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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鬼话:2011年 6月28日

(2011-06-30 02:33:00) 下一个
 

北京pn先生电话:怎么把26号的日记删了?其实,你讲“唱红歌与唱挽歌”的观点,很耐人思考。唱红歌,让人想起毛泽东执政时期,想起文化大革命……那是中国有史以来最黑暗的年代,老百姓最苦难的岁月。国民经济面临崩溃,人心失尽,民怨沸腾,却强迫人民歌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歌颂毛泽东,歌颂共产党……如今,时代不同了,社会变化大,中国有进步。今非昔比,却又唱红歌。要达到什么目的?能达到什么目的?……你讲,建党90周年,共产党不应当组织人民来歌颂自己,而是要有特别的忧患意识。它本身的问题太大太大,面临的问题太多太多,危机四伏,应当有危机感。少点自吹自擂,多点自我反省。要鼓励别人揭自已的短,针对问题搞改革,倾听民意干实事,洗心革面改变形象,取得人民的谅解。才能保住执政权。靠暴政和谎言执政是不能持久的。可是共产党习惯于对着镜子作揖:自我崇拜。这是很不得人心的。结果可以预料。你讲的这些话我都赞同。这篇日记发出不到一个小时,删了,换上了张超群的文章。你怕?我知道你的处境……艾未未都放出来了,有什么可怕的?有人讲你殷正高“反党”,我认为你是在“救党”。“巴陵鬼话”,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可惜,共产党不卖帐……莫非真的是气数将尽?
面对pn先生的诘问,我沉默。

▲张超群:

思想政治多元化,不可能产生教条主义
《环球时报》4月19日的社评《对民主政治,也要反对教条主义》,是一篇颇为迷惑人的文章。它的观点集中一点就是“中国在探索自己的民主之路”,谁要宣扬学习西方的民主政治那一套,谁就是搞教条主义的“现代版王明”。
多灾多难的中国推行民主之艰难,堪称世界之最。打煞民主的棒子可谓层出不穷。先是有万恶的资产阶级货色的指责,继而是以人权压主权的攻击,现在又挥出了教条主义棒子。教条主义大棒蛮雷人,因为中国人吃教条主义的亏太深了。
以西方为师就是教条主义,就成了中共党内教条主义的祖师爷王明,这纯粹是主观意断。古往今来,千千万万学子经过老师授业解惑、寒窗苦读,又有几个是从老师模子里印出来的?如果拜师学习就一定会变成教条主义者,那还有谁敢送子女上学读书?孔夫子有弟子三千,真正像老夫子一模一样的人并不多,著名的学生中也是各有千秋。如子夏著书立说,颇有乃师遗风;颜渊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巷,安贫乐道;子路疾恶如仇有勇力;子贡能言善辩,善经商,敢于与王侯贵族分庭抗礼。
在教条主义问题上,《环球时报》的秀才们拿苏联与西方相比较,那是一个九天之上,一个九地之下,完全没有可比性,因为两者的思想政治基础不一样。
以苏俄为师时,老师和学生都奉行一元化的主义,政治上搞中央集权、一党专制,老师是填鸭式的教学法,学生是囫囵吞枣式的学习法。如此教与学,出教条主义是必然的,不出教条主义才是咄咄怪事。
君不见,苏联老大哥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时,不仅出钱出指示而且还出人,来的顾问或专家都是太上皇,说的话是圣旨。中苏同志之间发生摩擦,我们对自己人是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重则扣上“反苏”的政治帽子。水利专家黄万里因对苏联专家主持修建的三门峡电站提出不同意见,就被戴上右派帽子,挨整多年。
而自由民主派提出以西方为师,老师的“教材”和学生的态度都是以自由为理念,以多元、包容、自治为原则,老师是启发式教育,学生是学以致用。如此教与学,就使教条主义失去了思想根基。
以美国为例,它在中国的民主问题上除了输出民主理念、批评中国的人权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强加于人的事情,更没有到中国来当推销民主政治的太上皇。主张学习西方的自由民主派,除了宣传学习民主政治的基本原理外,谁也没有说过要照抄照搬、全盘西化的屁话。其实,照抄照搬、全盘西化是个伪命题,是保守派捏造出来的扣在自由民主派头上的一顶政治大帽子。
当然,在向西方的学习过程中,不排除个别情况下会出现生搬硬套的教条,但形成不了教条主义。因为在自由民主的氛围中,各人各党派思想是自由独立的,左中右各种思想与权利的博弈和碰撞激烈且对立,种种政治方案、议案都是反复辩论、抗争、妥协或退让的结果。因而,一种思想或模式难以在政治生活中大行其道,即使自由民主派想搞教条主义也搞不起来,成不了气候。
曾几何时,以人权压主权的喧嚣何等理直气壮,但人权理念作为普世价值深受世人欢迎,全国人大不得不将“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的条款入宪。可以断言,以教条主义为盾牌来抵挡民主政治,也必将被民主政治的潮流冲击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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