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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設計院是在我上中學,雖然家仍住設計院,由於有了新的環境、新的老師、同學和朋友,促使我去適應,去和大家交往,設計院裡的人和事逐漸淡出,可算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了。兒時的同學,大都升學去了十七中,而我卻轉學去了三中。西南院畢竟是個中央單位,非川籍人士很多,又是知識分子成堆的地方,同學朋友圈,充滿臭老九的味道,說普通話是很習以為常的。轉學以後,才真正接觸到了成都的市民階層,原本我們就是成都草根,僅因父親工作於此,居然多年遠離市井,現在又回歸原來屬於自己的土壤。此後結交的朋友,多是市井小民子弟,重新拾回正宗成都腔。
當時社會治安不太好,尤其是中學,打架鬥毆的很多,據說三中這方面比十七中好很多,媽媽託了熟人我才得以進入三中。離開熟悉的朋友和環境以後,在新的學校再也不是老師的寵兒,人緣和知名度一落千丈,活潑好動的我完全變了性格,做任何事都很低調,班上選學生幹部自然輪不上,表現雖然不俗,卻與領導無緣。我的性格也開始內向,很少交朋友,只醉心於感興趣的事,自製電動玩具,裝半導體,玩航模,搞攝影,衝放照片,到文化宮的成都棋苑下棋,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電動玩具和攝影創作,都是與新鄰居朱家小弟一起幹的,從他那裡我學了不少。電動玩具的零件要從上海郵購,我們自己裝配、調試。小時候舅舅給買的一台推土機,也讓我給改裝成了電動大吊車。幾十年後,從事工程技術工作的底子就是這會兒打下的。攝影相機,他有個德國貨 Beta牌,我則買了台海鷗 203,至今我的海鷗仍然工作,這次回國又發現了它,我把他當成至寶帶回了美國。沖洗相片的放大機和定時器都是自己做的,雖然樣子不好看卻很實用,而且花費不大,通過這種製作,學會了很多後來非常有益的習慣和經驗。
裝半導體一定少不了去城隍廟,很多國營單位在那裡銷售存貨,街上買不到的東西,在這裡幾乎都能夠找到,價錢也便宜,當時成都市凡是玩無線電的人,無人不知成北花園附近的城隍廟。為了這個無線電愛好,我有時也會逃學,主要就是去逛城隍廟了。
在三中的朋友不多,與同從西南院轉學而來的小李子,確成了好朋友,我的棋證都是他給幫忙辦的,帶著棋證,我們時常出現在文化宮和猛嘴灣的棋苑裡。我們下棋全憑愛好,也不知道要下個段位或大師什麼的。當時成都的棋手水平是很高的,像孔祥明、黃德勳、蔣全勝等實力都不在芮乃偉、聶衛平、胡榮華之下,我們因之見過不少高手。在成都棋苑的日子,見得最多的,還屬孔祥明的父親,孔凡章老人。
除了玩耍,學習也還不錯。在三中的中學五年裡,前後幹過歷史科代表、地理科代表、物理科代表、數學科代表、學習委員、小組長等。連年的好成績最後還是引起了老師們的注意,也為自己贏回了知名度,終於在畢業那年,當上了成都三中高七五級五班的班長。這對於我進大學後能夠恢復以往的自信,不無幫助。
真正離開設計院,是恢復高考後的一九七七年,考取外地的大學後便搬走了,雖然後來工作仍在成都,但是逐漸疏遠了設計院。偶爾回家來探望父母和熟人碰面時,也只是點點頭而已,交往已不如從前。對於設計院的事也沒有更多的關注了,西南院日後的發展變遷,我已沒有什麼發言權,要等我一直在西南院工作的同學們來續了。
哈哈,沈香說得對,即便都是男孩,性趣也有很大不同,在中國之外,並沒有多少影響,機會大大的。
採心別跟菲兒起哄,我都解釋過了,是別人都菜,我濫芋充數。
水星高手,記得我們設計院最強的圍棋愛好者,也不過七、八級,入不了段,業余初段的人來我院通殺,業余四段很利害了,難怪連聶衛平也敢贏。
星娃那么厉害啊!你下不过他,肯定是他遗传了妈妈的逻辑能力,所以才胜爸爸一筹,嘿嘿。。。
聂卫平不是“变心”专业户嘛,后来听说他又变心了。不过那时候我对他已经不关注,也就没当回事:))
哇,水星能不能打败儿子?
哇,的确像菲儿说的那样,车城兄是全才。现在也能看出,歌也唱得好(不过太太唱得更好)!
哈哈,菲兒,那時的娃兒們都不讀書,這些玩藝兒都希罕,所以科任老師就點各自喜歡的。不是我有什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