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话09年1月23日

上午，周乐凱老先生来我家。周老77岁了，右脚有点痛，柱一拐杖。周老自称“巴陵酒徒”。他说，喝一辈子酒，要计算起来，该有好多吨了。如今，每餐还可喝半斤。他说，确信喝酒能健康长寿。
周老说，每月退休金有2500元，自己很知足，够多的了，花不完。可怜的是还没退休的职工。我们供销社是穷单位，原有的资产（指房屋地皮）基本上卖光了。现在职工每月只几百元，经常上访、闹事。当官的吃喝太严重，党委成员每人每年有×万吃喝费……有什么办法呢？我幸好退休了，不然，哪有钱喝酒？日子怎么过？
周老提出要到王家畔去看我种的菜地。他说：我是岳阳老人，这王家河原本是洞庭湖内湖岔，以前的水很好，现在水少了，水脏了，……环境破坏太严重……菜种的这么好，用的什么肥料？
我说：买的菜子粕，发酵后再撒在菜蔸子上。
我挑选4颗白菜，送给周老。周老说：这白菜好漂亮！
我笑笑说：这白菜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白雪公主”。嫩，甜。是武汉的种子。没有化肥，没有农药。算得上绿色食品。
周老：谢谢。我笑纳了。贤弟，真没想到你“鬼话”写得好，菜也种得好。
我说：菜，主要是老伴在操劳。鬼话嘛，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更有人骂……
周：你写的太直，太真，触犯了一些人，主要是有权的人，利益集团。其实，现实比你写的要坏得多。……历朝历代，御用文人，粉饰太平，为专制唱颂歌，那种文字哪有生命力？只有直面现实，抨击邪恶，为民呐喊的，伸张正义的文字，生命力才强盛，才有历史地位……
我：何计生前生后名！我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觉得人活一辈子，起码要对得起自己。什么叫对待起自己？首要的就是要讲真话。一个人活着连真话都不敢讲，怎么能叫对得起自己呢？讲假话首先是欺骗了自己啊……没想到如今说真话这么难。
周：越是艰难越向前。……我俩的心是通的。总是惦记你。多保重身体。
……
周老送给我一本《周郎.小乔传奇》，这是他的第三本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