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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在东北松花江上

(2008-08-26 19:05:39) 下一个
                               
 
  母亲在我姐姐九岁那年,怀上了我。父亲期盼着我能是个男孩,可我还是在那年的三月八日来到春寒料峭的东方莫斯科--哈尔滨。姐姐不止一次地讲这段让我充满遐想的故事:你生下来吧,不会哭,怎么拍屁股,折腾都不管用,最后还是爸爸灵机一动,飞奔到大街上的一个自行车修车铺,借来了打气筒……就这么着,你发出了期待已久的第一声嘹亮哭声。看着姐姐满足的模样,我总会问:“那打气筒脏吗?夹在我鼻子上疼吗?”“我也不清楚,你问妈去!”姐姐总是不耐烦地把我打发走了。

  随着一份母女平安的电报飞到上海爷爷奶奶家,爷爷立刻忙开了。他扛出辞海等一摞字典,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小孙女的名字:春。诞生在春的季节暂且不说,这春字不正是三(月)八日的堆砌组合吗?太妙了!

  为了丰富业余生活,我和朋友们录制了自己的MP3,要为上网找一个名字。“春妮儿”这个散发着黑土地芬芳的名字,好像让我看到了一个扎着两条羊角辫,穿着小碎花棉袄,脚蹬小棉鞋的北方小妮儿。就用它了。

  虽然从我出生到离开哈市,仅仅短短四年光景,但那浓浓的故乡情,生动的记忆已深植于心中。即使到了异国,每每听到有从东北来的,心里会一阵激动,然后问:“你从东北来?东北哪儿?”好像一下就觉得特别亲近,话题也一下子多了许多。记得放了一首“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在网上,马上引来几个东北“银”的问候,于是从那儿的街,吹到那儿的吃,足足过了一番思乡瘾。

  镜头1母亲温暖的怀中

  在那”胃亏油“的年代,吃上荤腥是很难得的。幸好姥爷作家禽买卖,近水楼台先得月,妈妈有了足够的营养,我自然也沾尽了光。我真难以想象身材娇小的母亲是如何产下这个8斤重的我。至今还珍藏着一张黑白“无锡大阿佛百日照“:我被剃了个桃子头,身着姥姥亲手缝制的小碎花布裤褂惬意地靠在爸爸用手支撑的人工椅毯上。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躺在母亲怀中吃奶的情景。妈妈坐在门前那块木板上的小凳上,怀抱着我,我吃饱后心满意足地打量着眼前的妈妈,远处的白云,蓝天,飞鸟。四周很静,不记得有什么声响……

  镜头2松花江畔,我下水啦!

  当我长到能跌跌撞撞甩开两条腿时,父母亲终于带我去松花江了。记得大人们坐在江边聊天,吃着带来的点心。我有些不耐烦了,吸足一口气,踉踉跄跄颠颠地冲向那浪花,只向大人们扔下一句话:“我下水啦!”可想而知我身后大人们的惊恐!

  镜头3炕上,吴刚捧出桂花酒

  在那大串联的年月,我三个姨,一个舅都闲在家里,我享尽了从这双手到那双手的爱。我热情地邀来许多人,那炕就成了戏台。我不厌其烦地表演着从外面大哥哥,大姐姐那儿学来的忠字舞和革命歌曲。记得一句:吴刚捧出桂花酒。我会一前一后屈起双腿,两手作捧杯敬酒状,举过头顶。还一遍又一遍地声明:“这个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镜头4唯一的玩具:布娃娃

  稍大些时,忙于工作的父母决定把我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被送到一个阿姨家。那家有个”坏“小子,三两下就把我唯一的一只旧布娃娃弄得身首异处。打那以后,就只好和小伙伴玩另一种游戏:把屋前的黑土和成一摊摊稀泥。现在每当听杨坤在”那一天“中唱:“那一天我失去了你,就象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还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镜头5父亲是我的第一位“歌手”

  爸爸是个文娱活动积极分子,一次他们排练话剧,他和几位同事扮美国兵,因为爸爸长着个象新疆人的高直挺的鼻子,免去了安上个假橡胶鼻子闻臭味的罪。

  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伏在爸爸肩上,一颠一簸地上岗下坡,他一路唱着:“嘿啦啦啦,嘿啦啦啦,天上飘彩云呀,地上开红花呀……”“太阳光,晶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蝴蝶捉谜藏,小蜜蜂采蜜忙,幸福的生活哪里来?全靠劳动来创造。”唱催眠曲时,爸爸唱:“小鸟睡了,小猫睡了,小牛也睡了……”刚一停,我猛然睁开眼,说:“那小狗呢?”

  每个人心中都珍藏着一段珍贵的童年记忆。我的童年是:蓝蓝的天,暖暖的炕,爸爸的歌声,妈妈,亲人们的笑脸,荡漾着浪花的松花江江水。愿养育了我的松花江水永远清甜,愿故乡的浪花里永远飞出欢乐的歌!
 




 

丁香(哈尔滨市花)
词:许巍 张新宇 曲:许巍
演唱:  四影


你是那雨后最初的丁香
在他不经意时开放
守候着每个黎明和夜晚
只为他经过瞬间
你远远的为他开放在每个夜里
在梦里他可曾感到你的忧伤
你远远的为他开放在每个夜里
在梦里他可曾感到你因为他 而恐慌

]他在一个雨后的清晨走近你身旁
他那并不经意的目光那么悲伤
他可知他转身的时候你就会凋落
他可知他常常的等待只是为他 瞬间开放
曾苦苦的为他等待在每个夜里
就在今夜你将凋落随风飘逝
曾苦苦的为他等待在每个夜里
就在今夜你将凋落随风飘逝
LAL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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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 ()评论 (7)
评论
big-guy 回复 悄悄话 骨子里东北人的热情,豪爽和自信,赞一个!父母的影响是从里到外的。是纯老乡~~
梨花侵梦 回复 悄悄话 松花江的水喝的. :- D
fourshadow 回复 悄悄话 在黑龙江做过软件开发一年半,在哈尔滨呆了半年。印象非常好。春妮的豪爽是不是在那里带来的?
梨花侵梦 回复 悄悄话 我也是那年龄住那儿.今夏回去还去秋林公司买了大列巴吃.
连衣裙叫布拉几,也是俄语.
山上听 回复 悄悄话 我是北京人, 但在哈尔滨住过几年, 大概是三岁到五岁. 印象不深了. 只记得当时那的人吃大列巴(后来得知是俄语).
梨花侵梦 回复 悄悄话 555555~~~~~~~wa a a ~~~~~~!
tetu45 回复 悄悄话 哈尔滨老乡,哈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是高兴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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