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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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3)
2023 (284)
毕业进入职业领域,除了工作繁忙,积极上进,年轻人的求知欲减退,在其它五花八门的事物吸引下,很少再捧书阅读了。除了专业文献,就算有闲心,也只是看看《大众电影》,翻翻《十月》,《花城》,《当代》、《译林》等杂志而已。
因为《译林》,我又开始了阅读名著。同单位的女友订有《译林》这本杂志,谈朋友就从借她的《译林》开始,后来发现她阅读过不少外国名著,为了跟上文艺女青年,我不断地向她借书看,认真读,与她谈恋爱期间,少不了交换读书心得,门当户对,首先思想上要有吸引力,世界观不同是谈不到一起的,这些探讨和交流似乎考试,考验我们能否成为伉俪。每次看完的书籍,我总是找来上好的纸张,整齐地包上封面,交还给她,再借下一本,周而复始。一本又一本,谈恋爱的主观动因,导致客观结果,这期间我读过了《红与黑》(Le Rouge et le Noir),《安娜卡列尼娜》(Анна Каренина),《茶花女》(La dame aux camélias),《傲慢与偏见》(Pride and Prejudice),《简爱》(Jane Eyre),《红字》(The Scarlet Letter),《荆棘鸟》》(The Thorn Birds),《牛虻》(The Gadfly)等文学作品,从这些小说里,不光看见的是司汤达,大小仲马,托尔斯泰,奥斯汀,勃朗特,霍桑,麦考洛,伏尼契等大文豪。而爱情故事,才是他们的共同符号,难怪我在对的时间阅读了大量对的书籍,爱情才有结果,不能全是天意。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这部长篇,可说是自选小说里,最富有社会主义教育意义,被推荐给青年人的励志读物,我虽然也因保尔在朱赫来引领下走上革命道路,为共产主义献身奉献精神所鼓舞,但更欣赏他与林务官女儿冬妮娅的恋爱过程。可惜为共产主义而成为红军战士,与资产阶级布尔乔雅的美女分道扬镳,后来伤残退休,被立为英雄,实为牺牲品的保尔,让人非常惋惜,至于丽达因为误传的噩耗而让保尔最后失掉了可能的幸福,甚至作者让他双目失明,我的感觉只有一个,保尔柯察金真是个倒霉蛋。虽然我不理解,这就是共产主义者的英雄气概,但文革中,发生在中国的样板戏故事中的英雄人物,一直就在试图证明悲惨就是英雄的DNA。像牺牲了丈夫的柯湘,单身剩女方海珍,好不容易有个丈夫的阿庆嫂,还要被作者发出去跑单帮,总之,舒适安逸环境下,绝对出不了英雄。不过外国作品的写法实在是比国人高明得多,所以会被自己选来阅读。
西方文豪书中所有的情爱都是复杂而又曲折的,可以认为是不大合正统,有些甚至见不得人的。英俊潇洒的军人,权力无边的教士,贵族子弟,上流社会的社交,因为有了文豪们细心的勾勒,人性,动机,欲望,社会现象,整个让人读得目瞪口呆,让刚刚脱离文革红色浪潮不久的“革命”青年入如坠深渊。外面的世界真精彩,西方世界与东方“文明”天壤之别,我们的崇洋迷外,我们的自由向往只能依靠读书来寄慰。
爱情有了结果,读书的口味也有所变化,闲暇寻刺激,阿加莎克莉丝蒂的作品也捧在了手中。据说她的作品在全世界的畅销度仅次于圣经和莎士比亚的作品。《东方快车谋杀案》,《尼罗河上的惨案》,《阳光下的罪恶》,电影小说一起看,我们也陷入学当侦探,逻辑推演,线索分析的热浪之中。科林斯的《月亮宝石》,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也都有涉猎。作家们那种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风范,很适合我的胃口,思维开阔,细心观察,拒绝先入为主妄下结论,对于严谨的工作态度不无帮助。
名著之所以是名著,体现在它的历久弥新,无论多少年以后,依然让读者感叹它的魅力。其实名著的魅力还在它的“普世价值”,无论原著何种语言,无论哪国的读者,名著的内涵早就跨过了国家的限制。
记得女兒上高中时,学校文学课程就有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基度山伯爵》等名著,我不经意的与她分享读书心得让她觉得诧异,像我们这类中国人的家长,在美国长大和受教育的孩子眼里,是一群自带便当上班,工余时间从不光顾酒吧,周末同类聚会总是谈论别人家的孩子如何如何,总是名校常春藤、工资级别占据主要话题的一群人,怎么也懂大仲马,什么时候他们也知道文学巨匠的这些不朽经典。可见无论英文、法文或者俄文的语种不同,无论孩子还是父母的年龄差距,以及读者群生活于东方还是西方地理位置不同,名著也能够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随着技术进步,因特网普及,手中需要捧读的书籍都让爱啪德代替了,长篇大部头已经没有了读者市场,估计再也不会出文豪了,高速的生活节奏还能容下静心阅读的可能吗?年轻人人手一台游戏机,耳挂苹果产品随音乐而动肢体语言的画面,在家里,旅途,商场,行驶的车船飞机上比比皆是,自由选择读书的习惯慢慢离开人们,我以往的读书经历正在成为历史。
写得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