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话：2010年 10月22日

今天下午3点多钟，长沙的易先生来电话。他说，在株洲的弟弟因反抗暴力拆迁被捕已4个月了……
我：什么罪名？
易：领导想怎么定罪，就可以怎么定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根本不依法。
我：看了你在网上的文章，你弟弟是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怎么被抓了？
易：面对暴力，老百姓没办法的，真的没办法……你看了五中全会的新闻吗？
我：看了。
易：有什么高见？
我：我怎么会有高见？会前，人们关心的政改落空了。
易：这是意料中的事。一个多月来，温家宝先后8次高调谈政改，特别是他讲“风雨无阻、至死方休”，有如朱镕基当年的“一百口棺材”和“地雷阵” ，把人民的胃口吊起来了，赢得一片喝彩。结果呢，在朱镕基任内，贪官不是越来越少，而是越来越多；朱没有入地雷阵，更没有与腐败分子们“同归于尽”，任期届满，全身而退，安享晚福。如今，五中全会开了，主要内容是“十二个五年规划”和增补习近平为“中央军委副主席”，“政治改革”一词只是点缀了一下。记得吧，还在五中全会前，同你通电话，我就讲温家宝的政改言论只是大话、空话，是忽悠人的，根本不可能算数。
我：当时，好多人还是寄予希望。特别是张超群显得好激动的。作为研究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专家，这一次，张超群是显得有点幼稚。
易：中国的政治家好美言，以为美言能赢得好名声。
我：美言不信。政治家的美言或许当时能鼓噪一下，但历史不会记住某个政治家说过什么，只会记住他的行为对社会造成的实际影响。
易：问题是中国有一种传统：老百姓总是对皇上的美言寄予厚望，尽管这种厚望总是落空，老百姓总是受骗，但总是不能觉醒。这就是国情。
我：悲哀。中国的悲哀。
易：前天，新华社有篇讲民主的文章，标题是“好民主才是好东西”，说“符合国情的民主才是好民主”……民主有真有假，但民主怎么会有好坏之分？怎么会有东（方）西（方）之别？真是奇谈怪论。这就明白告诉我们：往后两年在政改上不可能有实质性动作。不要心存幻想。我们对形势的认识要清晰，不能跟风，要从本质上认识中国社会，认识中国共产党……现在中南海的领导人是住在故宫博物院，他们属于古人，不是现代人，他们还是传承几千年的旧制……
……
电话打了快半个小时，突然中断：我的手机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