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甜蜜永远是短暂,当仁广带着文倩赶到剑家是时, 一场急风骤雨正冲着他们而来。剑一见仁广出现在他家的门口,立即出门拦截:
“兄弟, 有些麻烦, 不知怎么娟好象知道你今天会来.”
仁广一脸疑惑说: “她来又怎样?”
剑瞄了文倩一眼说: “她被人打了,还不轻.”
仁广立即关切地问: “谁敢欺负她, 那不是活腻味了.”
剑压低了嗓门说: “是她未婚夫阿强那小子.”
仁广脸色凝重沉默不语, 剑急切地拉着仁广耳语起来, 看得文倩是云山雾罩,不由的闷闷不乐起来。这个剑还真是不招人喜欢,文倩心想我可是他请来的贵客, 有什么重大机密,非得堵在门口说悄悄话, 更可气地是竟敢对我视而无睹,不闻不问地撂我在家门口。
这还了得,文倩打一出世就没被别人这么不待见过, 想着想着怒火欲焚, 恰时仁广走到文倩的跟前,并用双手搭在文倩的肩上,几乎是推着她跨进了剑家的大门。
屋里还有俩位从未眸面过的姐姐,文倩猜测其中一位定是剑的未婚妻。剑从后面挤了上来,指着一位有着城市姑娘穿着打扮的姐姐介绍给文倩:
“她叫叶子,就要嫁给我的新娘子, 另一位是叶子的表妹,叫娟.”
然后又对着那倆位姐姐说: “她就是XX大学, 王老师与欧阳教授的女儿倩倩.”
叶子很热情地上前拉着文倩的手: “看你美就象一个瓷娃娃, 多水灵的一个小姑娘, 这双小手更是可爱致极”
文倩被说得不知如何是好, 回头用眼神求助于仁广,然而仁广并没有象她所想象的那样待在她的身后,这让她大失所望,不由自主地用眼睛四处巡视着仁广的踪影,遗憾的是仁广跟本就没呆在这个屋子里。
屋里静静地只剩下了文倩与叶子, 文倩心猿意马,言不由衷地与叶子闲聊着家常琐事。 时间在分分秒秒的走着, 文倩如坐针毡, 魂不守舍地等待着仁广的再一次出现。 她欲言又止地憋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地问:
“叶子姐,你知道剑哥跟仁广哥都去那了?”
叶子忙解释: “哦,是这样,我表妹娟,她家出了点事, 仁广跟她家很熟, 剑让他过去帮忙处理一些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看他俩很快就会回来的.”
文倩隐隐约约地想起了剑曾经说起过仁广相亲的事,那个女孩也叫娟,还险些被他搅黄了。 难到此娟彼娟也?这么一联想文倩不免有些惶恐, 有些失意, 时不时地向外张望, 眼见就快晌午,仍不见仁广与剑的踪影。这时的叶子也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倩倩,要不咱俩去看看他们?”
文倩来劲了: “就是嘛,总比傻呆在这儿干等来得意思呀.”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叶子匆忙跟上。 她俩三步并两步地来到了大堤上,眼前的景象让文倩惊愕不已, 叶子则大呼小叫地直向看似伤了不轻的剑奔去, 留下文倩直直地伫立在寒风中颤抖。
怀有侧隐之心的仁广轻拥着扑在他肩上哭泣的娟, 娟的脸上好似伤痕累累,看了就让人心碎, 过去的那一页已走入历史, 历史怎能反转重写, 仁广实在是没有太多的话可用来安慰娟。路是自个选的,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来承担什么义务。看在过去的那份情, 他对娟已做到了仁至义尽, 仁广感觉扑在他肩上的娟情绪已趋平稳, 便慢慢将她推开:
“娟, 凡事都是事出有因, 做人先讲究品性,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你看剑为你都伤成这样了,过几天就是他的结婚大典了.”
仁广这才注意到剑身旁的叶子, 赶紧上前解释:
“叶子,剑是劝架…”
叶子根本没让仁广说完: “那你为什么不劝呀, 这原本就是你的事,凭什么要我们剑代过呀?”
剑急忙阻止叶子再继续往下说时,却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文倩呆在那颤抖不已。他急只生智给了仁广一个眼色, 仁广自知情况不妙,猛一回头,只见文倩已向公路方向狂奔而去。
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让文倩突然间长大许多,她压抑不住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泗溅不休。原本甜美的爱情还没能在文倩心坎上焐暖,却已被严冬摧毁, 就象一颗含苞欲放的蓓蕾被六月冰雹侵袭一瞬间凋零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