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安落坠到摩根镇的时候,我的耳朵似乎到了太平间,再也听不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刚才最后一响是北京时间七点整” 了,更不知道当地美国是几点了,我的日子充满着宁静。耳朵聋了,嘴巴哑了,于是我开始了看电视,想听听看看。
八十年代到美国来不像现在那么诱惑。当地的任何活动也和我隔绝着。突然有个早上我听到了优雅的风琴声。我赶紧穿上衣服顺着音乐走到了小区的精致教堂。他们像看到稀有动物似的把我领进了门。看着漂亮的玻璃窗花和教堂里雅致的装饰,我似乎走进了天堂的小屋。然而坐在那里什么都听不懂时候,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要学英语。好奇心也让我想知道小镇上是否有中国教会?于是乎,我找到了当时的中国查经班。
这是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亚洲同胞。听着他们的香港中文,台湾普通话和广东话,耳朵终于有声音了,眼睛定格在了亚洲人的脸上特亲切。这群龙的后代们在天父的怜悯下扮演着美国的新一代雷锋的角色。他们无私奉献着他们爱心,为小镇的华人们的生活带来了神的爱。
当时小镇上还没有华人教会,在中国查经班里我认识了不少活雷锋似的基督徒,是他们让我感受到了神的爱和弟兄姐妹们的关怀。尤其是张妈妈、陈妈妈她们对一波一波的留学生的接待和帮助,让远离家乡的我们又感受到了妈妈的关爱。她们带领我们学英语,熟悉当地的环境,学习圣经的故事,虽然她们都来自台湾,但我们真正的感觉到了在神的国度里,我们没有国界和地域的限制。每个人都因着神的爱融入了温暖的大家庭。在这个爱的家庭里,我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角色。应该说初到美国的无奈和寂寥因着教会里的关爱而缓解,在那个年代还认识了美国老夫妇 Mr &Mrs Friend,因着他们无私奉献的精神,把留学生的太太们聚集在一起教我们学英语,开车,弹琴,做饭,学圣经。大家都称号他们:mommy & daddy. 我被他们的爱心影响着,更为他们的生活态度感动得哭过。其实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无言的苦楚,可是我身边的他们却仍能活得那么喜乐,我欣赏这样的日子,也开始在图书馆和圣经中找着我的问题的解答。常常我认为自己是个头脑不笨的人,我也不会被骗去信迷信。但却在眼前一亮的感觉中告诉了自己:我是不可能找到所有我的问题答案的。我也不肯罢休的想去证实上帝在哪里?上帝是什么皮肤的人?上帝是西方的上帝吗?然而当我的问题不可能找到答案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和天父的怜悯。如果自己把对圣经的问题都解决了,我是不是该信自己了呢?当我决定放下自己去谦卑的信主的时候,主保守了险些因子宫外孕丧命的我,更让我看到了不少神迹应验在我的身上,复活节里儿子出生,圣诞节平安夜女儿降临。一步一步的基督徒生活让曾经好强好胜的我随和了,一年一年的基督徒培训让我蒙主的恩典和带领。三十多年的旅美之路因为有主的同行,无论怎样的处境都保存了主里的喜乐, 而且当我真正成为基督徒的时候, 深深的被每天神的预备和神迹而感恩。
基督徒的操练和对基督徒的认识,越来越让我意识到基督徒的生活也有苦有甜, 喜怒哀乐的人生照样演艺在我们的周遭和自己的生活里, 所不同的是我再也不觉的天是我自己在扛着了, 毛主席吩咐女人的半边天也早有主和兄弟姐妹的祷告托举着了。世间竟苦难, 主里寻平安。 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 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我们的心怀意念。 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