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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朋友送过来的一篇讲座文章,说是当今京城最贵的中医张悟本之作。翻了一下,讲的是中医的养生法,这类的文章漫天飞,没什么新玩意儿。 Cctv的中华医药每周颠过来掉过去讲的也是这一套老生常谈。 不知此人的诊费到底有多贵?十年前俺在京看过一位老先生,说是看肝病是世家,人还没走呢,一座全身的雕像已经在院里竖了起来。诊费不算离谱,就¥60,但贵在药费上,你一定要在他家买药,俺花了¥1000多,最后全仍了,原因是回美后一查,肝根本没事儿。 如今国人钱多的没处花了,捧些杏林之人也好,总比捧演员,捧运动员,还值些,只要他们真能治点病。说能妙手回春,悬壶济世,那肯定是瞎掰!
说起看病,使俺想起来文革中的一个产物,赤脚医生。 其实大部分应该叫,赤脚护士。说是赤脚,那可能是在南方,北方的都穿着鞋呢。 不管啥人,屁根底没有,学几周就成了赤脚医生,那不是巫医,就是误医。当年俺在东北兵团时,连里也有两位赤脚医生,是俺的同学。上团部医院学了两周, 回来后,她们俩还算有自知之明,就给上点儿红药水,点个碘酒,发个阿司匹林什么的。真有病,马上往团部送。 团部也有赤脚医生,有一回来到连里,说是给有痔疮的人动手术,包好。不是剌屁乎,是剌舌头。每个人都把舌头往上一翻,看舌根上面有没有个小包,有,就是有痔疮或潜在着痔疮。立马拿剪子,咔嚓一下,给剪了,也不带上麻药的。俺当时本没有那病,也挨了一剪子,结果后来屁乎就开始落血了。
文革结束了,赤脚医生名没了,但人还在,变成了,误医。
俺上的那所大学的校医院里,上过正规医学院的大夫是凤毛麟角,大部分都是从护士升上来的。 刚进校时,按老规矩新生只能住最差的房间,更倒霉的是,俺报道还晚了,只好睡在最差房间的最差的铺位,靠墙,墙的那一面是水房,用手一摸墙,一手水! 没法子,每天都要晒被子,潮湿的要命。 没过多久,浑身起了大包。到校医院去看,误医说是过敏,给了几瓶胃舒平,叫俺一天吃20片! 俺是个实诚人,仅遵医嘱连吃两个礼拜,大包没下去,胃却坏了。 一天吃20片胃舒平,哪还有胃酸来消食呀!俺上铺的那位同学,也是进校门没多久,耳朵里头就感到不舒服。 校医诊断是,中耳炎,打了两个月的消炎针,青链霉素一起上,没管事。正好到了放寒假,俺带他到北京的北大医院一看,原来是耳内湿疹,摸了几天药膏,好了。你说怨不怨,两个月,屁乎打得成了个硬疙瘩,没给打成个聋子,就算万幸。
俺是被误医害惨了, 一着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如今有病,直奔大医院的专科医生,要不怎么国内的三甲医院里比火车站还挤呢?!
手持农村医生手册
胸佩毛主席纪念章
肚子疼抹红药水
头疼开阿司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