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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曾在清明时节回了一次国,正赶上父母要到乡下给奶奶扫墓,而我已有二十多年没回乡了,便拉上姐姐一起去了。
据说我刚出生时家里有保姆,是个小脚地主婆。文革爆发后保姆被赶回家乡,妈妈去五七干校,我只好被送回老家交给奶奶带。我在那里断断续续地呆了近两年,还上过几天小学。
记得那时去乡下要先坐火车到常州,再乘公共汽车到南门码头,坐一个多小时的船到镇上,还得从镇上再走一里多路才能到村里。一里路对成人根本不算什么,可在当时4岁的我眼里却很长。路上还有一座高高的桥,桥上没有栏杆。每次都得攥紧妈妈的手,战战兢兢地过,生怕一阵风来会把我刮到河里去。
这次我们到常州后直接打的,二十多分钟之后就到了老家。老家变矮小了,破旧了,奶奶去世后租给了来此打工种地的人。他们热情地请我们进去,于是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老家:所有的房间都变小、变矮了。可不是,当年的我才一丁点大,跨条半尺高的门槛都费劲,在我的印象中老家是又高又宽敞的,去三姑姑家是要走过那口井,跨过那条小溪的。而现在当我出了老家去三姑姑家时,发现我只迈了两步就到了那口井,小溪已不见踪影,再走两步,我已经站在了三姑姑的新房子前。
三姑姑家里已聚集了很多亲戚:大叔叔两口子,他的大儿子建平夫妇,三姑姑全家包括孙子辈,小姑姑夫妇和他们的大儿子、孙子,小叔叔夫妇,加上我们四个,真是济济一堂。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