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圣战军对比基督徒十字军
(2007-04-25 13: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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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圣战军对比基督徒十字军
谁应该拥有「天堂王国 The Kingdom of Heaven 」?
James M. Arlandson
列尼史葛( Ridley Scott )的巨作《天堂王国》( The Kingdom of Heaven , 2005 年 5 月上映,也称《天国骄雄》、《天国王朝》)这部电影描述的背景是欧洲十字军与穆斯林圣战军在耶路撒冷的血腥战争,最终穆斯林获胜,根据影片的结尾看来, 《天堂王国》 是对耶路撒冷的另一个名称。
这部影片至少对我的意想不到的结果是,我从中更深确信穆斯林和基督徒都不应为耶路撒冷争战。该城在历史上并且最初就是属于犹太人的,他们在基督降临一千年前、穆罕默德出生一千六百年前就已经拥有它了。当他们被驱逐出去的时候,时机一成熟许多人就回来了;对这座城市的爱深深植入了他们心中。所以今天它属于他们。认为穆斯林或基督徒赢得耶路撒冷是通过某种神权或毫无异议的假定 – 说「它当然属于他们的」 – 那只是一个神话。
然而,话虽这么说,影片做了一个错误的假定。它认为欧洲的十字军和穆斯林圣战军在争战耶路撒冷的时候站在同一立脚点上。事实正好相反。当中世纪的基督徒在为世俗争战时,他们已抛弃了耶稣基督的榜样。然而,当穆斯林争战耶路撒冷并占领了其它城市的时候,他们是以他们先知穆罕默德为榜样。所以无论如何,这两个宗教不是站在同样的立场上。
为阐明这种非故意的结果和对军事征服持有的相反立场,这篇文章分成两大部分来写。第一部分叙述早期的穆斯林圣战军怎样创立伊斯兰。一旦我们了解了它的起源,那我们就能了解其后来的历史。第二部分阐述耶稣对耶路撒冷的观点,并且叙述它应如何影响着今天的基督徒。第二部分也分析了伊斯兰的耶路撒冷观,是通过两个工作在美国的穆斯林学者的描述来展现的。
I .伊斯兰圣战军( The Islamic Crusades )
西方人很少知道穆斯林在穆罕默德 632 年死于高烧后的两年间于阿拉伯半岛之外组建了他们自己的圣战军。文章的第一部分回答三个关于早期穆斯林圣战军的问题。在本文中, Crusade (源自于拉丁词「 cross 」)一词意思是圣战。它是用来平衡反击穆斯林一贯的控告说只有欧洲人发动过十字军东征( Crusade )。穆斯林似乎忘记了他们自己也有,比欧洲人为抵御伊斯兰扩张而发动的十字军战争还早了几个世纪呢。
(参见本网站文章 25 十字军的真正历史 )
1. 谁或甚么促成了伊斯兰圣战军的诞生?
读者可能会感到惊讶的是,穆罕默德正是第一个发动圣战的人。
在 630 年 10 月到 12 月,在 630 年 1 月征服麦加之后,穆罕默德发动了占领塔布克( Tabuk )的圣战,塔布克是今天沙地阿拉伯北部一城市,但在七世纪的时候它处于北方部落的控制之下。「圣战」一词用得很恰当,因为早期的穆斯林资料说这支军队有三万陆兵和一万骑兵,而且穆罕默德是打着伊斯兰的旗帜进行侵略的。在他北进的路上,穆罕默德制定(或强取)了一个「条约」 – 无缘无故 – 要求阿拉伯的基督徒小部落交纳丁税,否则就要攻打他们杀戮他们(丁税就是对非穆斯林的一种勒索税,以便能安心地生活在伊斯兰的「特权」下,参见古兰经 9 : 29 )。他们还可以选择皈依伊斯兰,但大部分人不想皈依,宁愿交纳丁税。然而,穆斯林军队一到达塔布克的时候,拜占庭的军队却没有出现过。先知穆罕默德相信了一个虚假的传闻。所以穆罕默德和他的大部队返回了家。
所以正是穆罕默德本人鼓动着头几代的穆斯林进行他的圣战。
2. 除了跟随穆罕默德这一原因之外,为甚么穆斯林首先要在阿拉伯半岛之外发动他们的圣战?
在一场于欧洲十字军出现之前就持续了几个世纪的复杂战争中,是甚么引发了这些战争,很难得出一宏伟单一的理论。因为这种困难性,我们请了三位学者和两位见证人来参与分析早期伊斯兰圣战的动机。
穆斯林护教家如赛义德库特卜( Sayyid Qutb )声称伊斯兰的使命就是扭转世界的不公。他的脑海里所认为的就是如果一个社会没有被伊斯兰所统治,那么这个社会理所当然地必然是不公的。但如果伊斯兰统治了它,那公义必充满了它( In the Shade of the Qur\'an , Volume 7 , page 8 – 15 )。伊斯兰是扩张主义者,它必须征服整个世界以表达安拉在这个星球上的完美旨意,这是库特卜和其它穆斯林所坚信不移的。但事实是相反的。多个世纪以来直到现在,伊斯兰并不代表正义。人们 - 尤其是妇女 - 在伊斯兰的土地上备受压迫 – 远不只是因为有像萨达姆侯赛因这样的暴君。伊斯兰的实质就是要控制社会的方方面面,这点库特卜在别处(例如 147 – 150 页)也确切地描述到了,但伊斯兰律法有时太过分了。过分从来不是公正。虽然如此,库特卜将伊斯兰描述成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以政治和军事为手段的扩张主义者,在这点上,他一点都没有说错。
卡伦阿姆斯特朗( Karen Armstrong )原来是个修女,她能言善辩,写了很多著作,是伊斯兰的护教家,她下面的话说明穆斯林的圣战缺乏令人满意的解释:
一旦(艾布伯克尔 Abu Bakr )(在阿拉伯半岛内)镇压了(反伊斯兰统治)的叛乱,艾布伯克尔可能已经决定通过利用穆斯林社会内难驾驭的力量来对付外部敌人以缓和内部的紧张局势。无论情况是怎样,在 633 年的时候,穆斯林军队在波斯、叙利亚和伊拉克开始了一系列的战争。( Jerusalem: One City, Three Faiths, New York: Ballantine, 1997, page 226 )
关键词「可能已经决定」表明对发动战争的原因有所迟疑,「缓解内部紧张局势」和「利用难以驾驭的力量」这些话都不能充份说明伊斯兰圣战是正当的。而且,她还指出 633 年伊斯兰在阿拉伯半岛的「外部敌人」是波斯人和拜占庭人,但他们在彼此多年的混战之后都已疲惫不堪了,根本对伊斯兰构不成严重的威胁。因此,它侵入了一个「权力真空」的社会,是无正当理由的攻击(阿姆斯特朗, 227 页)。她不能确信地知道为甚么穆斯林朝阿拉伯半岛以北进军。
专门研究早期伊斯兰战争历史的学术泰斗弗来得多纳尔( Fred M. Donner )总结了伊斯兰圣战的三大主要因素。第一,伊斯兰信息在意识形态上本身触发了穆斯林中占统治地位的中坚分子跟随穆罕默德和拥护他的征服欲望。伊斯兰有奉真主之名征服世界的神圣使命。( The Early Islamic Conquests ,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 1981 , 270 页)。第二个因素是经济因素。穆斯林统治者「想扩张这个新国家的政治边界,为的是比以前更加能保障他们已经拥有的一个世纪或还要长时间的跨阿拉伯之外的商业利益」( 270 页)。最后一个因素是政治统治。统治者希望藉者好战的阿拉伯部落移民到新占领的领土来保持他们在这新的政治集团中的顶尖地位( 271 页)。
无论如何,有了这三大因素就足够了,我们没必要更深入地探究了,但要指出的是他们的战争与自卫毫无关系。早期的穆斯林纯粹是以侵略为目的的,周围的拜占庭帝国和波斯帝国没有对他们有任何的挑舋。
哈立德瓦利德( Khalid al-Walid )(死于 642 年)是位血腥残暴的人,当时是穆斯林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在他逼伊拉克幼发拉底河畔希拉赫城( al-Hirah )的统治者投降时所说的话中,他也回答了为甚么穆斯林在阿拉伯半岛之外发动疯狂进攻的问题。他被派去号召人们皈依伊斯兰否则逼他们交纳生活在伊斯兰统治下作为享有次等公民的「特权」的「保护费」(就不会再受攻击)。哈立德说:
「我呼吁你们归向真主和归向伊斯兰。如果你们响应这呼召,你们就是穆斯林:你们拥有他们享有的利益,同时承担他们应尽的责任。如果你们拒绝,那(你们必须交纳)丁税。如果你们拒绝交纳丁税,我将 带来一些想死多于你们想生的部落 。我们将攻打你们直到真主在我们和你们之间作出决定。」 ( Tabari , The Challenge to the Empires , translated by Khalid Yahya Blankinship , NY : SUNYP , 1993 , 3, volume 11, page 4; Arabic page 2017 )
因此,根据哈立德的话看来,宗教是早期穆斯林征服其它人的主要动力(虽然不是唯一的动力),所以多纳尔说的第一因素确实如此。
哈立德还说过如果有些人既不皈依也不交税,那他们必须与一些热爱死亡如其它人热爱生命的军队战斗。这句话鼓动着今天的奥萨马本拉登和巴勒斯坦恐怖分子 – 他们引爆自己身上的炸弹连同无辜的平民一起牺牲,因为爆炸者爱死亡多于基督徒和犹太人爱生命。奥萨马本拉登颁布了一冗长的反犹太复国主义 – 十字军(犹太人和基督徒)的宗教法令,他这样定论他的圣战主义者:「这些年轻人爱死亡就像你们爱生命那样。」 2000 年,身为伦敦伊斯兰政治思想研究所所长的政治理论博士 Azzam al-Tamimi 在他的「真主党给巴勒斯坦人的礼物」一文中,也从早期伊斯兰的这些话中吸取了灵感。
如多纳尔指出的那样,物质利益也必须包括进这种不太圣洁的呼召中。当哈立德察觉到他的穆斯林圣战军很想返回阿拉伯半岛时,他指出波斯人的土地是多么的诱人:
「 你们不认为(你们的)食物就像满是尘土的沟壑吗?向真主发誓,如果不是为主道而战并要求(人们)归向真主,我们也不愁吃穿,明智的选择(仍然)是继续在这土地上争战,直到我们占有它为止 」 ... (Tabari 11:20 / 2031)
做这篇「鼓动人心」的演说当时,波斯帝国包括了伊拉克,这就是哈立德作战的地方。他的目标除了通过战争伊斯兰化当地居民这个宗教目的之外,哈立德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占有」这领地。
教皇乌尔班二世( Pope Urban II )在 1095 年第一次倡议中世纪的十字军武力反抗穆斯林「异端」,以回应穆斯林几个世纪以来的侵略。艾布伯克尔( Abu Bakr )也像乌尔班二世那样,在 634 年发表自己的演说,鼓动穆斯林武力对抗「异教徒」,虽然他的演说不像教皇那样冗长。艾布伯克尔在他简短的布道中说:
... 确实,真主的圣书中说为主道而战的回报是穆斯林最喜欢挑选的东西,借着它,真主可以叫(人们)脱离卑微,让人今世和来生都是有面子的高贵人 。 (Tabari 11:80 / 2083 – 84)
所以,这位哈里发重复古兰经对今生交换来生的重要性,(参见本网站文章 35B 伊斯兰殉道主义?多么划算的一笔交易啊! )这是经济交易要用圣战换来(参考古兰经 4 : 74 ; 9 : 111 和 61 : 10 – 13 )。这就要求人们殉教,符合多纳尔的第一因素宗教动机,足以让年轻的穆斯林前仆后继,在七世纪的时候朝阿拉伯半岛之外的地方占领发动圣战。
3. 伊斯兰圣战军是不是用刀剑来逼人皈依?
历史事实表明,大部分被征服的城市和地区都是接受古兰经 9 : 29 中所说的 – 和被后来的穆斯林圣战军所强迫的 – 三种选择(攻打死亡、皈依、或交纳丁税)中的最后一种。他们宁愿交纳丁税但保留他们自己的宗教。然而,人们最终还是皈依伊斯兰了。毕竟,伊斯兰土地上就是因为这种 – 或许多 – 原因命名的。为甚么?
四位穆斯林护教者美化人们皈依的原因,所以他们的讲法是令人怀疑的。
第一, Malise Ruthven 和 Azim Nanji 利用古兰经来解释后期的历史事实:「伊斯兰通过战争和皈依来扩张。虽然有时会有人说伊斯兰信仰是借着刀剑来传播的,但两者不是同一回事。古兰经毫不含糊地说,『对于宗教,绝无强迫』(古兰经 2 : 256 )」。 ( Historical Atlas of Islam , Cambridge, Mass: Harvard, 2004, 30) 。根据他们的说法,古兰经说没有强迫,所以历史事实符合神圣的经文。下面分析了这种不堪一击的推理。
其次, David Dakake 也提到了古兰经 2 : 256 ,他非常狭隘地定义强迫的意义。圣战被误解成是强迫「处于死亡痛苦中」的犹太人、基督徒和其它中东、亚洲和非洲人民皈依伊斯兰 (The Myth of Militant Islam, Islam, Fundamentalism, and the Betrayal of Tradition , edited by J. E. B. Lumbard, Bloomington : World Wisdom, 2004, page 13) 。这是对强迫的一种非常狭隘的定义,如我们下面将看到的。
最后, Qutb 也引用了古兰经 2 : 256 ,他甚至更直截了当:「伊斯兰历史上从没强迫过一个人改变他的信仰」 ( In the Shade of the Qur\'an , volume 8, page 307) 。这在表面上看来就够荒唐了,这只能证明伊斯兰学者有偏见倾向,在西方这些论调是一点都站不住脚的。
这四名护教者 - 也代表了其它护教者的观点 - 似乎遵循以下的古怪逻辑:
(1) 只有将刀架在了一个人的脖子上才算是强迫皈依。
(2) 军事进攻的时候没有「悬着刀」叫人皈依(因为穆斯林圣战军的刀剑只在城墙外闪烁寒光,不是直接架到别人脖子上)。
(3) 所以,军事攻打的时候没有出现强迫皈依的现象。
但历史并不遵循这抽象的逻辑。即使曾受天经的人受到大赦,是不是大部分被征服的民族都会做出这样明显的区分呢?也许少数顽固分子会这样做,但大多数人呢?那个时候的大多数人不知道认字,所以当他们看见一支穆斯林军队在他们大门外时,即使到了最后,他们为甚么没有皈依? Ruthven 和 Nanji 提出皈依的原因除了刀剑逼迫之外,还有其它理由,比如人们疲惫于教会的争论,一些类同的教义,皈依过程的简单化,想进入新统治阶层的行列,等等。但利用古兰经来解释后期事实将会把伊斯兰历史推进不现实的高标准的角落里。
的确,武力的基督教没有实践这一点。耶稣说「假如有人要跟从我」…(马太福音 16 : 24 )。「假如」一词表明耶稣不强迫任何人,这也暗示它是以下逻辑的出发点。穆斯林护教者能相信中世纪欧洲十字军的这个逻辑吗?
(4) 如果有人紧密地跟从耶稣基督,那他从不会强迫别人皈依。
(5) 中世纪的十字军紧密地跟从耶稣基督。
(6) 所以,中世纪的十字军从没强迫别人皈依。
这同样是四位穆斯林护教者在解释穆斯林圣战军时使用的不让人信服的逻辑。这是完全不准确的也是错误的。相反,所有人都认为中世纪的十字军不总是跟从耶稣基督,或者他们有时强迫皈依。因此,圣经与后来的历史事实不能错误地联系在一起。启示或观念不能推翻后来的历史事实,好像所有的信徒都完全遵从他们的经书。实际上,演绎推理(否定结果或「那么」从句)在这里更起作用。
(7) 如果有人紧密地跟从耶稣基督,那他从不会强迫别人皈依。
(8) 但中世纪的十字军强迫了别人皈依。
(9) 所以,他们没有紧密地跟从耶稣基督。
第八条前提的历史事实导致了更好的结论。必须重复强调的一点是:中世纪的十字军当他们鞭打、焚烧别人、强迫别人皈依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紧密地跟从耶稣基督。但对于穆斯林圣战军就不能这样说了,因为当他们鞭打、焚烧别人、强迫别人皈依的时候,他们事实上是紧密地仿效他们的创教者。
伊本卡尔墩( ibn Khaldun , 1332 – 1406 )是中世纪后期的政治家、法学家、历史学家和学者,他有足够的正直和坦率来抗衡这四个穆斯林护教家,他写道了一段至今仍被历史学家钦佩的历史。他叙说了这明显的事实:
在穆斯林社会里,圣战是一种宗教义务,因为穆斯林的使命是全世界传播伊斯兰,要么通过说服要么通过武力来使每一个人皈依伊斯兰。 ( The Muqaddimah: an Introduction to History (abridged), translated by Franz Rosenthal,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67, page 183)
这道出了正当了解后所产生的洞见。当伊斯兰的圣战军出去争战的时候,带着写有他们先知荣耀和真理的阿拉伯文的伊斯兰大旗,伊本卡尔墩不能否认军队的使命除了征服的物质利益之外,还有就是叫被征服的居民皈依伊斯兰。伊斯兰是一个要全球化的宗教,无论皈依者是被劝服的还是被强迫的,那都是伊斯兰的本性。
而且,伊本卡尔墩还解释了为甚么一个王朝很少能够在有许多不同的部落和群体的领地上牢固地建立自己的政权。但经过很长时间之后,采用下面的策略就可以了,如我们从伊斯兰之初到伊本卡尔墩时代在马格里布( Maghrib ,北非和西北非)所看到的那样:
(穆斯林)在(马格里布)战胜当地居民和欧洲的基督徒这一开始的胜利无济于事。他们继续反叛,一次次地背离伊斯兰信仰。 穆斯林屠杀了其中的许多人。 当穆斯林的宗教在他们当中建立起来之后,他们还是不断地反抗,脱离信仰,他们还多次采纳不同的宗教观念。他们仍然不服从伊斯兰,并很难管理得了 … 因此,阿拉伯人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在马格里布建立了他们的政权。( 131 页)
只要用心去观察一下就能发现,中世纪的穆斯林学者承认屠杀不仅是为建立世界范围的王国,而且是为了逼迫人们皈依他们所认为的这真正的宗教,即使马格里布的有些居民是曾受天经的人 – 欧洲的基督徒 – 也不例外。他就事论事地说,如果他们不皈依,那「 穆斯林屠杀了其中的许多人」。摘录的这段文字也表明许多人并不想成为穆斯林,或者当他们放弃挣扎成为了穆斯林的时候,他们也会「背弃信仰 … 采纳不同的宗教观念 … 不服从伊斯兰。」因此,宗教自由不是伊斯兰的目的,正如那不是穆罕默德征服麦加和阿拉伯半岛那个时代的目的。
虽然欧洲十字军可能是真诚的,但当他们鞭打、焚烧别人、强迫别人皈依的时候,他们已经背离了基督教的原旨。耶稣从没有使用暴力,也没有叫他的信徒使用暴力。从这个历史事实也可看出,新约没有认可使用暴力来传播真神之道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原文实际符合历史实际。
相比而言,穆斯林鞭打、焚烧别人,强迫别人皈依的时候,并没有背离伊斯兰的宗旨,而是紧密地追随着它。穆罕默德生活在麦地那的十年间( 622 – 632 ),他出动了七十四次的侵袭、远征或大规模的战争,范围从小暗杀队到上面提到的塔布克圣战军,这些都是不争的、不快的历史事实。有时远征军并没有发动暴力,但穆斯林军队总是潜伏在幕后。穆罕默德对出卖他的个人或部落都会狠狠地报复。这十年没有多少安宁的日子。
因为有这些真实的生活和历史的事实,所以穆罕默德的古兰经写满了关于 jihad (圣战)和 qital (意思是打斗、杀戮、战争、和屠杀)的经文,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原文实际符合历史实际。因此,穆斯林的圣战军没有违背他们始祖穆罕默德的原始路。
耶稣死亡并复活之后,祂的信徒在头三个世纪(君士坦丁王是第四个世纪出现的)仅仅通过宣扬神的爱,从没舞动过刀剑,将世界乾坤扭转。穆罕默德死后,他的信徒在头几个世纪通过挥舞刀剑或用一支庞大军队作后盾逼整城投降签订和平条约交纳丁税,使世界天翻地覆。
这是列尼史葛的电影里面所忽视的不同点。
II. 为甚么只有犹太人拥有「天堂王国」
我们现在进入文章第二部分的讨论,这部分回答的问题是为甚么穆斯林和基督徒没有权利拥有耶路撒冷或者说「天堂王国」。它只属于犹太人。
根据一位有名的著书颇多的穆斯林学者、乔治华盛顿大学伊斯兰研究院的教授侯赛因纳斯尔( Seyyed Hossein Nasr )的说法,穆罕默德是通过三种方式来将耶路撒冷转变为穆斯林圣地的( The Spiritual Significance of Jerusalem: The Islamic Vision, The Islamic Quarterly . 4 (1998): page 233 – 242 )。
第一,先知将耶路撒冷作为他开始的 qiblah (朝拜方向),所以这在麦加和耶路撒冷之间添加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第二,穆罕默德还住在麦加的时候,他说在一个异像中他经历了去往耶路撒冷的夜之旅,即使耶路撒冷的名字从来没有提到过。根据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 2004 )的 MAS Abdel Haleem 所翻译的古兰经译本看来,标题为夜之旅的这一章有两节是这样写的:
17:1 Glory to Him who made His servant travel by night from the sacred place of worship [Mecca] to the furthest place of worship [Jerusalem], whose surroundings We have blessed, to show him some of Our signs ...
( 赞美真主,超绝万物,他在一夜之间,使他的仆人,从禁寺(麦加)行到远寺(耶路撒冷)。我在远寺的四周降福,以便我昭示他我的一部分迹象 …)
17:59 ... We send signs only to give warning. 60 Prophet, We have told you that your Lord knows all human beings. The vision We showed you was only a test for people ...
( 我降迹象只是为了恫吓。我会对你说你的主是周知众人的。我所昭示你的梦兆只是考验众人 …)
这个非实证的启示包含两层基本含义:第一,如 59 节和 60 节的上下文表明的那样,穆罕默德在麦加遭受了某些迫害,多神教徒要求看到穆罕默德作为先知身份的迹象。他回答说他只是个普通的人,所以他行不了奇能异事。安拉给他的唯一迹象就是一个梦兆。第二,这启示与 2 : 144 相吻合,在这节中允许穆罕默德去接管克尔白( Kabah )神殿。这两个章节相辅相成。经文 1 写道:… 「我在四周降福」… 安拉降福当地(即耶路撒冷,虽然古兰经从没这样说),正如祂几年后降福麦加一样。应该指出的一点是,后来的传统说在耶路撒冷的时候,穆罕默德被提升到了第七重天,对今天的穆斯林来说,这给那个异像增添了额外的意义。
第三因素是:纳斯尔说,穆斯林相信基督在耶路撒冷的第二次再临。所以该城对穆斯林和基督徒来说都是神圣的 – 据纳斯尔看来。但这是一个误导,因为穆斯林神学说耶稣将作为穆斯林的领袖而再临,他将打碎十字架以表明基督徒是多么地大错特错(布哈里圣训 3 : 425 ; 3 : 656 ; 4 : 657 ,穆斯林圣训 289 )。而且,这些圣训完全没有提到耶路撒冷。相反的是,传统信仰认为他将再临到大马士革,就像这个伊斯兰网站( www.irshad.org )上说的那样。但仅从辩论的角度让我们假定纳斯尔关于耶路撒冷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他的声称仍然是失败的,理由现在解释。
这三个因素( 朝拜方向 、夜旅异象、和第二次再临)产生的实际作用和政治影响是非常巨大的:穆斯林似乎是耶路撒冷的所有者。有这三个因素结合在一起,耶路撒冷因此成为穆斯林的第三圣地,因而也是朝觐之地和所谓的拥有地。
根据这种令人生疑的认识论看来,启示优先于历史。确实,启示 产生 或 创造 了历史。甚至现代学者纳斯尔也接受这种认识论。
所有的巴勒斯坦人、所有的阿拉伯人、现在生活在全世界上所有十二亿的穆斯林都不会为了无论多大的财富、权势、土地或任何其它世俗的补偿而拱手交出耶路撒冷。他们对耶路撒冷的忠诚是永久的,人类历史有多久,它就会持续多久。 ( 234 页)
他的断言引起了三大争议。
第一,「现在生活在世界上的穆斯林不会交出耶路撒冷」这句话好像在说耶路撒冷已经被穆斯林所拥有了。这是否等于说纳斯尔遵循了穆罕默德的道路或伊斯兰教规呢?因穆罕默德在实际占有麦加之前就声称已经拥有它了。
第二,同样的这些话似乎表明「全世界的穆斯林」实际上担心耶路撒冷会失去并一直控制着它。然而,这需要提供更多的证据。印度尼西亚的千万民众是否真的不为「任何的财富、权势、和其它世俗补偿」所动呢,这是值得怀疑的。纳斯尔以偏盖全。
第三,纳斯尔在最后一句提出「人类历史」这句话,但在他的三大因素中缺少的就是这句话。耶路撒冷被全世界的穆斯林认为是神圣的地方,主要归因于这些非证实的启示,不是每个人都认同这些启示,也不能在历史中得到核实。
第二位穆斯林学者 Waleed El-Ansary 对耶路撒冷下了这么一个古怪的结论:
要在中东获得和平唯一的道路也许就是让耶路撒冷非政治化。它不该成为以色列或巴勒斯坦的政治首都,而应该给予它一种独特的地位,让它在传统上代表亚伯拉罕诸教的神权政治下作为一个属灵上至高无上的地方 … (「 The Economics of Terrorism, 」 in Islam, Fundamentalism, and the Betrayal of Tradition , edited by J. E. B. Lumbard, Bloomington : World Wisdom, 2004, page 216 )
他的结论听起来很有道理也很高调,然而作为一个基督徒我的脑子里面怎么都容不下它,说甚么犹太人该放弃控制耶路撒冷,让一个典型的神权政治来统治它。为甚么我不认同呢?
简单的几个逻辑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10) 如果耶稣从没有将一个地方转变为圣地,那他的信徒也不可能会。
(11) 耶稣从没这样做。
(12) 所以,他的信徒也从没这样做。
我们没必要一个接一个地回答每一个命题,因为那样将为这些不存在的事实浪费口舌。没有一个证据表明耶稣将耶路撒冷(或任何其它城市)变为圣地,当然也没有像穆罕默德对麦加那样 – 借着刀剑 – 也没有开创往圣地的朝圣之旅。
耶稣确实为耶路撒冷哭泣过,完全因为她不接受祂的安慰(路加福音 19 : 38 – 44 );祂用鞭子洁净那里的殿(路加福音 19 : 45 – 46 ),但祂是自己本人去做的,这表明祂只是做了个神学上的声称,不是军事宣言。如果祂的目的是武力,那祂有足够的信徒和民众,可以号召他们打圣战来征服耶路撒冷。祂也确实预言了她的毁坏(路加福音 21 : 20 ),祂在那里吃了第一顿圣餐(路加福音 22 : 7 – 23 ),祂死于那里(路加福音 23 : 26 – 49 ),祂还复活于那里(路加福音 24 : 1 – 12 ),这些都是事实。
所有这些事件都是历史上发生的可以被证实的,与非实证的启示是相对立的。尽管这些事实是千真万确的并非虚无缥缈的,但耶稣从没将耶路撒冷转变为朝圣之地,也没有声称它应该永远属于祂的信众 – 基督徒。
所以,当纳斯尔写到下面这段话的时候,完全忽视了这个原则:
… 由于接受了基督教,基督徒理应对耶路撒冷有特殊的情感,就像他们的祖先那样,他们的祖先曾经组织十字军东征进行了超过一个世纪的血腥争战,扬言要重新夺回圣城,他们让他们在欧洲的教堂方向朝着耶路撒冷,并在过去的两千年里前往圣城朝圣。 ( 234 页)
关键词是「理应」。他为甚么要强加这种义务?血腥战争?为欧洲中世纪的教堂定方位?自由意愿地朝圣?这些对世界上任何地方的普通福音派基督徒来说都不是充份的理由。打个比方,很难想象泰国或韩国的福音传道者会感觉这些理由是义务,当然不会为在新约不存在的理由负甚么义务。我所认识的美国人都不感觉是义务。
对一个笃信的基督徒来说,为了提高属灵修养而跟随他的心意去耶路撒冷做个人的朝圣,这是一码事,而跟随某人所谓的义务或命令去朝圣,并且坚称耶路撒冷应该在基督徒的政治统治之下,特别达到流血的程度,这又是另一码事。
至于基督教关于耶稣再临的教义(纳斯尔的第三因素),基督徒认为只要父神意欲,基督就会再临。那时无论谁争抢耶路撒冷都必须服从祂的支配。确实,专业的圣经预言老师相信圣经教导说犹太人拥有耶路撒冷,但他们这样做的理由比读当前时事和将它们与圣经相匹配更为简单。
美国的福音传道人(包括圣经预言老师)面临三大认识论上的问题要去选择:( 1 )历史,历史上说犹太人拥有耶路撒冷;( 2 )新约中不存在说基督徒应当拥有耶路撒冷的事实(基督的后来像十字军这样的追随者所做的一切是另一回事,但他们并没有遵守基督教的基本准则);( 3 )伊斯兰启示,它说穆罕默德将耶路撒冷转变为圣地 – 这是受圣经教育的基督徒完全不能接受的。
美国绝大多数的福音传道者选择第一种认识论,仅仅因为圣经和圣经之外的历史认为犹太人在基督徒和穆斯林到达之前就已经在那里生活很久了,还因为基督徒的始祖从没说过它属于基督徒。
然而,基督徒(和犹太人)应该尊重伊斯兰后来的启示(第三选项) – 尊重并不等于认同 – 说耶路撒冷是穆斯林的朝圣地。履行去犹太人圣地的非暴力的朝圣承诺对任何人在物质上或政治上都不构成伤害。
然而,穆斯林应该明白为甚么受圣经教育和相信圣经的基督徒声称耶路撒冷的所有权归于犹太人。历史胜于启示,当一个启示和它的推论变成了政治资本并且不被所有人相信时,历史往往是更好的认识论。所以,温和派穆斯林学者应该彻底理解我们的立场,不要像纳斯尔那样,强加给我们一种不存在的神秘的义务。
基督徒寻求的并非是地上的耶路撒冷,而是天上的新耶路撒冷(启示录 21 )。他们是去神的城(奥古斯丁所称的那样)朝圣,不是去凡间的城。因此,让平白确凿的历史优先于世俗政治的启示,这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难。
平白确凿的历史说犹太人应该生活在他们的圣城,和平地掌管他们的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