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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聚贤庄】之 第九回 风淡声悄英雄隐

(2006-07-13 10:49:56) 下一个



"高楼聊引望,杳杳一川平。
远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
荒村生断霭,深树语流莺。
旧业遥清渭,沉思忽自惊。"

已是春日,一条弯弯小河缓缓流过扬州城外的一个小村庄,河畔的地里开遍了金黄的油菜花。几个孩童拿着竹刀竹剑在村前的坝子里嘻闹着。

“我是维京野人,尝尝我的大斧!”一个长点的孩子手里比划着,挥舞着竹刀。

“哼,我是玉女剑无双,给你一剑!”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也舞动着手中竹剑毫不示弱。

“那我是八耳地魔,嘿嘿,怕了吧?”那男孩子将竹刀作锤状砸了下来,小女孩猝不及防,竹剑被打落在地上,顿时小嘴一撅,哭了起来:“呜呜,阿牛哥你又欺负我,我要向爷爷告状去!”

那叫阿牛的慌了神,连忙上来哄:“小丫别哭,以后我怎么都输给你,好不好?”

小丫破涕为笑:“好,咱们拉勾,一言为定!”

“那当然。走,咱们还是去听爷爷讲故事吧!”

“好喔!”一群孩子欢快地向村头的老槐树下跑去。一个老汉正笑眯眯地坐在树下看着他们走过来。

“又要听故事了吗?哎,你们就不给爷爷个安静日子?”

“爷爷,我给您捶背还不好吗?”小丫跑上去撒娇。

“好好好,上回讲到哪了?瞧爷爷这记性,喔,想起来了!”

“正说那八耳地魔就要挥锤砸向九爷和若庄主,却听到嗖地一声,一道亮光不知从何处奔至,呼啸有声,直射向他的手臂。那明王的乾坤大挪移功夫的确厉害,眼见这东西就要射中,他突然反臂挥锤,那亮物撞到铜锤上,瞬时火星四溅。

那明王捡起那东西,却是一根乌亮的玄铁丝。却不知何人有如此劲力能将一根铁丝当成暗器发出,竟能阻挡他用乾坤大挪移发动的铜锤。

‘谁敢暗算我巴某?’

没人回答他。就在这时,街角处传来低沉的乐声,曲调铿锵激昂,似乎非中土之音,也定非中土乐器发出,倒象是一种极沉重的金属弹拨声。那声音缓缓移近,曲调越显激越,众人却见那明王突然动容运气:原来这乐声中竟伴有高深内力相逼,但不知为何在场的其他人却没有别的感觉。

一个人影随着乐声缓缓走进,他的手中却在不停拨动着怀里的一个巨大而黑黝黝的东西。那铮铮的金属声正是从那里发出。

八耳地魔长呼口气,头顶的红雾淡了许多:‘你是谁?’”

“爷爷,爷爷,我知道。一定是逍遥会的风大侠了?”阿牛急急地抢着说。

“爷爷,风大侠长什么样子呀?”小丫也着急地问。

“呵呵,爷爷那时只是个庄丁,还被麻倒在地上,哪能仔细端详。不过,那时天快亮了,我看见那风大侠却是戴了个面具,只露双眼睛出来。”

“哎!”小丫和阿牛都叹口气。

“风大侠一边缓缓走过去,一边还在拨动那玄铁吉他。‘逍遥会,风吉他!’声音很嘶哑。

那明王却不知道风大侠的名号。‘红白玫瑰的药是你调换的吗?’

风大侠摇了摇头。那明王不知风大侠武功深浅,‘那你是来帮聚贤庄的?’

那风大侠仍然摇了摇头。明王有些不耐烦:‘别给我罗嗦,没事就给我滚。想找事就来吃我一锤!’

‘我是来救你的!’那明王听得此言,先是一愣,然后纵声狂笑:‘哈哈哈,你是来找死!!!’说完挥动大锤从上下两个方向同时攻向风大侠。

那风大侠却也不反击,只是纵身翻腾跃开,仍然继续拨动着那玄铁吉他。他这套轻功使出来,却和无双,小仙女,尹小西等的身法迥异,少了份飘逸,却更加稳健。那明王手臂虽然暴涨一倍,大锤在周围一丈内划出无坚不摧的攻击圈,但风大侠却正堪堪在圈外飘动,许多时候眼见着锤尖在他胸前掠过,但总还差那么一点。风大侠仿佛只是聚精会神地在弹着琴,然而却似乎浑身都长满眼睛,袭来的大锤总能被他将将避过。

更奇的是他虽然不反击,头顶却白气蒸腾。而那明王却时不时在停顿调息,头顶的红雾也随着停顿时浓时淡,显然是那乐声在对他施加影响,但我们都没觉得这声音有何异常,不知到底里面藏了什么秘密。当然我们都浑身无力,只能躺着看他们争斗,也不知过了多久。

后来两人头顶的雾气越来越浓,那曲调也沉缓下来,风大侠的步伐越来越慢,空气里似乎能听见他的沉重呼吸,不过那明王也是气喘吁吁,好些时候那大锤要是再快一点,也许风大侠就被击中了,可是看明王那眼里的表情,他却是再想努力快一点也是不可能的事。

突然,我看见那明王眼睛里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似乎在和什么东西抗争,变得面目狰狞起来。就在那一瞬间,他又大吼了一声,头顶血气骤然升腾,筋骨仿佛又暴涨一截,手中锤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向风大侠。风大侠已经在他的新攻击圈囊括之下,无路可走,只能运气举起玄铁吉他奋力相抗。”

那老汉突然沉寂下来,望着远方,仿佛在努力回想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

底下的孩童正听得如痴如醉,小丫和阿牛都急红了脸催着:“爷爷,你快讲呀?后来怎么了?”

“爷爷活了一辈子,也只听到过一次那样巨大的声响。你们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听见。不过,还是不听见好,反正当时我的心都快被震出来了。还有那耀目的闪亮,似乎照遍了全场。‘咣’的一声后,却是死一样的沉寂。风大侠和明王都象泥雕般立在那里,许久风大侠手中的吉他突然滑落,那已经变成了块不成形状的废铁。风大侠口中突然喷出口鲜血,倒退三步,坐在了地上,手脚缓缓合拢开始打坐。

我们当时看在眼里,都觉得一切都完了,要知道那明王如果上去补上一锤,风大侠就会没了性命。可是那明王却仍然立在那里,闭着眼,头顶开始冒出白气,和红雾盘旋在一起竟象是在交仗,浑身骨节仿佛也在嘎嘎作响收缩着!

全场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动弹。

突然只听得院子四角响起古怪的狞笑声,我一眨眼,却见场上忽然间鬼魅般出现四个高矮胖瘦的黑衣蒙面人,各执古怪兵刃,缓缓向那明王走去。院子周边也出现许多黑衣蒙面人,执着火把,将全场团团围住。

‘哈哈哈,八耳地魔,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那高个在说话。

那矮个如冬瓜的也阴险地笑着:‘上次在洞庭湖让你跑了,这回看你还往哪跑?’

‘也多亏这小子和风吉他拼了个两败俱伤,不然咱们黑面党哪能今日就一统江湖。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纵声狂笑,将明王团团围住。那明王嘴角抽动,仿佛心中明白了什么,然而却动弹不得,只是头顶雾气愈加浓冽。

‘去死吧,你!’四人举起兵刃同时劈下。

眼看那明王就要身首异处,突然传来嗖嗖暗器划破空气的声音,那四人同时大叫一声,弃了兵刃,捂手痛嚎。

地上却多了四样东西,一把银色小勾,一粒白金弹丸,一个黄金小球,一张翡翠玉叶。”

“爷爷,这回我知道了,一定是逍遥会柔声,木头,泥巴还有落叶女侠赶到了。”这会该小丫得意洋洋了。

“是啊,可是还不止她们。一眨眼,从街角闪电般驰来八匹骏马,马背上八位女子个个英姿飒爽,容颜艳丽,披着各色大氅,将那四人团团围住。

那四人一见形势不好,突然一齐怪声大叫,那边散着的黑面党徒也跟着怪叫,诡异非常,仿佛周边有无数声音在附和。那四人连忙乘此机四散奔逃。

‘哪里走?’却见那些女子中一个披白氅的飞身跃起,在空中盘旋三周,一脚凌空踢下,那朝东跑的胖子一个趔趄,倒地不起,竟是一命呜呼。

‘咦,怎么这么不经踢?’

为首穿着红色大氅明艳似火的莞尔一笑:‘江鸟妹妹的擒鱼十八法,又有谁能抵挡?而且这胖头鱼的练门正在脑后。’

‘哈哈,柔声姐姐又在拿我打趣!’

那南边穿绿氅的女子却截住了那个矮子,‘哪里跑?’那矮子突然缩成个冬瓜,哧溜一声从她的马下钻过,待得她掉马转头,那矮子一下已跑出丈远。

‘哎,最近怎么老失手?’

‘文竹妹妹不急,你的身体还没养好。看你木头和泥巴姐姐的!’

马背上两女子一个抽出个白金弹弓,一个摸出个黄金小球,嗖,嗖,一个发弹,一个弹指,一前一后,正中那矮子的左右两腿。那矮子应声而倒,但是那小子也是个枭雄,忍了痛,从旁边抢了匹马来,竟狼狈逃走。

却见柔声女侠一挥手:‘算了,穷寇莫追!’

那边突然人群涌动,中间跑出一人,揣个酒壶,背负沙袋,向那绿氅女子行了个礼:‘文竹帮主,身体可有康复?’却是丐帮长老酒虫虫。原来酒虫虫见漠北帮来势凶猛,多了个心眼,一开始就跑开招集丐帮子弟去了。我们听说那秀丽女子却是丐帮原帮主,都是十分惊异。

那文竹帮主下马从行囊中取出一通体晶莹翡翠的绿竹棒:‘酒长老,你的领导能力胜我十倍,从今日起丐帮就正式归你统辖,我也要从此退隐江湖。’

酒虫虫正要推却,文竹说道:‘酒帮主,大敌当前,请勿推辞!’那酒虫虫鞠个功,唱个诺,接过打狗棒,一声令下,丐帮弟子们一齐杀向那些黑衣蒙面客,黑面党徒纷纷四散奔逃。

另外两女子相视一笑,突然向着那些黑面党徒们挥洒出如雨般的暗器。那些狂奔的黑衣汉立刻倒下哀叫不止。

泥巴和木头连声喝彩:‘还是豆豆的满天飞豆厉害,只要黄豆就能倒这一大片。落叶妹妹的落花飞叶也可以就地取材,我俩的暗器就太耗费了,以后改泥丸和泥蛋吧!’

正说着,那边突然一声哀号,一个身影从聚贤庄的顶上摔下,又一闪,一个白衣女子悠悠飘至。那女子长发如云,肌肤胜雪,美丽不可方物,只是眉宇间似有万种忧愁。那摔下的正是那个瘦子。

‘是梦掌门,好久不见?’柔声等众女连忙上前招呼。

旁边又跟出千行师太和梅兰女侠,面露喜色。众女侠皆是好久不见,自然少不了寒暄。

只听千行师太掩饰不住心中兴奋:‘你们逍遥会那冷玉凝香丸真是神药,梦掌门吃了一粒就止了咳,吃完三粒,运功三周,竟然功力恢复一半,出来正碰见这瘦子想越墙逃跑,一掌就把他拍了下来。’

‘这家伙正是从背后偷袭我的那个!’梦掌门幽然说到。

‘那看来袭击昆仑山的不是漠北帮?’梅兰疑惑道。

‘我知道答案,过会给大家讲!’看起来柔声女侠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了,我们逍遥会的炼丹圣手薇柔也来了,她是药王传人。那药是她练的,你们应该谢谢她。’

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连忙羞涩一笑:“姐姐过奖。对了,我身上还有一瓶冷玉凝香丸,刚才我观察好像这里不少人中了毒。把我这药丸熬成粉,冲成汤,也能解毒。大家赶紧行动吧!’

这时也有些蒙面党徒偷偷从撞坏的墙角处想溜走,却听见一声怒喝,一个赤膊大汉横着个铜扁担正要劈头就砍,却是民工老大--民工子,他后面更是黑压压一片手执扁担锄头的大汉们。那些党徒们吓得屁滚尿流,连忙趴在地上求饶。

‘好像还跑了一个!’正说着,不远处一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发足狂奔,却是那高个,木头和泥巴连忙发射暗器,击其后背。但是那小子竟似浑然不觉,果然是金刚罩的练家高手。

眼看那高个就要逃走,却听得一声龙吟虎啸,一个巴斗大的铜锤划过半个天际,风驰电掣般追至。那高个应声而倒,鲜血狂吐,挣扎两下就不动弹了。

大家不禁被如此神功折服,纷纷叫好。回头见是那明王立在场中,都是心头一紧:那巴尔地摩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难道。。。。。。”

“对呀,怎么了?那明王还要开打吗?”小丫和阿牛两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哎,你们这些孩子,听爷爷慢慢讲嘛。

是啊,当时我们正在喝汤,一见到这样子都傻了,那八耳地魔的功夫不但恢复了,好像比刚才还厉害。风大侠还在地上疗伤,这要再打起来还真不好办。

这时却见那柔声女侠笑盈盈走上前:‘恭喜明王终于把乾坤大挪移练到了第九重。’

我们底下的都愣了,怪不得呢。

那明王却突然变了个人,恭身行礼:‘这位女侠,可也是逍遥会人物?巴某虽鲁钝,却也明白了你们一片苦心。’

再看去,那明王眼中竟是清亮无比,不再有那阴郁凶恶之气。

明王接着说道:‘刚才这高个正是当年在洞庭湖伏击我为首的那个,大仇今日方得报,还多谢各位相助之恩。我现在也猜到这连日来的事件其中有诈,却还是不明白究竟。’

柔声女侠轻声一笑,抽出一把银毫:‘明王莫急,待我细细给你讲来。’

只见她走到一块石板处,那是我们庄上晾晒衣服的青石板,一丈见方,坚硬无比。却见柔声女侠倏倏挥动银毫,顿时石屑四溅,点划钩捺,须臾间竟然在石板上刻出一画。

这等功力,不但在场的我们看得瞠目结舌,就是那明王也在旁边连连擦汗,谦恭得紧。我听见旁边有人在旁边得意地说这是铁划银勾二十四式,一看原来是莫言道长。

那画虽是草笔,却是唯肖之至。上面是四个高矮胖瘦之人在围攻一白衣女子,那女子眉眼一看就知是梦掌门。

那边梦掌门‘喔’的一声:原来如此!

柔声女侠提笔又是一阵急挥,这回却是那四人在围攻四个装束奇特的男子。

明王咦地拍了拍脑袋:‘这四人正是我的光明左右使和逍遥左右使。可是逃回来的一个教徒说是圆月派干的。’

‘那是个奸细。这黑面党行事端的是狡诈。明王,我且问你,光明使和逍遥使被围攻而死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月初三。’

‘这就对了,可是昆仑顶被围攻却是上月初一的事。那么圆月派又如何有力量攻击你明教呢?’

‘难怪我杀到昆仑顶时已经一片狼藉。哎,都怪我一时迷了心智。’

‘下面却又要说到你了。明王是武学奇才,不过你最近练功可有何不适?你又如何确定你的武功进境?’

这下那明王竟真正肃然动容:‘女侠果乃奇人!我看那心经上说每一次大周天循环完毕就代表达到新一重境界,每次大周天循环需七七四十九次小周天循环,这每小周天循环依各人资质需要一天到一
月不等,而且随重数递增。我日夜苦修,练到了第八重的确不假,只是却越来越不能控制体内气流,发作时真真生不如死。看来我没有能力修完此功。’

那柔声女侠摇摇头:‘非也。你的确是悟性定力非凡,若是常人练到第五重就已气裂身亡了。你少了一样东西作辅:清心明神咒。’

那明王大诧:‘女侠究竟是何方高人,我倒是从波斯主庭处听说过这名字,听说早已失传,却更不知它和乾坤大挪移有联系!’

柔声轻轻一笑:“我还没那本事。这是风老大遍查古籍后告诉我的。那乾坤大挪移确是盖世神功,乃一前辈波斯异人和中土一隐世高人综合西域和中土的极顶武学联手创立。初练时进境神速,威力无朋,可是后来也出现了你这种问题。那波斯人后来回去用此功壮大了拜火神教,而那中土高人穷极一生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那就是清心明神咒。有此咒为辅,才能保证心智不随气血流转迷失,也就不会走火入魔。古往今来,也只有你明王练到了第八重,不过若是你执意苦修,则必定速亡。’

明王已是满头大汗:‘怪不得风大侠是来说救我的!难道他弹的正是那清心明神咒。’

‘正是。不过他当时也没把握能在你的锤下弹完这谱。。。。。。’

大家再看那风大侠,已经被一团白雾笼罩。

‘我能帮风大侠疗伤吗?’

‘不用。他正是那中土高人的隔世弟子,和你的武功练法正相反。这是那清心明神咒。风老大嘱咐我一旦他失手,务必把它交到你的手中。’

柔声女侠递给明王一块翠玉铭牌:‘希望明王能光大明教,也把我中华武学发扬光大。’

正在这时,却见风大侠从白雾中缓缓站起,明王连忙施礼,风大侠也是回身一拜。

风大侠转身对柔声女侠说道:‘我已无性命大碍,但还需调养数月。会中事物,还望你和无双携手处理。你们不必来寻我,半年后,我自会来寻你们。’声音竟是十分虚弱。

说完,拾起地上的那把砸扁了的玄铁吉他:‘呵呵,回去看看能不能把它再炼回来!’

这时那炼丹圣手薇柔女侠连忙上前:‘老大,这里还有两粒冷玉凝香丸。’

那风大侠摇摇头:‘这药珍贵,还是留给别人吧,我没事!’说完,也不顾明王等还愈发话,纵身飞跃,虽是伤重之下仍脚力神奇,转眼消失在晨曦中。

那无双和小仙女等女侠此时也舒展过来,纷纷合骑上马,若庄主和九爷等赶紧顾不得疗伤欲来挽留。

柔声女侠在马上一拉缰绳:“若庄主,九爷,梦掌门,明王还有其他众位大侠,我们逍遥会原本远离江湖,只图逍遥自在,但是武林遭此浩劫,却不能袖手旁观。今日大敌已除,我们自然还是要重新过逍遥日子去。只是还有些黑面党残敌,希望你们提高警惕。等到武林清静些了,我们自然还会回到聚贤庄和大家一起共乐!’

说完话,一招手,八匹骏马长嘶数声,呼啦啦绝尘而去,去的竟比来时还要迅捷,只能依稀仍见到各色衣裙在朝阳下夺目生晖。”

“那后来呢,那后来呢?”小丫和阿牛等急不可耐。

“后来,后来,后来爷爷就坐在这给你们讲故事了!哈哈!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吃饭了。”

那老汉站起身,在孩子们的簇拥下走回村里。

“爷爷,柔声女侠画的画还在吗?”

“当然在。庄主特意命人把那块石头装护起来,让大家参观。等爷爷
以后找机会带你们进城去看。”

“爷爷,爷爷,明天就去进城好吗?”

“好,好,好!”

老少一群们的身影越走越远,转眼融入那暮色苍茫。

一阵晚风吹过,几片树叶从老槐树下落下,飘落,飘落,落在那村前的小河里。河水潺潺,曲折蜿蜒,尽头处正是那历尽了风雨沧桑夕阳下金色的扬州城。

风中似乎听得有人在吟唱: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
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
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
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
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
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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