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四海

旅行应该是每次只走一两公尺,同一个物件,同一个景色,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她,欣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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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风情:野山的魅力(2)

(2012-07-26 21:42:07) 下一个
巴基斯坦风情:野山的魅力(2

两天过后,我们的队伍就分成了两队:一队是一群极有经验而且体力又好的trekkers,这群人都是些50后和60后的,Alan,曾经是游泳健将的加拿大人,Alfredo,年轻时候常去阿尔卑斯山登山的意大利人,Janusz,加拿大籍的波兰人。要知道在登山界的小圈子里,波兰人,意大利人,和苏联人都出了许多赫赫有名的登山家。这里面最大的岁数已经有65岁了。而经常是笨鸟先飞的我,在徒步和登山的履历表里也不算完全空白。在比较寒冷的天气下,往往表现得更好一些,所以也勉勉强强“挤”入了这个队伍。这里有个很有趣的数据:我们四个人全加起来,一共去了尼泊尔12人次。因为这些人里AnnapurnaMustangJomsomKanchenjunga BCEverest BCTrans-Himalayan Trail,这些尼泊尔最有名的徒步路径,去了一次又一次;而剩下的一队,除了Ameen一点经验都没有,Mamoon也毕竟才17岁,但其他的也都有相当丰富的旅行和徒步经验。只是速度差了很多。前两天里,我们尽量减慢速度,这样向导照应起来方便一点,但后来我们基本上,天天早上一起出发,然后我们就按着我们自己舒适的节奏,分开走了。一般五个小时的路,我们两队到下个营地一般都要相差一到两个小时。

在徒步旅行中,我们四个都有一个共同的地方:走的节奏也许和“慢队”的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我们很少有很长的停顿。停顿时间长了,肌肉一松弛,再走起来,又要消耗很多的体力让它紧张起来,走起来更辛苦。而“慢队”的几个,走着走着,三脚架一拉出来,让我们很受不了。可走路的时候,有的人的三脚架相机包还是让向导拿着。


更糟糕的是:没过几天,
Mamoon的鞋底就脱落了,还好的是,我们那些有经验的都带着duck tape。我记得我们以前的坛主W班就很骄傲的为别人提供过如此服务。最后到了ConcordiaMamoon的鞋整个鞋底都掉了,胶带也没法儿修了,也由此可见trail的难度,这是后话。

在我们这个队里,虽然不是在比赛,但都是
trekkerstrail上多少也有那么点竞争的意思。在我的徒步经历中,我一般是示弱型的:韧带撕裂膝盖做过手术啊,岁数大了啊,亚洲人体型小啊,笨鸟先飞啊。。。理由一大堆。不过事实上,以前的trekking里,绝大多数时候,和一般的trekker们比,80后和90后的居多,我的岁数也是算大的。可在我们这队里,搞了半天,我还是最年轻的。如果我先到的营地的话,那是我“年轻,后生可畏。。。”,要是我后到的话,他们会说,“What take you so long?”。可上一篇的回帖里,还来了一个,“老弟还是年轻,闲得发慌。。。”。唉,两头都没得着,便宜让他们赚尽,整个就是一个晕!不过这里还要再强调一句,“干这些事情真是和年龄无关,唯一有关的是态度!”。


我们的营地Khuburche Camp3820m),第四天


冰顶着石头,后面的冰川隐隐约约。


Baltoro冰川就是有无数个这么小的冰川汇集而成的。


Dining tent后是永远也看不完的山,永远也看不完的冰川,第五天。


人和野山就这样简单的融合了,第五天。

在旅途中,我最敬佩的还是那些Balti porter们和向导们,每天我们背着的重量是Porter们的三分之一还不到。每到营地,我们已经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马上帮我们搭帐篷,打理厨房,帮我们弄晚餐。而且他们还要弄他们自己的营地和晚饭。有的时候,我们会说,“歇一会,缓过劲来,我们可以一起搭的”。等我们缓过劲来,帐篷早就搭好了。还有的时候,实在太累了,脱下靴子,我们就彻底放弃自己趴下了。

在营地,每天要是早到,porter们干完了他们的活,下午的时候,Balti的歌声就响起来了。否则的话,天一黑,歌声,鼓声,鼓掌声,天天歌声不断,莺歌燕舞。


下午时间还早,晚饭前,porter们就都唱起歌来。塑料水桶就是他们的鼓,掌声就着他们的节拍。有一首歌词的大意是,“我们在野山中,只有星星伴随着我们,孤独的月光下,让我们思念亲爱的家人。。。”。唱到动情地地方,有的porter和向导们就走到圈子的中间跳起舞来。我们的向导,AkbarShahib都是能歌善舞的高手,Shahib那很MAN的低音歌喉在Skardu还让那些专业人士录了碟子。


Porter们的营地,为了减轻他们自己背负的重量。他们从不带帐篷,石头垒的墙,上面盖上塑料布。这样的艳阳天,还没有问题。再上去,睡在冰川上的冰碛石不说,天上还在下着雪。


旅途中休息的porter们,第五天。


向导Akbar告诉我,就在去年(2011年)夏天,由于泥石流和山崩,两个porter的生命就埋在了这块大石头的底下。还有一个porter受了伤。边说着,Akbar很动情地抚摸着那块大石头。我呆呆的看着,沉默了半天,突然问道,“那我们那些porter们都有保险吗?Snowland提供吗?”,“有!但只有死亡保险,1000美元/人。但受伤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无语了。。。。。。


营地50米外就是巴基斯坦部队的兵营,白色圆顶的小建筑,第五天


Gasherbrum IV(7924mG4),在我们面前时隐时现。我和Alfredo静静的看着山,沉默也许是最好的语言来形容这山的壮美。突然,Alfredo说了句很无厘头,却意味深长的话,“你知道吗?我们是一群很幸运(privileged)的人”。我敢同身受,却依然保持沉默,这山让我彻底的丢失了。第五天


旅途中(1),第六天


旅途中(2),第六天


这张照片所面对的一群山峰叫做Trango Group。其中最高的一点是Trango Tower。这个周围有几个无名的山峰,有一个就叫Nameless Tower,是攀岩界中最有名,也是世界上最难攀登的几块岩石之一。因为天气缘故,这张照片并不是很理想。但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左面的那条冰川上方叫做Mustagh Pass,离中国边境只有16公里,也是巴基斯坦的Skardu到中国新疆境内的莎车县最近,最直接的通道。但是,从上个世纪初起,由于冰川的迁移,除了那些探险队,这条通道就再也没有被用过。旅途中的第六天。


一整天都在雨中徒步,第六天


雨中小景,第六天


骡子还被拉到了Camp,Concordia是它们能走的最高的地方。Goro II Camp,第六天


Goro II Camp,前两天的时候,我们在Khuburche CampUrdukas Camp尽管边上就是Baltoro冰川,但我们的帐篷还是设在山边上的碎石坡上,而Goro II Camp就彻底在冰川上了。搭帐篷前,我们要简单的把碎石头盖在我们的营地上,否则的话,很浅的地下就是冰块,很快就湿了。走以前,我让我的朋友代我买了一个漏气的ex-ped,自己买了修补的工具,然后在自己的家里测试了好几天。帐篷里,底下是层塑料泡沫,上面再垫上ex-ped。在海拔低的地方,花上两三分钟吹气还不是大问题,但到了4500mGoro II Camp氧气可是只有海平面的60%,吹气还真是个力气活。更何况这天我们已经走了六,七个小时。第六天


Goro II Camp看周围景色,第六天


每一天,我们看到更多的壮丽景观:从Indus河流域到Skardu周围的山峦,到Trango TowerMashabrum,再到Baltoro冰川上千奇百怪的造型。只见到这山越来越高,越来越美。第六天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Gasherbrum IV(7924mG4)又顽强的冒了出来,山毕竟是山,它就在那里。第六天。


Goro II Camp出发没多久,天就下起雪来,这已经是4500m的海拔。第七天


走在前面是向导Akbar,后面的圆顶建筑又是一个兵营。第七天


雪越下越大,我们知道Concordia就在眼前了。第七天


隐隐约约中,营地出现了,梦寐以求的Concordia到了。第七天


雪越下越大,不到半天的时间,吃晚饭前,我们的营地都让雪给覆盖了。第七天


Concordia的晚上是Raymond的生日,我们一边庆祝我们的安全到达,也给了Raymond一个小小的惊喜,又像比萨饼又像蛋糕,一边高,一边低的生日蛋糕,无疑是我看到过的最难看,也是最浪漫,最有情调的蛋糕。要知道,在4700m的海拔,烧开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们的米饭都是夹生的。RaymondEmma的结婚纪念日也是这几天里。没去美丽的加勒比海,没去地中海的小岛海滩上漫步,折磨了自己十天(加上三天路上的颠簸),而跑到了Karakoram的野山里。这就是野山的魅力!


最后的余光(1),Concordia营地。第七天


最后的余光(2),Concordia营地。第七天


最后的余光(3),Concordia营地。第七天


最后的余光(4),Concordia营地。第七天

就见着天一点点地黑下来,我还是舍不得走进帐篷里。外面的气温已经骤然降到了零下。K2还在云雾里的,我看着K2的方向,祈祷着,“老天保佑,明天让我好好看看你,Insha‘Allah!”。

前篇,“巴基斯坦风情:野山的魅力(
1)”

下篇预告,“巴基斯坦风情:野山的魅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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