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野时光

二野,居于南美,正宗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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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南下记(1)

(2007-07-02 14:08:27) 下一个
巴西南下记(1)

1.
电子部老田来巴西,希望到巴西东海岸考察走走。

计划先到古里吉巴(用JB意义比较准确),这是个400多年的文化名城。
再乘小火车到巴拉那瓜港,之后分段南下,到南大河州。
这样完成对巴西沿海经济文化考察。

古里吉巴是巴西文化城,比圣保罗文明。大凡太文明的地方赚钱不易,于是华人就不多,这里有一两千华人就不错了。不过这里的烤肉比圣保罗水平高,更有欧洲风味。

大凡有“JI巴”的称号,就一定比较开放,文明。

在进这个城市入口顶头是一家大烤肉店。

老田着实体会了一下:看到那些几乎三点式的浓妆艳女脚踏轮式溜冰鞋,像女妖一样在客人之间游动服务和微笑,有些心动。

老田又看到加油站的裸体女孩像古罗马的活动雕像,古铜色的肤色原始健康美让他大为感叹。于是老田很有感想:中国似乎还开放不够。

在去巴拉那瓜港的小火车上,老田喝了点巴西红酒,火车窗外百花斗艳,百鸟争鸣,万紫千红,春光明媚,天空一片蔚蓝,老田于是醉上加醉。

刚要进巴拉那瓜港港,发现一家小屋:挂着“中国饭店”招牌,老田执意要进入。

“来,吃点中餐好。”

这才认识:老板是广西老马。
竟然原来是党校出身,在这里孤身奋斗,已经数年。

“这小城没有中国人,就我一个。”
“我现在是模范市民。市长在有线电视上广播:要当地巴西人都向我学习。”

他很自豪:在异国他乡拚搏,终于出头成为当地名流。

”市长讲演说:这个中国人刚来什么都没有,现在什么都有了,因为他勇敢勤劳....”
“你们这些巴西人原来什么都有,而现在很多人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太懒。”

老马大笑着,重复市长的讲话。他很高兴,很久没有看到中国人了。
我们喝了点酒,又吃了点中国炒菜,煎饺。

老田说:有种突然莫名其妙的他乡遇故友的鲜活感觉。
事实证明了中国人到那里都能活,都有中国人。
老马的突然出现尤其让他大为高兴。

这又证明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老田似乎一下对巴西有了更大的信心。
老田是高干,正为开拓南美市场作考查。

2.
酒多,老马开始牛B;
“其实最好的生意事业,就是在这附近南部海边搞一座中共党校。”
他曾是党校老师,对我党,他始终怀有深厚感情。
“我觉得认识资本主义很重要。党的中心任务,是搞社会主义体制的超资本主义。”
“这必须当作一个长期大事业来作,必须讲投入产出。”
“我党高级干部,必须懂得吃喝嫖赌,在成功领导了这种事业,才能发展胜利。”

他突发惊人之语。

“革命打天下是不容易,但要超越资本主义,就要先领导资本主义,这更不容易。”
“讲是党产,其实是全球外向型企业,是中华民族的事业。为此,我写过一个报告和论证。”

他开始像一位设计师。
老田听的出汗。

“这第一:征最好的”桑达卡达林那”金色海边五十亩地,买断之,投资极少。”
“第二,盖一多功能大楼:要至少高级点的,时间成熟,还可以再建赌场,妓院。”
“第三,租用至少三个海滩,比如,先把那个什么:德国,法国海滩租用5年。”
“第四,聘美国人当前台,聘花花公子美女当模特,聘巴西总统当顾问…”
“开始第一期的初期硬投资不算大,我基本测算,大概两三百万美元。之后就是滚动前进。”
“中国人全球开赌开嫖,钱,都被外国人赚了,为什么不能走出去,突破我党之思想僵化?”
“他们能打进中国,我们为什么不能打出去,总不能让中国都成为美国的沃尔马。”
“那么客户是谁?巴西人怕没有那么多钱消费。”我问。
“什么?难道您不明白,海边那些成片的大理石大楼别墅,不都是巴西人的吗?”
“再说,就是现在来巴西的中国旅行团,一年几千个,不是客户吗?肥水不能外流。”
“我觉得如果毛主席还健在,什么都敢干,如果他老人家来过巴西,就会同意。”
“他老人家给阿尔巴尼亚出手就是几亿,这件事交给汪东兴当年办理早就完了。”老田笑了。
“还是著江青办理比较好。她审美观强。”老马接着说:“这名字就叫:毛泽东大厦。”
“可惜主席不在了。现在看来,只有瑞环同志还算是内行,会选料,做门盖楼能保证质量。”
“当年那个十大建筑,年轻的瑞环同志是立了汗马功劳的。”
“不过….”.老马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
“这漂亮女孩嘛,还是要从中国引进才行。”
“官办民营,现在,无论如何,要中国的超级老板出资办理比较好。”老田笑了。
“是,好可惜呀,好商机,富贵者鄙。今日伯牙子期之安在兮,唯有虚唏。”
“请吃鱼,吃新鲜螃蟹!这是我的渔船捕捞的。,我还有几艘渔船股份。”
“老马,你真行!”老田被感动了。“你确实是党校水平,厉害!”
“就要白手起家。我真想在巴西搞个什么党的组织,玩政治,才最有意思呀。”
老马毕竟是党校的老马。

最近,又听到老马发达消息:他成为当地几家夜总会老板,地下赌场后台,这是后话。

3.
计划是陪老田一路南下到南大河州,这几个州是巴西的欧洲,最好的发达地区。
你只要看巴西哪里没有高围墙壁垒,户户都是对等开放的,没有防范的,就必然就是好地方。

民风好,重建筑,要看夜生活。载歌载舞的聚会和极少的警车。教堂处处耸立,耶稣到处招手,平整的高速路,处处洁净,深夜的酒吧依旧挤满了聊客。四处芳草如茵,花簇如冠,抬眼是春天笑脸的娃娃,人性的广告,甜蜜的问候,悠闲的狗狗猫猫。
我们不能不佩服欧洲移民的文化和管理。

山里的居民则会养奶牛,房前屋后有平静的池塘,年年有鱼,可惜没有蛙声。傍晚,当明月初升,一群鸟儿低声在树木上度步弹跳,环绕飞行。林间透出红砖绿瓦,或者是油漆发亮的木房灯光,会传来老式的琴声,小桥下诗意般的流水在歌唱,永远如白练般的清澈洁净,如永久的朗诵诗,祝福对对恋人相依相别,彩蝶簇拥双飞,而或几只小鹰冲天而去,直达云端,刺向天际。好一个牧童短笛的山野现代。

小城镇的中心一定是巍蛾严肃的塔型教堂,玉白色。初晨的金色阳光总先照耀到高端的十字架,之后钟声缓缓响起,从沉重到清脆,回荡着,那就是天堂的歌。教堂的前面,是集会的广场,绿树成荫,一派祥和。这钟声或让人心生激荡,或心碎,惆怅,彷徨。天堂的门开了,永不关闭,众神们快要下凡了。

德国的教堂总显的庄重,色调严肃,棱角分明,方正有度,厚实大气。

咖啡店热闹起来。正宗的高原原产咖啡,喷薄着热气奇香,人们鼓噪起来,戴白帽的警察开始站岗,各色的自行车招摇过市,摩托疾驰而来,汽车不断鸣笛,狗狗猫猫开始散步,几个娃娃眯着眼睛,笑咪咪的奇怪的洞察进入这个未来世界。

夜间的舞会是绝对的激情。上千的年轻男女集中到简陋的中心舞场,他们劲歌劲舞,疯狂着。
雷鸣的音乐节奏分明,振动天地,震耳欲聋。人人手臂上的红绿荧光标志在黑暗的狂舞中闪光跳跃,,整箱的啤酒一扫而尽,继而张牙舞爪,放荡形体之外,直到声嘶力竭,神经错乱,男女不分,那舞直到跳的一塌胡涂,一派混沌,不分阴阳,直到天明。

在两百年招牌的的德国老咖啡屋,响起世纪音乐,名人独唱,从贝多芬到教堂的天籁之声,有如天使缓缓下凡,灵体聚散,鬼魂西行,惨惨淡淡。几个老人和贵妇在小声的伴唱,给心爱的猫猫狗狗慢慢的梳妆。一位老式西装的老人举着蜡烛,向壁画缓缓扫描,喃喃而语。
归去来兮,啊,上帝。

教堂正举行弥撒。长老在讲演,烛光排排,洗刷着信的心灵,从默默无声到群情激奋,
声泪俱下,忏悔怜悯,探索着来世今生。啊,上帝,一切归于您的大能。

妓院里依旧妖艳如旧 柳绿,花红,新来欧洲妹,西风第一枝,惊倒满座人。
小楼昨夜又春风,花落知多少。细腰,高俏,美眉上云宵,为之叹折腰。
泡泡泡,还是青春好,叹钱包小,帐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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