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匈奴人不西迁 日耳曼人就要东迁
(2009-08-07 10: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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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匈奴人不西迁 日耳曼人就要东迁
《书屋》杂志
核心提示:日耳曼人自离开北欧以后就不停地扩散,人口增长推着他们往外走。匈奴入侵欧洲时日尔曼人口已经达到五百万。罗马帝国几百年间一直盯紧北方防务,主要就是防范日耳曼人南下。如果不是匈奴把日耳曼人逼得没有出路,日耳曼人决不会主动进犯罗马帝国。虽然罗马帝国已经开始衰弱,但阻止日尔曼人入侵的实力还是有的。日耳曼人既然不能向南侵夺罗马的领土,当然只好向东方发展。匈奴人没来之前,日耳曼人已经像推土机似的向东推了一段行程。乌克兰南方、俄罗斯南方本来都是阿兰等几个民族的领土,已经让日耳曼人占去一半。麦高文说,假如不是匈奴人的西迁把日耳曼人挡回去的话,“那么,其后日耳曼人民也许将无定期地向东南方继续前进,而不改向西南方去另图发展。这对于后来的世界历史,当然关系极大”。
公元前121年,汉将霍去病率军大破匈奴,河西走廊一带尽为汉朝所得。史载:“匈奴失阴山之后,过之未尝不哭也”,匈奴歌谣并有“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之词。从那以后,强盛的匈奴走了下坡路,与汉朝的战争败多胜少,屡次求和不成功,内部纷争不断,结果南匈奴归附汉朝,北匈奴退缩天山一带。
公元73年至155年,匈奴连遭东汉与鲜卑的重大打击,直至最后的居住地被鲜卑夺去,无奈之下,北匈奴开始整族西迁。整整两百年的时间里,他们仿佛从历史长河中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走过大半个亚洲的。史家推测他们在西迁途中曾和一些西伯利亚部族混居杂婚,而和后来成为芬兰人的祖先的芬-乌戈尔部落(当时居住在乌拉尔山区以东)“混种的程度大概更深”。幸而亚洲草原的尽头是丰饶的俄罗斯南方草原,匈奴人最终跨过伏尔加河进入俄罗斯。历史记载下这一重要时刻——公元374年。
两百年的“休养生息”使匈奴人恢复了元气,他们最希望在俄罗斯南方草原定居,但这必须克服当地居民阿兰人的反抗。如果他们还想继续挺进欧洲,还必须冲破顿河以西的东哥特人以及多瑙河北面的西哥特人的阻挠。
阿兰人是哈萨克人的远缘祖先,素来勇敢善战。哥特人属于日耳曼民族,同样强悍勇猛,电影《角斗士》曾形象地表现罗马时期日耳曼“蛮族”与罗马军队战斗的酷烈场面。
匈奴人向前挺进了。不论是勇敢的阿兰人还是勇猛的哥特人,在匈奴人排山倒海的进攻面前都是一触即溃。阿兰人与东、西哥特人纷纷向西逃亡。难民们涌到罗马边境要求入境,经过朝议反复讨论后,罗马皇帝瓦伦斯批准难民入境,数十万难民如潮水般涌入罗马境内。
允许难民入境后来被证明是罗马政府缺乏远见的决策。其后的事态演变无法控制:先是哥特难民与罗马士兵发生冲突而发生暴动,接着罗马政府调军队镇压,哥特人组建军队抗击罗马人。紧接着阿德里亚堡一战(378年)哥特重装骑兵全歼了精锐的罗马方阵步兵,罗马皇帝瓦伦斯与四万禁卫军全部战死。其后罗马人重新组建军队与哥特人交战,双方苦战不休陷入僵局。382年,罗马政府被迫与哥特人签订和约,和约允许哥特人和阿兰人在罗马境内建立自治区。见到哥特人可以在罗马境内建立自治区,罗马境外的其他日耳曼部落全涌动起来,纷纷要求入境。迫于形势,罗马人于395年将帝国一分为二:西罗马帝国定都罗马城,管辖西欧、北非;东罗马帝国定都君士坦丁堡,管辖东欧、西亚。
匈奴人占据俄罗斯南方草原后不介入罗马与日耳曼人之间的纠纷,安居静养二十五年,史家称这段时间“匈奴人口大量增加”,不过这主要是匈奴又有后续部落到达的缘故。公元400年匈奴人开始动手,向东罗马帝国发动了进攻,多瑙河流域连片土地被匈奴人攻占,盘踞该地区的日耳曼部落又开始逃亡。匈奴人占领领土后以匈牙利(当时称潘诺尼亚)为中心建立了匈奴帝国。东罗马既无力抗击匈奴,只能以每年输送若干黄金(后期年贡额达到二千一百镑)来苟延残喘,就像中国北宋对辽、金的政策。
匈奴对东罗马的战争继续把各个日耳曼部落往西驱赶,西罗马帝国很快被他们蹂躏得国不成国。在短短几十年内,先后有西哥特人、汪达尔人、苏维汇人、法兰克人、盎格鲁·撒克逊人(都是日耳曼人分支)在西罗马行省高卢、西班牙、英伦三岛、北非各挖一块建国。汪达尔人还占领了西西里岛、撒丁岛,西哥特人并于410年攻入罗马城大肆劫掠。此刻西罗马帝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垮掉,不过匈奴人的入侵倒让它意外延长了寿命。
由于东罗马帝国被匈奴搜刮得差不多了,新继位的匈奴首领阿提拉将注意力转向西方。经多年准备后,阿提拉于451年亲率大军(罗马史记载达五十万)进攻西罗马帝国。战争由进攻高卢开始,匈奴军队势如破竹,高卢城市一座接一座陷落,最后只剩军事重镇奥尔良还在坚守。由于意识到唇亡齿寒,各日耳曼国家(包括阿兰人国家)纷纷派出军队援救西罗马。日耳曼军队与西罗马帝国军队迅速会师后组成联军(一说达四十万)向奥尔良开拔,在马恩河畔沙隆镇联军与匈奴主力相遇,双方在此展开了决战。
沙隆会战的惨烈程度连匈奴人也震惊不已,开战五个小时双方就战死十六万五千人(一说达三十万人),鏖战至天黑才分出胜负,联军竟然小胜。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过想想也符合逻辑,匈奴人入欧以来战无不胜已经滋生了轻敌思想,而这一战对罗马人和日耳曼人关系到存亡,哀兵对骄兵常常能够意外地获胜。
沙隆会战使欧洲逃脱了整个被匈奴占领的命运。452年阿提拉重新率领大军进攻西罗马帝国。运气再一次背离了匈奴人,正当战况对匈奴人有利时,意大利境内突然流行瘟疫,瘟疫迫使阿提拉与西罗马议和。不过议和只是阿提拉的权宜之计,他还在计划明年集中更大兵力进攻西罗马,但453年夏天阿提拉暴病而亡使这场进攻化为泡影。接下来阿提拉的几个儿子争夺王位打起了内战,匈奴帝国四分五裂,曾经臣服匈奴人的东哥特人、吉皮特人(日耳曼人一支)趁机起义。454年东哥特、吉皮特联军与匈奴军队在匈牙利境内激战,匈奴人大败,阿提拉的长子埃拉克被杀。美国汉学家麦高文在《中亚古国史》一书说:“这一战的结果,匈奴人的威力便确定地破裂了。小队而分散的匈奴人,固然仍由他们自己的小领袖统率着,而继续留居于匈牙利境内;但是匈奴人的主体,却被迫退回喀尔巴阡山以东,避居于过去七十余年皆以南俄草原为居留地的匈奴同族人之中。”461年和468年,阿提拉的另一个儿子邓直昔克企图重建匈奴人的霸权,两次率兵进攻匈牙利和巴尔干,但兵败被杀。468年邓直昔克进攻巴尔干是匈奴人的最后一仗。此后史书中就不见匈奴人的消息,他们再一次从历史长河中消失了。
如果将468年定为欧洲匈奴人的“终结日”,西罗马帝国不过比匈奴多存在了八年。
由于匈奴人的威胁消除了,日尔曼人和西罗马的矛盾又尖锐起来。455年汪达尔人再次攻陷罗马,罗马城在汪达尔人手里变成一片废墟,此后西罗马又奄奄一息存在了十余年。476年日尔曼雇佣军首领奥多亚克废黜西罗马最后一个皇帝罗慕路斯,西罗马帝国就此灭亡。
欧洲的纷乱没有因为匈奴和西罗马的灭亡而停止,但两大帝国一起灰飞烟灭,历史毕竟翻到了新的一页。
匈奴人又留给世人一个历史之谜。匈奴全盛时期统治范围东起里海,西至莱茵河,南达阿尔卑斯山,北达北海及波罗的海,连俄罗斯北部森林地带的斯拉夫人和芬兰人也受其统治。匈奴亡国后,这么多的匈奴人哪里去了?
学界对这个问题一直存有争议,笼统的答案是匈奴人融合到欧洲各个民族中去了,一个流行甚广的说法是今天的匈牙利人就是匈奴后裔。但这个说法不准确,匈牙利人确实拥有匈奴血统,但拥有不是很多,可能还没有俄罗斯人多。匈奴灭国后最大一支匈奴人不是留在匈牙利而是退居俄罗斯,以后这支匈奴人除一小部被阿瓦尔人收编外大部分融入了斯拉夫族。另有小部的匈奴人则遁入高加索山区自成民族(一说车臣人是匈奴后裔)。与大多数欧洲民族不同,俄罗斯人相貌的亚洲人特征十分明显,主要原因可能就是斯拉夫族在繁衍起步的阶段与匈奴人发生了融合。
尽管匈牙利人身上拥有的匈奴血统不多,但匈牙利人拥有其他亚洲民族的血统却不少。
六世纪中叶,一支称作“阿瓦尔”的亚洲游牧民族进入欧洲,欧洲国家接二连三被阿瓦尔攻占,或是遭洗劫。强盛时期阿瓦尔统治范围从伏尔加河一直延伸到奥地利。有学者列出历史上“西方文明面临覆灭”的几次“最危险时刻”,626年阿瓦尔人与波斯人对拜占庭帝国的联合进攻算一次,当时阿瓦尔人几乎攻陷了君士坦丁堡。阿瓦尔人像匈奴人一样选择以匈牙利为中心建国,一直到865年阿瓦尔汗国才被日耳曼查理帝国所灭。灭国后阿瓦尔人仍然留居匈牙利,不像匈奴人灭国后退回到俄罗斯。今天匈牙利人身上的亚洲民族血统“阿瓦尔”应该要多于“匈奴”。
九世纪末,一支叫“马扎尔”的亚洲游牧民族再次进入欧洲攻城略地。马扎尔人占领匈牙利后以它为根据地,不断发动入侵西欧的战役,意大利、德国、法国、西班牙的许多地区都被马扎尔人的铁蹄践踏,所到之处,尽成焦土。欧洲人大为惊恐,以为历史上的匈奴又回来了。由于恐慌及误传,马扎尔人在欧洲的居住地(潘诺尼亚)被欧洲人称作“匈奴之地”。“匈牙利”(意思是匈奴之地)的地名就是这样来的,此后马扎尔人就被称作“匈牙利人”。马扎尔人在欧洲的进攻狂潮直到955年莱希费尔德战役时日尔曼联军将其打败才受到抑制。此战后马扎尔人渐渐消除了侵略性,他们“从此退守家园,开始农耕生活,并皈依了基督教,从而在文化和意识上转化为欧洲居民的一部分”。马扎尔人将896年作为纪念,那是他们首次进入匈牙利的年份。1896年,布达佩斯曾经举行过一次马扎尔人穿越喀尔巴阡山而“征服家园”的一千周年纪念活动。今天匈牙利人认为马扎尔人是自己的祖先,但是严格说起来匈牙利人是融合民族。马扎尔血统拥有得多,阿瓦尔血统也不少,匈奴血统次于阿瓦尔血统,此外还拥有日耳曼人、斯拉夫人的血统。
什么是阿瓦尔人?什么是马扎尔人?
这个问题与我国南北朝以及唐朝的两次战乱有关。
公元四世纪初,从中国北方民族拓跋鲜卑中分离出去一个叫“柔然”的民族。柔然最初居住在陕西河套及内蒙阴山一带——这个地方原是匈奴的发源地,以后柔然辗转迁徙到蒙古高原。402年柔然通过征伐统一了整个漠北高原。若以地理位置划分,当时中国有三大割据政权:东晋在南,北魏居北,柔然更北。柔然强盛时期领土东起“朝鲜故地以西”,西逾阿尔泰山,南达内蒙,北到贝加尔湖一带。柔然建国后与北魏频繁征战长达一个多世纪,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就发生在北魏征兵抗击柔然的这段时间。在与北魏“百年战争”的时间里,柔然不断派使者与南朝的各个政权(宋、齐、梁)联络,希望建立友好同盟关系,共同对北魏采取军事行动。为劝说南朝统治者,柔然君臣写了一封封国书,其中有一些今天看了仍使人感动,如481年柔然致南齐皇帝萧道成的信这样写着:“虽吴(指长江以南)、汉(为获南方友谊,柔然也自称“汉”)异域,义同唇齿……光复中华……岂不盛哉!”公元552年柔然因属下突厥部落起义而灭国。在最后民族相杀的悲剧中,柔然的一支部落挣脱而出向西方迁徙。由于柔然是突然灭国,不像匈奴那样是逐渐衰亡,部落仍然拥有大量的马匹,他们迁徙的速度要比当年匈奴的勒勒车快得多,552年启程,568年就进入了东欧。在那里,柔然成了让欧洲人恐慌的“阿瓦尔人”。
马扎尔人的来源则要神秘得多,若凭史料,九世纪末前马扎尔人的历史是一片空白,对匈牙利古墓的挖掘及骨骼分析可以确定马扎尔人是亚洲民族,西方及苏联学术界都认为“匈牙利人(马扎尔人)和芬兰人是源自于苏联境内的乌拉尔山区”,芬兰人则有“二千年前和匈牙利人是兄弟关系”的说法。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确定的信息。
美籍华裔学者朱学渊近年来在马扎尔族源研究上取得了重要突破。朱学渊将匈牙利语(马扎尔语)与东西方各种语言作比较,发现匈牙利语从音韵到用法跟古满族(女真)语极其相似。如“客人”,女真语叫“按答海”,匈牙利语叫“vendeg”;“穷人”,女真语叫“什古乃”,匈牙利语叫“szegeny”,此类例子俯拾皆是。朱学渊还将金朝女真姓氏系统与现代匈牙利人的姓氏系统进行对比,还对比了文化、民族习俗,发现其中的一些关联性不用民族同源很难解释。据此,朱学渊作出一个惊人的推论:马扎尔人是从中国东北出走的女真族(满族)。
可是为什么匈牙利族名的发音与“女真”、“满”、“金”相差很大,偏偏叫“马扎尔”呢?原因很简单,马扎尔人是九世纪末到达欧洲的,那段时间是唐朝的末年。推算起来,马扎尔人离开中国的时间大概是唐朝初期或中期。唐朝时期满族的族称是“靺鞨”。“女真”、“金”、“满”、“清”这些称呼都是后世才有的。“靺鞨”今天读作“莫赫”,但在古语中的读音是“莫羯”或“莫吉”。满族在唐朝时期还没有文字,他们定居匈牙利后借鉴欧洲字母创造文字,“靺鞨”的族名经字母转接后就成了“马扎尔”(Magyar)。
靺鞨西迁据朱学渊推测源于唐朝与高句丽的惨烈战争。
唐朝建国后不断陷入与高句丽的战争。645年唐太宗率大军征讨高句丽,在即将获胜时刻,由于东北靺鞨派出十五万军队救援高句丽,致使战局逆转。唐太宗从战场归来后情绪极为沮丧,四年后郁郁而终。唐朝统治者从此与靺鞨结了仇。668年唐朝大举进攻高句丽终于将高句丽灭国。与此同时,另一支唐朝军队攻入靺鞨领地,由于害怕遭唐军屠杀,靺鞨七个部落有五个逃亡,从此无影无踪。朱学渊推论两百年后出现在欧洲的马扎尔人是这些靺鞨部落的后裔,他们进入欧洲前,曾经在乌拉尔山区生活,并且与芬兰先民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融合。朱学渊将此观点写成《Magyar人的远东祖源》,论文发表后受到国际学术界的高度关注,1999年,由芬兰、土耳其、韩国学者主编的《国际中亚研究》用相当大的篇幅全文发表了它的英文稿。2001年,朱学渊在布达佩斯的演讲更引起了匈牙利学界的高度重视,匈牙利学术专刊将它译成匈牙利语全文刊出。
“匈奴西迁”有无尽的讨论话题,一个较浅显也较有趣的话题是:如果匈奴人不西迁(比如南北匈奴全部归附汉朝),对后世的世界历史发展会有什么影响?
有两种截然对立的答案:
匈奴人不西迁,罗马帝国不会亡国,欧洲不可能迅速进入多元化的封建社会。这是肯定匈奴西迁具有积极意义的答案。
匈奴人不西迁,让罗马帝国存在,欧洲将更早发生工业革命,今天的社会将更进步。这是否定匈奴西迁具有积极意义的答案。
美国汉学家麦高文对“如果匈奴人不西迁”作了详细研究,也提供了一个答案,答案很简单,但却让人吓一跳:
如果匈奴人不西迁,日耳曼人就要东迁!
麦高文的推论并不是“空穴来风”。日耳曼人自离开北欧以后就不停地扩散,人口增长推着他们往外走。匈奴入侵欧洲时日尔曼人口已经达到五百万。今天德国政府一直抱怨德国人不愿生小孩,两千年前日尔曼人却为人口不断增长而发慌,落后的生产力无力供养不断繁衍的人口,只有向外开拓更大的生存空间。罗马帝国几百年间一直盯紧北方防务,主要就是防范日耳曼人南下。如果不是匈奴把日耳曼人逼得没有出路,日耳曼人决不会主动进犯罗马帝国。虽然罗马帝国已经开始衰弱,但阻止日尔曼人入侵的实力还是有的。日耳曼人既然不能向南侵夺罗马的领土,当然只好向东方发展。匈奴人没来之前,日耳曼人已经像推土机似的向东推了一段行程。乌克兰南方、俄罗斯南方本来都是阿兰等几个民族的领土,已经让日耳曼人占去一半。麦高文说,假如不是匈奴人的西迁把日耳曼人挡回去的话,“那么,其后日耳曼人民也许将无定期地向东南方继续前进,而不改向西南方去另图发展。这对于后来的世界历史,当然关系极大”。
怎么“关系极大”?对匈奴西迁史感兴趣的所有人可以尽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