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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过年遭遇非常时期(五)

(2020-02-20 18:33:10) 下一个

2月2号,周日,初九。四点三刻起来,娭毑用发过的面给一人煎了一张饼。我抹了点巧克力酱,卷起来收好,准备路上在车里再吃。五点老弟视频过来,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于是,我和娭毑也出门了。我两个箱子,一手拖一个,娭毑顺便下楼扔垃圾。在小区门口,上了老弟的车,和娭毑告别。五点一刻的样子离开,不到六点就到机场了。

国航柜台前有人排队,不过队伍不长。有国航的工作人员过来喊,如果是国内航班,到对面的柜台去办理。人不多,不过,就挺慢的。一个柜台前,三个人、两个箱子,估计有人是来送行的。应该是行李超重了,办了一半,在柜台前开箱。两个箱子都是拉链一打开,东西哗哗哗地往外掉。三个人在那手慢脚乱地,不知道该把什么东西拿出来。这收拾行李的人也太水、这要出门的人也太不用心了。这么以来,这个柜台就闲置了,没法办下一个。另一个柜台,两个学生模样、拿中国护照的男孩子。柜台里的人看了机票,开始隔空问几个柜台外的头:他们是去美国某某地方的,能不能办?应该是因为,现在美国停了很多航班,也禁止了非公民、非绿卡的入境的缘故。不过,后来我看到他们还是被受理了,不知道是不是国航不用管他们能不能入境,还是他们其实有绿卡。

轮到我了,我两程都要了窗口位,顺利拿到。行李跟我估计的重量差不多,离限重差得远。现在我出门多了,收拾好行李,一般拎拎箱子,就知道有没有可能超重。如果不感觉在超重边缘,就根本不必称了,就象这次一样。

6:40 到了登机口,专门到离得远些、少人些的地方坐。我从到白云机场开始,就一直戴着N95的口罩,戴着皮手套。脱了手套,洗好手了,才拿出手机来用。我在微信里说,一路没觉得有量过体温。老弟回复说,机场有自动测体温的。是吗?是在安检前看登机牌、证件、拍照得那个桌子那儿吗? 不过,很快测体温就来了,而且是一连两次,候机厅收登机牌时一次,机舱口进飞机的时候又一次。

飞机比较空,基本上都是三人座只坐两个人,中间的位置空着。估计是特意这么安排的。所有的人都戴口罩,而且有人不只戴一个,比如坐我后面的那个。注意到她,是因为中途她有把空姐找过来了,好像说她斜后排的乘客怎么怎么了。开始我没听清楚,后来空姐、空少一次次过来,我才搞清楚啥事。我一上了飞机,就进入补觉状态。记得是被一阵蛮“湿“的咳嗽声咳醒。当时感觉咳嗽声是从斜前方来的,还在想幸好人人都戴口罩了,咳嗽人的飞沫不会到处跑。原来,咳嗽的是隔过道的斜后方的一个老太太。我后排的那个乘客就找来空姐,跟空姐汇报了。于是,空姐、空少就过来,先让老太和她家人,移到机舱后面去坐。老太太起身的时候,满眼做错事很不安的样子,我看到瞬间心酸了一下。过了一会,空姐、空少就不时给我后面的乘客汇报情况:老太太体温正常;家人说老人本来有气管炎,所以才咳嗽的;我们又测了一次、体温正常;放心我们会继续观察,没有问题,等等。而后,又应她的要求,给她送免洗的洗手消毒液和一次性手套。她还跟空姐要口罩来着,不过,空姐说飞机上没有多余的口罩。

到了北京机场,转机出境要填一张健康申报表。简单申报航班号,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有没有症状之类的。其他与以往类似。11点刚到了登机口的时候,候机的人还不多。我洗好手,拿出相机随手拍了一张。发现居然有一个人没戴口罩,还是亚裔面孔的,出乎意料。慢慢登机口的人多起来,我就坐到稍远人、少的地方去,尽量能离人群远点就远点。突然听到广播里播的通知,提到了这个航班号。忙起身去登机口看,那里的显示屏上登机口从原来的E18变成了E53,却没看见人群移动。正困惑之际,听到柜台里国航的工作人员在跟询问的人说,E53很远的,不要去了,我们正在沟通,要求还是在E18登机。

12点一过,按时登机了。拿着红外测温仪的空少,测一个报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要给旁边的空姐一个个记录下来。他测完我的,没报数,让我进了。我小遗憾了一秒,因为挺好奇自己的体温是多少的。飞机比国内那程要多人,不过也没满员。我坐的那排和我后面那排,三人座中间都是空的。登机之前,我去洗手间扔掉了那个N95,换了一个口罩。从这儿走时拿个两个口罩,从北京到广州的时候用了一个,还剩一个。虽然N95也还有一个,不过,我觉得对我来说尺码不合,而且头戴式的,带子卡头上很难受。还有,虽然是戴出气阀的,还是很憋气。换好口罩,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脸上轻了好多。我还把随身带的保温杯装满了水,决定不喝飞机上的任何冷热饮。上了飞机,就用酒精棉片把屏幕、小桌板、旁边的舷窗和舱壁都擦了一遍。机上的小枕头、小毯子、耳机一概不用。

途中,空姐曾想过调一个人到我们中间的位置,我和隔位的那个女生,用我们恳切地眼神让她改变了主意。不过,让我有些心惊的是后面那个西人帅小伙。他看起来挺健康的,开始一直没戴口罩。我还以为他属于要不是没买到口罩、要不就是西方主流没生病不戴口罩那类。结果,中途他某次起身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他戴着一个迷彩的口罩,不过给拉到下巴上去了。只看到这么一次,其他时候看到他,就完全没戴口罩。这本来就蛮让人诧异的,结果更让人忧心的是,他偶尔会咳嗽几声,虽说不频繁、可也不只一次两次的。

回来的两程飞机上的飞机餐,都跟以往不同。不是用传统的餐盘,而是用一个一个的纸盒。一人一盒,里面的东西倒是大同小异的。我本来就吃的不多、而且吃得快,所以,几分钟之内就填饱肚子了事。等机舱的灯一暗下来,我就尝试着睡睡。眼睛闭上,突然觉得听到谁在放“金刚铠甲心咒“。睁开眼睛四处留意,又没看到或听到是谁放的。来回几次之后,我基本确认,这唱着的心咒是我自己脑子自动播放的。这么多天,日日夜夜的,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只是没被留意的背景声,却深刻在脑海着了。这种幻听,只要很安静的时候就可能出现,直到回家几天之后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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