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风水的行业——破 续21
(2007-05-31 18:56:22)
下一个
俺今天写到了快四点才算写完,没办法只好半夜里贴上去了。希望魔鬼大哥等几个好朋友不要怪俺失约。
高临县右安镇西有条大河叫安义河,安义河西岸也有个大镇子叫左安镇,左安镇再往西去二十几里有个不大的村庄叫小原湖村。小原湖村有七十几户人家,郑姓人最多,有个四十来户,其次是戴姓人,二十来户人,王姓人最少,只有村口有几户人。小原湖村大多数人都是务农为生,只有王姓几户人靠在湖边养些鸭子,平日里贩些肉鸭鸭蛋为生。小原湖村以村南边的一个小湖小原湖而得名。小原湖是个死水湖,无论哪个方向都不与安义河水系相连,湖面也不大,整个湖面只有个四五十亩大面积,但是湖水清澈,靠岸处清可见底,湖中央处水最深,小原湖村三姓人祖祖辈辈在此居住,百十年来无论是怎么大旱枯水年景,小原湖湖水最深处也从未见过底。小原湖村北边是个小黄土坡子,整个村庄依山傍水,景色宜人。
小原湖村景色虽好,可是土地贫瘠,村里村外除过北边的小黄土坡子之外,所有的地都是白沙土地,白沙土地最是贫瘠,既保不得肥又保不得水,只有湖边上从湖里掏些湖泥填充勉勉强强能开个四五十亩水田地种些水稻。就是这四五十亩水稻也不是年年都有收成,一般年景或者枯水年景小原湖水不枯都能有点收成,可是到了大涝年景,小原湖水位一升上来,这四五十亩水田都要泡在水里,不用几天水稻连根都要泡烂,庄稼人辛苦一季一粒谷子都收不上来。小原湖村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是最好的年景,这几十亩水田打上来的粮食也养不活一村人,所以小湖村,大多数人家都要开些旱地,种些玉米,地瓜,木薯等粗粮来帮补。另外村北小黄土坡上草木旺盛,几乎每户人家都在土坡子上放养些山羊,腊月里卖上几只换些细粮再办些年货好过年。
1933年是个大涝之年,农历七月整整一个月,高临县天天下雨,小原湖水位一涨再涨,小原湖村不但湖边那四五十亩水田全被湖水淹没,而且靠湖边住地势比较低的几户戴姓人家水都冲进了堂屋里,一直到八月中旬湖水才算完全退去。跟往昔大涝年景一样,小原湖村水田那边是颗粒无收,雨水太足就连旱地里那些玉米棒子和地瓜木薯等等都泡烂了不少。大灾之后一般就是大饥荒,小原湖村虽说一时还不至于到了饿死人的地步,但是村长郑相林慢慢地发现,刚一入冬,各家各户的余粮就已经不多了,这也难怪,整整一个秋天收不上颗谷子,连粗粮都收不到往年的一半,春夏秋三季实际上都在吃存粮,早就吃得差不多了,眼下无论是哪家哪户,都是靠着前年攒下的地瓜干木薯干熬日子,就是这点地瓜干木薯干也不多了,初冬的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什么时候粮食一吃完,又是冷又是饿,郑相林担心到时候立马村里就要死很多人,于是他打算找来村里几个头面的人物来家里商量商量。
小原湖村不算富也不算太穷,虽然全村里也找不出一个财主,但是也不至于谁家穷到没饭吃没衣服穿的份上,村里没几个有文化,全村只有郑相林勉勉强强念到县里高小毕业,在小原湖村这样偏远闭塞的小村庄里,念过几年书那就是见过世面的了不起的大人物,再加上这个人是个热心人,谁家有个急难事,他也热心帮忙,在村里最有威信,家里光景也不算差,所以他才三十几岁就被村里人公推为村长。傍晚吃过晚饭,郑相林就把要找来的人都集到了村祠堂里。议来议去,大伙也没有个什么好办法,眼下只有一条路,就是提早卖掉往年腊月里才要卖掉的山羊,然后尽量多买些粗粮回来,起码要撑过这个冬天再说。只要挨过这个冬天就好办了,来年春天天气一转暖,就开始种地瓜,还有黄瓜白菜这类蔬菜。到了春天那小黄土坡上就会长出各式各样的野菜,将就着吃能撑过两三个月去。地瓜和蔬菜长得快,到了夏天刨出来吃,粮食就能接得上了。可问题是眼下离腊月还有好几个月,山羊能卖可是价钱上不去,而且遭水灾的不只是小原湖村一个村庄,如今恐怕整个左安镇受灾的村庄都在想办法卖掉山羊救眼下的饥荒哩,市上这么多山羊要卖,价格肯定要压很多,真要不得已贱价卖了,恐怕换来的钱买不了多少粗粮过冬哩。
卖山羊肯定是要卖了,可是怎么个卖法,郑相林有个主意,就是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在左安镇上卖,干脆村里集十来个后生由郑相林带着把全村的要卖的羊群赶做一群,谁家的羊都做好记号,然后把羊全赶到右安镇那边去卖,卖的时候按记号记账,回来时再按照记的账按户分钱。右安镇一是养羊人家少,贩起山羊来价格不会低,二是地方比左安镇要富裕,富户大户吃得起山羊肉的人家多,山羊好卖,三来,在野地里赶羊走,一路走走吃吃羊们也不至于掉膘。最后那边山地多遭涝灾的地方远远少于左安镇这边,就地里买粗粮更便宜。大伙一商量,郑相林这个主意最妙,大伙拿定主意就是这么办。说办就办,挑了一个大清早,郑相林挑上十来个棒后生就赶上羊群启程了。
左安镇右安镇就是隔着一条安义河,路途不远,不用半个月功夫,郑相林他们就卖完羊买了粮食回来了。这次郑相林他们办事办得漂亮,山羊都卖了大价钱,细细算跟往年里腊月卖的价钱都差不多少,另外买回来的粗粮价格也很便宜,各家各户坚持吃到春耕肯定是没问题了,一村人皆大欢喜。郑相林他们回来的时候,除过活命的粗粮,人人还都背着小袋东西,郑相林说是这些小袋子里装的都是西瓜籽。原来郑相林在右安镇贩羊的时候结识了一个贩西瓜的大客商,两人颇投缘份,聊来聊去就聊到种西瓜,原来种西瓜喜旱不喜涝,种西瓜的地最好就是不保水的沙土地,只要水源充足,西瓜肯定种得成,郑相林是个精明人,他马上就想到自己小原湖村的白沙土地,再加上常年不枯的小原湖,种西瓜正合适。只是一点,眼下卖完羊的钱都买了粮食,西瓜籽的钱实在是掏不出来,最后郑相林好说歹说,贩西瓜大客商同意赊点西瓜籽给小原湖村人,只是一点,来年仲夏小原湖村西瓜种成,卖瓜时一定要卖给他,西瓜籽钱再从里面扣。这对小原湖村人来说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美事,所以郑相林回到村里就急急又找来村里人来做一处商议。
一村人大都是庄稼人,无论种什么庄稼也不外行,西瓜也不例外。只是在哪里种,大伙有些拿不定主意,湖边水田那边太潮湿肯定不成,旱地那边离小原湖还有段距离,将来夏天到了浇水取水不容易也不成,小黄土坡子那边就更不成了,种庄稼的人都知道西瓜只能种在平地上,不能种到山坡上去。考虑来考虑去,最后郑相林看中了一块地方,这块地方在湖南边上,这块地虽说离村比较远,可搭几个看瓜的棚子叫十来个个后生住下看瓜园也不费事,湖南边的地比湖北边的地要干燥,而且那边没有开好的水田,不用占用农田,取水也方便,面积也不小,也有个一百来亩地,小原湖村的西瓜地也只能这么大规模,否则太大了,村民们一边种别的庄稼一边顾着西瓜地肯定顾不过来。说干就是干,要种西瓜,第一步就是要整西瓜地,郑相林跟大伙说好,整地时每家每户都出几个男丁来干活,等地整好了,再一户一户划给大伙种,等到明年仲夏能卖西瓜了,再一块卖,大伙都没意见。这块地方没有大树,只是些荆棘矮树,郑相林带人清理起来也快,整来整去很快就整到这块地方的中间部分。
这部分是个大黄土堆子,这个黄土堆子不矮,足足有两人多高,占的地方倒也不算大只是一亩地左右,有的人觉得可能是个坟堆子,可是也有人说不像,因为谁家的坟堆子也没有这么高的,另外如果是个坟堆子也该有个墓碑,墓围之类的东西,可是找来找去谁也没找到。死者勿扰这个道理郑相林当然明白,可是这么大个土堆子就在一百来亩西瓜地里看着碍眼不说,将来取水浇瓜地,有几户人家就得绕着走,多有不便,于是郑相林先叫个腿脚利索的后生跑回村里问问几个老人,看谁知道这个大土堆子是不是个墓。问事的后生很快就跑回来了,原来一说起这个大土堆子村里的老人都知道,可谁也说不上到底它是不是个坟堆。郑相林和在场几个岁数大点的人商量了一下,岁数大点的人一般都老成持重,觉得还是不挖开为好,因为这种土堆子就算不是坟堆,挖开了对风水也不好。郑相林这边商量,那边几个莽撞后生已经不听招呼就开始挖了。郑相林一看想阻止已经晚了,既然已经挖开了,也就顾不得什么了,于是就招呼大伙一块挖。这个土堆子是由一层浮土堆成的,中间没有石子也没有大的树根缠绕,郑相林他们一边挖一边把土铲到别的地方去,没一会功夫就弄平了这个土堆子,等到弄平了这个土堆子,郑相林发现地上露出两块大大的石板。
两块大大的石板都是一样的青石板,郑相林用步子粗略量了量,每块石板都比自家大床还要宽上许多,两块石板都埋在土里,也不知道有多厚,郑相林估摸了一下,这一块石板最少都得有个几千斤不止。郑相林叫人用扫把把青石板上的沙子都仔仔细细扫个干净,这下大伙才发现原来两块大石板的表面并不粗糙,看得出来都被人精心地打磨过,细心一点的人发现每块大石板上好像都有些花纹,不像是字,倒像是画,可是看上去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还是郑相林有主意,他叫人拿来一点细细的干干的白沙子粉,全都均匀地撒在石板表面上,然后叫人回村拿来一把底部平平的小扫把,细细地把石板面上白沙子粉都扫走,因为小扫把底部是平的,所以石板面上的白沙子粉都被扫掉了,而撒在花纹里的白沙子粉就是留在了花纹里。等到郑相林把石板面上的白沙子粉都扫完,两块石板上的画就现在大伙的眼前。两块石板都是灰青色的,而留在花纹里的沙子粉是白色的,这样两块石板上就现出了,两副灰青色作底色,用细白线勾勒的画。这两块石板上刻的东西合起来都是同一幅画,这幅画画的是一幅莲花图。这幅莲花图线条十分优美,就是小地方也画得特别细致,大大的莲叶上甚至能看见莲叶的叶脉,画的中心是朵盛开的莲花,整幅画看上去十分逼真。
郑相林算是这一大伙人中最有见识的人,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一伙人肯定是挖到了什么古墓了。左安镇自古以来就是个小去处,也从来没听说过这附近出过什么大人物,可要说古墓,这一带也真有不少,农民有时候开荒种地能挖到几个也不算新鲜,可大都是元代明代的古墓多,而且一般都是平民老百姓的墓,说起来也简单,一般也就是一个坟堆子,一副棺材,有钱的人家兴许会有些盆盆罐罐的随葬,这个地方的民风迷信,一般真要碰上这种古墓,要么把它原样封上,要么干脆就把那些盆盆罐罐打个粉碎扔到河里了事。可眼前这两块绘着莲花的大石板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原来塌下来的墓碑,还是就是一个大墓门,总之这东西谁也没见过谁也没听说过。郑相林跟当场的几个老成点的人商量,瞧着这两块大石板的气势,这个古墓规模肯定小不了,如果这两块大石板下面还有东西,那十有八九是金银珠宝,要是往日郑相林怎么也不会让动这个东西,一来盗墓是犯法的行为,虽说小原湖村这里地方偏僻官府管不着,可小原湖村人当了不知道多少辈子良民了,再怎么说也不能这辈人干犯法的事。二来挖人家的坟墓到底是件缺八辈子德的事情哩,再说死者勿扰,谁知道挖了人家的坟墓,会不会有些鬼鬼怪怪的事情发生呢。可这次,郑相林不得不叫人撬开一个大石板,如果里面真的有想象中的金银珠宝,那就都拿去卖了换些粮食让村民们都过个好年,整地是为啥,不就是为了种点西瓜酱来换些粮食熬过苦日子吗,现在遇到这个古墓兴许就是天意,老天爷开眼了,可怜务农人,他开恩要救这一村人老老少少的脱难也不说定。
真要撬这个大石板也真不是那么件容易的事情,这一块大石板最少也得有个几千斤上万斤,好在在场的人多,挑一挑凑个一百来个有劲的汉子倒也不难,郑相林寻思着,这大伙一块使劲兴许能把这一块大石板撬开。也不用他开口,早有十来个后生跑回村里找合适的家伙去了,找来找去却找不到件像样的,最后幸好村里有户戴人人家当过石匠,家里正好存有五根铁撬棍,虽然死沉死沉的,可是正好能派上用场。五根撬棍拿过来,郑相林就叫人把撬棍的头插到两块石板的缝里,七八个人使一根撬棍,大伙一块使劲撬,郑相林也没想到大石板会有那么沉,大伙一点一点轮班撬,整整用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撬开了一块石板扔到一边地上,这一撬下来,一百来条精壮的庄稼汉子一个个累得是筋疲力尽。这两块大石板真就是古墓的墓门,撬开一块后地下是黑乎乎的一个大洞,郑相林趴在另一块大石板上能看见洞里洞壁上是砖石砌成的。几个性急的后生扎了火把就要下去,被郑相林拦住了,原来农民都知道一个道理,就像久不开的菜窖子,刚一打开是不能进人的,因为一般这种洞窖时间长了不通气就会慢慢存了一股秽气,这股秽气有毒,人吸多了会死的,眼下这个古墓里面的秽气都不知道攒了多少年了,如果不花一个时辰时间来排排气,那人根本进不得。这一个时辰时间正好让大伙回家吃午饭休息。郑相林不放心,怕有些莽撞汉子偷着溜进去出人命,干脆就拉上几个老成持重的人一块就守在古墓口,再托人带个话叫媳妇把午饭送来西瓜地这边。
等大伙都吃过午饭都来到了古墓门前,郑相林先叫人多扎些火把,他先点了一个火把顺着洞口先扔进去,看了一会火没灭,就举着一个火把带头先跳进洞里了。跳了进去等眼睛适应了洞里的环境后,郑相林才发现原来四周根本就不是个山洞,就是一个四周包括顶上都是用砖砌起来的屋子,细细看了看砌这个屋子的砖都很精细,都是一水的大红砖,转了一大圈也没看见有一块裂开的。说是屋子其实也不确切,准确来说应该是条走廊,因为再往里走还有一段,郑相林当然不知道这一段走廊就是一般大型古墓都应有的墓道。郑相林壮壮胆顺着走廊就走了下去,后面扑通扑通几声郑相林知道又有几条后生跟了进来。这条走廊不长,郑相林约摸着走了十来小步,突然间一脚就踩空了,差点跌了一跤,用火把照了照脚底下才发现原来走廊的尽头竟然是个楼梯。
郑相林顺着楼梯往下走,约摸走了有二十来级楼梯,火把一下子照见一只什么比猫大点的什么动物正趴在郑相林面前,郑相如猝不及防差点就瘫倒在地上,可过了一会郑相林也不见那只动物扑上来,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已经走到了楼梯的底部,火把照见的动物只是个铜兽,这个铜兽是只虎的样子,整个铜虎不算大,也就比寻常的家猫大上那么一点,这只铜虎从头到尾铸得十分精致,胡须爪牙斑纹铸得都十分传神,尤为难得的是这只铜虎看起来从头到脚都是一次性铸成的,无论哪个部位都看不出是后续粘贴上去的,郑相林用手一摸这只铜虎的背上好像是有些花纹,像是字,可用火把细细一照又认不出到底是些什么字。铜虎后面是个宽阔的大屋子,郑相林当然不懂,他已经走进了墓的墓室里。墓室正中间是个大水池子,只是时间久远,大池子里早就没了水,大池子里是大团大团的碳化了的植物,郑相林走近大池子伸手去摸了一把那些植物,结果一碰一大团的植物就化成了灰。大屋子地上都是些跟大屋子前的那个只铜虎一般大小的铜兽,形状各异,有铜牛,铜龙,铜鸡,铜猪等等,郑相林数了数正好十二只,正是十二生肖。跟那只铜虎一样,另外的十一只铜兽都是铸得活灵活现,郑相林用手摸了摸每只铜兽都像那只铜虎一样身上都有些怪文字。这十二只铜兽摆放的很奇怪,乍一看上去杂乱无章,细一看又好像有些条理。
铜兽中间有四个半人多高的大花瓶,以大池子为中心,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放,东西摆放得这两个大花瓶子是白色的,瓶身上有彩绘,绘的是两个个宫装的贵妇人,两个贵妇人服饰不同但是面貌相同,郑相林知道这两个瓶子绘的都是同一个人物。南北边的两个瓶子绘的却是两个个满脸胡须的大汉,跟东西方向的瓶子上绘的妇人一样,绘的服饰不同但是面目相同就是同一个人,北边这个花瓶大汉是一身戎装,盔甲鲜明,手握宝剑,面目威武,右边这个花瓶大汉则是一付便装,手里摇把扇子,一付懒懒散散的模样。最怪异的是,这四个瓶子上的人物身边都画着一朵怒放的莲花,而莲花的根部却在人的嘴里,看上去倒像是一朵莲花硬生生从人嘴里冒出来似的。墓室左右前三面都是巨型的壁画,郑相林举高了火把细细一看,左右前三面的壁画完全一样,画的都是莲花,郑相林看着也眼熟,原来这两幅壁画跟先前两块大石板的墓门上画一模一样。郑相林寻了一圈一没看见墓主的棺椁,既然是墓当然就会有棺椁,郑相林认定这个大屋子里肯定有个隐秘的通向棺椁存放地方的入口。
陆陆续续十来个后生都钻进了墓室里,好在墓室够宽敞,十来个人在里面也不觉得挤。郑相林招呼大伙一块来找棺椁,十来个人把墓室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也没发现有像机关的东西。就这墓室的这点东西,一件值钱的金器玉器都没有,就是全卖掉也值不得几个钱,既然把人家的墓都已经挖开了,缺德事要做便要做到底,不找到宝贝郑相林是绝不罢休。郑相林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比较来比较去,他觉得左右两边的壁画跟前边的壁画虽说是画的都是同一幅画,可是隐隐中感觉三幅画有不同,可一时间郑相林又说不上来到底三幅画有什么不同之处,观察久了,郑相林终于发现了三幅画的不同,原来正前方的那幅壁画其他地方都跟左右两边相同,唯一的不同就是左右两边的壁画里开在最中央的荷花花蕊部位是稍微突起来的,而正前方的这幅壁画里最中央的荷花花蕊部位却是平的。这个差别是非常细微的,只有郑相林这么细心的人才能发现。郑相林认定了,左右两边壁画里花蕊部位一定有机关。
两幅壁画太大了,郑相林站着根本够不着左边壁画上的花蕊部位,他只好叫个后生过来,踩着后生的肩膀去摸那个地方。当郑相林的手触摸到壁画的花蕊部位时,却没什么感觉,好像就是摸到了一堵普通的墙上了,他在手指上加力使劲一按,花蕊突出来的部位一下子被他按了进去。“嘎,嘎,嘎”郑相林听见脚底下的墙跟好像有响动,紧接着脚底下后生的肩膀一歪,郑相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等他从地上好容易爬起来的时候,刚想骂那个后生几句,突然就看见那个后生傻愣愣地看着他身后,像是吓住了一样。他扭过身,顺着后生的眼光一看,原来他身后的那堵墙上开了一个暗门,原来那个花蕊部位真就是个机关,郑相林触动了机关,墙底下的暗门就慢慢地打开了。暗门后面是个小屋子,令人惊奇的是,小屋子里并不是黑洞洞的,而是透过暗门向墓室里发出了一束诡异的蓝光。郑相林拍拍屁股就走进了暗门后的小屋子里。
这个小屋子比墓室可是小了很多,地上也是两件跟墓室里铜兽差不多大小的铜具。郑相林细细看了看,这两个铜具和外面的铜兽不大相同,这是两具铜人,两具铜人都是女的,都是女仆人的打扮,都是恭恭敬敬双膝跪倒在地的形状。屋子最中间放了一个棺材,郑相林见过木棺,石棺,可是从来没见过眼前这种棺材。整个棺材都是半透明的,而且散发着幽蓝幽蓝的光芒,整个小屋子都被它照得很亮,郑相林就是息了火把,借着它散发出的蓝光也能把小屋子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郑相林走近一看,这幅棺材是一整块不知名的蓝石头精雕而成的,就是这种不知名的石头在黑暗里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这幅棺材不但质地奇怪,而且样式也很奇怪,普通的棺材都是五面封死,最上面盖上棺盖,而这幅棺材五面都是一体,但是却没有棺盖,郑相林认为棺盖是掉在地上了,可是找来找去也没发现。最后郑相林看了看棺材里的墓主人。因为年代久远,棺材里墓主人的遗骸就只剩了几根白骨,连墓主人下葬时穿的衣服都已经烂成碎片。最叫人奇怪的是棺材里像墓室里的大水池子里一样,有着一团一团的像是植物碳化掉的东西,而且看上去棺材里好像装过水,因为棺材的四面都有些像是水渍,郑相林觉得自己的推断很可笑,谁会在棺材里装上水种植物呢。棺材里并没有郑相林找的那些值钱的珠宝,郑相林很失望。
郑相林先开的是左边的壁画上的机关,然后进入了左边墙上的暗门里。接下来郑相林怀疑右边的壁画上的机关跟左边壁画上的机关是一样的,按开了机关一样会在左边墙的门下开启一个暗门。还是老办法,郑相林又叫了个后生在地上蹲着,他踩着后生的肩膀去按那壁画上的花蕊。果然不出所料,右边跟着左边正对的地方也开了一道暗门,这次早有准备所以没有人着慌。这个暗门后面也是个小屋,跟左边的那间小屋有不同,那边小屋子透过暗门发出一束蓝光,而这间小屋却是散出一束红光,样式也跟左边的一样,地上也是铸着两个跪姿的小铜人,不同的是这两个小铜人都是男的,也是一身男仆人的打扮。小屋子的最中央也是个样式根左边一样的棺材,这幅棺材的石质跟左边的那副棺材一样,也是半透明的,只是它是一整块粉红色发出幽幽红光的石头雕刻而成的,整个小屋都被它散出的红光照得红通通的。最叫人惊奇的是,这副棺材里没有遗骸,没有殉葬品,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这座墓的主人到底是谁,郑相林不知道,兴许能从墓里找到答案,可郑相林根本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整个墓都卖掉能拿多少钱。还有一点,这个墓看上去明明就是个夫妻同葬墓,可郑相林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个棺材里有遗骸,而另外一个棺材是空的,当然这一点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考察完古墓,郑相林就把人全带了出来。古墓里的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钱,郑相林也不清楚,如果光是那些铜器肯定是卖不了几个钱。四个大花瓶兴许能多卖点钱,这点郑相林能保证,因为郑相林在右安镇卖羊的时候,为了推销他的羊,他也曾经拜访过几个右安镇有名的大财主,他们家里的宝贝有的就是大花瓶,大多数还没有眼下从这墓里起出来的这四个大,更没有那四个看上去那么精美。另外那两副莫名其妙能在黑暗里放光的怪棺材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卖钱,谁还会去要墓里起上来的棺材呢。郑相林跟村里几个有头脸的人商量了一个妥当的办法,先叫几个后生先到墓室里先挑个铜兽抬上来。然后叫人回家找了几块木板,把撬开的墓门又盖上,盖得严严实实的。从这一天起,每天十二个时辰村里都要派人来看着古墓,四个人一般,两个时辰一班人昼夜轮换着看守。另外拿上来的这个铜兽,郑相林叫人仔细做了个木箱子把它装好,他打算让村里凑点路费,他亲自把它当样品带到省城各大古董店去,看能不能寻个出得起大价钱的买家主顾。郑相林把一切安排妥当,大伙才散回了家。
一块跟着进了古墓得后生中间有个叫戴进宝的后生,他进了古墓就看见地上有些好像莲子一样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就抓了一把放到了口袋里。等到散伙回家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看,在古墓里捡的东西真是莲子,只是这莲子年代太久已经碳化了,放在手心里倒像一个个小煤球。这个戴进宝也是闲着没事,就捡起块石头砸碎了其中一个莲子,结果他惊奇地发现,扒掉外表那层碳化掉的皮,这些莲子的心竟然还是好的,他捡起来把一个送进嘴里,也没嚼就咽下了去,等把莲子的心咽下肚还觉得嘴里有股子恶心的怪味,根本就不是一般莲子的味道,他一怒之下就把剩下的莲子远远都扔进了小原湖里。等过半个多月,戴进宝差不多已经忘记了这件小事,可有一天偶然路过他扔莲子的那个地方,猛然看见湖里他扔莲子那个地方,竟然长出了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莲花,是几棵含苞待放的莲花,这种莲花跟普通的莲花不同,这种莲花从花骨朵到茎到莲叶都是黑油油的。戴进宝有些害怕,回到家他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是一股子刺痛,像是有株黑莲花长在了自己的肚子里,莲花的根扎在了自己的血肉里,他觉得喉咙口也是一阵刺痛,仿佛有个莲花花骨朵要从自己的喉咙里冲出来似的。
盗墓的小说这么流行,俺这篇也来凑个热闹,不过自己不太满意,毕竟不是职业的摸金客嘛。这个故事太长,这一篇还是接着讲这个故事。另外玉珠姐说俺的小说太血腥,但是俺们坛还是姐妹们多,所以俺答应玉珠姐了,往后坚决不写血腥的情节来吓唬人。不说了,俺要睡了,太困了。还有俺买了只鸭子,谁知道怎么做鸭子的,告诉俺一声,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