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弃子和整编第74师的强悍(国共决斗争天下三)
(2008-06-23 2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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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弃子和整编第74师的强悍(国共决斗争天下三)
作者(昭昭若昏)
07/05/2005於美国
粟裕,湖南会同县人,化名金米。余良,苏群者是也。家境富裕,拥有四百亩良田。家训甚严,非保守私塾不上,非良家子弟不交。若犯,轻则挨训,重则关进屋内禁闭。饱读四书五经,尤爱孙子兵法,憧憬戎马军旅生涯。忽一日,不满父母束缚而离家出逃,至八百里外的常德第二师范求学。此为1924年1月8日,时年仅十七岁。
在常德求学因勤苦而咯血。喜交友,问世事。次年五卅残案爆发,粟裕伙同学声援上海工人而与驻军冲突。第三年马日事变,常德师范解散,校长等十多人被戮,粟裕等数十学生被通缉。富家子弟这时纷纷返家,欲籍父母之力求生。粟裕父母也向他招手,劝其返乡继承家业经营那四百亩良田。但是,其人已经对政局失望,且不愿再过旧式家庭生活,气得父母发誓和他一刀两断。于是乎,逃的更远,流亡至武汉,在叶挺军事教导队入伍挂名从军。这个富裕家庭的弃子从此开始了他所梦想的戎马军旅生涯,时年方二十。
军营中的生活没有浪漫只有近乎残酷的训练。吃的是饭里掺沙子和头发老鼠屎让人五分钟之内必须吃完。站就必须站在烈日下数小时不准动弹。听的是周恩来,恽代英和叶挺近乎天天的训话。跑的是山路每天至少10公里。讨论的是死与苦孰难以忍受?结论是苦最为难以忍受,因为死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而苦是长期的慢性的时刻都会遇到的家常便饭,不知道哪一天就吃不了啦。这大概是最早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口号了。很多人受不了这样的训练就告辞回了家,但是,粟裕喜欢。他说“钢和渣就是这样分出来的”,颇有几分大浪淘沙的浪漫意境。
1927年7月,经过严格训练的这一批军人,为了躲过武汉的紧张局势,开拔到了江西的南昌。粟裕作为南昌暴动负责人警卫班的小班长随教导队开往南昌接受朱德的指挥,参与了8月1日的南昌暴动。暴动失败,退至武平,队伍减员到不足五百。在离开武平时,朱德和陈毅令粟裕班掩护转移。激战中,流弹穿透右侧颞骨,待醒来时,周围已空无一人,全凭信念爬行归队,遂升任连指导员。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对于粟裕来说,这次大难不死,等待他的并非什么后福,而是更大的磨难。
一般说来,政工干部不擅长作战,但是粟裕却在战斗中处处领先,并首创机动迂回到敌后,活捉国军一批团级干部的战例,得到朱德的赏识。朱德毛泽东会师井岗山后,粟裕任团级指战员。1929年,与肖克联手进攻长沙,历时十二天无觉眠。在进占宁都时,臀部受伤,不久又在富田作战中被炮弹击伤头部,弹片残留在颅中终生未取出(这也可能是造就了他的思维与众不同的原因之一?我还知道日本的著名相扑千代富士就是在妈妈肚子里经历了广岛原爆后生出的天才。这些实在是个生物学的课题,)。紧接着又在硝石之战左臂重创而残废。伤愈,升任红军第7军团第20师的师长。时年二十五岁。
特别是在第三次反围剿中,粟裕以师长之尊亲自化装深入敌后搞清敌情,并活捉了张辉瓒,引起了毛泽东对粟裕的高度评价。此后,他曾在刘伯承的麾下开办军校从事教官训练,受到了刘伯承的熏染,在理论上增强了对战争的理解。难怪开国时刘伯承特意向政协会议介绍粟裕是“我军最优秀的将领之一”。原来早在井冈山时代粟裕已经成了刘伯承的高徒。
军事兵法皆诡道也。在战争中用少量的将士生命换取对手大量将士的牺牲,或者用少量将士的生命换来己方更多将士的存活,在兵法上称之为杀士之论,在棋理侧被称之为弃子战术,二者在本意上没有区别。所谓牵制掩护,深入敌后,壮士断腕即此矣。而那些在战争中被弃之子或被杀之士好象蜥锡的尾巴,一旦断掉,尽管还在活蹦乱跳,究竟是送上门的肉,难以逃脱被吃掉的命运。年方二十五岁就已经身患残疾的粟裕将要面临的就是这种战争中的弃子命运。
1934年7月,王明,周恩来的井冈山第五次反围剿节节失利。寻淮洲任军团长,刘英任政委和粟裕人参谋长的第7军团奉命从福建调回瑞金待命。尔后宣布只有六千人,枪支不足一千五百,但是却携带了三百五十担的宣传品的第7兵团组成北上抗日先遣队的名义去攻打福州。事实上,以这么一点兵力去攻打福建省的省会,无疑是以卵击石,很快就溃不成军。粟裕右臂中弹,败逃至闽东地区,和叶飞等人的游击队汇合。无奈刘英等人对叶飞不信任,委托粟裕演了一场鸿门宴,抓获了叶飞,将其五花大绑押送回兵团。途中,叶飞只身跳崖逃命,粟裕甩手一枪竟然没有击中。
得天下后某日,王必成私下问叶飞,“汝以为粟老总枪技如何?”
叶飞答曰,“百发无一不中。”
王必成接问,“汝只身跳崖,粟老总一击不中,何故?”
叶飞低首无语。
尽管在后来的战争中两人合作无间,但是为了这一段历史的官司,搞得粟裕在解放后灰头土脸,怎么交代都说不清。
言归正传,失败了的第7军团继续北上,在闽浙赣交界的并入方志敏的第10兵团,并继续以北上抗日的名义向皖南溃退。途经浙江怀玉山,全军覆灭,只有粟裕带领的五百余人的先头部队躲过了那场可怕的劫难。从此,粟裕在浙江西南的密林山丛中开始了三年漫长的散兵游勇式的艰难生涯。这时的粟裕仅有的一台无线电收发报机早已毁于战火,三年期间与共产党的中央毫无联系。但是他在井冈山学到的建立根据地的那一套完全派上了用场,很快就在蒋介石的老家门口建立了一大片游击区和根据地,并拥有了一支三千人新武装。这是蒋介石所不能容忍的。于是派遣了六十三个正规团由罗卓英率领剿灭这个游击区。
要说那个罗卓英可能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陈诚却是老幼皆知的显赫人物,那罗卓英就是陈家军的起家老本第十八军的军长,后被称为国军的五大主力之一。他的麾下师长团长不是别人,有黄维,胡琏和阙汉骞等人,后来都是国民党军的著名的赫赫战将。
粟裕的三千散兵游勇式的乌合之众哪里是这些正规军的对手,很快就溃不成军,只有数百人得以保存下来,变成了真正的名副其实的游击队(应该叫散兵游勇?土匪?强盗?我没有这么形容是粟裕这帮人有理想不贪财)。
简单地说,粟裕在那三年的时间内,跑遍了浙赣闽交界的大山小川,食宿在荒山野岭,最后硬是保存了那三百多人马。其间脚髁受伤,历时三月方痊愈。这是他第六次负伤也是最后一次受伤残之苦。
1937年9月,粟裕派出一支小队乔装打扮,混入城镇才从国民党的人员口中得知国共已经再次合作,他和他的300余人终于从密林中走了出来编入新四军。粟裕这位在战争中没有被吃掉的弃子,活着下山了。谁能想得到呢,就这么一位不起眼的文人摸样的小兵(粟裕温文尔雅,面目清秀,无林彪之杀气,许世友之暴戾。写得一手精妙言情记叙文,有“儒将”之美称),竟然成了蒋家王朝的致命克星。
1939年11月,粟裕出任新四军江南指挥部副指挥时,在陈毅那里看到了两分秘密文件,他才知道当王明,周恩来,朱德,叶剑英和李德等人眼看着第七兵团离开瑞金向东南开去不久,就放弃了瑞金向着遥远的陕北开始了长征。而所谓的抗日先遣队的真正目的并非抗日,而是以抗日先遣队的名义北上行动转移国军的注意力,以便主力进行长征。对于这样的军事部署,粟裕极为不满,他认为当时连八万红军都保不住,却要求只有一千多条枪的第7兵团去吸引数十万国军,完全是一厢情愿式的异想天开。为此,他曾在自己主办的解放军军事院校的课堂上,对那个战例进行过反复讨论,甚至在朱德的一次课堂讲演时,当面质问朱德当时的决策过程,不满之情溢于言端(见粟裕回忆录)。
从此,粟裕看到了上级军事权威的不可信,从而开始了自身的独立思考,绝对不顺从不切实际的军事部署,“将在外不由帅”是他的信条,从而在未来的战争中避免了许多失败的危险。这时三十出头的粟裕已经不再是个充当弃子角色的拼命三郎,而是一个头脑思维敏捷的战略战术家。
事实上,毛泽东的中央军委在国共内战的最初阶段,本意是要求粟裕主动放弃苏中根据地而与山东的陈毅合而为一。但是经过粟裕的反复争辩,才得到同意先在苏中的内线打几仗再说。所以,苏中的七战七捷,某种意义上说来也是粟裕抗命争取而来的。
在二次大战后的中国,一提起美式武器装备,没有不竖起大拇指赞扬一番的,有了美国的武器那简直就意味着胜利。不要说蒋介石如此,就是毛泽东对美国的东西也怀有几丝迷信,对于如何战胜美国武器武装到牙齿的蒋介石军队也没有十分肯定的方法和把握,除了在战略上蔑视敌人的空洞指导之外,更没有具体的优秀的战例用来推广。所以当粟裕连胜经过美国训练具有美国装备蒋介石的王牌军之后,毛泽东连续好几通电报询问作战对象是否持有美国装备的国军主力。对于没有组织过大型军团和用美国武器装备的蒋军交战经验的毛泽东来说,粟裕的成功战果,无疑是黑暗中的一点亮光。透过这一亮光,他看到了尽管国军换了装备,但是,那些高级武器的使用者还和十几年前一样,并非坚不可摧。好的武器,只能让人胆子壮一点,却不能改变使用者的无能和低智。这个天才人物,立马看到了粟裕在苏中战役经验的价值,于是迅速将粟裕一战宣家堡先声夺人,二战如南声东击西,三战海安以逸待劳,四战李堡出其不意,五战丁堰黑虎掏心,六战邵伯坚守待命,七战黄桥围魏救赵等作为样板战例通报全军上下,并制定了和国军的基本作战方针应该是,“哪里好打就在那里打,哪一路敌军好消灭就打那一路。”没有定式,没有限制,放开手让各个战区指挥员最高限度地发挥他们的智力和勇气和国军作战。
但是,战争这种东西,并不是毛泽东通报推广一下就能让每个人想学就能学得好,想学就能学的会,想干就能保证干得成功一门很复杂的类似于游泳的运动。有的人一学就会,有的人怎么学也只有个狗刨的水平,什么自由泳,蛙泳,仰泳和蝶泳连门都没有。比如说吧,粟裕的老上级,政治家陈毅虽然想学但是学得不是那么十分顺心如意的人之一(还有周恩来,李先念,张国焘等等,哇,多啦)。
在罗荣桓率领他的山东老班底人马渡海去了东北之后,陈毅就接管了山东的全盘军事大权。当粟裕在苏中和李默庵打得不亦乐乎之时,陈毅带领的山东野战军的七万人马却在淮南被邱清泉打得一退再退,1948年7月29日以丢掉了整个淮南根据地为结局。纠其原因,那就是陈毅面对强敌邱清泉所采用的战法非常简单,在整个半个月的作战中,国军进一步,共军使用阵地战正面抗一步,然后就败退一步,是一种拼命的打法。陈毅的基本想法是和邱清泉决一死战,在战场上干出来个雌雄来。显然那是一厢情愿。
至1946年7月27日,陈毅手中仍然有四个师五万人马,手下大将是韦国清,张震,宋时轮,潭希林,何以祥,地盘尚有淮北地区。但是经泗县一战,到了8月8日,何以祥的第8师几乎全军覆没,陈毅手里的人马已经只有四万,而且又丢掉了大片土地向淮北进一步收缩。使国军攻势更盛。
8月19日,参谋总长陈诚亲临徐州,与薛岳制定了占领淮安,淮阴的战略计划。其基本的部署是,兵分三路,中路以李延年的四个师的集团军向宿迁佯动,北路以冯治安集团的三个师向台儿庄和鲁南招呼。而真正的主攻是藏在李延年背后的张灵甫的整编第74师。
张灵甫,名钟灵,字灵甫,陕西长安县人,黄埔四期学生。毕业后任团长于胡宗南手下。在川陕甘多年,主要对手是红四方面军,在消灭张国焘的军事行动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国共联合抗日之后,转在王耀武麾下人第74军任军长参加了三次长沙会战,与日军作战英勇顽强,能攻善守,得到蒋介石青睐和国人的赞扬。
日本人投降后,蒋介石向美国学习,将第74军改称整编第74师,配备美国武器装备,从军官到马夫皆由美国军事顾问训练,进而担任南京卫戍任务,是一支名副其实的现代御林军。整编第74师不但武器精良,而且待遇极高,官兵上下感恩戴德,吃水不忘掘井人,齐心效忠蒋介石,是国军中的模范师和五大主力中的佼佼者。
张灵甫头脑清醒,尽管表面上以狂妄自大,不可一世鼓动军心,但是私下里却对于共军颇有研究,不止一次提醒部下共军的机动灵活的优点,甚至连共军的军衣制作都赞不绝口。堪称是一位“在战略上蔑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的活学活用者。这次蒋介石特意将整编第74师派往征服陈毅,可见他对山东是志在必得。
八月底,李延年集团军完成了部署,出兵占领了宿迁一带,四处清剿,虚张声势,摆出了一副要全军北上在泗阳城与共军决一死战的架势。而陈毅,宋时轮不知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的,不知就里,被李延年的声东击西的战术所迷惑,随着国军的步调舞动起来,将山东野战军的主力从位于南部的淮安,淮北向北调动集结在泗阳地区准备决一死战。
当苏中正在苏中的粟裕得知陈毅的部署之后不由大惊失色,他知道陈毅的部署必然造成两淮空虚,若国军出一支奇兵,淮安和淮北必失无疑,届时陈毅吃不了就得兜着走。于是急忙电告陈毅请求改变部署,确保淮安和淮阴无失,并指出国军的真正战略意图是在两淮而非泗阳。但是,陈毅的回电却是很有把握,老神在在,信心十足,并指示粟裕的任务是拿下海安,不必担忧两淮。让王麻子以小人之心度陈毅的君子之腹,陈毅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粟裕少管我上级的闲事,我在南昌起义是您老还是个小兵呢。
就在陈毅的回电发出去两天之后的九月十日,张灵甫的整编第74师避开山东野战军主力迅速南下,突然直逼淮安和淮阴两城。陈毅手忙脚乱,急调主力回兵支援,无奈通向淮阴的大桥早已经被国军预先破坏,山东野战军主力只能望河兴叹。粟裕一看大事不好,将距离两淮最近的皮定均旅派往支援,在运河东岸码头与第74师展开了激战,仍然不支,遂仿效老蒋炸花园口的手段,扒开了运河堤岸,妄图阻滞74师的强势猛攻。陈毅这时才感到“五内具焚,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兄(粟裕)之忠告”(陈毅语)。是啊,数万将士的生命失去在总指挥的一念之间,岂是一句后悔两字就可交代的?
粟裕这时放下苏中所有军事计划,将军事政治全权交与管文蔚,让王必成带一个旅先行,自己亲领主力第1,6师随后直奔两淮。但是他心里明白,苏中和两淮相距五百华里,水网密布,没有二十天的功夫不能到达,既是赶到那里,恐怕已然迟了。
九月二十日,张灵甫重创皮定均和王必成,一举拿下淮安和淮阴两座大城。两淮是共产党在华中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局势顿时紧张起来。皮定均日记曾悲观地记载“(共军的)工业全没了,无法提供前线的需要”。他的话,基本上代表了山东野战军的看法。陈毅的威望和能力受到了质疑。
但是,只有粟裕一人看法迥异,他认为两淮根本没有死守的必要,为了两个城市而与强大的整编第74师进行最后的决战,那是愚蠢的。他这样说不仅仅是为了替他的老上级陈毅予以某种程度的开脱,同时,他也是确实看到了战争的机会。因为两淮的失守不但已经造成了国军的无端骄傲狂妄,同时也造成了共军虚弱无力,不堪一击的假象。在粟裕的内心里,他也想会会那武功高强的张灵甫。
十月十九日,张灵甫再接再厉,乘胜追击,又向淮北最后的一个尚为共军把守的城市涟水发起了猛烈进攻。很巧,守卫涟水的是粟裕的第十纵队,皮定均旅,第1师和第6师,也是粟裕手中的全部王牌。两强相遇,不死也伤。张灵甫打的是攻方,他依仗着先进的武器和精湛的技术,虚虚实实,正面佯攻,背后包抄,将粟裕搞得相当被动。但是,粟裕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时而正面抗击,时而主动出击。双方都打红了眼,几乎没有俘虏,你死两个,我亡一双,一直战到十月二十六日,双方依然相持不下。但是,高下已分,粟裕的第十纵队司令员谢祥军战死,王必成的第6师再次遭到重创,双方至少各有六千人战死沙场。再打下去,粟裕将失去所有后续力量和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故粟裕不在恋战,遂撤出涟水。张灵甫在涟水大胜,声望突增。王耀武夸赞道:张灵甫是我培养出来的,党国若有十支整编第74师这样的军队,半年统一中国。
但是,涟水一战,使粟裕麾下一片悲哀,整编第74师重创了粟裕部队的自尊,特别是王必成,发誓定要报这一箭之仇。张灵甫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涟水,他和粟裕结下了必死的梁子。(待续三)
王麻子昏言昏语(三):天降大任于斯人矣,必劳其筋骨。窃以为粟裕出身富贵人家,按常理当安于现状,继承祖业,或锦衣,或美食,或妻妾儿孙满堂,享用人间富贵方是。岂知那粟裕却视之若粪土,只身投奔兵营,被动征用,或伤残,或被人欺而追杀,游走於兵乱刀锋之间,奔命于丛山密林之中,竟然得以活命下山。其意志之坚强,其信仰之坚定,其性情之不可欺,其智慧之出奇,已非常人百思所不能解。粟裕用兵,小到歼敌数人,大到灭士百万,无一不体现其逻辑之奇,终成千古名将。每念及其人自小兵至大将之经历,叹服天公营造之精妙,愈发感叹成材之艰难,筋骨之劳实乃担当大任之必经之途。
余观望居住于北美号叫民主之徒,出必车马前呼后拥,食必龙虾脍细,思必金钱细软,欲必美女俊男,言必君子小人,动必诛杀异类,说必缺智少慧,尚做作唯我负天下之重任状。呜呼,天未降大任於斯人矣,筋不劳,骨未伤,竭其人之智,却与我等常人(共特?网警?)无异哉!自己把自己当了一颗山东大头葱,或者陕西露头青大萝卜。哈哈哈,虎头蛇尾,黔驴技穷(或“美驴”)?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