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不正常的离开使朋友间的热闹好像一下少了许多,玩伴间松散的组合在实验室暗中涌动的矛盾和竞争之中慢慢萎缩,虽然看不清楚,但来自上层的影响让朋友们开始有了戒备。工作、工作、再工作,阿桑是只勤劳的小蜜蜂,常常在实验室泡到半夜的小蜜蜂。只是眉宇间多了一点愁,为什么她说不清楚,挂上给家里的电话,站在大楼的平台上眺望远方, 灯火尽头无边的黑暗,又轻轻哼起那首歌: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手指著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你傻笑的表情又那么诚实,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想跟著你一辈子,至少这样的世界没有现实,想赖著你一辈子,做你感情里最后一个天使。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绚烂也许一时平淡走完一世,是我选择你这样的男子。阿桑知道自己会一根筋。
一根筋的阿桑总是遇到麻烦,而这一次让她更是一头雾水,绯闻,阿桑差点被一口咖啡淹死。“谁和谁”,“其实也没谁,就是你和小哥”。“ What ?”,“窦娥大概就是这么冤死的”,阿桑气馁地想。小哥,拜托,绯闻不是该发生在俊男靓女之间吗,阿桑虽然还算对得起观众,可小哥活脱一个偷渡客形象,走在大街上会被常常查 ID ,好歹给自己也找个有形象的吗。白眼翻到快掉出来,阿桑有些愤然,小哥和她之间清白的和 A4 纸一样,最多上边写了文献的名字或实验的方法,自己整天忙得屁颠颠的,有人倒好闲得没事嚼舌根,而且人都走了何苦又没事找事。“爱说什么说什么去”,恶狠狠地撂下句话,阿桑有开始忙碌,手上的活怎么也得赶在 2 点前做完,不然总是半夜回去,巡警都开始怀疑她的工作性质了。阿桑懒得理会闲言碎语,可有人很兴奋,实验导师又请阿桑吃饭了,这次规格上了,中餐呢。怎么回事,平时问她课题没见她有多少说的,怎么这顿饭话这么多,小眼睛不停地眨巴眨巴,一脸沉痛表情:你知道吗,那个谁他做过什么 …… 。阿桑皱皱眉:她说谁呢,那个人自己认识吗?你知道吗,他的导师目中无人 …… 。不对呀,那个老师人很好,有学识为人也好,学生们都特别喜欢他,阿桑也喜欢问他问题,言之有物嘛。他不尊重我和大 boss ,这句好想听明白了。“好了,我说了这么多,该你说了”,“我说,说什么”,阿桑觉得脑子有点短路,是不是吃太多了,大脑缺血。老太太的脸上布满了阴云,感情阿桑只顾吃,压根没听她说话,平时缺根筋也就罢了,怎么关键问题不灵光,“我知道你常和他们待在一起,他们一定说过我和大 boss 不少坏话”,“没有呀”,最多拿你开玩笑,冠以某种蔬菜的名称,想到那种蔬菜,阿桑的筷子顿了顿。是城府太深,还是榆木脑袋,老太太恩威并施“你知道吗,你和谁的交往 ……,你不用怕…… ”,怎么连“交往”也用上了,阿桑开始郁闷:自己也被绕进去了。“请相信,我不是那种人,我不怕”,闷闷地憋出这句话,努力咽回“无聊”两个字,这顿饭吃的实在倒胃。老太太很郁闷,白花了几十什么有用的话也没听到,看来这个学生确实有问题,不然她干嘛这么护着他。树欲静而风不止,风终于惊动了正牌导师,“阿桑,最近怎么样”,“试验进展还是比较慢,你看 …… ”,“ OK ,课题别急”,不急它急什么,阿桑唯一关心的就是课题。沉思怎么措辞,老板犹豫地开口,“我最近听到一些事情,你和 XXX ,当然我是不相信的,不过 MissXXX 也说你常和他在一起”。又是无聊的话题,“我们没什么,就是课题上问问”“课题应该问实验导师”,“我问了”阿桑心里嘀咕“有用的话我还问别人”。导师有些为难,窗户纸总得捅破,“阿桑,本来说要你继续再留一年的,可现在实验导师不同意,她给你国内的导师打电话了,所以年底你就回去吧”。走出办公大楼,阿桑觉得有些想笑,说什么呢,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突然间起风了,吹迷了眼睛,有点涩。在导师面前没有过多的辩解,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莫名其妙地成了一颗棋子,是该哭还是该笑。打电话给家里“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回家就回家,也挺好”,“可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知道”老公的语气很平静。“爸爸会去看你”“什么,他们也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桑不停地敲着脑袋,什么和什么呀,大家都知道,可谁告诉我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大风起兮云飞扬,原来风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