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371)
2009 (369)
2010 (360)
2011 (356)
2012 (376)
2013 (364)
2014 (381)
2015 (369)
2016 (366)
2017 (364)
2018 (366)
2019 (365)
由此,我们应当明白状元们为何弃清华北大而赴港大了。
张超群
民主政治的成本
从事任何活动都要付出成本。
赢利性的工商业生产经营付出的是资本。而政治性的活动成本,当然首先是钱,但更多的是人力资源的耗用甚至于是生命的付出、国家与社会事业的干扰或受挫。俗语说,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付出成本而坐收渔人之利的好事,只出现在预言和文艺作品上。
如同建立和维护独裁专制统治需要成本一样,民主政治同样需要付出成本。民主政治的成本因阶段不同,成本付出的大小也不尽相同。一个正常运转的民主政治制度需要经历转型期、成长期、成熟期三个阶段。
由专制独裁转为民主,这期间的成本耗费缺乏确定性,难以预料。
民主转型大概分为三种情形:一种是革命转型。最典型的是法国大革命,旌旗变幻,血火四溅,国家和人民极度蒙难;一种是和平转型。最典型是苏东巨变、东欧的颜色革命、突尼斯和埃及的茉莉花革命以及台湾的民主变革;一种是半革命半和平的转型。最典型的是中国推翻两千年帝制的辛亥革命。那场革命先有南方各省的武装起义,而后是南北议和,最后是清帝逊位。既是清政府对南方叛军的武力征伐,战斗并不惨烈。应该说,中国的民主转型成本最小,开了一个漂亮的好头。
民主转型有的经过长期酝酿、苦斗,其艰难困苦不可言状;有的突然举事,一锤定音。民主转型的成本大小,关键取决于执政当局的开明与愚蠢、恋权与放权。茉莉花革命中的突尼斯和埃及的两位前总统审时度势、一走了之。也门的反对派可谓高瞻远瞩,几次与政治流氓萨利赫总统谈判,条件相当宽松,无奈萨氏软硬交替、反复无常,从而导致也门的内乱;利比亚的政治疯子卡扎菲首先对和平示威的反对派开枪镇压,从而引起反对派的武力反抗,内战之责卡扎菲难逃其咎。
民主政治作为一种政治制度,无论在任何国家或地区,都有一个适应、发育和完善的过程,其间的反复或倒退也是司空见惯。因而,民主成长期有一段漫长的而又艰难曲折的路要走,其间的营运成本也是难以估算。民主成长期的时间长短、成本大小,要视一个国家或地区历史文化习惯特别是政治力量对比、经济状况优劣和地缘政治格局而定。
美国的民主的完善,直到上个世纪60年代黑人取得真正的民主权利以后才算定格。1950年宣布成立共和国的印度,其间的冲突、暗杀内斗此起彼伏,直到最近十来年政治生态才趋于平缓有序,但仍不能说已进入民主的成熟阶段。中国的民主转型虽然开了一个好头,但经历的磨难和曲折又举世无双。今年是辛亥革命一百周年纪念。环视百年后的中国,除了香港、澳门的半民主和台湾的民主外,整个大陆仍处在共产党在延安时期就深恶痛绝的一党专制、以党治国的政治环境中。中国又面临着第二次民主转型。
因此,当我们看到一些国家民主转型后出现混乱状况后不要大惊小怪,更不要说是民主惹的祸,从而对民主极尽丑化、诋毁之能事,最终走向拒绝民主的道路上去。学游泳要呛水甚至会死人,难道就不让人下水游泳了吗?
成熟期民主成本体现在党派活动、竞争选举和决策博弈等方面。的确,竞争选举要花费不菲的成本,但不管怎么说,多党竞争选举的耗费花得实在,而走过场的假的民主选举耗费也不低,即使再少,也是虚耗。民主决策的博弈成本从表面看比专制独裁决策成本要高,但它的科学性往往大于后者。
实行民主政治,往往乱象环生,似乎民主与乱与生俱来。朝代更替都要经历生死搏斗,一种政治制度的变更牵涉方方面面,所以出现乱难以避免。
乱,有大乱、中乱、小乱。总的来说,民主的乱远胜于专制的稳。我们的原则是要以小乱换民主,避免以大乱换民主。像利比亚双方刀枪相见,即使民主转型成功,成本也太大,民主政府巩固、社会和谐统一的难度大大增加。尽管我们可以从理想主义的角度责难利比亚的民主转型革命的种种不是,但我们在实际的政治生活中却不可能制止或阻挡这不是的革命发生。这就是政治的残酷或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