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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群
不同于西方的民主模式是个伪命题
12月1日《环球时报》公布的关于民主的抽样调查有这样两道题:“民主制度可以有不同的模式,美国式民主只是其中一种”;中国根据自己的国情“完全可能或有可能”建设不同于西方的民主模式。
对第一个问题,我的回答和大多数人的意见一样,是赞同;对第二个问题,我的回答和20.1%的受访者的意见即“没可能”相同。
说美国式民主是不同模式中的一种,这是不言而喻的。民主自问世以来,先贤们根据自己对民主的认识和自己国家的国情,创造了类型不一的民主模式。美国式民主,理所当然成为众多民主模式中的一种。
说中国可以创造不同于美国或法国或德国的民主模式,这完全可能;但可能创造不同于西方的民主模式,前提或立论不对,这等于说创造不是民主的民主。
民主,在中国的典籍中查不到,也不是中国政治传统,是地地道道的舶来品。今天我们说什么自由、人权、公民、政党、选举等等,都是学的西方人那套民主话语系统。
刻意说什么西方式民主,给人一个错觉似乎世界上还出现或存在有东方式民主。实际上自人类有历史以来,先贤们只摸索创造了一个民主,即西方民主。东方式民主,纯属子虚乌有。说民主,或说西方民主或说西式民主,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如同过去说洋火今天说火柴,过去说洋油今天说汽油,过去说洋船今天说轮船是一个意思,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民主一经发明,又一旦为某个国家所运用,都大大小小不同的会打上那个国家的印记,或者特色。
环顾世界民主国家,没有一个国家的民主模式是完全一致的。
美国与法国不同,美国有总统,法国有总统而且有总理。法国与德国不同,法国总统是国家的一把手,总理向总统负责;而德国总统只有象征意义,总理实际上是国家的当家人。英国和日本都是君主立宪,是首相当家,但也有区别。如议会,英国的上议院叫贵族院,不经选举自动当选,其中大多数贵族可以继承;下议院叫平民院,一律由选举产生。而在日本,参议院与众议院都要经过选举。
尽管各个国家的民主式样各有千秋,但有几条本质的东西是构成其民主制度的框架。如言论新闻自由、平等、人权、法治、多党政治、竞争选举、三权分立、军队国家化、地方和民间组织自治等等这些东西,是民主的题中之议,是少不得的。
如同中国造的飞机,因构件、式样、标识不一样,外国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中国制造。但中国制造飞机的原理和整体技术是向西方人学的,如发动机、机舱、机翼
等主要构件与西方的飞机大同小异,且这些东西不能少,少了就不叫飞机或造出了飞机也上不了天。
可以断言,中国一旦实现基本框架符合西方民主本质的民主,中国的民主也一定会与其他国家不同。把这种民主叫什么中国特色或称之为什么中国模式未尝不可,但似有画蛇添足之嫌。如同硬要把中国制造的飞机,称之为中国模式,莫说外国人会笑话,就是中国人自己也羞于启齿。
在民主一词前加上西方或西方式或西式的修饰词,似乎历史不太悠久。在毛选里,毛泽东说民主时就直说民主,从来没有加什么西方一类说教。后来,我们党的领袖及其理论家们似乎从民主制度里嗅觉到了什么危及党执政地位稳固的味道,所以巧妙的在民主一词前加上西方式的字样,以示中国式民主与英美式民主相区别,其目的就是矮化、丑化、妖魔化真正意义上的民主,从而将党天下的走过场的民主贴上东方式民主的标签,与世界上的主流民主一起混迹于政治市场,继续蒙人。
当然,如果今后中国创建的民主,又缺乏西方民主本质的东西,叫中国特色或中国模式也可以,但不能称之为民主。如果硬要叫民主,只能说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民主。(12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