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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院長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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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院長的一些事
政治 | 2006/09/24 02:03:28

真想不到倒扁如燎原之火,挺扁如困獸苦鬥,更多倒也不是,挺也不是的台灣人困坐蒸灰话悖?却?融H。這時身段一向放得低,但從沒人敢忽視他的存在的立法院長王金平突然又被點名了。

也許藍營的人對他「不夠藍」,綠營的人對他「不夠綠」,都放不下心。但是不論如何,你似乎都應該多認識他一點。畢竟,政治圈那麼多驚奇,二十多年前電視上那個被渲染成「十惡不赦」要犯的施明德,現在都能變成一種信仰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

他是否真成為渴望救贖者眼中一道逐漸放大的微光,我已無心再說,畢竟看起來檯面上沒有一個政治人物可以被永遠信賴,可以給我們救贖,那麼不妨寬點心,讀讀他們的故事。

一晃眼,去王金平家造訪,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時,許多人認為他已經爬上政治頂峰,不會再有新的高度讓他挑戰。在那個政治生命的關卡上,他還是欣然接受了我的邀訪。

那是夏天一個傍晚,我開車開了好長一段路,從台北一路南殺,才抵達王金平位在高雄縣路竹鄉甲南村的老家。雖然約訪時間是隔天,還是先去敲了他家家門。開門的是兩鬢斑白的王金平的大哥王珠慶。他是王金平最敬重的人。王金平在政壇上可以呼風喚雨,回到家卻都聽大哥的。

他一家幾代都住在這裡,即使已經是台灣最具影響力的政治人物之一了,可能是刻意保持低調,房子看來並不特別起眼,只是規模大了一些。紅瓦紅磚蓋的老宅約六十多年歷史,整理得極乾淨,廳堂正身和路竹其他三合院房子相比要寬闊些,所以以前路竹這裡的人給王家封了個「大屋王」的封號。

王金平那晚從台北趕回家,雖然路途疲憊,看到提早一天來訪的我,還是神采奕奕地打了招呼,問道:「我們是約明天,沒有錯吧?」我告訴他,是怕人生地不熟,如果迷了路,會誤了跟他相約的時間,乾脆早一天來。那晚我們讓他早點去休息,卻和王珠慶兩人聊到夜深。

王珠慶說,他們一家都以這個弟弟為榮。王家上一代之前,還是當地貧苦的農家,他們的父親十幾歲年紀時,就必須挑著家裡種的蔬菜四處叫賣,因為有生意頭腦,賣著賣著,變成了果菜批發代銷商。「老厝就是阮爸起的,當時他看過地以後,起厝會用多少磚頭或砂石,心裡已經有數了,結果,厝起好,數量剛剛好,大家都叫他『青瞑軍師』」。

「金平自小就是孩子王,雖然讀書很行,卻也很愛玩,課堂坐不住,就逃課,先生都叫他『硫酸仔』」王珠慶邊說邊笑:「不過我這個弟弟還是很厲害,經常逃課還是考上台南一中,然後又上了師大數學系。」

師大畢業,服完兵役後,王金平理所當然做了老師,但是他教的是一所很特殊的學校,叫做進德中學,那學校收了很多別校不敢收的問題學生,像現在潤泰集團董事長尹衍樑,就是王金平的學生。尹衍樑有回跟人打架,傷痕累累地去找王金平,王還幫他包紮傷口,講一堆做人的道理,就是沒讓學校知道這件事。

民國六十四年,高雄白派要推新人參選立委,掌門人林淵源要王珠慶說服王金平參選。

王珠慶回憶這一段故事時說:「我爸常跟我說,要讓子孫像鳥仔一樣四界飛。」他用這句話,說服當時還舉棋不定的王金平,王金平也許想都沒想到,民意代表的身份一掛,便三十多年還沒擱下。

隔天上午,王家門口排了好長好長一條人龍,等著見那個當年愛逃課卻又會念書的王金平。王金平坐在家門口,耐心地做他的選民服務。地方上紅派和白派的民意代表或鄉鎮長都來,橋頭鄉長說,「院長每次回來都是這種場面。」七、八十歲高齡的阿婆等候在人龍陣裡說:「金平仔是阮的菩薩。」我還是第一次親自體會地方高人氣政治人物的魅力。

他少說花了兩、三個小時,才接見完所有人,處理完每一件請願,很多人他看一眼就叫得出名字,令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從頭和顏悅色到底,和新聞畫面上那個講說總是不慍不火的政治人物的樣貌沒有落差。

處理完選民服務,居然也快中午了。飯廳就在老厝右護龍。王金平說:「每頓飯都要擺兩桌,一桌素的,一桌葷的。」那麼他應該都是吃素的那桌吧?也不。他說:「我都兩桌輪著吃。」飯吃著,三句話就聊到敏感的政治話題,我說人家都說你「藍皮綠骨」,他回答:「路遙才能知馬力,日久才能見人心」;我問為政之道,他執起筆便寫:「布施、忍辱、持戒、禪定、精進、智慧」。

當時連宋配剛成局,氣勢正旺,他卻被擠到邊陲,角色尷尬。面對這個當時聽來滿殘酷的問題,他還是還了一記化骨綿掌:「輪得到我就做,輪不到也不強求,頂多回家拿鋤頭種田吧!」

很少人相信他真的甘於棄守政壇經營那麼多年得來的領土。說他投機也罷,圓融也罷,連宋配從聲勢如日中天,最後卻輸給兩顆子彈,王金平卻從一旦連宋贏得選舉後「永遠的老三」,成為綠營最想拉攏的藍營要角,進而在倒扁與挺扁的一連串矛盾中竄了出來。

也許你絲毫不認為點名呂王配的台聯在這場風暴中的發言有任何份量,卻還是不能否認王金平的確是化解矛盾的一顆好棋子。

這些年王金平的家族事業做得並不起眼。王珠慶帶我去看王家以前做大宗物資買賣時的肥料廠和倉庫,廠區雖大,也不難猜想當年景況好時工人穿梭其間的盛況,但是眼前這片廠區大半空著,王珠慶帶著侄子輩擺起供桌焚香稌r,一股蒼涼反而從腳底襲上我全身。

王金平的侄子說:「三叔當院長,我們反而做什麼事都不方便,久了,很多事業都沒有突破。」偏偏王金平又刻意阻止家族裡其他人從政,一旦他離開政壇,別說政治香火傳承,就是家族的財富能不能供得上一家族溫飽,都是問題。

離去前,我問王金平這個問題,化骨綿掌一掌打來,軟綿綿,輕飄飄。他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會去擔心這個問題啦!再說,上天已經給我們這麼恩賜了,我怎麼還敢再多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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