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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扁去留的多维度分析之1--宁爲君子独,毋爲小人统

(2007-02-03 20:47:30) 下一个
(●作者singer,北京人,留美,硕毕,自由撰稿人,简介上说,这是个思想极富繁芜但是精神极度贫乏的年代,他是一个思考着,并且试图将思想凝结爲一种精神的独立的人。正文为ETtoday.com网友投稿,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Singer特区)

对扁去留的多维度分析之1--宁爲君子独,毋爲小人统
2006/09/23 00:25
singer

《论语·雍也》中,子谓子夏曰:「汝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此语中也。成了儒生并没有什麽了不起,正如现在在大陆成爲共产党,在台湾进民进党,或者打着「本土」的旗号也没有什麽了不起一样。共产党说明什麽问题?「本土」说明什麽问题?什麽也说明不了,该偷吃扒拉的还偷吃拉扒,该男盗女娼的一样男盗女娼,同理,该舍生取义的一样舍生取义。


我的一个朋友爲《凤凰周刊》的特约撰稿,作了一次施明德先生的特约专访,回来告诉我说,施先生真是一位伟大的政治家。尽管她是兰色,施却是不折不扣的独派,但是施的人格魅力还是把她给征服了。几天在MSN上没有见她,一问,原来是去凯道给施先生加油去了。

於是我有大感慨。中国人特爱把一切都粘贴道德名称,本来统和独不过是政治治理方案的分异,大陆这边非要给把它弄成跟偷鸡摸狗一个性质的问题,只是比偷鸡摸狗更严重而已。「本土」呢,不过是谁出生在哪个地方(或者是谁的老子,或者谁的老子的老子出生在哪个地方罢了),结果又成了证明人的道德水平的标干,谁是本土的,谁就是正确的,这种彻底挑战人类理性的荒谬逻辑,居然在台湾大行其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幸好,在看到了施先生的行爲之後,我们总算可以明白一个其实很浅显的问题,那就是独也有君子独,也有小人独。而「本土」,其实也可以很混蛋的。

孔明在舌战群儒的时候说,「下笔纵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者,小人儒也。可见,不管挂什麽招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一个混蛋或者昏蛋,纵然能把儒家的信条背得滚瓜烂熟,一样是个大祸害。总统者,扶国之人,需有扶国之力相配。现在的陈水扁,内不能挺经济,无论是「管理」还是「开放」,却挡不住台股一连串和他一起变得越来越绿;外则外交处处受辱,一路「迷航之旅」,根本就是一只被掐掉了头的苍蝇在全世界抱头鼠窜;爲了显示和美国的友好,居然象个俄罗斯的老农民见到沙皇一样去抢布希老婆的手,放到嘴边,嘬一大口,不知是否流下了一点哈喇子。内不能主富强,外不能定疆国,如此总统,放一天则辱一天国家,不知他还有何面目霸在总统府--尸位素餐。

倘若力不能及,那还有天时不济,「运去英雄不自由」,或者「在野党捣蛋」这样的解释。但是连基本的道德操守也守不住,那可就实在是令人惨不忍睹了。在大陆,收发票骗报销的钱,固然也有,可是至少还没有做到总统那一级别。再说,大陆每年抓的高级贪官,可也不少,并不因爲贪官们都是「共产党」,就要力挺而不敢办。一个以民主自我标榜的国家竟然允许自己的总统拿孙子买英语辅导书的发票去骗经费,实在是人类政治史上的奇闻;而此总统竟然理直气壮地说,那些经费竟然都是「国家外交机密经费!」则更是人类无耻史上的豪言壮语了。

话扯到这--,那些还在挺扁的人,你到底挺的是什麽呢?对此,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对此有精辟的解释。他说,东亚城市人群之间的社会契约方式主要是一种「权力契约」的方案,而西方的人群则采用的是「目的契约」的方案。用较爲简单的方案理解,「目的契约」就是我和你爲了同一个目的,或者是我们共同完成一个教育行爲,或者我们共同组织一个政府,或者我们共同宣传一种思想,而订立这个契约。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因这个目的而存在的,而在这个目的以外的生活,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比如说,我和我的公司的上司是因爲共同赚钱这个目的而在一个机构--工作的,而越程这个量程之外的部分,我和他是完全平等的。我在公园散步--碰到我上司,我不需要替他打伞,他也不该命令我替他打伞。假设我们又同时参加了另一个书法俱乐部,我的字写得比他好,那麽他就该当我的手下,而他也必须听我的安排。

但是我们中国人,作爲韦伯所谓「东亚式社会契约」的代表,缔结的往往是一种「身份契约」,就是说,我首先是「谁的人」,然後才是「干什麽的人」。换句话说,我们做什麽,生意还是娱乐,泡妞或者打牌,这不重要,我们忠於谁,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是王局长的人,他是局长,我是司机,我是他的人;他是司长,提拔我当了科长,我还是他的人。办公室--我是他的人,倘若他在外面找小姐被警察拘留了,我也得义不容辞把他解救出来,还是因爲我是他的人。如果有一天我不是他的人了----那只是因爲我更换了门户,转向新的主子去奉献我的忠诚了。我永远得是「某人」的人,正如王局长也永远是「另一个某人」的人一样。

再看看近代史。

蒋介石当年收编军阀,就大玩这一套,「嫡系」和杂牌军弄得清清楚楚。张学良和杨虎城都不是嫡系,一个是东北军一个是西北军,被蒋天天逼着去剿匪,还派胡宗南暗地--百眼盯梢,这种作法,简直是逼人造反。最後酿成西安事变,固然与日本人步步进逼,以及张杨二将军对时局的理解有关,但实际上与蒋介石对「不是自己人」的不信任,大有关系。

淮海战役--把杂牌军黄百韬第七军团留在碾庄送死,去解围的邱清泉、李弥、孙元良等人根本出工不出力,黄百韬纵然战功满身,孟良崮几乎救出张灵甫,蒋介石亲手给他带上青天白日勋章,最後还是看着他4个军灰飞烟灭。同是淮海战役,身爲嫡系的黄维十二兵团被围,蒋介石寝食难安,爲了救黄维,居然把爱将胡链也空投进双堆集。

作爲对比,黄百韬被围困至死,蒋介石只给他空头了一封劝他「尽忠报国」的信和一根黄瓜(!)。整个淮海战役共军以60万残破之军全歼国军80万美式装备的精锐之师,绝对与国军内部这种「是我的人」和「不是我的人」的身份契约心态,有着深刻的联系。

民进--及其台南乡亲们,虽然口口声声恨透了国民党,不过这种「身份契约」的心态,早就继承得一乾二净了。陈水扁以他如此的政治操守,在任何一个正常的西方民主政体中都没脸呆下去的,居然还有人以陈水扁「是我们的人」而挺他。他是你们的人又如何呢?可怜的台南的乡亲们。你们跟他生在一起,就得一辈子拴在一起,无论他怎样恶心,怎样腐化,也要让他贪污到底麽?不至於吧。

慈禧太后当年说国家「宁与外姓,不与家奴」,爲万世唾駡;可是「宁与贪污犯,不与外省人」也不见得怎样高明吧?就算「本土」很值钱,很重要(要知道,作爲一个大陆人,我说出这番话可是不容易的),也得看看那个独的,是君子独呢,小人独呢?就算我是个大陆统派,在我眼中,小人统,还远不如君子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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