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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岁月,难忘的旋律《流呀,流呀,环绕在金刚山下》

(2007-04-20 07:04:05) 下一个

如歌的岁月,难忘的旋律
《流呀,流呀,环绕在金刚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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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电影[南江村的妇女]插曲 来自 blog.wenxuecity.com


    最近偶然看到几首朝鲜歌曲,信手粘来贴在坛子里。不经意间点击到电影《南江村的妇女》插曲,在祖国温暖怀抱里,奔流的南江啊.......那美丽久远的歌声,让我禁不住在google 上寻找她的踪迹,拾缀和转贴那些零散的记忆,随着那难忘的旋律和大家共同缅怀过去的岁月……

    一:(ZT编辑) 这些天,一直在找一些过去的日子里喜欢的歌,想不到还真让我找到了好多,每一首歌都令我想起那些差不多快要忘记了的往事,这里残缺的一片那里琐碎的一点,我的记忆就是这样在这悠美的歌声中一点点地走回来……

    总是说岁月如歌,因为这歌是心里的歌,歌里珍藏着一个故事,一个梦想,一段岁月,一个朋友,一段情感……

    曾经风靡一时的朝鲜电影已经渐渐消失在繁忙喧闹的城市中。但曾经的一幕幕并不会淡淡的抹过心头,而是深藏在心中某个角落里,偶尔也会随着那或喜或悲的音乐唤起心中的感触,拂过你心底最柔弱的地方,敲开沉睡已久的记忆,让心澎湃悠扬起来……

    实际上就是在这个找、听、唱的过程中再感觉一下曾经的年轻,那时的歌好像穿透力很强。透过这种穿透力,你会感受到一种清澈和纯朴,没有一丝忧愁。很多住事,就是借助着那些老歌回到我的记忆中的……

    中朝友谊使我们整个国家在那个时代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情感的漩涡,至今,我们仍旧无法释怀。当我们带着湿漉漉的手帕从电影院里出来的时候,耳畔依然回响着三千里土地的旋律。

    在阿尔巴尼亚和《第八个是铜像》的时代,我们更加怀念那些朝鲜电影和那些广为传唱的朝鲜歌曲,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亲切。

    您还记得那个年代吗?一部朝鲜影片"卖花姑娘""哭"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那时看过"卖花姑娘"的女孩,总忘不了对将进电影院看这部电影的同伴叮嘱一声:"别忘了多带几条手绢,准备擦眼泪"。

    还有"金姬和银姬的故事","南江村的妇女","鲜花盛开的村庄","摘苹果的时候"等等,有悲情的,也有欢快的.这也许就是共和国一代的朝鲜情结。

    南江村的妇女我看了叁遍,最後一次因为是跑片,要到很晚才开始上映,母亲说女孩子家不能太晚出入,说什麽也不让我去看,我是在母亲不注意的情况下,不穿鞋子打着赤脚跑出去看的.....

    那时很喜欢那个唱歌的演员,看不厌的,不知真人现在怎样了......哈!想起一首诗: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现在听到这歌声,电影里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记得这首歌吗?““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起花篮上市场。穿过大街,走过小巷,卖花卖花声声长……””。后来唱成“小小XX,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茅房有人,不能进去,扑通一声拉裤裆。”

二:(ZT)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有某种时候,你坐在某个角落,打开某个记忆的按钮,那些被时间的潮水淹没的往昔岁月,就会借助某种声音或者图象,从很遥远的地方,比如迢迢星河里,悠悠回访你今天的日子。

    于是,你关于某些过去时光的片段回忆,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下,就像留声机一样,在你空旷的心里,慢慢播放起来。

    现在的我,正好处于这样一个时候,这样一个角落,恰好打开了这样一个按钮。于是,那些很模糊的记忆开始清晰,甚至,我听到一些曾经很熟悉的曲调,正从我的胸腔里,涨起的潮汐一样,一波一波涌来,我淹没在自己的歌声里……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起花篮上市场。穿过大街,走过小巷,卖花卖花声声长……”当时的我正从早上第一缕光线中醒来,躺在床上,我忍不住问自己:某些记忆是不是可以随着历史的改变而改变呢?

    我这样问自己的理由是因为,昨夜的梦里,我又看到了父亲——父亲在鸭绿江里游泳的画面,激活了我对于朝鲜的记忆。因为,很小的时候,我曾随父亲到过和朝鲜一江之隔的丹东。

    在我的童年和少年,朝鲜真的就是那个朝日鲜明的国家,在最东方的那块版图上,和我的国家一样,经历了炮火和硝烟,修复着战争的创伤,唱着社会主义的歌声,希望走到美好的共产主义。

    后来,我们开始反思历史,开始我们自己摸索幸福生活的新道路。那一时期的朝鲜,在我的记忆里长满了荒草,成为一个偏僻的角落。

    也许,是父亲和丹东这个按钮,点击了已经尘封在岁月深处关于朝鲜的记忆。于是,我所熟悉的那段岁月,借助着这样的歌声,穿过迢迢星河,来到我的窗前,仿佛那些洒落在地上的月光,冷冷地,但很轻柔地,包围了我曾经的少年和它们的心情。

    那歌声来自朝鲜电影《卖花姑娘》。那是讲述两个苦难中挣扎的姐妹相依为命的故事影片,失去了父母的姐妹俩,妹妹被恶毒的地主婆弄瞎了双眼,姐姐只好靠沿街叫卖鲜花,养活自己和失明的妹妹……看不见世界的妹妹,每天站在山冈上,等着姐姐回家。她的歌声,曾经忧伤了我整个的少年时代:

    “小小姑娘,站在山冈,雪花飘飘落身上。想起爸爸,想起妈妈,姐姐姐姐在何方……”关于朝鲜,最开心的记忆是《摘苹果的时候》。

    那时候的我们,身上没有鲜艳的色彩,女孩子对于美丽的记忆,可能大部分来自朝鲜电影里姑娘们翩跹的裙裾。至少是我这样的女孩,在文艺演出的时候,是最喜欢穿上那身长裙短衣的朝族姑娘的衣服了。

    我对于朝鲜最亲切的记忆,还来自父亲带我回丹东。仅仅隔着一条鸭绿江,我所知道的朝鲜就在我的面前了。父亲说,桥上的通道可以自由行走,因为我们是友好的两个国家。

    在父亲畅游鸭绿江的时候,我和弟弟在江边寻找着那些看上去很光滑的鹅卵石,弟弟学着父亲的样子,将手里的鹅卵石扔向缓缓流动的鸭绿江,水面上激起的波纹,一串一串的,弟弟就开心地笑。

    而我,手里握着我认为最美丽的鹅卵石,坐在岸边,望着那横跨在鸭绿江上的大桥,看着桥对面的那个可以穿美丽裙衫的美丽的国家,想起卖花姑娘,想起摘苹果的姑娘,还想起南江村的妇女们。

    我以当时一个年仅7岁孩子的所有想象,描绘着对面那个国家里繁荣昌盛的景象。宽阔的千里马大街,巍峨的金刚山,茂盛的苹果园,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稻田……

    我甚至还想,那些曾经冒着炮火和硝烟的危险,抢运弹药的南江村的妇女,如今会站在哪一棵苹果树下,摘着鲜红诱人的苹果呢?

    看着父亲游动在江水里的身影,看着江边上起劲地扔着鹅卵石的弟弟,我知道,尽管我们还没有实现共产主义,但我们永远告别了战争。

    父亲讲的武装泅渡的战争故事,早已经从我们和朝鲜的土地上消失了。想到这一点,我小小年纪的心里,忽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不管今天人们怎么评价朝鲜,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我小时候那个有着美丽的鸭绿江和苹果园的国度,那个国度里有过忧伤的卖花姑娘的歌声,有过摘苹果的姑娘们欢快的笑声,也有过从炮火和硝烟里支援前线凯旋的南江村的妇女们脸上灿烂如花的笑容……

三:(ZT)金日成去世了,朝鲜人民的慈父领袖不在了。他的死对朝鲜半岛局势及对中国和世界和平都会有一定的影响,对此本人不是不关心,而是关心不了。我只想趁现在记忆尚存,记叙一下少时对朝鲜的印象,也许不少人会有同感。

            长白山绵绵山岭沾满血印 
            鸭绿江水曲曲弯弯漂着血痕 
            今天自由朝鲜光荣的花环上 
            灿烂地放射着神圣的光芒 
            啊,英明的将军,敬爱的金日成 
            啊,伟大的将军,我们的领袖金日成。
    
多么悲壮、多么激昂!这是当时在中国唯一能听到的一首专门歌颂外国领袖的外国歌曲。按说列宁对中国的影响不能说不大,可在当时我没有听到过任何歌颂列宁的歌曲,只有“列宁喜爱的歌曲”。可见朝鲜当时和中国的关系之不一般。

    少时对朝鲜的印象多来自电影和广播。先是记录片《中国乒乓球代表团访问朝鲜》和《西哈努克亲王访问平壤》,然后是故事片《摘苹果的时候》。

    平壤市容整洁漂亮:高楼大厦、街心花园、喷泉雕像。中小学生更是幸福无比,校内校外都穿制服。那鲜艳的红领巾在蔚蓝色的胸前飘扬,再戴上蔚蓝色的小沿制服帽,敬起队礼来多么精神、多么整齐!啊,平壤,真是令人向往的地方!

    最早知道朝鲜这个国家是从小学课本上:“美帝国主义配合台湾蒋介石反攻大陆的叫嚣,悍然发动侵略朝鲜的战争,把战火烧到了鸭绿江畔。中国人民的优秀儿女组成了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鸭绿江,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五十年代的许多电影以此为题材。比如《英雄儿女》、《上甘岭》、《奇袭》等。“中朝之间的友谊是鲜血换来的。”

    后来中朝关系一度不好了。据说是意识形态上的分歧,又说分歧焦点是毛主席和金首相到底谁是世界革命人民的领袖问题。奇怪,小学生都能回答的问题,还用问吗?

    有一年家住吉林通化的二大爷来了,据他说中朝论战的时候有朝鲜男女脱光了衣服在鸭绿江对岸跳舞。我当时只会惊讶,忘了问一句为什么。唉,朝鲜,真是令人奇怪的地方!

    朝鲜对中国的大规模“文化侵略”是朝鲜电影的引进。真可谓是“乘虚而入”:当时中国只有四部故事片没有受江青的批判,还敢在电影院里放映,即所谓的“三战一兵”(《地雷战》、《地道战》,《南征北战》和《小兵张嘎》)。

    看久了这些说教片,总以为生活就是严肃而沉重的。一部人情味十足的《摘苹果的时候》给了人们许多欢笑。也不知是朝鲜话就那样,还是长春电影制片厂配音的缘故,我第一次知道普通话还能说得如此委婉动听,不像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念社论那样激昂、或是念悼词那样沉重。《卖花姑娘》和《金姬和银姬的命运》更是催人泪下,唤醒了许多人沉睡了多年的同情心。

    朝鲜歌曲尤其是电影插曲对听惯了充满火药味的战斗歌曲的人们来说犹如靡靡之音。油印和手抄的歌本广为流传。我那时正跟隔壁二哥学吹口琴,学的大都是朝鲜歌曲。一来当时流行,二来因为朝鲜歌曲调缓慢、平稳、易记,不像印度《流浪者》中的《拉兹之歌》足让我练了大半个月。

    后来朝鲜电影越来越多,能记住名字的除了上面提到的那些还有《南江村的妇女》、《看不见的战线》、《听不见的枪声》(据说有,好像没看到过)、《火车司机的儿子》、《一个护士的故事》、《永生的战士》、《劳动家庭》、《延丰湖》,及大型歌剧《血海》等,其中好些是宽银幕电影。

    一些影剧院为此增添了宽银幕和宽银幕镜头,并酌情提高票价。《卖花姑娘》和《金姬和银姬的命运》造成了市场手绢脱销。这些不知是否能算朝鲜电影对中国经济发展和现代化的直接贡献。

    朝鲜电影看多了,也觉得公式化、教条化。关于中国、朝鲜及其它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电影,社会上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朝鲜电影——哭哭笑笑,越南电影——飞机大炮,阿尔巴尼亚电影——莫名其妙,中国电影——新闻简报。”

    除了赞同这个顺口溜外,同时我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个人民军女战士、女护士、果园工人、人民功勋演员等都要投入到领袖的怀抱里才会感到幸福呢?

    以后慢慢长大了才了解到一些朝鲜的真实情况。是中国人民节衣缩食维持着朝鲜的表面繁荣。我有一个远房舅舅在北海舰队当兵六年,没出过海。据说是他的船总在“上坞”,可能就是在修理的意思吧。

    那天突然要出海了。说是朝鲜人民军军事代表团要来访问,咱们要把能开走的船开走一些;不然朝鲜代表团看上什么要什么,咱们也受不了,咱们还要维持那个用鲜血换来的战斗友谊哪。看那架势,赶上鬼子进庄了,得赶紧“坚壁”起来。真象美国人说的:你有这样的朋友,那还要敌人干什么?(You have a friend like this,what do you need enemy for?)

    中国对朝鲜的援助不仅限于经济上的。上大学第二年有一回体育课,体育老师义愤填膺地对我们说:前两界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我们都是本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把女子世界冠军让给了朝鲜;可朝鲜队不领情,也不把让球的事儿上报。

    金日成得意地早早宣布要是这个选手再度获得世界冠军,她将被封为民族英雄,全国将放假一天。中国女队一气之下不肯再让,夺回了所有的冠军。害得那名朝鲜选手痛哭流涕,差点儿背过气去。这不是折腾人家嘛。

    朝鲜及朝鲜电影已经渗入我们的生活,可以说是我们这代人文化的一部分。记得数年前看到一幅讽刺电视机质量的漫画:画中的电视屏幕上只有一道波浪,漫画的题目叫“看不见的战线”。我想这幅漫画只有经历过那一时代的人才能会意。

    生活当中有时也会自然而然地用到朝鲜电影的台词或与朝鲜有关的典故。比如要是有人对介绍来的对象不满意,我们就拿腔拿调地对他说:“她一年可能挣六百工分儿哪。”(《鲜花盛开的村庄》)

    有一回在一次聚会上,我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本书来,打算找一清静地方消磨时光。有人走过来问我:“你拿的什么书?”“歌曲集,”我随口回答。“是什么歌曲?”他接着问,我才意识到我们俩儿都在背《看不见的战线》中特务接头的暗号,于是哈哈大笑说:“《阿里郎》。”接着我俩坐下来竞相背了一通电影台词,足足过了一次瘾。

    好了,不多说了。最后教您一句假朝鲜话。您要是能把这句话说得平稳、含糊、没有升降调,那准能把不懂朝鲜话的人蒙住。但千万别在东北那疙瘩显派。这句话就是:“高粱面饼涂了满炕,糊了满地!”。

结束语:
    已是北美的深秋时节,瑟瑟秋风悄悄安静下来,窗外的枫树林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色彩斑斓,那一曲曲动情的歌声却像徐徐的清风,划过碧蓝的湖面,营造出唯美的音乐意境。珍惜生活,多一些关爱,用雨水浇灌回忆的芳莫,让心灵郁郁葱葱。


                                                                                                            BB於2006.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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