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是不大幸福的。做个女人真难,比做个男人难多了。你们不大想到这些。你们,你们能为了思想为了活动忘掉一切,你们使自己变成残废,反而觉得快乐。可是一个健全的女子临到这种情形是要痛苦的。把自己压掉一部分是违反人性的。我们呢,我们在某种方式下幸福的时候,又因为不能得到另一种方式的幸福而悔恨。我们有好几个灵魂。你们只有一个,而且更强,往往是粗暴的,甚至是残酷的。我佩服你们。但你们不能过于自私!你们没想到你们自私的程度。你们无意之中给人很大的痛苦。”
“对,我们的生活中没有一件事谈得上自然。独身不是自然的。结婚也不是自然的。自由结合只能使弱者受强者欺侮。我们的社会本来就不是自然的,是我们造出来的。大家说人类是合群的动物。真是胡说!那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人的合群是为了他的便利,为了要保卫自己,为了求享乐,为了求伟大。这些需要逼他签订了某些契约。但自然会起来反抗人为的约束。自然对我们并不适宜。我们没法征服它。那是一种斗争,结果我们常常被打败;而这也不足为奇。怎样才能跳出这个樊笼呢?唯有坚强。”
-- 选自《約翰克里斯朵夫》
I've been in Montreal since last weekend, have had an exhausted management training. It's a very inspiring one, but about 14 hours scheduled activities, tou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