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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泰和他的红粉挚友 (ZT)

(2007-02-02 15:52:20) 下一个
伏尔泰是位自然神论者,一生反对君主专制制度,尖锐抨击天主教会和宗教神学。他主张理性,反对盲目信仰,认为自由平等是人的自然权利,尽管现实生活里人不可能真正平等。在世84年,著作几乎涉足人文所有领域,既是思想家、哲学家、历史学者,还是文学家、剧作家、诗人。伏尔泰进行文学创作的目的仍然是向世人宣教自己的哲学思想,针砭时弊,其影响远远越过国界,成为欧洲启蒙运动的领袖人物,不愧后世给予他与法王路易十四同等价值“无冕国王”的桂冠。

伏尔泰的重要作品有悲剧《查伊尔》、《凯撒之死》,长诗《奥尔良少女》,史诗《亨利亚德》以及《哲学通信》、《形而上学论》、《哲学词典》等启蒙哲学经典。他的文学作品里尤以哲理小说《查第格》、《老实人》、《天真汉》最为精彩。伏尔泰所著《路易十四纪元》和《各国风俗与思想散记》是两部以剧本形式出现,寓哲理于艺术中的历史性巨著,资料翔实,浩如烟海,内容涉及军事、外交、国家政体、宗教信仰、文化艺术。作者以批判眼光在读者眼前展现东西方各朝各国历史,歌颂战胜愚昧教条的史实与伟人,为人类社会在理性和物质上求得进步大声疾呼。伏尔泰把中国戏剧《赵氏孤儿》改编成《中国孤儿》在巴黎上演,实际是借他山之石,批判本国政体弊端,就是一例。

伏尔泰无畏地揭露社会不公,向当时至高无上的教会宣战,其作品《宽容公约》和《哲学词典》矛头直指形形式式的迷信行为。他曾数次为受迫害者伸冤,赢得世人崇敬,被尊为“宇宙人”。在被迫四处流亡几十年后,伏尔泰终于在晚年回到巴黎,当选为法兰西文学院院长。

《伏尔泰和他的红粉挚友》一书是伏尔泰与夏洛特-索菲·彭丹克伯爵夫人的通信集。大概在1950年,伏氏书扎出版商贝德曼发现了他俩维持近40年的300来封书信,今年终于以单行本形式全数问世。

夏洛特-索菲(1715-1800)生于北欧国家丹麦,是王室成员,属意大利达兰多亲王血统支系。她自幼接受法兰西语言和卡尔文派思想教育,养成了独立、不屈、勇敢和自我的性格。学者们后来发现她曾就同代妇女遭受的社会不公现象写下不少文章,这在当时实属不易,更何况她一生以自身的行动,抗拒社会偏见,被称为“启蒙女子”,也许正因为此,伏尔泰成了她的精神导师。

1740年,伏尔泰途经伯克堡作短暂停留,在夏洛特的情人家中与她首次邂逅。少妇那年25岁,拜读过伏尔泰所有的著作,她敏捷的思路和对社会问题的尖锐目光,即刻使伏尔泰对她刮目相待。无疑,这位开朗、风趣的女性使伏尔泰想起了自己亲爱的艾密丽·夏特莱夫人。伏尔泰得知,她18岁嫁给彭丹克伯爵,但少女心仪的是表兄。二人虽各建家庭,却不肯屈从社会压力,继续相爱。最后,夏洛特-索菲决定屈尊以小妾身份来到心上人家中生活。就在伏尔泰到来的这一年,她再度成为上层社会舆论议论的中心。因为,夏洛特-索菲向丈夫公开提出了从法律上解除二人婚约的要求;传统得体社会嘲讽她象历史上罗马帝国女皇梅萨丽娜那样“厚颜”。可是夏洛特-索菲决心已下,并为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因丈夫的苛刻要求,她不仅被剥夺了两个孩子,失去属于自己的地产,而且多年被上流社会排斥在外。但夏洛特-索菲不愧是伏尔泰的弟子,凭着她充满魅力的性格,绝顶灵敏的思维,她得到开明人士普遍的尊重和敬佩,在她多年漫游欧洲的历程中,德国作家哥德、瑞士植物学家哈莱、意大利思想家阿尔加洛蒂等各国著名学者和作家纷纷热情接待她。她还是普鲁士国王腓烈德里希二世和巾帼丈夫奥地利女皇,即法国王后玛丽·安朵纳特的母亲玛丽-戴莱丝的座上客。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则对她的勇气倾羡不已。

10年后,伏尔泰在柏林再度见到夏洛特-索菲。此时,他俩俱失去了生活中最亲爱的人,二人怀着希望来到普鲁士。伏尔泰在腓烈德里希二世身边寻求法王拒绝给他的尊重和荣誉,夏洛特-索菲则希冀普王助其一臂之力,找回被剥夺的产业。沦落天涯的夏洛特-索菲和伏尔泰同在普鲁士度过了3年时光,正如上述书信集中数百封信札所示,二人互怜互惜,友谊中增加了热忱的恋情。

在普鲁士的生活未能使伏尔泰如愿,1753年他不辞而别,离开了这个国家和终生视其为精神导师的女友。1758年,伏尔泰在瑞士德里斯定居下来。这年夏天,夏洛特-索菲前来造访,伏尔泰竭力挽留,希望她在自己坐落于蒙特利荣的家中住下。此时,伯爵夫人已损失近半家产,不堪瑞士昂贵的生活,依依惜别。再者,除伏尔泰以外,她与当地的文人骚客也合不来。夏洛特-索菲离开瑞士,回到奥地利情人宫廷大臣科奥尼兹身边。其后,她回过一次家乡,晚年在德国汉堡与子女们共享天伦。

夏洛特-索菲和伏尔泰从此再没有见过面,但二人一直有书信往来,直至伏尔泰离开人世。夏洛特-索菲给他的最后一封信写于1778年4月,伏尔泰终于返回故国,受到民众狂热的欢迎。伯爵夫人在信中热情洋溢,祝贺杰出的哲学家终于获得应有荣誉,为正义战胜偏见而欣慰不已。伏尔泰去世后,夏洛特-索菲又活了22年。今天,二人精彩的神交书札问世,使人们终于记起,欧洲争取女权运动史中还有这样一位杰出女性。(本报编辑 董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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