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风水的行业——破 续25

哈哈,本来昨天就该写的,最近天热,人也就变懒了,而且这俺也没想到吹牛吹到一定份上也不好吹了,俺现在觉得这破故事每篇都有些难产,更新慢了一些,诸位看官休要见恼.


声音是物体振荡而产生的,有了空气或者其他东西来当传播介质,物体振荡的能量就能向我们所处的这个三维空间的各个方向以340米/秒的速度迅速地传播开,这个速度我们称之为音速,声音传播的过程其实是一种波动的过程,声音就是一种波。所有的波动包括无线电波,光等等都有两个最重要的特征量,一个是波长,另外一个就是频率,如果我们假定音速是个常量C,那么对于波长V和频率F来说,它们之间存在一个比例关系那就是C=FV,不同的波之间的区别就是频率大小的不同,拿声波为例,声与声音不同,声音指的是所有的声里面人能感受到的那部分频率范围,一般是20到20000赫兹,频率小于20赫兹的声我们称之为次声波,而频率大于20000赫兹的声我们称之为超声波。无线电波和光也是波动,它们是电磁波,和声波不同,它们是由电磁振荡而产生的,它们的传播速度也比声波要大很多,一般是30万千米/秒,这个速度我们称之为光速,还有电磁波的传播并不需要介质,既然同样是波动,那无线电波和光波同样有波长和频率这两个最重要特征量, C=FV这个量的比例关系于电磁波一样成立,如果按照频率从低到高来排列的话,那依次就是无线电波,微波,红外光,可见光,紫外光,X射线,Y射线。


事实上破术中的强隐关系也会产生波动,电磁理论认为：变化着的电场伴随变化着的磁场，变化着的磁场也伴随变化着的电场,而电磁振荡就产生了电磁波,同样道理,气动也是因为强差的改变,如果把强看作电磁学的电场,那气动就应该看作是电流,气动导致的后果就是阴气或者阳气在一极积累,那两极的强也会随之改变,那相对的气动产生的”磁场”就是隐也会随之改变,而隐的改变又会使两极的强产生强差导致气动,如果说整个风水格局的地理环境相当于一个电路的话,那么这个过程就相当于电磁振荡的过程.影响风水,影响人的并不是气,不是强,可以认为是隐,但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风水格局强和隐震荡过程中产生的波,就像声音能影响人的耳朵,光线可以影响人的眼睛一样,这种波一样能对人产生影响,就像声音分乐声和噪音,光线分顺眼光和刺眼光一样,这种波对人的影响也有好有坏,说起来风水局对人的影响实质上就是这种波对人的影响。第一个发现它并且把它命名为灵的是破师孙邦三.。孙邦三就是梁国四,梁国四就是孙邦三,孙邦三不仅发现了这种波,而且把它像现代按频率划分不同的声波,电磁波那样,把灵也按照对人和环境影响的好坏分为许许多多种优灵和差灵.下沟村能招来蛇还有大四脚蛇,催命藤等等阴性的动物植物的灵和小原湖村能出现的鬼打墙的灵是孙邦三记录下来的最早的两种差灵.从陈善子简单的分析优隐差隐的破术传统概念到孙邦三的灵的波动概念并且开始记录能造成各种影响的优灵差灵,对于破这个行业的技术来说,无疑是一次革命性的进步.


事实上孙邦三只念过几年私塾,现代的电磁理论他根本是听都没听说过,1933年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孙邦三只能是天才地想象他独特的破术理论,就像俄罗斯化学大师门捷列夫在1869年发表元素周期律一样,当时的试验设备根本不能按照他的元素周期表一个个全找出来,只能是留待后人试验条件成熟后再来一一验证,孙邦三只能是想象出一根有刻度的直尺,直尺上有刻度,当然那个时候的孙邦三没有波动,频率波长等等概念,他只能想象是所有的灵必有的一种特征量,所有的优灵差灵都在直尺上排列着,它们未必是连续的,换句话说不是说灵越高就越优或者越差,它们是一个区间一个区间规则地排列着,而这个特征量眼下没有办法测量只能是大概地估计它们在直尺上的位置.一直到几十年后孙邦三在狼头山找到了一颗催命藤并且得到了种子,靠着催命藤的生命周期作为刻度测量各种灵,他和徒弟冯俊才两代人整整花了几十年时间才完全确定了他想象中的这把直尺上各种优灵差灵的位置.很多年以后冯俊才的儿子冯树声在我叔叔面前这样评价起陈善子和孙邦三这两位天才的破实师祖,陈善子是埋骨法破术的奠基者,是他建立了埋骨法破术的整个骨架,而孙邦三最大的贡献就是提出很多的新的概念理论来填充师父建立起来的埋骨法破术的骨架使之成为一个完整的系统.


1921年十一月二十九就是下沟村惨遭土匪屠村的第二天午后,孙敬宗的儿媳孙梁氏偷偷地从小旧州镇上回了一趟下沟村.她是早上就知道夜里下沟村出事的消息的,她要照顾病中的儿子孙邦三抽不开身去打听家里的情况,只好叫一个丫环去街上打听,后来才知道公公婆婆,丈夫等全家包括佣人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一夜间都没了,如今孙敬宗家就只剩下自己和儿子孙邦三还有身边两个丫环四个活口.孙梁氏这个女人不简单,听见噩耗传来,竟没留下一滴眼泪,更没担忧过往后的出路,她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报仇.蔡文堂一早就去主持收殓下沟村的死难的村民,加上镇上民团的人一齐动手,棺材寿衣等等都由蔡文堂出钱置办,因为下沟村一共有几百具尸体,放久了一是尸体腐臭味道太大连上沟村那边都要遭殃,而是尸体腐烂容易引发瘟疫,所以蔡文堂决定所有尸体当天就地装棺材埋掉.孙梁氏听到这个消息就把孙邦三交给两个丫环来照看自己回了下沟村,她没有进下沟村露面,只是远远看着蔡文堂的人装殓下沟村人的尸体,一直看到自己公公婆婆,丈夫家里人都被葬好了才回了镇上.蔡文堂对孙敬宗家人算是优待了,他派人给孙敬宗夫妻两个还有儿子买的都是上好的柳木棺材,孙敬宗的儿子正个人的皮都被土匪生生剥了下来,死状实在太惨,蔡文堂看不过眼就叫人专门用上好的白布把他全身包裹厚厚一层外面再穿上寿衣再下葬.蔡文堂的优待,孙梁氏看在眼里,可这一点也没有减少这个刚强的女人心里的恨意.


回到镇上孙梁氏开始谋划报仇大计,要说自家的仇人,第一个元凶首恶当然是罗虎岭上的几百个土匪,当然还有见死不救的蔡文堂和镇上的民团.要说罗虎山上的土匪,连蔡文堂和镇上的民团都拿他们没办法,如今自己一个女人带一个才五岁大的儿子,说起报仇肯定是做不到的.而蔡文堂家大业大,民团有人有枪这两边自己也都动不得.不对,孙梁氏细细想想自己少算了一个仇人,那就是五年前蔡文堂花大价钱请来的破师陈善子,孙梁氏记得公公生前不只一次提过这个人,这个人的本事肯定不小,就蔡文堂第一次请他来的时候,就那能让上下沟村狐狸大搬家的本事也不是一般破师能做得到的, 公公曾经说过他在蔡文堂出资在下沟村修新祠堂的时候就鬼鬼祟祟地出现过,他跟上下沟村人都没什么好交情,跟蔡文堂也就是纯粹的雇佣关系,按说修祠堂这种事他是绝对没必要大老远来一趟的,公公早就怀疑肯定是蔡文堂花了大价钱请他来做手脚的,至于做什么手脚外行人谁都看不出来,陈善子是个破师要是动手脚只能是动风水的手脚,要这么一分析的话,那眼下下沟村人的这场大难陈善子是逃不脱责任的.既然那其它三方目前孙梁氏孤儿寡母的都动不了,只能先想办法来对付陈善子.


陈善子在江湖上名声太大,孙梁氏第三天就托人打听到了他的大概情况,事情出乎了孙梁氏的意料之外,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善子竟然也是个大财主,在高临县右安镇那个地方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要说找他报仇难度不比找其它那三方小.孙梁氏思虑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个好办法,陈善子给下沟村风水做个手脚能让几百人把命送掉,那说明破术绝对是个威力惊人的东西,如果学了他的破术将来不但陈善子就是其它三方的仇也不愁报不了,只是有个问题,就是陈善子是绝对不会把他的破术随便传授给别人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孙梁氏看看病中熟睡的儿子,咬咬牙,下了决心,自己跟儿子隐姓埋名到陈善子家住下来,等将来时机成熟了就叫儿子学他的本事,陈善子心机再厉害,他业只能防着大人,不会防着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孩子,凭着自己儿子的聪明,不用几年时间陈善子就会心甘情愿收他做徒弟.


要说这个办法代价也不小,要想混到陈善子家住下,除了到他家当个下人之外没有其它办法,孙梁氏出身大户人家,娘家是开当铺的,娘家几个女儿里老父最疼的就是孙梁氏,从小就像培养儿子一般送她去私塾读书认字,闲暇时还教些打算盘记帐等等当铺帐房的活计,孙梁氏从小就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很快,才十三四岁就把当铺的活计练了个精熟,无论是帐房算账还是典当行情,看古董字画等等都不外行,时不时都要跑来当铺帮老父的忙,做起事来快手快脚,孙梁氏的几个哥哥弟弟没一个能比得上她能干.可孙梁氏老父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整天在当铺抛头露面也不是个事,十七岁上寻了户好人家,就是下沟村孙敬宗家,虽说这家不算大富之家,可是孙敬宗是个前清举人出身,孙家几代人读书算是书香门第,农村人最敬重的就是读书人,这个女儿嫁过去最好不过,孙敬宗也巴不得跟梁家这样的殷实家境的人家结亲,于是这么亲事就定下了.孙梁氏嫁到孙家那就是少奶奶,孙敬宗身体也不错家里的大大小小事都能打理也不用她管家,更不用洗衣服做饭做下人做的粗重活计,身边什么时候都有两个丫环随身侍候,算来算去她从小到大一天也没干过侍候人的活.到了陈善子家当下人,拉下个少奶奶的身份不说,更难的是自己肯定装不像,陈善子是个多精明的人,一看就得看出来.还有一个代价就是,孙邦三的前程,如果眼下回了娘家娘家老父母疼爱自己,兄弟姐妹们都关系处得不错,自己夫家遭了大难回去投奔娘家断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将来的日子有娘家人照应那过得肯定不会差,儿子孙邦三这么聪明,送去读几年书将来肯定会像死去的公公认定的那样成为大人物,可去了陈善子家他的前程全都耽误了,自己做下人挣得那点月钱送他去上私塾都不够,唉,孙梁氏叹了口气,一切都是为了报仇啊.


孙梁氏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一早就料到蔡文堂会来问自己的下落,她先把身边的两个丫环遣散了,就说主母要去投奔娘家无法收留她们了.然后到当铺把身上的金银首饰全当了结了几天客栈的房钱,剩下的就当盘缠,又花几个小钱从当铺买了几条寻常农妇穿的旧衣服换下自己的一身好衣服,然后从镇上雇辆马车不是直奔高临县右安镇,而是径直去了省城,住下两天,再换辆马车去右安镇,不马上去葛山村陈善子家,而是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住几天,几天里还装模做样打听人,然后给儿子取个梁国四的名字,梁是孙梁氏的本姓,国即邦,邦即国,三和四都是数,这个名字既能达到隐姓埋名的目的,又时时让儿子不忘下沟村的仇恨.孙梁氏大小事情都嘱咐好儿子,再去陈善子家找活做.陈善子后来为了收孙邦三当徒弟不止一次派人查孙梁氏和孙邦三的来历,每次都是只能查到省城客栈为止,陈善子做梦也没想到这两母子竟然来自下沟村.


郑相林和陈善子师徒三人在小原湖村北边的小黄土坡子上一直等到月亮上来了才看见郑相元家的山羊群终于撞进了他家的羊圈.上坡容易下坡难,郑相林和孙邦三还好说,可陈善子这个老东西说什么也也下不了陡峭的小黄土坡子南边坡,郑相林和孙邦三只好像从北坡那边上来那样一人一边架着陈善子往村里走.这一路上孙邦三约莫着估计了一下小原湖村鬼打墙的持续时间,不包括三个人从村口大路那边走到这小黄土坡子的时间,光是三个人站在坡顶上的时间足足一个时辰都不止.孙邦三听郑相林说过,村民们感觉小原湖村的每天都出现的这个鬼打墙最早出现的时间应该是郑相林带鬼佬约翰来村里运走古墓后的几天,最初鬼打墙持续的时间很短,绝大部分人根本感觉不到,后来这个时间缓慢地变长了,一直到半炷香左右时间,虽然大部分村民都能感觉到不对劲,但是谁也没有把这半炷香的时间当回事放在心上,然后就是戴大勇去南岸捡柴火那天确切的时间半个时辰,之后才会引起恐慌,而眼下郑相林离开村子去请来陈善子师徒才三四天时间,这个时间已经长了两倍多都不止.孙邦三不敢想象如果这个时间一直这么长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可是细细一想这是不可能的,孙邦三小时候被陈善子的老婆抱到卧室里面玩耍时见过他卧室里面放的一台木头盒子的收音机,每到卧室里陈善子老婆就会开收音机来听,当时孙邦三对这个能发出人说话的声二胡或者杨琴等等音乐声的木头盒子很感兴趣,虽然一直到现在他也弄不明白那个木头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他注意到了陈善子老婆的一个动作,那就是每当打开收音机的时侯都要拧动一个圆钮,陈善子老婆说那叫调频钮,对应的木头盒子上的一个玻璃罩里的一根红色的针还有针指的一些数字,随着调频钮的转动,红色的针就会对准对应的数字,按陈善子老婆的说法那个叫调频针,她曾经是高临县最红的戏子,是个见过世面的人,陈善子家上上下下就只有她会摆弄这台鬼佬的玩意,而调台不是一开始调就能调到有声音的台的,一般都能听得出收音机里面有好几个台,而每个台不是连续地分布开的,不是拧到一个台紧接着就是另外一个台,而是如果连续拧动调频钮那首先是沙沙沙的没有任何台声音,然后是模糊的人说话声音或者是音乐声,这个声音随着调频钮转动而逐渐变得清晰响亮,总有那么一个一个地方,当调频针指到那里的时候,电台的声音变得最响亮,然后又变得不清晰,最后是沙沙沙的无台的声音,过了一段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电台的模糊声音,然后慢慢清晰,当变得最清晰最响亮之后又变得模糊,最后消失变成无台的声音,所有的台都是如此.


在孙邦三的想象里每个风水格局都相当于一个收音机,而各种灵就是收音机调频针指的那些一段有电台声和没有电台声的数字和数字的距离,如果把忧灵比作没有发出电台声音的一段沙沙声的数字区间的话,那发出电台声音的差灵就是剩下的区间,现在小原湖村的风水格局无疑是差灵,可问题是它跟其他风水格局里稳定的差灵不大相同,从鬼打墙持续时间越来越长的效果来看,小原湖村的这个风水格局的差灵在不停地变化,跟收音机一样道理,鬼打墙持续的时间一定有个最大值,而现在的差灵正在接近这个最大值.收音机的频率持续变化前提是必须有人去不停地拧动调频钮,可是在小原湖村的这个风水格局里孙邦三想不通是什么东西在拧动调频钮,在小原湖村的这个风水格局里,到底什么东西是不停持续变化的呢.


进了村郑相林先把陈善子师徒两个安排到家里客房先住下。然后张罗人赶紧办酒席来招待陈善子师徒两个，小原湖村离镇上太远，而且郑相林三人进村已经是夜里了，好酒好肉倒是不好整治，好在村里谁家都养山羊，郑相林就从自家羊圈里拉出拉出一只半大的山羊叫村里几个后生杀了，借个大锅子一锅子炖了，时鲜的菜蔬更就好办了，叫个人去湖边谁家菜地里摘点白菜，再混上夏天里郑相林老婆晒的笋干，村里人饮酒的人不多，只有几乎姓王的养鸭户冬天里会自家酿些米酒，夜里上鸭棚照看鸭子喝一点压压寒，酒席无酒当然不成，郑相林不能在陈善子师徒两个人面前丢了小原湖村人的脸面，他拿上几个酒壶马上叫两个后生去王富贵那边打个几壶酒回来，就这样到了半夜酒席才算办好，有酒有肉有菜这农家的酒席办得也算不错。


等到酒席上来，郑相林又叫人喊上两个村里有威信的老头子来陪酒，陈善子师徒两个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酒席一上根本顾不上跟众人客气，师徒两个就狼吞虎咽了，孙邦三还好说本来他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加上一路上饿得狠了，吃得多还好说，可郑相林怎么也不敢相信陈善子一个干巴巴的瘦老头子，连上下小黄土坡子都要人扶着，可食量也是这么惊人，他可不知道陈善子天生的橡皮肚子，年纪老虽老了可胃口一点也不老，别人不知道，孙邦三可清楚老东西，为这顿饭他整整饿了两天半了，就是一路上走得辛苦，饿得头昏脑胀也舍不得花几个子买个烧饼吃，要说他上下不了小黄土坡子，与其说是因为老得衰弱无力，倒不如说是因为饿得没劲。众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师徒不但把整只的山羊啃了个干干净净，而且把席上的白菜笋干等蔬菜也吃个干干净净，连剩下那点菜汁都拌饭吃下肚子了，郑相林加请来的两个陪席的老头光顾着劝酒和陪话一共也没夹上几筷子菜，可陈善子师徒两个光顾着吃肉吃菜根本来喝酒聊天，就是吃完酒席，陈善子还没忘记郑相林从王富贵那边弄来的几壶子米酒，睡觉前还不顾脸面管郑相林要了去，说是夜里冷要喝点御寒。孙邦三本性不坏，，可年轻人有样学样，他跟着陈善子日子久了，陈善子好吃懒做吝啬的惫怠性子他倒是学了三四成。郑相林一路上也是饿得不善，酒席上没吃到什么东西，只好等吃完酒席招呼陈善子师徒两个歇息后，再叫老婆烙个大饼子吃了勉强填饱肚子，郑相林倒不介意陈善子师徒太能吃，能吃算什么，小原湖村有得是山羊，就是一天杀一只款待他们一个月都没问题，只要陈善子能把鬼打墙的事情办妥了，怎么样都值。


第二天一早陈善子就要郑相林带他和孙邦三去看古墓。湖南边古墓那边自从约翰来运走里面对东西后，村民们都觉得这个地方太晦气，平时根本没人在附近走动，就是要来西瓜地这边捡点柴火做饭也是绕开了走，另外西瓜地已经整平了，虽说卖古墓的东西小原湖村人也算是发了一笔横财，可谁也不能坐吃山空，庄稼人的本事还是在地里，如今村里人谁家都能拿出点本钱来种西瓜，郑相林忙着村里的事抽不开身，村民们也不用他招呼已经把来年西瓜肥都给准备好了，就在古墓没几步路的地方挖了两个大粪池子，都攒满了牛粪猪尿羊屎等等农家肥，这两个粪池子就在瓜地的正中央，村民们就是图将来给西瓜追肥取肥方便，该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完了，就等开春把地松一遍下种子追肥就开始种西瓜了。郑相林和陈善子师徒还没走到古墓那里，古墓旁边就飘来了一阵屎尿的臭味，好在是冬天这阵恶臭还不算太浓烈。陈善子没觉得什么，可孙邦三觉得有些心酸，到底这边还是个墓地哩，小原湖村人做事太绝，拿了人家墓地的东西换钱也就算了，没来由还要在人家墓地旁边挖两个粪池子来作践人。这事，陈善子不吱声，孙邦三就不好开口说郑相林他们了。


古墓墓门的一扇大石板自从那天郑相林带人撬开后就一直开着没人管。进古墓前郑相林扎了三个火把，他和陈善子师徒两个一人分一个火把，点上火把他们才进了古墓。穿过长长的墓道，他们进入了墓室里面，墓室里面的情景不出孙邦三所料，整个墓室是空荡荡的，墓室左右前三面墙上的壁画已经有些脱落，跟很多出土的古墓一样，这样的墙在地底下千年时间都不会变样，但是一旦被挖开，墓里进了空气，不用半个月的时间，墙体就会很迅速地滑落下来。墓室最中间的大水池子里面没有什么值钱东西所以没人来碰它，倒是能保持个原样，陈善子对古人修建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大水池子最感兴趣，他跳进水池里，也不怕脏抓起一把子碳化的植物在手里细细看，然后又从水池子底部找到几个莲子模样的黑碳球砸开来看，最后干脆用手把水池池壁上的那些碳化成一团一团的植物扒拉开，细细地研究起这个大水池子的构造来。孙邦三在空荡荡的墓室里转了一大圈，他实在想象不出，郑相林打开墓门进入墓中开了墓室左右的小门，两个会发光的棺材从这个小门里发出红蓝两色冷光，照射在满地的铜器花瓶上的美景。孙邦三有些怨恨郑相林他们小原湖村的人，那些东西都是祖宗留下来的珍宝啊，才八千块现大洋就一古脑全卖了，听说那个鬼佬约翰把东西都运回英吉利国了，那么远的地方，这些宝贝怕是再也回不到中国了。


孙邦三走近墓室左边的小屋子，他听郑相林他们说过这里原来是摆放墓主人棺材的地方。孙邦三一走进小屋子就发现了满地上都是散落的骨头架子。鬼佬约翰当时要的是会发光的夜明珠棺材而不是墓主人的骸骨，孙邦三肯定当初没良心的小原湖村人给约翰搬棺材上停在墓外头的马车上时就随手把墓主人的这些碎骨头扔在地上。这种事实在太损阴德，在古墓旁边修粪池子这事孙邦三管不了，可这事看在眼里他不得不管，他知道就算是师傅陈善子看到这种事，照他的性子也会不闻不问的，孙邦三只好趁着他看那大水池子看在兴头上，就偷偷把郑相林喊进小屋子来，他把要郑相林给墓主人置办个上好棺材重新装殓的意思说了一说，郑相林有些犹豫，这一副上好棺材也值不少钱，花倒无所谓只是浪费到这个死了千年的老鬼身上有点划不来，他也不知道这是陈善子大师的意思，还是就是这个叫梁国四这个毛头小子信口开河，他也不敢去问陈善子这事跟小原湖村的风水到底有没关系，又想想村里从这古墓里确实是捞了不少钱，给这个老鬼办个好棺材重新安放也是应该的，到底是个死人哩，死人的事也确实得罪不起，只好就照办了。孙邦三招呼郑相林先把墓主人的骨骸聚拢在一处，等村民们买来上好的棺材好做一处装殓。孙邦三一点一点捡着墓主人的骨头，借着火光突然在小屋子原来放棺材的台子后面看见了一只比猫大点的野兽，也不知道是虎还是是豹，孙邦三心理没有准备，一屁股吓得坐在了地上。


郑相林跟着孙邦三屁股后面捡墓主人的骨头，一看见前面孙邦三情况不大对劲，他的火把也凑了过来。两把火把一块把小屋子照得亮堂堂的，这下子孙邦三才发现原来放在棺材的台子后面的是只铜铸的虎，这铜虎虽然比真虎块头小了许多，可是铸得是栩栩如生，乍一看上去真就像猛虎作势一样，铜虎身上有些像是字又像是画花纹一样的东西，这铜虎以看上去就是最少也有几百年上下的古物，可浑身上下都是黄铜色的一点没有绿的铜锈，就冲这一点孙邦三就认定了这个东西肯定是个难得的宝贝。郑相林看见孙邦三的狼狈样子根本不奇怪，当初初一进古墓到了墓室这边刚一进门口，他自己也被这个铸得像活的一样的铜畜牲吓得不轻。这只铜虎就是原来摆在墓室里那十二铜生肖里摆在最前边的那只铜虎。


俺看见最近有几个帖子都是论坛地兄弟姐妹们写来夸俺的,这俺得多说几句废话,大伙夸俺写地好,老实说,俺这个人虚荣心最强,俺特别高兴,可你们把俺看地太牛了,你们把俺跟霸唱,还有倪匡这些牛得天花乱坠的人相比,那不是夸俺,是侮辱了这些牛人啊,俺说到底还是个业余玩票的,不靠卖字来混饭吃,啥时候俺要真像他们那样牛地一塌糊涂就好了,俺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大伙别骂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