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

我随便贴贴,你随便看看----抄自《人间指南》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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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嫖妓,辣手摧花

(2008-06-23 22:33:54) 下一个
诺贝尔文学大师的性丑闻
http://www.backchina.com/newspage/2008/06/24/160250.shtml

自大,小气,不忠,种族歧视;长期嫖妓,辣手摧花;利用、冷落、折磨妻子;殴打、性虐、奴役情妇----这些品质加在一个男人身上,在很多人眼里恐怕就是个恶棍。可他却偏偏是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V·S·奈保尔。2008年在英国出版的传记《如此人世间:奈保尔正传》,几乎让奈保尔的声名毁于一旦。



《如此人世间》并不是一本瞎编乱造的伪传记作品,而是经过奈保尔本人唯一授权的正传。

  事实上,奈保尔本人为这本传记给予了积极的配合。作者帕特里克·弗伦奇与奈保尔曾进行多次推心置腹的长谈,并遍访他在世界各地的亲友,还前所未有地获准接触大量极为隐秘的私人材料,其中包括奈保尔已故发妻帕特里茜娅·黑尔的24本从未公开的日记。除了成长历程、文学之路之外,弗伦奇还向世人展现了奈保尔不为人知的阴暗人性角落。此书一出,立即在文学界和评论界掀起轩然大波。

  “因其作品将深具洞察力的叙述和不受世俗侵蚀的探索融为一体,迫使我们去发现被压抑历史的真实存在。”这是瑞典文学院将诺贝尔文学奖授予V·S·奈保尔时的评语。诺奖的璀璨光芒与奈保尔身上大片浓郁的阴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人唏嘘不已。世人总是一厢情愿地希望文如其人,而真相却总是让人瞠目结舌。这位文学大师的丑闻像娱乐八卦一样,迅速在全世界蔓延。

  文学大师和性丑闻者

  1932年8月,V·S·奈保尔生于特立尼达和多巴哥一个印度裔移民家庭,后移居英国,用英语写作。他与妻子帕特里茜娅·黑尔的婚姻看来并不正常。结婚没多久,奈保尔就拒绝与妻子发生性关系,因为他认为性欲是可耻的,不该与真爱挂钩。而另一方面,他又经常出门嫖妓。

  事实上,奈保尔并非第一次公开承认自己嫖妓,早在获诺奖的2001年,他在接受美国NPR电台采访时就坦承嫖妓一事。他说她们给予他安慰,给他以生活中别处无法寻得的性慰藉。“我无法去追求其他的女人,因为这耗费时间。”但是,他对妓女的态度却是嗤之以鼻,“这种女人不会教给我们什么东西。”

  更火爆的丑闻还来自于他与情妇的关系。他与英裔阿根廷女子玛格丽特·穆雷玛格保持了长达20年的情人关系。他以强悍的意志控制了这个女人。为了他,她离开了丈夫和三个孩子。这个女人期望与奈保尔结婚,但最终还是只能沦为他的性工具。奈保尔称,和她在一起是他人生中头回感受肉欲之乐。但他又蔑视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她没有文化,愚笨。两人不见面的时候,他甚至懒得拆她的信。这个情妇三次因他怀孕,而只能三次堕胎。后两次,他甚至都不付医药费。她时常因为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而无法出门。奈保尔结识第二任妻子后,立马就和这位软弱的玛格丽特分道扬镳。

  在脚踏两只船的20多年里,他完全控制住了妻子和情妇。他让妻子觉得她自己“既令人恶心,又蠢”,nuobeier让情妇觉得她自己是个“小杀人犯”。而她们尽管倍感屈辱却又无法自拔。

  2001年,奈保尔嫖妓丑闻公开时,颁发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文学院的成员说:“诺贝尔奖是对文学的褒奖。与他事无关,这不是品行或道德的评奖。”但是让世人把一位获得至高荣誉的文学大师,和一位道德低下的性丑闻者合而为一,淡然视之,却并不那么容易。

  无耻,还是诚实

  《如此人世间》一面世,引来了许多作家的热议。美国作家保罗·瑟鲁在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上撰文,称该书暴露了奈保尔心中的真魔。保罗曾是奈保尔的崇拜者,两人保持了30年亦师亦友的关系,后来二人决裂。在《维迪亚爵士的影子》一书中,保罗已开始遮遮掩掩地揭奈保尔的短。在他的描述下,奈保尔是个尖酸刻薄、极度自大、喜怒无常之人。《如此人世间》出版后,保罗也不必再掩饰他对奈保尔的反感。“他自负,他嫖妓,他冷酷对待伤心病妻和死心塌地的情妇,他逃避责任,他卑鄙吝啬,他是个残忍的性虐狂,他有种族主义的侮辱性言行,还有那‘令人恶心的性’,他总是反咬一口,偏执狂,不忠,他像怨妇般诉苦,他忘恩负义、喜怒无常,有冷酷和毁人不倦的性格。”这位昔日好友的大揭底,更是让奈保尔的声名雪上加霜。

  出于何种原因,V·S·奈保尔公开了自己的丑闻?是诚实,是无畏,还是不以为耻?

  其实,奈保尔尖酸刻薄、自大狂式的言论,在西方媒体中屡见不鲜,媒体早已领教过他的口无遮拦。他嘲笑毛姆的作品“部分是(一般的)废物,部分是皇家的废物”,狄更斯“死于自我模仿”,乔伊斯的《尤利西斯》让他无法卒读。他拒绝承认托马斯·哈代、亨利·詹姆斯及简·奥斯丁的作品有任何文学价值。他甚至攻击《印度之行》的作者E.M.福斯特不但在文学上进行“伪造”,而且还是个同性恋者。这位自大的作家一如既往地惹人生厌,自然也有人欣赏他的敢言和智慧。

  自曝内心秘密和惊世骇俗丑闻的,也并非只有奈保尔一位作家。两年前,同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君特·格拉斯出版自传《剥洋葱》,坦白自己曾效力于臭名昭著的纳粹党卫军。这一丑闻在世界文坛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引发了激烈的争论。文学界和评论界分化成两派:一派指责格拉斯坦白得太晚,并认为这个丑闻标志着 “一个道德权威的终结”,甚至有人要求撤回他的诺贝尔文学奖;另一派则认为格拉斯“忏悔一段丑陋历史”的诚实多少令人敬重,而且年少时的污点,并不能抹煞他之后的道德功绩和文学建树。而君特·格拉则不得不一次次解释,他并非出于自愿加入党卫军,也不惜把一位传记作家告上法庭。君特·格拉斯的自曝丑闻,差点毁掉他的一世英名。

  18世纪的卢梭是自曝丑闻的先驱。这位法国作家、哲学家,在《忏悔录》里,自曝早年有偷窃行为,后来又遗弃了自己的5个孩子,而且还暴露了自己的诸多性丑闻。他描述了自己在皮鞭下获得的性快感,也毫无保留地坦承对收养他的华伦夫人的不伦之恋。但卢梭终究没有勇气在生前发表《忏悔录》。在他死后,他的“真心话大冒险”招来了激烈的争论,而他的道德缺陷则招致众多强烈的责难。

  《如此人世间》面世后,很多人给V·S·奈保尔戴上了“背德者”的帽子。道德与诚实的激烈争斗,始终都在人们的内心存在。卢梭选择了诚实与忏悔,君特·格拉斯也选择了公开自己的污点。如果他们不说出这些秘密,他们的人生无疑将显得更加完美,但是恐怕谁都无法否定,诚实也是一种珍贵的美德。一个诚实的小人,与一个虚伪的君子,谁更容易让人接受?忏悔的卢梭终究还是赢得了后人的谅解与尊重。

  奈保尔看到传记书稿后,只字未改便同意付印。他的开诚布公,恐怕并非仅仅是出于诚实,显然还有忏悔的意味,尤其是对死去发妻的忏悔之意。奈保尔承认,自己的婚外情毁掉了妻子的生活,而他公开承认嫖妓的行为,更是把她逼上绝路。他说:“可以说是我害死了她。”也许正是这种愧疚与悔意,最终战胜了名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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