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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离了一次婚 二 (图)

(2008-06-04 12:02:27) 下一个

像是离了一次婚



每个年轻女子都会有过相同的梦,大多是说不准在什么时间什么样的地点爱上什
么人。大约在几年前,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甚至
没有一个朋友,就像寂寞的公路上只有我孤独的一个人,向来骄横跋扈的我显得
无所适从。

回过头试着想一下,当一个灵魂需要重新放低自己认识现实的时候,如果没有一
次惨痛的蜕变,是很难让人轻易接受的残酷的现实,最初用不熟练的语言表达感
受或者更深刻的内容的时候,总是在瞬间停止让人精神压抑,学习语言的最大的
心里障碍就是总怕说错讲的不标准,害怕面对身边那些充满疑惑的目光,于是我
不得不在人群中学会长久的沉默。

不能面对现实,而又不缺家用,这成了我逃避社会的必要的条件。

我选择了独居生活,即便如此,独自的处理一些事物,依然是在一种紧张,恐慌
的状态下出奇的被动,而与身体并存的一种惰性,更让我沉沦在一种痛苦中无法
自拔,这种状态直到现在,还会偶尔困扰我,本是无可挑剔的事,我也会变得不
自信起来。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我并没有像有些女人一样,在最无助的时候去寻找一个长久
的或者临时依靠的伙伴或情人,除了肉体之外,我信奉一种精神的力量,而这种
力量是巨大的,足够撑着我走下去。

我想留给生活的最后应当是一种完美,而那时的我不够完整,所以在最应该爱的
年纪选择了退缩,事实却证明了我是懦弱而自私的,人生只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一条是进,一条是退,最难的一条就是默观其变,顺其自然,就如女子醉酒之后,
通常不是哭就是笑,所以选择的不是进就是退,很难做到心平气和般的大度,我
也如此。

喜欢看琼瑶电影或者言情小说的习惯就是在那时改变的,迷恋上了007 或布鲁斯
威利斯等等超级警察或间谍,恐怖片的惊险总是让心率和呼吸加快,对于身边的
女友身边总是不断涌现新的面孔,却认为那是一种无聊且没有意义的消遣。

在那期间发生过一件令我非常尴尬的事,也可能只有我大惊小怪的把它当作一件
事,而我在当时所能理解或者认同的竟然是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的现实,人和人
的偎依,仅仅是为了慰籍。

当时我住在一家寮里面,所谓的寮不是独立的住宅,而是在一间独立的住宅里面
分别用木板隔起来的一个个小房间,大小不同,大都是租给单身的学生或者经济
不很宽裕的年轻小夫妻住的,最简单的是四个人,两张上下铺。我纯属是凑热闹,
怕孤单,自己一个单间,除了房间稍小,却五脏俱全,冰箱电视独立的电话网线
可以算是异数。

一个冬天的夜里,同新结识的朋友去附近的一个地方喝酒,同去的还有一对小情
侣,那是北京人在池袋开的饭店,我们还叫了一瓶红酒,有些不土不洋的,一时
兴起玩起来石头剪子布的游戏,好像回到了童年,贫乏的生活竟然让快乐变得如
此简单,说笑中忘记了末班车的时间,朋友乘taxt回去了,剩下的那对热恋中的
情侣只能在耗到了将近三更的时间和我回家。

房间很小,把仅有的一张床让给了她们,那男孩子第二天也就是几个小时后要去
上班,只能让她们休息了,把灯光调的最暗,我只能在电脑前坚持工作到明天了,
事与愿违的是两人总是在我身后做着小动作,床也有些不是故意的发出一些让人
心神不宁的声音。

不知说什么是好,尤其是面对我朋友给我招来的麻烦,脸红心跳的慌称下楼去买
些早餐,并叮嘱她们早些休息,披了衣服在楼下苦等天亮,更让我担心的是旁边
住的四个男孩子,俱门口的鞋子标明,当时最少有三个归宿。

终于等到了那第一班车的时间,可以理直气壮的去叫她们起床,出门,那两位倒
是一个劲的感谢,我也一个劲的说没关系,他们走后,我倒是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因为我家的那墙是在太弱不经风了。

像做了贼被人抓住一样遇到邻家不过几个小时,那平素还算熟悉的男孩子说:"
以后小点声,大家都醒了,学学人家那边。"然后朝另外方向努了一下嘴,那边
住的也是一对同居的小情侣。我忙连声道歉,并结结巴巴地解释,真的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那哥们倒是有趣,很大声的答道:"我们知道。"好像也只有我才
在乎这种人家觉得无所谓的事情并为此尴尬了很长时间。

如果成全了喜事也算积德行善,可过不多久在遇到那对情侣时他们已经是陌路到
让我感到吃惊,世界变得太快了。听电话中一位阿姨和我谈起在澳大利亚留学的
儿子已经有了同居女友,并且说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大家都太寂寞了,做母亲
的她表示理解,言下之意宽慰我说,现在的人想的都很开,有个做伴的也不错。

看着眼前的一对对小情侣分分合合聚聚散散,爱情的味道好像变了又变,我没有
去找应该搭伙混日子的伙伴,后来也在没招惹什么人来家里做客,好像此时的生
活充满了宁静,也充满了曾经的向往与等待。

郁闷不解的是,人家看我的眼光似乎更奇怪了,好像单身的女子总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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