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野时光

二野,居于南美,正宗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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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影响历史的五次蝴蝶效应

(2011-02-24 00:41:06) 下一个
戏说影响历史的五次蝴蝶效应

一些惊天动地大事件的发生,或许只源于一个很小很小的因素。它最初的端倪,甚或是一个人情感的无意间流露或宣泄。比如一个临时的决定,头脑发热的一时冲动,甚至是一个人的惯性思维。这些看似毫不起眼的历史表情,会悄悄打破原本牢固的动态平衡,从而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酿制成大事件。正如蝴蝶效应一说的提出者、美国气象学家爱德华•罗伦兹说的,“一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具体到十六国时期,在路卫兵看来,有几个很小的细节,便很值得我们关注和研究。

就像当年刘备摔孩子,流下鳄鱼的眼泪一样,晋武帝司马炎的眼泪,也绝对应该载入史册。司马炎的这滴眼泪,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情感流露也好,还是作为一个皇帝的恻隐之心也罢,总之随着这滴眼泪的涑然落下,他亲手建立起来的王朝命运也发生了悄然变化。因为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决定将西晋朝交给他那白痴儿子打理。而白痴司马衷主政西晋16年,八王之祸也乱了16年。

导演这出煽情戏的,是司马炎的皇后、司马衷的生母杨艳。司马炎最初并不想将皇位传给司马衷,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本人并不白痴。但杨艳却一直盯着接班人问题不放,母亲都是护犊子的,儿子虽然是白痴,但终归是自己的好。杨艳甚至在临终前都念念不忘此事,亲自担纲主演了一出“枕帝膝”(《晋书》)的苦情戏,在营造一番凄凉的氛围之后,楚楚可怜的要求老头子立司马衷。

温柔漂亮的女人,病怏怏的枕在男人膝上,无奈又无助的提出生命即将终结前的最后要求,大概是一个男人最承受不了的,哪怕是一向“聪明神武”(《晋书》)的司马炎先生。司马炎完全入戏,最后“流涕许之”(《晋书》)。16年后,白痴皇帝闪亮登场,像小丑一样在皇朝的前台表演着他的愚蠢,也同样辉映出16年前那滴眼泪的愚蠢。自此司马氏祸起萧墙,朝纲败坏、边疆不稳,客观上也导致了五胡的趁机涌入,开始了北方长达130多年的乱世纷争。

和司马炎的眼泪有着同样功效的,是贾南风的内分泌失调。要追本溯源,导致贾南风内分泌失调加速的,还是皇后杨艳,是她的力挺,才让贾南风得以入住皇宫。司马炎给司马衷选太子妃,最初看上的是司空卫瓘的漂亮女儿。结果宰相贾充的老婆,也就是贾南风她妈,疏通打点好了杨艳这层关系,于是杨艳坚持“称贾后有淑德”。这有点像如今常委会上的人事争论,用谁不用谁都有道理可讲。杨艳“固以为请”(《通鉴》),哼哼唧唧的坚持,最终改变了后宫的用人导向。

有的人你很难从他身上找出优点来,贾南风即是如此。贾南风长得丑,又深得其母悍妒的遗传,这些也都罢了,偏偏又进入了一个不该进入的生活环境。贾南风入宫时年仅15岁,正处于心理和生理上的成熟期,在有如美女俱乐部般的后宫中成长,饱受刺激。况且,司马衷再白痴,也没傻到美丑不分的地步,贾南风被冷落是肯定的,长此以往,自然就会导致内分泌失调。丑女也是人,在需求上一点不逊于美女,甚至会更强烈。老贾憋囊的无处发泄,就产生了两个后果:一是秽乱宫廷;再就是弄权,通过攫取权力获得心里平衡转移注意力。于是从诛灭杨氏集团开始,西晋皇宫刮起一阵迅猛的黑旋风,最终导致长达16年之久的八王之乱。

五胡时期一个重要的分水岭,便是冉闵的大诛胡羯。冉闵的功过是非,咱们暂且不去讨论,最起码,在路卫兵看来,他是一个血性汉子,是敢于冲冠一怒的性情中人。而他的血性,也改变了当时中原的政治格局。冉闵是后赵皇帝石虎的养孙,客观上说,他最初并没有剿灭石氏集团之意,是石遵的食言和石鉴的两面三刀,最终让他大开杀戒。

石虎死后,石遵为争夺皇位,曾许诺冉闵“事成,以尔为太子”(《通鉴》)。最后却立了自己的侄子石衍,后来又看冉闵有“欲专朝政”(《通鉴》)之嫌,便想除掉他,就召集义阳王石鉴等人开会商量,结果石鉴表面上坚决贯彻会议意图,私底下却快马加鞭的派人向冉闵报信。于是冉闵联合司空李农等人,杀石遵立石鉴。然而石鉴也对冉闵也不放心,又派人杀冉闵,这下惹急了冉闵,血洗邺城(今河北临漳县境内),“胡羯无贵贱,男女少长皆斩之,死者二十余万”(《通鉴》)。并于公元350年春称帝,国号大魏。冉闵的血性,险些让历史改写,从此匈奴和羯胡二族退出了中原的历史舞台,取代它们的是氐族建立的前秦和慕容氏建立的前燕。

就像会议争论的久了,最后主会者不耐烦的拍案定论,随后拍屁股走人,让实践再去检验真理。苻坚南下攻晋,也同样是在连番讨论未果的情况下决定的。苻坚拍的是桌子,影响的却是半个世纪的历史。

淝水之战的前几年,苻坚其实一直在犹豫。良相王猛临终前嘱咐他“勿以晋为图”,他并不是忘了个干净彻底,所以与朝臣反复论证出兵的胜算。朝中意见不一,大多数人反对,只有慕容垂、姚苌等几个人支持。苻坚的讨论,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快下决心,别人的意见,就像选举会上的举手,只是一种形式和过场。因为当时苻坚“每思桓温之寇也”,如鲠在喉,已经成为一块心病。而且他“锐意欲取江东,寝不能旦”,再不打,最轻也得落个神经衰弱的毛病。既然讨论不出个子丑寅卯,苻坚只有“内断于心”(《通鉴》),拍板定论了。

正是苻坚的拍板,才有了后来历史上那场著名的淝水之战。此战再次改变了当时的政治格局:东晋度过了一场亡国危机,得以延续半个世纪的安宁;而刚刚趋于统一的北方,则再次陷入列强纷争的境地。甚至可以说,它将中国南北朝对峙局面的到来,推迟了半个多世纪。

与苻坚拍案相得益彰的,是慕容垂的霸气。慕容垂的后燕帝国迅速崛起之时,北方的北魏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国。北魏在最初的几年,一直依附于后燕,对后燕称臣,采取姻亲策略,在与世仇铁弗部征战中,还曾向后燕借兵。但随着北魏的不断壮大,便想摆脱后燕的控制。就像一直跟随自己的小弟,突然有一天成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老大,这是很让人不舒服的一件事情,一向霸气十足的慕容垂哪受得了这个,于是开始了和北魏的连年征战。参合陂(今山西省阳高县东北)一役,慕容垂的儿子慕容宝率领的后燕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后燕自此元气大伤。霸道的慕容垂于是亲自征魏,途径参合陂时,见到古战场积骸如山,以往的霸气和神气变成了眼前的愤懑和憋屈,“惭愤欧血”(《晋书》),最后在退兵途中死去。慕容垂身后的后燕帝国,在北魏的强势打击之下,被分割成南北两部,北燕最终被北魏灭国。而北魏的崛起,无疑昭示着一个历史崭新阶段的到来。(文/路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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