建立精英共识,使得‘忠诚反对’成为可 能”?赵教授开出了可行的药方,即“通过宪法和制度排除以两个截然相反的意识形态为纲领的竞选,而将竞选议题限制在涉及人民切身利益的具体政策层面” (038、039页)。
建立“忠诚反对”,用国内流行说法必须实行宪政民主。也就是说,通过民主修改宪法,使宪法成为各派政治力量的共识和活动底 线。然后,依宪开展多党竞争选举,执政党依宪行政,反对党依宪监督或反对。这样,就把反对党的反对限制在宪法框架内,反对而不违宪,自然“忠诚反对”就建 立起来了。在台湾,在野的民进党在许多时候似乎是为反对而反对,但它的反对却不敢旗帜鲜明地挑战中华民国宪法,即使上台执政时它也不敢提出废除宪法的主 张。所以,我认为,民进党虽然持有台独纲领,但它的整体表现还没有跳出“忠诚反对”的圈 子。
(5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